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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這是一個愛情故事。
內(nèi)容標(biāo)簽: 正劇
 
主角 視角
黎耀輝
互動
何寶榮


一句話簡介:短介紹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297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3 文章積分:124,65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近代現(xiàn)代-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8874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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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愛

作者:飛彥走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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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這是一個愛情故事。
      從浙江回來后,我就決定把它寫下來。

      一

      認識他們總有五年多了,至今還很清晰的記得和他們的緣分開始于一段笑聲。
      這是怎樣的笑聲。∷卧谏綕臼种袎嬄浼て鸬闹比胄撵`的清脆,陽光被茂密叢林的枝葉切割成一片片碎塊的跳躍輕快,旋風(fēng)在無垠海面上掀起沖天浪卷的頑皮和肆無忌憚。
      不知這樣的描寫在你心中觸發(fā)怎樣的感覺,如果讓你覺得平淡無奇或者不知所謂,那么我要道歉,同時也很無奈,因為這已經(jīng)是我冥思苦想絞盡腦汁的結(jié)果,F(xiàn)在我們知道,白紙黑字的東西是多么不能代表心里的感受。
      或許我把主動權(quán)交到你們手中會有意外的收獲:閉上眼睛,停掉腦中所有的塵世雜念,甚至忽略耳朵的功能,深吸一口氣,努力感受抓住靈魂深處屬于自己的天國。
      哦,是這樣,那股笑聲,讓我有剎那的恍惚,仿佛脫離凡塵來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美麗新國度。
      循著這召喚,我找到了造物主的得意之作。

      他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猜不出具體多大,他的漂亮如他的笑聲一樣,引人注意,過目不忘。精干的黑短發(fā)桀驁不馴沖向四面八方,光潔的額頭炫耀著青春,濃密的眉毛,堅挺的鼻子,眼睛由于過度的大笑瞇縫了起來,可還能感覺到長長的微翹的睫毛,一口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他全身都發(fā)著光,仿佛不是肉身凡胎,想象成鉆石的堆砌反而更合理些。
      他的對面,隔著餐桌,是另一個與他年紀(jì)相仿的青年,一樣的烏黑發(fā)亮的頭發(fā),但發(fā)式要比他的同伴要穩(wěn)重很多,濃密的眉毛同樣很顯眼,五官也要粗糙些,卻散發(fā)出獨特的粗曠的帥氣。
      此刻,他正上身前傾跟同伴低語著什么,話語的內(nèi)容顯然就是引起鉆石男孩大笑的原因。
      這是在一艘船上,香港始發(fā),目的地是印度。我的對外身份是作家,但實際上我會更喜歡游蕩者的稱呼,作家只是為了賺取游蕩的資費。
      正是午餐時間,餐廳里熙熙攘攘用餐的人。這引起全餐廳注意的一對,與我的位置只隔了一個餐桌。
      “多么養(yǎng)眼的兩個人!”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先前發(fā)笑的男孩終于停住,只是身體仍沒有完全平復(fù)而微微顫抖著。突然向我這邊看來,并咧嘴笑著,又露出潔白的牙齒。這笑顯然是送給我的,那他一定是發(fā)現(xiàn)我對他這么癡呆的注目禮了!啊,真是尷尬。我的臉肯定很紅,因為全身都像燒著了般發(fā)熱。我趕忙低頭吃飯,但也只是用筷子機械地往嘴里送,至于什么味道,全沒品嘗出來。

      “嗨,你好!”鉆石男孩竟走過來跟我打招呼,我一時不知所措的傻愣著。

      “對不起,請恕我冒昧。不過,我好像認識你。你是飛彥,那個作家,給黎茂城先生寫過一篇傳記?”

      我點點頭。

      “我叔叔很喜歡你的文章呢,寫得很有趣!”

      “黎先生是你叔叔?”黎茂城是個富商,在全球財富榜上都能擠進前幾位。本來我是不寫這類文章的,但如果對方給出的報酬足夠我悠哉四處溜達上至少一年而不必再寫東西,這樣的誘惑也很難拒絕!

      我已經(jīng)完全平靜下來。作家遇到讀者,但凡會有種奇怪的居高臨下之感,不管這讀者是讀過他所有的作品還是只一篇小文。

      “對!”他的眼睛閃閃發(fā)亮,似乎也在笑。又回頭向自己的同伴招手,“黎耀輝,果然是她!。。。我在雜志上看過你的照片,剛才就覺得像呢,又不敢相信會這么巧在船上碰到你。但,就是這么巧。我們倆都很喜歡看你的游記,夢想著有一天能像你一樣孜然一身走世界呢!”

      “哈,那到時候你們也不用為生計發(fā)愁。我還得迫于生存,寫些無謂的文字賺生活呢!”碰到這種公子哥兒,我愛挖苦的毛病不用召喚就浮出水面了,也不管我剛才還對他癡迷來著。有些人天生命好,銜著寶玉降生!

      鉆石男孩倒沒注意到我話語中的刻薄,他在想另外的事,有點無奈又帶點責(zé)怪的看看同伴,咂咂嘴,沮喪地說:“恐怕都沒有這樣的機會,夢想終歸是夢想。”

      我詫異地望著眼前這個剛才還一臉燦爛,此刻卻陰云密布的男孩,想到我給黎茂城寫文章時他提到過自己只有一個獨子,這個獨子當(dāng)然是得子承父業(yè)了。鉆石男孩是黎的侄子,那么,另外一個。。。剛才的注意力全被那股笑聲給吸引去了,此刻在仔細看著旁邊這個更穩(wěn)重些的男子,眉宇間不正活脫脫一個小黎茂城嗎?尤其那眉毛,跟他父親一樣的異于常人的粗黑濃密。有責(zé)任在身,又怎能逍遙自在!我明白了鉆石男孩的失望。

      他們不止是同伴這么簡單,他們彼此都愛著對方。也許旁人看不出來,但作家的敏銳,以及對別人病態(tài)的好奇觀察,早讓我練就了一對火眼金睛。舉手投足,一言一行,無不泄漏著相處的默契,更不用說早就出賣了他們的觀望彼此的眼神。
      他是絕不想撇下他獨自走世界的。

      “打擾你了!”他們又回到自己餐桌位置上去。

      船在第二天中午到達印度港。
      天還沒亮,我就起身。觀看每次旅行在船上的最后一次日出,已成為我的一個習(xí)慣。這時的甲板寂靜無人,籠罩在一種神秘的寧靜之中,海水在四周輕輕流淌,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就是世界,世界就是我。
      憑桿東望,一道紅光先行穿越遙遠的海平線設(shè)想天空,作為太陽的傳令官,讓人們做好迎接的準(zhǔn)備。
      “真巧,你也來看日出!”
      又是昨天的兩個青年。鉆石男孩還是一如既往的炫耀著青春,牙齒在半明半黑光線的襯托下,愈發(fā)顯得雪白圣潔,把整張笑臉襯托地像個天使。
      “昨天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何寶榮,他是黎耀輝。我叔叔的獨生兒子!”
      我知道他故意加上最后一句話的意圖,還在責(zé)怪對方身份的限制導(dǎo)致他們夢想的破裂呢。真還是個孩子,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昨晚心血來潮非要早上來看日出,我說他身體不好,凌晨的海上海風(fēng)又大,容易生病,可他就是不聽。任性起來沒人能說得動他!”黎耀輝還在為何寶榮的不聽話而憤憤不平,不過已經(jīng)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tài)度。
      “看來你們感情很好!蔽胰滩蛔∫獙χ鴥晌话l(fā)表下看法。
      “你看出來了?”何寶榮差異地看著我,吐了吐舌頭。
      “你真是不打自招。人家只是說我們感情好,又沒指出來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也許只是親情友情呢!不過現(xiàn)在不知道也知道了!痹挼膬(nèi)容全是責(zé)怪,可黎耀輝的語氣卻更多充滿柔情。
      “飛彥又不是我們家里人,知道也無妨吧!”
      “你們一直是暗地里交往?”看來他們不打算對我隱瞞什么,我也就大膽地問下去。有時候我會感激作家這個身份,讓人們有意無意都想要跟我聊聊他們的故事。
      “現(xiàn)在時機還不成熟。不過,總會說服家里人讓我們在一起。爸爸不是老頑固,而且也很喜歡何寶榮呢!”
      “我是個孤兒,不用擔(dān)心誰來牽絆我!焙螌殬s看出我的疑問,主動說道,“我從沒見過他們,剛出生就來到了黎家。所以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哈哈!聽他們說我的親生父親跟黎叔叔是在一次旅途中認識的,一見如故,那時媽媽已經(jīng)懷了我。我出生后發(fā)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父母雙雙過世,黎叔叔就帶我來了黎家。他帶我非常好,簡直當(dāng)成親生兒子般對待!薄案鼊偎朴H生兒子呢!有時我也想跟著他一起叫叔叔,爸爸他明顯偏向何寶榮!”黎耀輝在旁邊不滿地說。
      我注意到他們稱呼對方都是連名帶姓,不似其他戀人那樣許多親昵稱呼輪換用,便問道:“為什么你叫他何寶榮,而你也叫他黎耀輝?”“不叫何寶榮叫什么?他又沒有第二個名字!”黎耀輝一臉不解、像看外星人地看著我,仿佛我說了一種他完全聽不明白的語言。
      “哼,你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黎叔叔更喜歡我了吧!他叫我何寶榮,那我叫他其他不是很吃虧?”
      哈,這可愛的一對!

      這之后我們各自回艙準(zhǔn)備下船,一直到下船都沒有再見!

      二

      我依然忙于奔波在地球的表面上,船只也依然是我的首選交通工具,卻沒有再碰到過這兩個可愛的年輕人,漸漸也就把他們同我遇到的其他故事和人一起放到記憶的倉庫里密封起來,沒有必要時絕對不會想到去觸碰的。直到這次,兩年之后,我收到黎茂城的一個請?zhí)。他在倫敦郊區(qū)的一座古堡里舉行宴會,恰巧得知我當(dāng)時也在倫敦。于是我就翻箱倒柜把黎耀輝和何寶榮的記憶袋搜尋了出來。
      “不知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那么青春的面容、愛情、話語,實在讓人覺得沒有不幸福的道理,還有舉世無雙的笑。我簡直迫不及待了!

      古堡坐落在郊區(qū)的一片草地之上。穿過層層的有幾百年歷史的樹林,眼前豁然開朗,顯然經(jīng)過精心挑選培育的優(yōu)質(zhì)草皮跟跟青脆,沒有雜草。一條寬闊筆直的大道直通城堡的大門,四周被人工花園里的珍花異草包圍著。
      由于一點私事的耽擱,到達時宴會已經(jīng)開始。一眼就可看出參加的不是商界精英,就是社會名流,一個個臉上做作的高傲讓我渾身不自在。要是平時,我會馬上離開,或者干脆就不會來,不過,今晚我有特殊的目的。我的目標(biāo)是黎耀輝和何寶榮。
      按理說這兩人應(yīng)該很顯眼才對,一個是主人的兒子,一個是主人的侄子,再不用說他們本身就很突出的外表和氣質(zhì),可是我把宴會大廳搜尋了一遍遍還是不見人影。正暗自納悶時忽然想到,他們可能根本就沒來,不見得父親的宴會就一定要參加!該死,竟完全把這點給忘記了,看來是我太急于見到他們!
      那么,白跑了一趟了。跟黎先生打個招呼,表示我已經(jīng)來過了,然后找個托詞離開。
      主意已定!這時大廳卻突然安靜了下來,顯然有人開始宣布什么了。

      “承蒙諸位賞光,黎某實感榮幸,但求各位能盡興而歸!”是黎先生,他站在二樓凸出的一塊平臺上,依著欄桿說道,“今晚,還有一項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也可以說是這次舉辦宴會的主要原因!贝髲d里的賓客凝神靜氣的聽著,同時準(zhǔn)備好喝彩的姿勢,仿佛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事情。或者真的已經(jīng)知道,有什么事情能瞞得過他們!
      黎茂城繼續(xù)說道,一字一頓,很是鄭重:“那就是,今晚也是,犬子黎耀輝與趙嶺奇趙兄的女兒趙玉小姐的訂婚宴!”
      我完全蒙掉了!訂婚宴!黎耀輝要結(jié)婚了!那何寶榮呢!
      黎耀輝挽著一位小姐的手走到平臺,將一枚訂婚戒指給她戴上。明顯富家小姐的派頭,渾身珠光寶氣,我無法評說她到底給我什么樣的感覺?磥硎虑椴]有朝他們的預(yù)期進展。

      “飛彥!”
      有人在背后拍我的肩膀,竟然是何寶榮!他頭發(fā)仍然那樣子蓬松著,只是不再是桀驁不馴,倒真像是沒有時間打理,眼睛下也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不是憔悴,卻是更多的冷漠,還有絕望。聲音也便得嘶啞,難怪我沒聽出他聲音。
      “我正找你呢!弊终寰渥貌恢撜f什么,干脆照實說吧。
      他抿嘴對我笑笑,也許不能叫做笑,只是嘴角機械的上揚。我開始懷念那片雪白。
      “一進門就看到你了,真是意外。好久不見,總有兩年了吧。你還是那樣到處跑?”
      我不覺得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會有心情跟我聊這些:“你不會真想聽我這兩年的見聞吧?”
      他的眼睛里有淚光閃過,還是被他給忍住了,他壓低嗓子,本來就嘶啞的聲音更添了幾分壓抑和沉悶:“你能聽我說幾句話嗎?再這樣下去,我會完全瘋掉的!”他的眼神甚至充滿了乞求。
      “當(dāng)然。你知道我不會拒絕你!”尤其是這種時候。

      天氣很晴朗。月亮像平時一樣斜斜地掛在天上,不會因為人的高興或悲哀而增添或減弱光輝。我羨慕它,不用遭受人生的喜怒哀樂起起伏伏;又同情它,幾千年幾萬年如一日地重復(fù),沒有悲傷,自然也沒有快樂。
      我們就在月亮的注視下,在草地上慢慢走著。
      “他要結(jié)婚了!边@句話從何寶榮嘴里吐出來,顯得異常的平靜。兩年前在船上時黎耀輝對他們未來的堅決,與現(xiàn)實是多大的諷刺。
      “沒辦法挽回了?”
      他停下來,面部扭曲著,顯然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隱忍慢慢變成不可抑制的低泣,何寶榮干脆坐在草地上,將臉埋于兩腿之間。渾身都顫抖著,跟笑起來一樣。

      我也在他身邊坐下,并不說什么,而是用手輕輕拍打的背部。小時候受委屈,媽媽總也這樣安慰我。感情需要宣泄,所以你想哭時就痛快的哭吧,誰說哭是軟弱的表現(xiàn)?向來有很多胡說八道來阻礙我們生活得更好!
      他終于平復(fù)下來,慢慢抬起頭,仍低垂著,眼睛看著他前方的草地。
      “他是我親哥哥!”
      什么?我大驚失色,目瞪口呆。我們實在是命運手中的玩偶,劇情怎樣全憑他的喜好,偏偏他又喜歡惡作!
      “很荒謬是吧?我叫了二十多年叔叔的人竟然是我的爸爸,而我的愛人,我想要共度此生的伴侶,卻竟然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上帝給我開這樣的玩笑,難道我前生真是那么十惡不赦,非得在今生承受如此的痛苦才能抵償?”
      是呵,玩笑,還有什么玩笑能比這個更讓人哭笑不得!
      “我是他的私生子,媽媽在生我時難產(chǎn)死了,他就找了個借口把握帶回家親自撫養(yǎng)。就這樣騙了我這許多年!。。。他本來打算把這個秘密帶到棺材里去,可看到我和黎耀輝越走越近,怎樣都阻止不了我們,一個月前就。。。是啊,他真是想了好多法子,但我們就是這么堅決。。。我也奇怪過他為什么在這件事上這么固執(zhí)這么堅持。。。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他用手抱著頭狠命搖著,似要把這命運從身體里徹底甩掉。
      等等,哦,我看到了什么!他的手腕上那個清晰的血紅印記,雖然痊愈,卻留下一個可怕的丑陋的疤痕,肉往外翻著。我一陣驚恐,冷汗冒了一身。
      “你。。。你自殺過?”
      他知道我看到了那個刀疤,想了一會兒,說:“不算自殺,我沒想自殺,只是想把身上所有黎叔叔。。。哦,因該叫爸爸,把他的血全都放掉,我不要。。。你一定要想我瘋了吧?說是瘋也不為錯吧。。。知道了真相,我一下子懵了。。。神智不清。。。當(dāng)天晚上就想著一定要把他的血放掉,這樣我們就能在一起了。。。我真是這么想的,現(xiàn)在還能感受到那時是多么確定,割開手腕,放血,一半就好了,另一半是我母親的,與他無關(guān),與黎耀輝無關(guān)。我不是要自殺。。。還為能有這個解決辦法而歡欣雀躍。。。后來進了醫(yī)院,又進了精神療養(yǎng)院!”
      他長出一口氣。又伸手在自己口袋里掏著什么。是一張照片,遞給我。
      照片很明顯是很久以前的,已經(jīng)泛黃,卻絲毫不掩相中女子的美麗?戳怂,知道何寶榮的精致完美全然是母親的遺傳;因為這樣的女子,丈夫有外遇也會讓人覺得情有可原吧。她斜靠在身旁男子的肩上,眼里滿是柔情,還有些許動人的嬌羞。他就是年輕時候的黎茂城,簡直是黎耀輝的翻版。
      “你打算怎么辦呢?將來?”
      “肯定要先離開他們,離開黎家,走得遠遠的。明天就走。然后,也許會去實現(xiàn)夢想吧。不過還要看我的健康情況,這一陣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我早就注意到他說一段話就需停頓一會兒喘口氣,而且也間伴著咳嗽。本以為是最近一連串的打擊,忽然又想到那次在船上黎耀輝關(guān)于他身體不好的言論。不免擔(dān)心起來。
      “你。。。沒有什么病吧?”
      “過濾了,我只是身體底子差,從小就容易生病,調(diào)養(yǎng)到現(xiàn)在才有一點起色。可能跟我是早產(chǎn)兒有關(guān)吧,母親懷孕七個月的時候我就出來了。真是急性子,可是,出來那么早干嗎呢?到如今被這世界愚弄,耍的團團轉(zhuǎn)!”
      他從草地上站起來,臉上露出輕松的神色,只是我不知是從心里感到的,還是他刻意的輕松。
      “很無聊吧?啊,謝謝你花這么多時間,聽我講這些無聊的事。我輕松了好多。我會有個全新的生活,對吧?”
      “當(dāng)然!你才二十出頭呢,生活在你面前剛剛展開!”
      “才二十多歲。。。”他機械地重復(fù),好像在厭惡前面還有那么長的路要走。
      就此告別。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誰能想到事情會到今天這個地步。我這個完完全全的旁觀者一時還難以接受,何況他們呢?
      我又能幫到他們什么呢?不能,頂多就是像今晚那樣,讓他把痛苦可以扔出來一些,可是有多少?十分之一?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九牛一毛而已。

      這次來倫敦,是為了給國內(nèi)某旅游雜志寫英國主要城市的連載,倫敦是我的起點。于是第二天,就乘火車離開前往我的第二站。黎耀輝和何寶榮的故事,似乎又要告一段落。也許現(xiàn)在這樣是對目前情況來說最好的結(jié)局,人類是這么渺小,在霸道的命運面前揮刀舞劍,倒真像童話中那個向巨人挑戰(zhàn)的小人物一樣可笑。少時看動畫,每每這時總會笑得前仰后合,甚至滿地打滾。但,小人物最后不是也俘虜了大巨人?完全是偶然,是運氣。我們又則能把希望寄托在這空中樓閣般的運氣上!

      也許是因為我對圓的固執(zhí)-----總要讓起點也作為終點,也許還帶著對他們的放心不下,在結(jié)束英國之行前,我又回到了倫敦。我需要些更確切的消息,甚至已經(jīng)想好要違反自己的一貫原則,而像些八卦無聊的長舌婦那樣去打聽。
      我并沒有費太大力氣就知道了他們的消息,整個倫敦坊間都傳遍了,你只要一表示自己對于這件事的無知,馬上就能得到熱情的解答,當(dāng)然,伴隨著夸張的表示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們私奔了。”講述者瞪大眼睛,撇著嘴,表示自己的不屑,同時對我意味深長地點頭,仿佛在說:“這是真的哦,絕對不是我瞎編亂造,而且我有渠道知道內(nèi)幕!”
      就在我離開倫敦的那天早上,也就是黎耀輝訂婚的第二天早上!也許是半夜,因為早餐時管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不在了,以為他們出去散步,因為他們經(jīng)常一大早出去散步,有時早飯也不吃?墒堑轿顼垥r間還沒有回來,家里人已經(jīng)開始有些擔(dān)心,再到晚上時,簡直就亂成了一鍋粥,尤其是發(fā)現(xiàn)他們房間里旅行常用的那個皮箱不見了、還有幾件隨身衣物也找不到時,恍然醒悟到事情的嚴重性。
      隔了幾天,在黎茂城已經(jīng)派人出去尋找卻毫無線索,焦頭爛額之際,黎耀輝寫來了一封信。信的真實內(nèi)容自然除了黎茂城外無人知曉,但卻被那些好事者編排出無數(shù)版本,我也無意轉(zhuǎn)載。料想也總不過“不必尋找,勿以為念”這些!

      我不知道這個結(jié)局該怎樣評說,其實也無需我評說。
      我甚至都不算他們的朋友,統(tǒng)共見過兩次面,由于他們的信任談過幾次話。我們的交集也只有這些,甚至都沒有互相邀請過在一起吃飯。單單互相知道名字罷了,而這樣的交情在人的一生中又何止成百上千!

      只是,要祝福他們。

      三

      如果沒有這次意外的重逢,我不會動筆寫下這許多文字。
      已經(jīng)在國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十幾的我突生思鄉(xiāng)之情,猛然意識到我對自己的祖國竟然如此陌生,甚至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行走,這大概就是一般意義上的游子心態(tài)吧。起初得一心往外飛,到最后的回歸故里。于是,從去年開始,我就開始在中國的各片土地上印刻上自己的足跡!
      浙江,和名字一樣美麗的省份,是我此行的目的地。
      也許我應(yīng)該把盡量快得把文字切入到與他們的再次邂逅上,讀者急切地想要知道具體情況,對這些瑣碎的前因后果不會有太大興趣。不過為了保持文章的邏輯連貫性,我還是用簡略的文字交代一下:到達當(dāng)?shù)氐纳酱搴,由于山路崎嶇難走,我不小心扭傷了腳,當(dāng)?shù)乩相l(xiāng)把我送到村里的一個小診所。大家可以想到,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在屋里為我忙碌治療的竟然是黎耀輝時,會多么的感覺到命運的神秘!
      他顯然沒有認出我來!
      “真是巧,在哪兒都能碰到你!”在我表明身份后,他裝做很無奈的樣子。讓我都忘記傷痛哈哈大笑起來。
      “當(dāng)然,我無所不在嘛!。。。。。。你們怎么會來到這里?而且,還做了醫(yī)生?”我裝了一肚子的疑問。
      “看來你的腳得休息上一兩天才能上路。有的是時間告訴你。真的,我們都喜歡跟你聊天!
      我當(dāng)然知道他的“們”字里還包含著何寶榮。我馬上就見到了他,正大汗淋漓的在后院擺弄著種在一塊地上的蔬菜?吹轿,很是喜出望外,給了個大大的擁抱,我不禁感嘆,他身體結(jié)識了好多。
      在一片樹蔭下的石凳上坐定后,我開始連炮發(fā)問,絲毫不給他們喘息的余地。
      “快告訴我,那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說你們私奔了呢!”我也故意瞪大雙眼,裝作一臉的不可思議。
      “都是黎耀輝的主意!半夜我正睡得好好的,就一陣敲門聲吵醒。開門一看,他衣冠整齊的,手里還拿著旅行用的那個大皮箱。然后什么也不說,單只讓我?guī)准唵我挛锖捅匾淖C件跟他走。我完全還沒弄明白在干什么呢,已經(jīng)被他拉上飛機。他大學(xué)學(xué)的醫(yī)科,行醫(yī)的各種證件都很齊全!
      “訂婚那晚,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你跟何寶榮一起走出去。所以,儀式完成后我偷空溜出來找你們,雖然我聽不見你們在說什么,但我看到了他在哭,哭得很痛。說實話,事情發(fā)生后我一直沒能好好地靜靜地想清楚,才會稀里糊涂接受爸爸的提議訂婚。但就那晚,那一刻,他的肩膀聳動得好厲害。我意識到自己根本不可能離開他而去跟另外一個人消磨掉一輩子的時光,不可能。一天都不行,何況一輩子。我馬上就訂了飛機票。我決定誰都不告訴,悄悄地跟何寶榮遠走高飛,永遠不再回去!
      “你父親呢?。。。哦,應(yīng)該說你們的父親呢?”“我至今不能原諒他,既然決定守一輩子秘密,干嗎還要說出來!他也不會沒人照顧。。那一個月對我,對何寶榮都是地域,再不可能有更慘烈的事發(fā)生了。。。也許有天我們會回去!”由于激動黎耀輝的整張臉都漲得通紅,青筋凸起。
      “可是。。?。。。你們還跟以前一樣是。。。戀人關(guān)系?”
      “當(dāng)然!崩枰x的語氣含著不容置疑的威信,他顯然也意識到我的顧慮,“你想說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吧?實在是一種世俗的偏見。為什么兄弟姐妹就不能相愛?同樣是人,不會因為有血緣關(guān)系而變得怎樣異常,只要他們情投意合心心相印,愛上對方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嘛!俄狄浦斯在不知真相的情況下愛上自己的母親就是明證,我當(dāng)然也可以愛上自己的弟弟,況且他也同樣愛著我,那我們就有充分的理由在一起。人類總是要犧牲掉自己的幸福,來遵守所謂的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到最后,得益的是誰,受傷害的又是誰?”
      我不知說什么。追求自己的幸福總沒有錯吧?
      我不知道如果他不是作為當(dāng)事人,而是這件事情的旁觀者又會怎樣看待。不過,世上總沒有如果,既然已經(jīng)是當(dāng)事人,架空再去討論旁觀者的可能性,似乎完全沒有意義。
      “將來呢?你們是打算在這里隱姓埋名一輩子嗎?”
      “幸好還可自食其力,以前那繁雜的世界是不會再回去了!也許還會出去走走吧,像你那樣,呵,這一直是何寶榮的夢想呢。但總會再回到這里。十幾歲的時候我們來浙江旅游,很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那時何寶榮就是這里好像世外桃源。我們過得很愜意,樂得清靜。青山綠水,空氣清新,他的身體也一天天強壯起來。。。恩,不怕告訴你,我當(dāng)初學(xué)醫(yī)的動力之一就是何寶榮,F(xiàn)在也算學(xué)有所用了。而且這里的鄉(xiāng)民對我們很好呢!”
      “也是,在來的路上那位老鄉(xiāng)就不斷夸你們呢,簡直捧上天了都!”

      雖然他們竭力挽留,也雖然我的腳傷還不足已成行,但當(dāng)天晚上我還是執(zhí)意雇了一輛車返回城里。上車前回頭看著眼前的這座與其他村屋別無二樣的簡陋的房舍,還有站在門口送我的兩個與背景不相襯的青年,其中一個露出雪白圣潔的牙齒,把笑臉襯托得像個天使。

      這就是我要講的故事。
      也許你會覺得支離破碎情節(jié)不連貫,不能稱上是一個故事。
      但我所知道的已經(jīng)都盡量客觀真實寫了進去,胡編亂造些動人橋段,是對他們的褻瀆!
      倘若你始終不能說服自己把它當(dāng)成一部小說來看,那就當(dāng)作是我對兩位朋友的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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