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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盤
第一世:在她十二歲那年,青梅竹馬的他與她拉手指,許諾他回來后就娶她,正介于小孩與少
女之間的她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隨部隊走了,一直沒有打過電話回來,只寫了幾封信報平安,她堅信他會信守承諾回來娶她
,所以,不管多少男孩向她求愛,她都對他們說——
[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
后來,所有的同學(xué)們都知道了,那個美麗沉靜的女孩是有男朋友的。
在她十八歲,正為高考而廢寢忘食的這一年,邊境傳來戰(zhàn)爭勝利的消息,軍隊很快就會回到故
鄉(xiāng)。
他,要回來了。
每天,她都快樂無比。雖然話仍是不多,但彎月般的眼,櫻桃色的唇,都在笑。
朋友都笑著對她說:[嗨~~敏敏!恭喜你,男朋友要回來嘍!]
她笑。
他就要回來了呢!
想到他回來后就會對她說[敏兒,嫁給我吧!],她連那段下晚自習(xí)必走的路都不害怕了——一
條沒有路燈的林蔭小道。
她的男朋友可是一名軍人呢,她怎么可以這樣膽小?
可事實證明,那條路真的不安全。
一個女孩,在下晚自習(xí)的路上被幾個小流氓堵住了,為了躲開他們的糾纏,那個女孩跑進了樹
林,結(jié)果掉進了一口廢棄的井里——那幾個小流氓沒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他們七手八腳的把那
女孩拉上來時,已經(jīng)太遲了。
女孩的葬禮是在學(xué)校辦的,每個老師和學(xué)生都參加了,老師們哽咽的說:[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就這么……]。同學(xué)們紅著眼眶,詛咒著那幾個該死的社會敗類,她的朋友們哭的很大聲
,發(fā)誓要找出那幾個人渣為她報仇——
看著眼前的情景,她也不禁為那個女孩感到傷心不已。
她好希望,他能快些回來!
每天,她都站在學(xué)校的天文臺遙望,終于,他回來了!軍隊會在她的學(xué)校停留幾天,作短暫的
休息。
學(xué)校停了課,以歡迎他們的英雄歸來!
她按捺著撲進他懷里的沖動,沒有去找他,而是靜靜的與同學(xué)們坐在一起,看著篝火另一邊的
他。
他長的很高了呢!也不再是以前瘦巴巴的樣子!臉孔倒是變的不多,只一眼,她就從人群中認
出了他,還是那么帥氣!只不過——她記得他以前很愛笑的,為什么現(xiàn)在的他卻眉頭緊鎖?
……
一定很累吧!
是了!戰(zhàn)爭進行了六年,他們又走了那么久才回到故鄉(xiāng),一定是累極了!
看著他,她的心中滿是幸福!
啊!她有一個好了不起的大校男朋友呢!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她呢?
第二天一早,她跑到了禮堂,到處搜尋著他的影子,終于,看到了被眾人環(huán)繞著的他!
他仍是緊皺著眉,看得她好心疼——他這么累嗎?可是別人都看起來很精神、很開心的樣子啊
!
他是不是身體不好?
這時,不知他說了什么,圍在他周圍的人散了開,一個士兵在臨走前遞給了他一杯酒,他仰頭
喝下,士兵搖著頭走了。
為什么要給他酒?不知道酒對身體不好么?
她快步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
發(fā)覺前面有人,他慢慢的抬起了頭:[對不起,我想單獨待……]
看著他吃驚的表情,她知道他認出自己了,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
……
他真的認出自己了么?
為什么他的嘴巴在抖?眼睛還瞪得這么大?
他也呆了太久了吧……
她撅起了嘴,有些委屈——
[顏哥哥……]小時候,她都是這樣叫他!
聽到她說話,他象被雷打到似的震了一下。
終于認出來了吧!
雖然心理仍是酸酸的,但她還是笑了……可嘴角很快又向下彎——顏哥哥到底是怎么了嘛!一
點驚喜的樣子都沒有,反而是一副怪表情——
[顏哥哥——]她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是我啦!敏兒啊!]
看到她扯自己的袖子,他看了看她的手,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快走吧!]說完這句話,他拉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愣愣的看著他走遠,她竟然忘了應(yīng)該拉住他問問他為什么這樣對她——顏哥哥不喜歡她了嗎?
還是……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她突然有被背叛的感覺!
她等了他這么多年,他卻要她走開……
淚水模糊了眼睛,卻流不出來,有冷風吹過來,凍結(jié)了淚水,不然,為什么會刺得她這么痛?
[顏哥哥……]嗚咽著,她揉著眼睛,卻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身影,每一個穿著軍裝的人都是那么
的陌生,都不是他。
[你看到顏——莊大校了嗎?]哭著,她問向一個士兵,可那個士兵似乎沒有看到她,她又向前
走,[你們看到莊大校了嗎?]沒有人理她。
是她哭的樣子太丑了么?
擦擦眼淚,她站上臺階四下尋找,終于看到正向校外走去的他。
她在他走到一個湖邊時追上了他。
[顏哥哥……]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她停住了,怯怯的叫道。
他的身子又是劇烈的一震。
過了好久,他仍是沒有轉(zhuǎn)過身,也沒有看她一眼,只是說——
[回你該去的地方。]
她開始顫抖,他冰冷的語氣讓她的心變得象那湖水一般涼,并不斷的向下沉去。
她被顏哥哥討厭了,討厭的都不愿意看到她……她做錯了什么嗎?
不敢相信她的顏哥哥……一直那么疼她的顏哥哥會……討厭她……難道他忘了,他們曾在廟里
燒香,許愿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么?
[嗚嗚……]嗚咽出聲,他卻仍是用背來面對她,再也忍不住,她轉(zhuǎn)身奔回了學(xué)校。
晚上繼續(xù)篝火晚會,學(xué)生和軍人們?nèi)允菄鸲炎鲋鞣N游戲,笑聲不斷,隔著火焰,她目不
轉(zhuǎn)睛的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待她,而他根本不看她一眼,即使目光不小心與她交會,
也會飛快的移開——
掩著面,她離開座位哭著跑向教室,不愿再看他漠視的雙眼。
教學(xué)樓里,她正要踏上樓梯,卻見一個女孩站在上面。
她沒有問那個顯然精心打扮過的漂亮女孩為什么沒有去參加晚會,因為她一定哭的很丑,所以
……他才不愿意看她……
她低下頭,正要邁上樓梯,卻見眼前一閃——那個女孩竟然從樓梯上跳了下來!
也不管會不會被撞傷,她直覺的身伸手去接那個女孩,并咬牙等待著預(yù)期中的沖擊,可她卻驚
愕的看到,那女孩的身子仿佛沒有重量似的飄了下來——
[鬼啊——]她叫。
[叫什么!你不也是鬼么!]飄到地上站好,那女鬼一臉怪異的看著她說:[我知道你,你不就
是前一陣在學(xué)校里辦葬禮的那個嘛!]
顏哥哥是要她投胎去嗎?‘回你該去的地方’就是這個意思嗎?
看著他遠遠的身影,她感到身子越來越沉重,好象發(fā)燒一樣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敏兒,不要再在人世間徘徊了,走吧!]
顏哥哥的聲音聽起來好遠,又好象就在耳邊……
[你這么美好,應(yīng)該去天堂,那里,才是你該去的地方!]
[……不要趕我走,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說過……等我長大,就要我做你的新娘的啊……]
[走吧……]
不要。
莊顏故意冷淡凌敏,希望她能放棄對自己的依戀,升上天堂。
可凌敏的執(zhí)卓太深,淚水,絆住了她的腳。
最終,莊顏的愛讓凌敏墮入了輪回。
這一世,他負了她。
第二世:佛把她變成了男人,稱為他,把他變成了女人,稱為她。
他與她,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他叫她姐姐。
他極喜歡與她在一起,她也極喜愛他,大人們都管他倆叫‘金童玉女、兩小無猜’。
這一年,他十五,她十六。
她對他說:[從今天起,不許再叫我姐姐,要叫我的名字!]
他問:[為什么?]
她叉腰:[沒有為什么!!]
他乖乖點頭:[惠——]
她笑。
從這一天起,他們互相稱呼對方的名字。
從這一天起,他們開始約會。
[姐姐~~~~~~]遠遠的,他舉著兩支烤玉米跑過來,還沒塞進她手里一支,就被她在頭上揍了一
拳。[惠~~~]他馬上改口,腆著笑遞過烤玉米。
[這么久了怎么還叫錯!]她叉腰。
[十……十幾年的習(xí)慣……不好……不好改嘛……]嚼著滿嘴的玉米粒,他含糊不清的講著,擠
眉弄眼的鬼臉逗樂了她,一爪子扭了上去,他咿咿呀呀的呼疼聲更是讓她龍心大悅!
吃完了自己的,他咂著嘴巴瞄著她那根,眼巴巴的讒樣再次逗樂了她,當下把自己的玉米遞了
過去,豪氣萬分的說:[吃——]
[姐啊——惠——你扎耳洞了?]眼尖的看到她的耳上銀光一閃,他撩起她的發(fā),湊近了仔細的
看。
[好看么?]她晃了晃頭,笑嘻嘻的問。
他皺起了眉,一臉的不贊同。
[怎么了?]見他一臉大便,她手一叉,嘴一咧,并準備在他敢說‘不好看’后‘疼愛’的他哇
哇叫!
[沒什么……]他悶悶的扭頭繼續(xù)走,卻被她一爪子扯了回來。
[哇哇哇~~~~~]疼啊——
軟軟的耳朵在手,她扭的過癮。
[我……我聽班上的女生說過,扎耳洞會讓情人分手的……]他白皙的臉呼的變得通紅。
她好象也聽說過……松開他的耳朵,她眨巴著眼,突然咧開一抹怪笑。
[你怕我們會分手么?]
他的臉變得愈發(fā)的紅,低著頭羞了半天,才點了點頭。
她沒說話,他納悶的抬起頭,看到了她的一臉壞笑,來不及跑,就被她捧(抓)住了臉。
[那你的耳洞怎么辦?]她笑的象老巫婆。
[那個……那個……是……是……]他小時候身體不好,大人怕養(yǎng)不活給穿了耳洞,可這是在他
們確定……戀人關(guān)系之前,沒有影響的——
感到手中的臉蛋在發(fā)燙,她忍不住揉來擠去,把一張好好的小帥臉捏成了豬八戒再世——[我
們?nèi)R里燒香讓老天爺保佑我們永遠不分手吧~~~~]
他雙眼一亮,忙不迭的點頭。
[在這之前,先陪我去買耳環(huán)!]這才是她出來的目的。
他:[>_< ||||||=
兩人來到專門賣小飾品的集市上到處晃著,她拿他當模特兒,時不時的拿各種女孩子用的首飾
往他身上披披掛掛,惹的旁人不住的偷偷打量他倆,店家大娘笑呵呵的說:[誰家的小子啊,
長的這般秀氣漂亮。]
他臊的頭低低的不愿抬起來,她卻笑的得意。
[抬起頭來!]她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他的頭,打量著她剛按到他耳上的一對耳釘,然后拔下來又
掛上了一對波西米亞風格的銀制耳環(huán),左看右看,滿意的點點頭,順手又掛上了配套的抹額、
項鏈,叮了當啷的考驗著他纖細的脖子。
[我全買了!]她掏出錢‘啪’的拍在老板手里。
[這個——送給……]老板的眼睛瞄著他。
她會意,抓過那條鑲著金線的大紅薄紗頭巾纏到了他的頭上——好一個異域美人!
她看得眼冒綠光,抓起他的手就跑,邊跑還邊興奮的說——[走,我們?nèi)ソo你買裙子!]
[等等——等等——]他哭笑不得。
這搞錯了吧!
一只手提著她的包包,一只手被她抓著,他根本沒法拿下他頭上那些恐怖的東西,只能求老天
保佑千萬別被同學(xué)看到——幸虧臉上蒙著紗巾,不然他還要不要做人啊!
叮叮當當!他們跑的熱鬧,尤其是他耳上的那副大大的耳環(huán),隨著他的跑動大幅度的晃來晃去
,很是顯眼。
她是長跑健將,可他不是,一路跑下來已有些氣喘,在她一個急轉(zhuǎn)彎后,他被‘扔’了出去—
—
[呀——]她急剎車,回頭看看空空如也的手,道聲壞了!她竟然丟了她的男朋友!
一路找回去,終于看到了被幾個小流氓團團圍住的他。
[放開我!]他面色通紅,氣得。[我不是女人!]
[呦!發(fā)‘小姐’脾氣了!]他們嗷嗷的起哄。
[走開!]從小就被教導(dǎo)不可以罵粗口的他此刻口拙的想大叫。
[一生氣就更俊了!呵呵呵!生成男人真是可惜了!]一個小流氓伸出豬爪捏了把他的臉。
看到自己的私人物品被人亂摸,她氣沖腦門,神力天降的一把撥拉開了擋在她面前的人群,沖
進狼群一爪抓出了險險氣暈的他藏到身后,梢一運氣抬腳就踹倒一個。
那幾個小流氓只覺眼前一花,回神一看已少了一個,倒了一個。
迅速看向來人,只見‘英雄救美’的是一個女孩,此刻正以老母雞護小雞之姿把那小美人(男
。⿹踉谏砗。
[姐……惠——]他拉拉她的衣角,不想跟流氓起沖突,吃虧的絕對是他們。[咱們走吧!]
正在氣頭上的她沒有計較他對自己的稱呼,也沒有理他的要求,腦子里只想著剛才他被摸的事
情——從小被自己玩到大的小家伙怎么可以被被人亂碰,尤其又是這種豬公。
[你們——]正要開罵,剛才被她踹倒在地的那個小流氓低吼著踢了過來,誓要報被女人打倒在
地的仇,來不及要她小心,他猛的撲到她身上挨下了這一腳。
這一腳正踹在他的后心窩,從小到大唯一受到過的暴力只是被她揍腦袋的他一下子懵了,有那
么幾秒的時間竟象是死了似的。
接抱住他軟下的身子,她驚覺他的額頭不知何時竟被銀飾劃出了一道傷口,流了不少的血。
他受傷,讓跟男孩子從小打到大的她慌了手腳,哆嗦著剛想要摘下他頭上的首飾,那個打人的
小流氓掙脫了同伴的鉗制沖上來就踢,正踢在她的頭上,她的頭又撞在了攤販墊桌子的磚塊上
,沉悶的撞擊聲終于驚醒了行兇的人,愣在原地瞪著不再動的她。
剛順過氣的他看到她的頭在自己眼前被狠狠的踢向磚頭,愣了幾秒后尖叫著撲了過去,頭上的
銀飾叮叮當當?shù)牡袅艘坏兀斔鹚,驚恐的看到她的臉變成了青白色,并且扭曲的不成
樣子,鼻子、嘴巴和耳朵都在流血。
[惠……惠……姐——姐姐——姐姐——]緊擁著她,他由低喚變成尖叫,可她卻一動也不動。
那幾個小流氓已經(jīng)互相拉扯著逃走,圍觀的人撥打了120和110,一個老者走上前探了探她的鼻
息,又摸了摸她的頸動脈,搖著頭走開了。
原本,他們可以離開,可他(她)卻意氣用事,累她(他)受傷,還斷送了自己的性命,最終
獨留她(他)一人在世,抑郁而終。
這一世,仍是他負了她。
她跪在佛前苦苦哀求,讓他們再續(xù)前緣。
佛嘆,不語。
她說,愿以凌波仙籍為注,若此生能與他結(jié)為夫妻,自甘永墮畜生道,再不回天庭。
佛憐惜她,允了。
第三世,佛再次把他變成男人,而他,也是男人。
他(她)叫陵,他叫延。
佛讓陵保有部分宿世記憶,卻沒有讓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佛讓他們投生在一九九六年,相遇于十七歲。
一個社會對之于同性之戀表現(xiàn)出曖昧態(tài)度的年代。
兩人的相識是言情小說里用濫了的情節(jié)——放了學(xué),陵走在去圖書館的路上,延則往桌球館慢
慢的晃著,兩人擦肩而過,延撿起了陵掉下的學(xué)生證,當兩人四目相對后就再挪不開眼,桌球
館不去了,圖書館也不去了,交換了姓名和電話后,兩人各自回了家,平復(fù)著激蕩不已的心情
……
陵對延,出自于心中宿世記憶的影響,見了,便戀上了。
延對陵,是一見鐘情,發(fā)自心底的喜愛。
兩人經(jīng)常見面,一起吃飯、買東西、看球賽,有時候,延會跟陵去圖書館,有時候,也會拖著
他跟自己一起去打桌球。
大多時候,都是延帶著陵到處玩,因為書呆子似的陵根本只是學(xué)校—圖書館—家三點一線的生
活著,最多去超市買個東西,說起玩,他發(fā)呆比較快!
陵覺得他們很有緣,因為他們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不過一個是白天,一個是晚上!
延覺得,他們一定上輩子就認識,不然不會一見到他就喜愛。
陵聽了,呆了吧唧的點點頭:[我也這么覺得。]
兩人一起傻笑。
延邊笑邊說:[完了!跟你在一起,我變笨了!]
陵:[d _ b……]
兩人又笑。
笑,是兩人在一起時出現(xiàn)頻率最高的表情,傻笑,又占了相當高的一部分——
電影院里,正播放著最新大片,主角們乒乒乓乓打的熱鬧,鮮血噗噗噗噗噴的精彩,下面,也
不知是誰先開的頭,他們倆四只眼睛對在一起傻笑……
面店里,吃一口,笑笑,吃一口,笑笑……最后,不吃了,專心笑……
桌球館里,打一個球,笑,打兩個球,笑,打三個球,還是笑……不打球了,鉆到個沒人的地
方繼續(xù)笑……
廟會上,延一手護著陵,一手撥拉著擁擠的人群開道,兩人被擠得半死還忘不了傻笑——
延:[人好多哎^о^~~~]
陵:[恩^о^~~~~~]
延:[吃不吃醬肉包子?^о^~~~~~]
陵:[好!^о^~~~~~~]
……
延:[吃不吃甜糕?^о^~~~~~]
陵:[好啊!^о^~~~~~]
……
延:[吃不吃雞翅?^о^~~~~~]
陵:[好!^о^~~~~~~~]
……
陵:[我好撐。荆撸紐~~~~=
……
陵:[延!我們拜佛吧!]
延:[好。о^~~~~~~~]
兩人來到廟門口,延讓陵先去買香,自己一溜煙的不見了人影。
陵順著香味尋到了賣香處,剛剛站定,幾個人站到了他面前。
[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跟個小丫頭似的。]
聽著不甚友好的言辭,陵好奇的抬起了頭,當他看到那幾張年輕卻流氣的臉時,心中狠狠的一
撞,浮起了一股很不好的感覺,直覺想要走。
那幾個小流氓看到陵的臉,同樣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陵過于漂亮的臉讓驚艷的感覺壓過了
一切,他們紛紛上前示好——
[小……小弟弟啊……你——來買香么?]
[啊——你——是不是跟大人走丟了!]
[你多大了?]
[呵呵~~~今天天氣真好——]
……
看著面前耍寶的幾人,陵被他們越湊越近的臉逼的不住后退,雙手下意識的在一包一包的香上
摸索著,突然,一陣甜甜的異香飄入鼻腔,頓覺通體十分舒服,還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
低頭一瞧,他的手正按在一包比其他香梢粗的香上,他聞到的正是這香的味道。
顧不得那幾個怪人,陵拿起那包香仔細的端詳著,并深深嗅著上面的香味,只覺得自己以前好
象聞過似的,卻有不曾記得自己有來過寺廟——
[你喜歡這香啊——]那幾個人湊過來,并開始搶著掏錢包,似乎要為他買下來的樣子。
‘啪’!一張票子拍在老板手里。
身后貼上一個暖暖的身子,陵回頭一看,笑了。[延!]
慢悠悠的將錢包放回口袋,又拿出一個東西旁若無人的掛到了陵的脖子上。
[護身符?]陵驚喜的托在手里仔細的看著,是一個保佑出入平安的護身符,裝在一個小小的囊
袋里。
[恩!剛剛求來的!]對陵傻笑兩聲后冷眼看向了那幾個不識趣的人,大有‘你們再不走就甭想
走了’的意思!
瑟縮了下,他們認出延是西區(qū)高中混混的老大,賠笑了一會忙不迭的跑了。
一手握著護身符,一手抱著香,陵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們?nèi)ド舷惆!]
延:[好!^о^~~~~~~~]
宿世命運改變了,屬于兩人的齒輪,開始慢慢轉(zhuǎn)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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