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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靜安皇后這個角色,出場的時候已經(jīng)去世很多年了,都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她的一些事情,主要是孔嬤嬤,告訴了明蘭很多靜安皇后的一手資料。。是個幸運又不幸的女子。
第十三回
孔嬤嬤冷笑道:“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不想想,當(dāng)初靜安皇后可比你日子難多了,兒子死了兩個,女兒被抱走,皇家又不能合縭走人,她又能如何?太宗爺寵她,她高興,冷落她,她也高興。當(dāng)年她怎么對咱們幾個說的,‘女人這一輩子順心意的事太少了,出身嫁人又全不由己,當(dāng)需給自己找些樂子,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她雖不長命,可卻天天活的開心過癮,薨逝后,太宗爺日日思念,后來一病不起……”孔嬤嬤的聲音漸漸低下去,盛老太太也目光惘然,都想起了那個肆意昂揚的灑脫女子。。
孔嬤嬤吁了長長的一口去:“好在先帝爺最終還是立了她的小兒子,她也算留了后,我就聽她的話,從不把惡心的事放在心上,當(dāng)裝傻時得裝傻,該卑微時就卑微,該吃吃,該享受就享受,也不枉這一輩子。當(dāng)年進宮的人要是你這個倔性子,早不知死了八百回了!”。
第一百二十六回
本章講了琉璃夫人和靜安皇后的故事。從出身來說,靜安皇后是幸運的,她穿成高門千金,琉璃夫人就比較不幸了。估計是窮苦人家女孩,不然也不會淪落成名妓了。當(dāng)然這是說的好聽而已,再出名。也不過是妓。但是這個女子很努力的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很讓人佩服,她和探花郎的愛情故事也很好,夫妻恩愛。兒女雙全。但是靜安皇后的婚姻就不幸了。雖然出身高貴,但是架不住丈夫是皇帝啊。而且還是個陰陽怪氣搞真愛的皇帝啊。
其中點擊率最高的莫過于《琉云翹傳》,好幾個女眷各點一段,明蘭略略一算,幾乎把整出《琉云翹傳》都點齊了。
這出戲自前朝起,近百年來始終盛演不衰,女眷們尤其鐘愛。
劇情概要如下:話說某朝中期,一位名妓因緣際會結(jié)識了一位少年探花郎,兩人雖貴賤殊途,但卻一見如故,傾心相愛;后探花郎雖將名妓贖身并入了良籍,然家門容不下煙花女子。這名妓倒也剛烈,直接留信出走,并勸探花郎另娶高門淑女為妻。
探花郎遍尋愛人不得,只得從父母之命,多年后,新鰥的探花郎被點為巡邊御史,于邊疆巡視之際恰遇羯奴大舉進犯,探花郎率領(lǐng)軍民極力抵擋,然敵眾我寡,眼看援兵遲遲未到,就要城破身死,探花郎都已把劍架在脖子上了,這時忽然羯奴中帳大營大亂;探花郎抓住時機,趕緊吩咐守城官兵趁機急襲,果然得手,危機自解。
戰(zhàn)后清點才知道,原來是一女子斥重金急購了五百牛羊馬匹,然后于尾部點上火,效仿田單的火牛陣,讓牲口群從毫無防備的羯奴后方?jīng)_過去;探花郎見疑,細(xì)細(xì)打聽之下才知道,這女子赫然就是那名妓。
最后當(dāng)然是大團圓結(jié)局,才子佳人琴瑟和鳴,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這故事很爛俗,但卻很動人,因為這出戲是真有其事,講的是前朝一段奇緣。
那探花郎姓高名覃,乃江左名門子弟,他少年得志,十六歲就科試簪花,先后輔佐了三位皇帝,一生大起大落,福澤百姓無數(shù),后被錄入正史《名臣傳》。
而他的妻子更傳奇,因為,她的確是秦淮河畔的歌妓出身,后世稱之為‘琉璃夫人’。本來嘛,這樣不大好見光的身份,就算瞞不了當(dāng)時人,好歹在書面上做些文章,糊弄一下后人也好,偏偏這位高夫人實在太有名了,而他們的事情鬧的也太大了,就算正史上不寫,野史上那也是鋪天蓋地。
——這時,八角亭那邊忽響起一陣輕鼓,由緩至急,四個樂工一起十指疾撥三弦,如泣如訴,若滿地瀉珠,驚心動魄,明蘭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朱氏,再看看幾位妯娌,只見她們都是一臉激動心醉,明蘭知道,最精彩的一段來了:
高覃從邊城回家苦求高堂,雙親終于同意納琉璃夫人進門為妾,誰知琉璃夫人不干,她對著情郎嘆了口氣,說了一句名言:“吾愛汝甚,然吾也愛己甚!
她說,她受了半輩子的白眼輕視,脫了賤籍后,已決計后半輩子挺起脊梁做人了,是以開作坊,招學(xué)徒,經(jīng)商行賈,已經(jīng)替自己掙下尊嚴(yán)的生活,并且她現(xiàn)在過的很愉快。
高覃堅決要娶她,江左高家卻死活不答應(yīng),這件事鬧的天下皆知,連市井街坊都熱衷談?wù);最后,高覃毅然放棄似錦前程,棄職去銜,還被高家開除宗祠,趕出家門。
然后,遭受天下人非議的夫妻倆隱居于雍州山野,清貧度日,相濡以沫,高覃潛心讀書,著書修學(xué),教誨子弟,琉璃夫人則帶著貧困的當(dāng)?shù)匕傩,開山鑿礦,蓄水為田。
整整十年,皇帝都換任了,高覃以揚棄程朱理學(xué)的幾本鴻篇巨作而再度名滿天下,四海學(xué)子莫不仰慕,紛紛前來求教,朝廷三發(fā)詔令,讓高覃復(fù)職還朝,此后青云直上,出將入相,三歸鄉(xiāng)野,又三次還朝,官位直至太師,且門下弟子無數(shù),最后入了《名臣傳》和忠良祠。
而高夫人呢,從歌妓到超一品的誥命夫人,琉璃夫人的一生簡直比傳奇還傳奇。
當(dāng)時明蘭讀了這段書(正史+野史),曾疑問莊先生:“礦山可以私開的嗎?官府不管?”
“別的礦不可以,然琉璃夫人卻可以!鼻f先生道,“因這礦非金銀,非銅鐵,非煤鹽,而是一種奇異的‘石英’,可燒制琉瓦玻璃,官府都不知道那東西作什么用的!
玻璃!是的,玻璃。
明蘭瞳仁微縮,看了眼四周敞開的窗戶,上面鑲嵌著明凈瓦亮的玻璃,有些是整塊整塊的透明玻璃,有些是小片小片鑲成花鳥圖案的彩琉玻璃,光華絢爛,廳堂敞亮。
在技術(shù)水平低下的古代,琉璃夫人通過一次又一次的精密實驗,先燒些玻璃小玩意掙些前期資金,十幾年后造出凸透鏡片,以作千里鏡或放大鏡,再十幾年后,終于徹底革新了技術(shù),燒制出大面積且平整結(jié)實的薄玻璃。
這位琉璃夫人應(yīng)該是穿來的——明蘭微微出神的望著玻璃窗——從她目前殘存的實驗手稿來看,她還是學(xué)理工的。
這專業(yè)可真好呀,明蘭低頭嘆息,十分羨慕。
廳內(nèi)響起一陣輕輕的喝彩聲,只聽那女先兒的唱腔陡然低沉深衍,眼神中直是天荒地老的信息,就是明蘭這樣的偽文青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實在是出好戲。
因為這戲是前朝一位大才子所作,而他正是高氏弟子,在他七十古稀那年,午夜夢回少年求學(xué)時代,那時他們常能見到白發(fā)蒼蒼的高覃夫婦,攜手緩行江畔,依舊是恩愛情深。
老人滿臉是淚的醒來,滿懷感激和敬慕,揮筆寫下這部傳世之作,用以紀(jì)念已逝的恩師和師母,大才子出手自然與眾不同,《琉云翹傳》曲調(diào)婉轉(zhuǎn)動人,唱詞清雅雋秀,里面許多詞句幾乎可以直接入詩,端的是難得一見的佳作。
明蘭再看周圍女眷們的臉上,有艷羨的,有憂思的,都多少帶了幾分感慨,一旁的朱氏輕嘆道:“唉……一個女子能做到琉璃夫人這份兒上,算是值了!
琉璃夫人的的存在,成為了一個符號,一個象征,告訴女人們原來世上的確是有這樣深情的好男兒的,只是自己沒碰上而已。
而對于明蘭,琉璃夫人則是個信號,告訴她,她是有老鄉(xiāng)的。
從祖母那里,明蘭曾陸續(xù)的聽說過一些關(guān)于靜安皇后的事。
知道她出身顯赫,生就美貌,又自小聰穎,三歲能詩,五歲能畫(應(yīng)該是魂穿),一手詩詞驚采絕艷(唐詩宋詞),十五歲選作皇子正妃,二十歲冊封皇后;盛老太太少女時代曾進宮見過她,可不過兩年后,三十七歲的靜安皇后就薨逝了。
“她為何去的這么早?”幼年的明蘭曾問道。
“因為她根本不該進宮為后!笔⒗咸珴M臉悵然的懷念,“她的品格像山崖上的雪蓮一樣高潔無暇。她不是輕信,而是待人真誠,她不是不懂機巧,而是不屑。而宮里那見不得人的地界兒,不是是弄臟了她。哼!那起子奸人,還真以為自己勝了?還不是各個都不得好死!”
那是明蘭唯一一次見到祖母流露出那般深刻的怨毒痛恨。
官方的說法是,因奸妃小人挑唆,帝后生隙,其后皇后沉迷于制鏡奇技,于宮內(nèi)另辟一小作坊,終日忙碌,再不問宮闈之事,也不愿再見皇帝。
“做鏡子?”明蘭驚道。
“是呀!笔⒗咸Φ,“靜安皇后說是從古籍中尋到一個方子,可以在玻璃上做出鏡子來,比銅鏡強上百倍,她是極聰明的,不過一兩年就大有眉目,可惜……”盛老太太沉下了臉,明蘭不敢再問了,沒等靜安皇后制出鏡子,她就過逝了。
“她曾說過,她這輩子最后悔之事,就是少年早慧,才貌聞名天下!笔⒗咸Z帶哽咽,憂傷道,“真是盛名之累!”
聽孔嬤嬤說,靜安皇后臨終前,把從小到大所有詩稿圖紙全都焚毀,不肯留下一字一紙。
接下來的事,是孔嬤嬤的獨家透露。
聞得后逝,武皇帝像是失了魂,堅不肯信靜安皇后是病故的,當(dāng)即把整個太醫(yī)院的御醫(yī)都捉了起來,叫他們驗尸,查不出一個殺一個,一直殺到第十個太醫(yī)時,終于驗出毒素,并推斷得出,應(yīng)是慢性毒藥,靜安皇后差不多已中毒三年了。
鳳儀宮里,武皇帝在尸體旁坐了一天一夜,不過短短幾日,原本豪邁英武的武皇帝驟然變的暴怒多疑,至此之后,他心性大變,誰都不信,不但徹查宮廷,杖斃宮人宮妃近千余人,還掀起幾起大案,將無數(shù)官吏投入大獄拷問。
皇貴妃賜死,族誅;淑妃,麗妃勒令自裁,父兄賜死,族人貶為庶民,莊妃打入慎刑司,嚴(yán)刑拷打后處死,然后也是族誅……凡是正三品以上的嬪妃幾乎都沒逃過一劫,運氣不好的還要牽連家人。四妃里只留下一個賢妃,但幾年后也被嚇?biāo)懒;九嬪里面只逃出一個王充儀,不過后來也神志不清了,一下子,后宮空出一大半。
憑良心說,害死靜安皇后的人里當(dāng)然少不了她們,但也有不少的確是冤枉的,不過那個時候的武皇帝,就像一頭發(fā)了瘋的野獸,見誰咬誰,誰也不敢規(guī)勸;還好,靜安皇后還有個溫敦的小兒子,也就是先帝仁宗,總算他的規(guī)勸武皇帝還能聽兩句。
這般腥風(fēng)血雨,足足鬧了三年;武朝末期,皇帝甚至開始迷信術(shù)士之說,徹夜祭壇招魂,不過皇帝不是笨蛋,斬殺了許多江湖騙子后,他幾近絕望。
某日深夜,他忽夢醒,徹夜縱馬去孝陵,跑到靜安皇后的棺槨旁痛哭一場,絮絮叨叨說些胡言亂語,然后清晨再縱馬回來上朝;自此之后,就養(yǎng)成了習(xí)慣。
聽到這里,明蘭忍不住嘆氣了——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
太醫(yī)曾斷言,以武皇帝的健康狀況,活個七老八十絕沒問題;不過再好的身體也經(jīng)不住天天COSPLAY黃老邪呀;一次武皇帝偶感風(fēng)寒,發(fā)起些低燒,內(nèi)外臣工都規(guī)勸不住,他依舊徹夜馳馬去孝陵看老婆,次日回來后就高燒不止,不久就駕崩了。
這個故事,明蘭聽來唏噓不已,盛老太太講起來卻十分解恨!
第一百五十五回
自武皇帝晚年起,慶寧大長公主就是朝中最有權(quán)勢的公主,要說老天爺實在很厚待她。
她原本只是一宮女所出,但那年她生母病逝,不過幾日后,恰逢皇后的嫡女夭折,為開解靜安皇后的悲痛,武皇帝便把三歲的慶寧抱到皇后處撫養(yǎng)。當(dāng)然,她自己也是個極聰敏伶俐的孩子,待人處事得體明快,很入靜安皇后的眼,也很快得了皇后的真心喜愛。
因愛屋及烏,武皇帝視她為嫡女,憐之愛之,先帝視她為胞姐,敬之重之。那些原本比她尊貴的貴妃淑妃生的公主,最后反而落在她后頭。
成年后嫁了位俊秀閑散的世家公子,夫婦和睦,兒女成群,幾十年順風(fēng)順?biāo)倪^來了。
第一百八十四回
不過真正傳出‘河?xùn)|獅吼’之名,卻是因如今齊府這位老公爺。
具體為何懼內(nèi),年代太久遠(yuǎn)已不可考,只知當(dāng)年武皇帝的妃嬪們恃寵生嬌,靜安皇后緊閉宮門隱之時,這位齊老夫人不但將丈夫看得如同蹲班房一般,還常蘀靜安皇后憤憤不平,勒令丈夫不許與那些‘狐貍精’的家族往來結(jié)交,齊老公爺懼妻如虎,竟然照辦。
時人戲稱‘忽聞河?xùn)|一聲吼,門前行人抖三抖’。
為此,齊家當(dāng)時沒少受刁難冷落,不過待靜安皇后薨逝之時,連顧廷燁祖父母這般老實厚道之人也掃到了臺風(fēng)尾,險些失爵,齊府卻安然無恙。
未幾,先帝仁宗繼位,贊譽齊家門風(fēng)敦厚,借著這股勢道,齊家二老為兩個兒子挑選了當(dāng)時首屈一指的名門貴女為妻——至此,三只母老虎齊聚河?xùn)|府。
從文中可以知道,靜安皇后也是穿來的,聰明、美麗、人品高潔,待人真誠,不屑于耍一些陰私手段,應(yīng)該是是個很直爽的現(xiàn)代女孩吧。后來被害死了。和琉璃夫人相比,靜安皇后最大的悲哀就是嫁給了皇帝,尤其皇帝還是個陰陽怪氣搞真愛的家伙。顧二啊。你現(xiàn)在就和渣皇帝一個樣啊。。。
靜安皇后死了兩個兒子,至少死了一個女兒,文中說一個女兒被抱走。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在相當(dāng)長的時間里,太宗皇帝冷落他,妃嬪們恃寵而驕,靜安皇后緊閉宮門隱居。當(dāng)然皇帝用的是真愛的名義吧,意思是你來求我啊。求我寵愛你。我最愛的是你。我出軌的是身體。心里最愛的是你。。而且我這樣出軌都是你逼我的。誰讓你不愛我。。哎。再怎么出色優(yōu)秀聰明的女子,也架不住丈夫是皇帝,而且還是個陰陽怪氣搞真愛的腦殘皇帝啊。。。外人看來她很不幸,但是她努力的生活。用孔嬤嬤的話說,太宗爺寵她,她高興,冷落她,她也高興。當(dāng)年她怎么對咱們幾個說的,‘女人這一輩子順心意的事太少了,出身嫁人又全不由己,當(dāng)需給自己找些樂子,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她雖不長命,可卻天天活的開心過癮,但是她的這種態(tài)度,卻嚴(yán)重的增加了皇帝的努氣。其實太宗那個渣皇帝的意思,所謂的真愛,就是要看到靜安皇后表現(xiàn)出離了他就活不下去的樣子?上О jP(guān)大不是瓊瑤NN。。?挫o安皇后過的好,很不爽,非常不爽。估計小女兒被抱走也是為了搞什么真愛的手段之一吧,這件事的結(jié)果就是那個可憐的小女孩死掉了;实勰銈渣,還是沒用的腦殘渣。連女兒都保不住。然后皇帝的解決辦法就是抱養(yǎng)了一個宮女的女兒塞給靜安皇后養(yǎng)。應(yīng)該是那個時候靜安皇后的情緒極度低落。急需一個心靈寄托。所以收養(yǎng)了慶寧大長公主。估計皇帝還覺得這是自己多么大的恩惠呢。你死了一個女兒。朕就賠你一個。還有什么不高興的。。。
嗯,榜樣在此,顧二你就接著渣接著腦殘吧。你也努力向太宗靠攏吧。等著你用你的真愛把團哥害死,然后把你的長子找來塞給明蘭補償她。。。明蘭和離吧。。顧二你就接著渣下去吧。。鄙視。。
所以說后來太宗的所作所為,自虐行為。絲毫不值得同情,全都是自作自受。靜安皇后的小兒子最后當(dāng)皇帝。靜安皇后是中毒而死的。這么聰明的女子。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中毒了。但是她隱瞞了這件事情。其實也是不想活了吧。也許想著。死了就可以回到現(xiàn)代了。真心希望這個聰明、真誠的現(xiàn)代女孩。在死后能夠回歸現(xiàn)代社會,古代發(fā)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噩夢一樣。噩夢醒了。能夠回去她熟悉的家,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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