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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窗透初曉日照西橋云自搖,想你當(dāng)年荷風(fēng)微擺的衣角。
天明想起初見的時候,大叔已經(jīng)被追兵整得受傷且精疲力盡了。他看到那個驕傲的少年,面容精致美麗,一條繁復(fù)的鑲著三顆寶石的紫色額飾襯得他的皮膚更加如玉般晶瑩白皙,一雙明媚的琥珀色重瞳如秋水般清澈見底,披在背后的褐色長發(fā)和華麗的紫色絲綢制成的衣衫與寬大的褲腿正隨風(fēng)獵獵作響。神情倨傲,言辭刻薄,卻又舉止優(yōu)雅。再看自己,雞毛般雜亂的頭發(fā),濫制的粗布麻衣,全身上下因為疲于奔逃而臟兮兮的,還有聒噪的、不討人喜歡的性格——就像兩個世界的人一樣,天明苦澀地想。不過還好那個少年最終不是他的敵人,他也知道了那個少年叫項少羽,不過那時他還不知道這個名字之中所含的深意。出于某種見不得光的心理,從此天明每次和少羽一開口總是要吵起來?粗鴮Ψ皆静懖惑@的臉上為他展現(xiàn)出了憤怒、羞惱、無奈等各種情緒,才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能小點,再小點……
木雕流金歲月漣漪七年前封筆,因為我今生揮毫只為你。
是的,只為你。不知道何時起居然對你存了那種不能言明的感情,一面暗暗地唾棄著自己下賤不要臉,一面又渴望著能與你有更多的接觸。當(dāng)聽你說你要教我寫字的時候我心里不知道要有多開心,原來我已經(jīng)中了這名叫項少羽的毒那么深了么……我故意裝作寫得很差的樣子,還握不穩(wěn)筆。你果真將我環(huán)在懷中,一筆一劃地握著我的手寫著,溫?zé)岬暮粑蜑⒃谖业亩希て鹞业囊黄瑧?zhàn)栗。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氣力才克制住自己沒有轉(zhuǎn)身狠狠將你嵌進(jìn)懷里,不顧一切地吻上去。還好我還尚存一絲理智,借著尿遁逃走了,不然又不知道會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來【陌:咦,我為什么要用“又”?】。自從你“烏江自刎”后,我就再也沒提起過筆。我有多后悔當(dāng)初沒有一時沖動吻上去,否則還有一點可以留戀的美好回憶吧……
遠(yuǎn)方有琴愀然空靈聲聲催天雨,涓涓心事說給自己聽。
烏云壓迫著天空,即刻便下起了傾盆大雨。終于可以放肆地哭而不怕被你嘲笑了呢。我知道你沒死,你不會丟下我的,可是已經(jīng)七年了,你還不想回來么?我就這么不讓你留戀么?還是說你的大業(yè)那么重要?怎么辦,我已經(jīng)快等不下去了……還記得我們被嬴政那個大壞蛋抓取的時候,你給了我四個字“等我回來”。我就乖乖等著,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我們都被放了出來。如今我已成為了劍圣,還在一直等著,等你回來。你為何還不回來【陌:所謂七年之癢啊~】……
燈火憧憧月影幾重燭花紅,紅塵舊夢夢斷終成空。
為何你如此遲鈍,連月兒和阿虞都看出我對你未出口的感情了,你卻依舊無動于衷。我曾到兵營來找過你,但門口的士兵死活不讓我進(jìn)去。彼時你早已棄了幼名,更名為項籍,字羽,更是擁有了一幫弟兄,我這個當(dāng)不成大哥也不愿做小弟的人你也不想見了吧。如今月兒已嫁作他人婦,阿虞也在你之前自刎,你看,我們都是孤身一人了呢。自古王俠不同道,那三年我們在一起的美好回憶難不成是你留給我最后的禮物?自從與你分別,我夜夜夢到和你在一起時的事。夢中的滿足和夢醒后的空虛,兩者巨大的反差讓我恨不得不分白天黑夜沉浸在夢境中,畢竟也只有在夢里我才能短暫地?fù)碛心愫恰?br>
雨打濕了眼眶,年年倚井盼歸堂,最怕不覺淚已拆兩行。
我在烏江旁給你立了個“衣冠!,也算是個念想,也在河邊建了個小木屋。以后我們?nèi)ル[居吧,再也不理這俗世,這世上再無劍圣荊天明和楚霸王項羽,只有項少羽和他的小弟荊天明,好吧?呵,若是你能聽到定會罵我癡傻吧……
我在人間彷徨,尋不到你的天堂,東瓶西鏡放恨不能遺忘。
是啊,沒有你的日子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煎熬,真是恨不得一忘了之。但是怎么可能呢?我可舍不得啊……畢竟當(dāng)我不再擁有的時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令自己不再忘記啊……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愛的歌兒來輕輕唱。
又是一年清明時,我來看你了,少羽大混蛋……
天明半灌半灑地喝完了一壇酒,又將另一壇酒倒在少羽的墳頭,絮絮叨叨地說著這一年的事情,直到月上梢頭,烏啼霜天之時才搖搖晃晃著走向小木屋,一頭倒在簡陋的稻草床上,無語地看著皎潔的月色,無法入眠。不知過了多久,在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他聽到了一個萬分熟悉的腳步聲,熟悉到他死也不會忘記,并且這輩子十分奢望著再見一面這腳步的主人。他僵直地臥在床上,忽然間覺得恍若在做夢,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誰?”
便聽到他眷戀的那個聲音爽朗地大笑道:“小子,才幾年不見,連你大哥都不認(rèn)識了么?”
他似瘋了般朝那聲音的方向撲過去,卻只是一團空!肮话,又只是做夢么!碧烀髯诒涞牡厣,看著自己無力的雙手,苦澀地笑道。
“誰說是做夢的?”聲音忽的從耳邊傳來,他呆呆地轉(zhuǎn)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在他的心底描摹刻畫了千萬次的臉龐,“還好我剛才閃得快。喂,小子,你傻了?天明,天明?”那個人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天明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居然真的不是在做夢啊……隨即他將面前那個人狠狠地?fù)磉M(jìn)懷里,聞著那熟悉的體香,再也無法抑制的滾燙的淚水滑落。
少羽感受著那熱淚,靜靜的抱了回去。
“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半晌,悶悶的聲音再次響起:“喂,你不走了吧!
“嗯,再也不走了!鄙儆鹪诤诎抵袩o聲地綻放了一個漂亮的笑容。
“喂,我喜歡你!
“嗯,我知道。”
天明磨牙,忍。忍了半天,終是沒忍住,狠狠啃上了他的唇,想咬又舍不得,只能反反復(fù)復(fù)地舔舐。然后舌尖小心翼翼地探進(jìn)了對方的口腔,感受到對方和自己的交纏,明白了他的回答,心中一喜,又被這七年來等待的酸和苦淹沒了。吻又變得火熱起來,手也不甘示弱地解開了對方的衣服,感到對方?jīng)]有任何抗拒,終于留出一絲清明,將對方拋在床上,又狠狠地壓了上去。
就這樣也不錯嘛。兩人不約而同地綻出一個模模糊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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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情節(jié)虛構(gòu),請勿深究【鞠躬】
文筆渣【對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