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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迄今為止,某煙一共讀過兩部仙俠小說。
唐七公子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讓我認(rèn)識了青丘白淺和天上的夜華君。
何念往兮的《夙世盡染》,讓我認(rèn)識了七小姐莫染和南方朱雀神君夙隱。
某一瞬間,我甚至很難分清,自己愛哪個更多一些。
可以確定的是,這兩部小說在我心里,都是很深刻的存在,那是我對自己從未涉足的某個領(lǐng)域的向往,也是我對這兩位作者,很真切的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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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初相逢】
在認(rèn)識神君大人之前,莫然只是羅酆山一名小小的神女,每日往返在凡間與鬼界,將那些還在塵世中流連的魂魄送上奈何橋,重新投生。彼時,她不明白凡人的情感,也不懂得愛上一個人的滋味。
這樣一個不諳世事的神女,我喜歡叫她七小姐,盡管活到了八千歲,頂著“鬼界第一惡女”的名號,依然活得自在逍遙。就算嫁不出去,也絲毫不妨礙她的人生。
可是,她遇見了他。
盡管當(dāng)時的神君大人身受重傷,不能化身人形,只是一只小小的朱雀?墒瞧咝〗懔粝铝怂,渡他仙氣,替他療傷,救了他一命。盡管她的初衷,只是想收一只坐騎而已。然而若不是一眼就鐘意,又怎么會費盡心思將他醫(yī)好呢?
后來,她終于知道自己救下的小赤鳥,并不是一般的鳥,而是鼎鼎大名的南方朱雀神君。她救他一命,他也在她被冥界太子和花妖奚落時,救了她一命。
愛情,也許就是在這個時候,萌芽的吧。
漫天梨花飛舞,她站在樹下,對他說,神君大人,你可愿意娶莫染?
他說,不愿意,因為我已經(jīng)有了婚約。
簡短的對話之后,便是分離。然后想念在七小姐的心里,發(fā)瘋一樣地,悄悄滋長。
如果不是太過想念,怎么會跟著爹爹去赴自己素來不喜的宴會?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怎么會在見不到的時候失落,見到之后,又因為他的不理睬,而拼了命的吃蟠桃?
如果不是心中早就有了愛,怎么會奮不顧身地,為了幫他拯救母親,不惜觸犯天條,陪著他闖地府,私自釋放受刑的魂魄?
當(dāng)七小姐終于看清了自己的心,神君大人也看清了,自己對七小姐的心情。
只是,犯了錯的人,必須受到懲罰。天規(guī)如此,不留情面。
我記得,自己曾經(jīng)很喜歡一首歌——《記得要忘記》。里面有一句歌詞,是那時候的自己每天都要對自己說的話,“記得要忘記,忘記,你已經(jīng)是,人海中的一個背影。長長時光,我應(yīng)該要有,新的記憶!
可是讀到這里的時候我才明白,世上最大的悲哀,不是想忘卻不能忘,而是明明不想忘記,卻偏偏要忘記。
神君大人輕輕一點,時間便再沒有了對夙隱情深似海的七小姐,她還是原來的莫染,忙碌與凡間和地獄牽引魂魄的莫染,那個,心上缺了一個角的莫染。
只留下那一支白玉簪,陪伴著他,度過蜀山中孤寂的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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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唯恐是夢中】
三百年后,他依舊是在蜀山思過的神君大人,而她,千里迢迢趕往蜀山,參加一次壽宴。
有的時候,真該慶幸女子常有“路癡”的毛病,要不然,她又怎么會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山頭,剛剛好,被他設(shè)下的神器所傷。
她心中的朱雀神君,是三百年前給她施了失心咒的壞人,就是因為他,她才會不記得以前的種種,才會每天每天,都覺得很恍惚。
可是,我改用什么言語來形容神君大人再次見到七小姐時的心情呢,眼前的這個女子,還是初見時迷迷糊糊的性子,可是就是她,她是那個三百年來每一秒都徘徊在心尖上的人啊。
療傷的日子,仿佛過得特別快。多么希望她永遠(yuǎn)都不要好起來,這樣就不用去到蜀山夫人那里,不用再受一次冥界太子的騙,再傷一次心。
神君大人又一次救了七小姐,仿佛公主落難時,總會有一個王子出現(xiàn),來拯救她受傷的心。
只可惜,她不記得,三百年前,也是他救了自己,從此,便陷落在一種叫做愛情的東西里,萬劫不復(fù)。
如果沒有認(rèn)識莫染,夙隱的人生,一定會很安穩(wěn)。娶了東海龍王的公主,繼承天尊的大位。可是有了莫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毀了婚約,激怒了四公主,苦守幾百年又幾百年的公主,不得不到天尊那里去告狀。
當(dāng)天尊的懲罰即將鋪天蓋地再次席卷而來時,七小姐看到了自己的白玉簪,輕輕一摸,靈魂上缺失的那一個小角落,瞬間被記憶填滿。
眼前的男子,是她深愛的人,原來三百年前,她就已經(jīng)十分鐘意。
我不怕前路茫茫,不怕路上艱難險阻,只要與你在一起,哪怕魂飛魄散,也心甘情愿。
天尊說,那么,就罰你入凡間,經(jīng)歷三世情劫。我就不信,三世過后,你心里依然放不下莫染。
夙隱說,三世就三世,三世過后,我還會回來找你,和你在一起。
莫染說,我會在這里等著你,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并肩,去看漫天的梨花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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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情劫,纖塵不染】
夙隱落入凡間,經(jīng)歷三世情劫。愛而不得之苦,生離死別苦,虛情假意苦。
夙隱說,染兒,這三世,我都沒有忘記你。此生,非染兒不娶。
第三世,他是鎮(zhèn)國大將軍。而她,與某一日的街頭,一陣風(fēng)過后,輕輕巧巧地,落在他的面前。
沒有了前世的記憶,可是面對自己深愛的女子,那些曾經(jīng)相愛的感覺,不會騙人。
既然天界不能認(rèn)可我們的愛情,那么我就在凡間,許你一世塵緣,讓我們相攜相伴,做人間一對平凡的小夫妻即可。
恩愛多年的幸福太過撩人,而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為了守護(hù)你的安全而離開的那短短一日,卻讓你耗盡了一生的等待。
這一世的最后,你不相信我,你拽著我的衣角對我說,“還想走么,沒那么容易!
我不知道,其實那是你心里最后的一點不舍,我離開的那些年,你一直都是念著我,護(hù)著我的。
為了你,哪怕魂飛魄散,死也甘愿。為你擋去傷害,是現(xiàn)在的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
可是,對不起,我要讓你在復(fù)位的那一瞬間,看到我灰飛湮滅地走遠(yuǎn)。
夙隱,我走了。和你在一起的歲月,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時光。
有時候,多希望自己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于某個夜晚的街市與你相遇,從此便能相伴,到白發(fā)蒼蒼。
可是,我終究要拋下你,一個人去了。沒有我的日子,你會是什么樣子,會記得我么?會記很久么?
還是,你會忘了我……
我竟然,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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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以后】
等到一千年以后,世界早已忘了我,可是還有一個神君大人,為了我在守候。
終生不娶的承諾,讓我有足夠的勇氣和執(zhí)念,去等待與你重逢的那一天。
一千年極寒的困苦,在每一個月圓之夜。每當(dāng)我想起你的臉,想起你的誓言,再多的苦,也能挨過。
只是為了,以我最初美好的姿態(tài)站在你的面前,和你一起牽著手,漫步云端。
我們相愛,想想就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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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不記得有多少次,在看文的時候悄悄地濕了眼眶。
感謝小念子帶給我的感動,這個故事很美,能寫出這個故事的你,一定也很美。
如夙隱之于莫染,你便是我心上的,一朵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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