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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下的浮云
大空下的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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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醒來時已經(jīng)是將近中午了,感覺到懷中傳來熟悉的呼吸聲,綱嘴角揚起,輕輕撥開對方的劉海,在他眉心留下一個淺淺的吻。對方似乎并未察覺,綱松了口氣,同時也欣慰不少。
誰都知道彭格列云守淺眠,僅僅是一片櫻花落下也能將他驚醒,綱知道他這是缺乏安全感,所以結(jié)婚后一直兩人寸步不離,讓他習(xí)慣熟悉自己的存在,放下警惕心。如今看來,效果不錯。
小心翼翼地抽出放在身邊人身下的手臂,看看掛在墻上的表,快到飯點了。躡手躡腳的離開,緩緩閉上門,慢悠悠的向樓下走去。
“綱醒了?還好嗎?”
廚房探出一個腦袋,奈奈媽媽笑瞇瞇地打量如今已經(jīng)足夠高大的兒子。
“嗯,時差已經(jīng)倒過來了。恭彌還在睡,等吃飯的時候再叫他吧!
撓撓后腦勺,目光溫柔的落在廚房正在忙碌的人身上。
還是在家最好。
“媽媽需要幫忙嗎?”
難得才回家一趟,綱想幫著做些事。
“不用了,綱~我一個人就可以。”
“那好。呃,爸爸呢,怎么沒見爸爸?”
綱總覺得家里安靜了些,一想,似乎還沒有見到爸爸。正式接受彭格列后,為了彭格列權(quán)力的分散,爸爸便主動辭去了門外顧問一職,專心致志的在家陪媽媽,彌補那些年的空失。以前每次回來,家光總喜歡開自家兒子和兒媳的玩笑。每次云雀都被氣得不可奈何,到后來也就習(xí)以為常了。
“哦~爸爸一大早就去釣魚了。真是的,回來也不說一聲,讓我和爸爸一點準(zhǔn)備也沒有。”
聽著媽媽的抱怨,綱無奈的笑了笑,拉開椅子坐在了餐桌前。
“回自己家需要準(zhǔn)備什么?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綱這些年越來越會說話嘍!
一句好聽的話成功地把媽媽哄高興,奈奈手下的動作頓時也輕快了不少。
一個坐在餐桌前,一個站在廚房,難得相見的母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澤田家光一進家門便注意到玄關(guān)處鮮少出現(xiàn)的兩雙鞋子。一絲驚訝從眼底劃過,繼而樂呵呵的走進去,將手中還活碰亂跳的魚遞給妻子,順勢攬過兒子狠狠地揉兒子柔軟的褐發(fā)。
“爸爸好久不……松手啦!別這樣!”
嘴上說著不情愿的話,卻并未制止男人的動作,因為綱很清楚,爸爸他只會變本加厲。
父子兩個坐在院子了閑聊起來。家光問了問彭格列近況,不過顯然綱并不想在家提彭格列,只好作罷。
回到房間的時候云雀已經(jīng)醒了,正抱著本書半坐在床上看著,聽到開門聲只是抬頭看了眼,并未搭理。
剛坐到床邊,手機便響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畢竟這次是偷跑回來的,難免那人要問罪。
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放在云雀手上摸著,語氣中帶著些懶散。
“喂~Reborn”
“蠢綱你想死嗎?!誰給你放的假!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電話那邊傳來男人磨牙的聲音,就算看不到,綱也完全能想象出對方咬牙切齒的樣子。畢竟此刻的意大利還是凌晨,他可沒忽略到電話那邊低低的溫和聲音。
“呵呵,Reborn別生氣嘛,代我向風(fēng)問好。”
沒有由來的心情好,畢竟能制得住那斯巴達魔王的可不多,更何況Reborn如今解了詛咒。手里依舊拿著電話,綱聽著電話那旁的訓(xùn)斥聲,半瞇著眼睛湊到正看書的某人面前,想偷個香。卻不料,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直接貼到臉上。
綱捂著被打得半張臉有些委屈的看著云雀,后者一個冷眼。
“你給我老實點,別動手動腳!
聲音并不大,可卻瞞不過身為殺手的某人。
“哦~蠢綱你被云雀打了。嘖,活該!”
“Reborn你……”真走運。
聽著對方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綱啞口無言,只在心里說了兩句。
一模一樣的兩張臉,卻是兩個極端的性格,一傲冷,一溫和。小媳婦似的瞥了眼專注在書上的某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唇角卻相反的滑起一抹弧度。
只有冷傲的云雀,才是自己的恭彌。
“吶,Reborn這次就算了吧,整天鉆在文件里會變傻的,就當(dāng)放我和恭彌個短假,沒幾天我們就回去!
“你本來就沒聰明到哪去!@次可以算了,但是下不為例。如果有下次,蠢綱你應(yīng)該清楚下場的~”
后背一涼,綱完全能想象出那個鬼畜魔王嘴角冷笑的撒旦樣,連連答應(yīng)。
II
吃過午飯后,綱借著很久沒回并盛的理由,硬拉著云雀去街上閑逛。云雀本打算去風(fēng)紀(jì)財團處理一些事的,但想到自從和綱在一起后,便讓對方以各種理由,半強迫半裝可憐的留在意大利,并盛的事也全權(quán)交給草壁來做,似乎很久沒有好好看看并盛了,也就答應(yīng)了。
相攜走在并盛街頭,樣貌不俗的兩人引得眾人的頻頻觀望,云雀皺皺眉,有些不耐煩,識得云雀的人被嚇得趕忙離開。
安安靜靜的在街上閑逛,沒有文件和任務(wù)的打擾,以及守護者的群聚,兩人都享受著這難得的平和時光。
話說回來,綱到現(xiàn)在都有些想不通,不都說家族成員團結(jié)和睦嗎,那為什么自家明顯相互不對盤的守護者會湊在一起組成如今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彭格列家族?如今的彭格列十世被人稱作“包容、強大”的存在,帶領(lǐng)整個彭格列走向強盛。綱其實一直都想吐槽:整天生活在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自然災(zāi)害中間,外加還有不對盤的巴利安時不時出些“幺蛾子”,如果他不包容一點、強大一點只怕連彭格列最基本的內(nèi)部和平都保證不了,整個家族會丟臉到因為財政赤字而逐步走向滅亡。
只是好景不長,一通電話的到來打亂了平靜。
“喂,阿綱嗎?”
“嗯,山本,是我。有事嗎?彭格列出事了嗎?”
“嘛嘛,沒有的事。只是聽黑川說今天有同學(xué)聚會,獄寺在總部走不開,我在俄羅斯有任務(wù),聽說你回并盛了,就來通知你一聲,如果有空的話,阿綱你去一趟吧!
“嗯……好吧。抱歉啊,因為我的任性,害得你們也不能參加聚會!
“阿綱別這么說嘛,是你說我們都是一家人的。雖說你是首領(lǐng)但也不能整天但在文件里,偶爾出去走動走動也是應(yīng)該的。嘛嘛,好好玩吧!
“……好。那你小心!
掛掉電話,綱有些愧疚的看向靜靜站在一旁云雀。
“恭彌,我……”
“我去風(fēng)紀(jì)財團處理一些事情。”
被云雀搶先,綱有些詫異,繼而無奈的笑笑,看著云雀抬腳準(zhǔn)備離開,可卻遲遲不往出邁。
“不準(zhǔn)喝酒,不準(zhǔn)多喝。否則,咬殺!”
冷言拋下一句話,云雀頭也不回的離開。
留在原地的綱撓撓頭。
到底是不準(zhǔn)喝,還是不準(zhǔn)多喝?
III
來到聚會地點后,聽著里面?zhèn)鱽淼穆曇,褐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懷念。因為身份的特殊,在并盛讀完中學(xué)后,便被Reborn以“鍛煉自主能力”扔去了國外,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和同學(xué)聯(lián)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多年了。
好久不見的眾人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在一陣開門聲中都不約而同的回過頭,想看看來人是誰?吹匠霈F(xiàn)在門口文質(zhì)彬彬的西裝革履的褐發(fā)青年,眾人皆是一愣,他們怎么不記得班里有這號優(yōu)秀人物?
綱在門外猶豫許久才推門而入,可看到舊同學(xué)皆一副“你是誰”的模樣,有些尷尬的站在門口不知所措,被叫做“廢材綱”的自己看來已經(jīng)沒有人記得了。明明有猜到這種情況,但還是感覺有些失落。
“那個,大家,好久不見!
再三斟酌,也只拋出這幾個字。
平日再巧舌如簧,面對敵對家族都面色不改的彭格列十世,現(xiàn)在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綱君?”
從角落起身的京子,有些驚訝的看著綱,身旁是同樣感到驚訝的黑川花。
“啊,京子、黑川好久不見!
見到熟悉的人,綱放松了很多,嘴角揚起大空式的笑容。
相對于三人的熟悉,顯然除三人以外的人都淡定不得。
……
……
……
“騙人的吧!他是沢田綱吉?!”
“開什么國際玩笑!”
“……確實長得很像哎!
“不可能吧,他是廢柴綱?!”
……
……
……
面對眾人的猜疑,綱只得無力扶額。
誰都想不到,當(dāng)年的“廢柴綱”會“男大十八變”。俊朗容貌,紳士作風(fēng),溫和氣場,引得一幫女青年難得羞澀。
以“欺瞞”為借口,在場的男女同胞都開始了灌酒大業(yè),目標(biāo)人物,沢田綱吉。左一杯,右一杯的被老同學(xué)半強迫的灌酒,本就理虧,綱也不好拒絕,只得認栽。只不過,近十年的彭格列首領(lǐng)不是白做的,酒場上的事,綱要比他們熟悉得多。被人灌得同時,綱也毫不客氣的用各種方式灌回去。但是,對方是一群人,自己是一個,再怎么灌吃虧的也是自己。灌酒中途,不知是誰說到了當(dāng)年“廢柴綱”的暗戀史,身為女主角的京子無奈成為第二個被灌對象,面對眾人的起哄,兩位當(dāng)事人格外淡定,輕描淡寫的掀過當(dāng)年往事,眾人也只好作罷。
縱使已在酒場游走多少年,可也撐不住這么多人的狠灌。
拒絕別人相送的好意,有些步伐不穩(wěn)的綱堅持一個人回去?稍诖蠹业脑偃笙,還是與京子和黑川一起離開。
或許是想給兩人一個空間,黑川花在囑托京子幾句后便早早離開。
留在原地的兩人一時覺得尷尬。
京子在前,綱在后。
揉揉眉心,綱有些發(fā)愁回去要怎么向云雀交代。
唔,會被咬殺吧。
直到到了京子的家門口,兩人也依舊無話可說。京子沖靠在一旁的綱點點頭,開門走進去。在看到對方身影在路燈下逐漸成為一個黑點,才慢慢蹲下身,無聲落淚。
誰都不會想到,她會輸給一個男人。
誰都想不到吧。
夜涼如水,吹著夜風(fēng)走在街上,按理說是能醒酒的,可綱卻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混。索性便坐在了路邊的臺階上。
想聽恭彌的聲音。綱心頭一閃而過。毫不猶豫的拿出手機,撥通已熟爛于心的號碼。
“是我!
一向冷清的聲音在此刻聽來是那般動聽。
“唔,恭彌~~”
帶著撒嬌般的尾音叫著電話那旁的人。
聽著皺皺眉,似乎察覺了什么。
“喝醉了?”
“……嗯!
“那你什么時候酒醒了什么時候再回來了!
毫不猶豫的掛掉電話,接著看手里的文件,卻不由自主的擔(dān)心那人。
即使知道如今的他只怕自己也不是對手,可依舊擔(dān)心。
云雀有些煩躁的扔下文件,拿起一旁的手機。
“哲,幫我查查沢田綱吉現(xiàn)在人在哪里!
“好的,恭先生。”
撂下電話,起身換好衣服準(zhǔn)備去接某個醉酒不歸的人。
“恭彌,這么晚了要去哪里?”
奈奈詢問穿戴整齊的云雀,可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這么晚了依舊未歸。
“綱喝醉了,我去接他。馬上回來!
說著,拿過車鑰匙,穿好鞋出門。
“路上小心!
“嗯。”
手機放在副駕駛座上,云雀慢悠悠的在路上晃,似乎并不著急去找綱。
“綠茵蔥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拿起一旁的手機,是意料之中的人。
“恭彌~”
依舊是剛剛那副語氣。
“酒醒了?”
波瀾不驚的語調(diào),但只要仔細聽,卻也能發(fā)現(xiàn)夾雜著絲絲溫柔。
“恭彌~我愛你!
“好愛好愛的!
“真的好愛你!
云雀皺皺眉,到底喝了多少?并不是沒有聽他說過情話,可沒有聽過這番的說。不過確實很動聽。云雀不由自主的揚起嘴角,聲線也放柔了許多。
“我知道!
“乖乖在原地等我,我馬上過去。”
誘哄般的安撫那人,腳下一踩油門,黑色的車身在寬闊的馬路上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
聽著那由遠而近的馬達聲,綱揚起頭,樂滋滋地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人。
云雀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馬路邊上,毫不形象可言的彭格列十世,真想把他咬殺一頓,可看當(dāng)時一副無辜可憐樣又覺得無可奈何。
算了,這次就饒了他。
“恭彌~~”
沢田綱吉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家的,后者一個冷眼飛來。
“大街上的丟不丟人!
“真想讓彭格列的那群人看看他們英明神武的首領(lǐng)的蠢樣。
絲毫不給面子的諷刺,只是對面人依舊那副任人欺壓的兔子樣。
這副樣子許久都未見了,大概算算,已近十年。
“恭彌,我愛你。”
“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蹲下身與對面的人平視,骨節(jié)分明的手貼近他的臉頰,慢慢摩挲著,看著綱孩子氣的蹭了蹭,無奈的笑笑。
視線相交,看到的,是眼底那化不開的濃濃的愛。
暖色系的路燈下,相擁的兩人那般美好。
夜風(fēng)再冷,卻也吹不散那執(zhí)子之手的愛戀。
IV
“吶,回家吧。媽媽該著急了。
“唔,恭彌你扶我~我走不動!
“你還有臉說?沢田綱吉下次你要還喝這么多,就別回來了。欠咬殺!”
“不要,恭彌才舍不得!
“那你要試試我舍得舍不得嗎?”
“……算了!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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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中==
2718很有愛的說。!
里風(fēng)同樣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