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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縫隙
他與她的初次見面,是在十二番隊隊舍旁的空地上。
那個扎著雙馬尾的金發(fā)女孩拿著掃把惡聲惡氣的訓斥著他們番的三席。
他駐足,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
直到曳舟隊長把十二番的資料交給他才回過神來。
他一直這么在遠處看著她保護著她,只是她不知道。
若是不再見面,這對于平子真子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副隊長。但偏不巧,兩天后,新上任的三番隊隊長鳳橋樓十郎的上任儀式,在慶祝儀式上他又見到了她。
不如上次對席官的惡聲惡氣,女孩依靠在曳舟桐生的身邊,溫順的像一只綿羊。
曳舟隊長對上他驚訝的視線,好脾氣的笑笑,推了推靠在她身上的女孩,用一如往常的溫柔聲線開口講道,“這個孩子是新上任的十二番副隊長猿柿日世里,日世里,這是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
他點點頭,表示了解。
不同于他簡單明了的態(tài)度,她沒有就此善罷甘休,而是猛然從曳舟隊長懷里跳起來,一副死魚眼的模樣看著他,指著他的鼻子開始大罵:“你個禿子!別用這種討人厭的眼神看我!
他摸了摸他那金色齊腰的長發(fā),瞇起了雙眼,出聲詢問到,“禿……子?”
誰料她迅速脫下鞋底的木屐,猛地砸在他臉上,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她打到在地的腫了半邊臉的平子真子,絲毫沒有把他五番隊隊長的身份放在眼里。她撿起木屐,回答他的話,雖然語氣有些暴躁,“就是在說你!那一頭金色的妹妹頭是假發(fā)吧!你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隊長!”
他的玩心漸漸浮了起來,突然想順著她的意思陪她玩下去,看看這個女孩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他單手撐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張口一副惹人厭的關西腔,“呆子!我可是隊長!你這種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還是乖乖回家找媽媽吧!”
“你說什么?你個死禿子!你再說一遍小鬼試試!小心我把你打成呆子啊禿子!”女孩微微皺眉,隨即一腳踢向他的胯.下。
胯.下猛然受到強烈攻擊,平子真子一瞬間未能反映過來,待到察覺,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疼得在地上打滾。
他指著罪魁禍首,勉強保持住原來的語氣吼道,“你個死禿子!女孩子矜持一點不會啊禿子!”
日世里看著他,不可否制的勾了勾嘴角。
曳舟隊長好脾氣地拉了拉她的衣角,低聲提醒,“日世里。這是慶祝晚會,不要搞砸了!
小丫頭聽了,很安分的坐了下來。
安分讓的平子真子有種莫名的掉價。
但是,并不討厭她。
相遇相知原本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它是奇跡般環(huán)抱在著界的每一個角落。
之后他們變的越來越熟絡,在五番隊的隊長室經?梢钥匆娊鹕膵尚∩碛安戎荒槕猩⒌钠阶诱孀映鰵。
時間一長,連他平時一直老實正經的副官藍染惣右介都忍不住開口與他開玩笑,“隊長,您真是寵猿柿副隊長啊。”
他驀地轉過頭回看他,還是一副散散漫漫的關西腔,“怎么?惣右介,你嫉妒了?”
藍染惣右介別過頭,輕輕咳了一下,乖乖閉上了嘴。
平子真子瞬間感覺心情大好,似乎這幾天被日世里虐待的糾結心情也一下子隨著藍染的這一番動作煙消云散了。
他轉過了頭,向后揮了揮手,“走了。惣右介!
死神不會衰老死去,這對于人類是一件天賜的好事。但身為死神的他們卻不喜歡那離死亡遙遙無極的生命。靈王給予他們長遠的生命,他們付出的是與虛戰(zhàn)斗的責任和一場場傷感的離別。
曳舟隊長要升級到零番隊這個消息在一時間很快傳遍了靜靈庭。
各番隊的死神紛紛前來祝賀,十二番隊變得喜氣洋洋。
這似乎是一個皆大歡喜的調動,所有人都洋溢著笑臉,而忽略了背后稀少的那一絲淡淡的憂傷。
平子真子在送別會上,不意外的看見了站在門口歡迎的日世里。
她笑著,但是笑容很假,明明很傷心卻還是強顏歡笑著不想讓曳舟隊長掃興。
他慢慢的走過去,一把摟住她,輕輕地拍拍她的背,一塵不變的嗓音這時聽起來卻莫名的安心,“哭出來會好一點,現在這樣笑著,難看死了!
她再也忍不住,沒有掙扎,在他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他就這么摟著她,沒說一句話。
從曳舟隊長走后已過了十年。
十年。
十年對于死神來說只是一瞬即過的歲月,鮮少有人會懷念起十年間的日子。
但是十年,也足以讓一場陰謀變得精明周到,足以威脅到中央四十六室甚至于是整個的尸魂界。
平子真子咧著嘴角,暗暗諷刺自己的無能。
他看著眼前高傲不可一世的藍染惣右介,奮力的想站起來,但在看見倒下的一個個熟悉身影時重重的摔到在地。
身旁傳來日世里低微的呼吸聲。
他咬了咬牙,隨即裝出一副輕松的樣子向藍染發(fā)出疑問,“藍染,這些是你算計好的嗎?”
他身前的藍染惣右介好似聽見什么笑話似得微微勾起了嘴角,“對啊,平子隊長。但是托您的福,我本來只打算用在您身上的虛化實驗現在可以大范圍的用在他們身上了。要不是平子隊長,他們也不會變成這樣了啊!
“藍染!你這個混蛋……”
他止不住的憤怒起來,但這使虛化來的更加瘋狂,倒是引來藍染愉悅的笑容。
“那么,銀,要,今天的實驗就到這里了,目的已經達成了,走吧!蹦莻男人回過頭,輕笑著對他的同伴說。
本能地想要去阻止他們,但意識已經慢慢模糊起來。
在被拉入意識空間時,他似乎隱隱聽見新上任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的聲音。
“來的太慢了,喜助。”
他這么說著,卻淡淡的閉上眼。
但是,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再次醒來,就已經來到了現世,
與所有人一起。
這就是命運嗎?
一百年后,當平子真子回想起從前的往事時,禁不住這么反問自己。
他已不是死神,不是虛亦不是人類。處于三類之外的他不相信神明,不相信所謂靈王大人的存在。
但即使這樣,他的身邊還是有這么一群絕對忠誠的伙伴。
平子真子側了側那頭金色的早已修剪過的短發(fā),望著與久南白打鬧的日世里,溫和的笑了。
發(fā)自內心,真正愉悅沒有虛假的笑容。
突然,一只拖鞋從天而降,緊接著是日世里一百年間從未變過的聲音,
“喂,禿子!干嘛露出這么欠扁的笑容。
他望了她一陣,突然不可抑止的笑了,然后輕輕拍上了她的頭,
“什么也沒有喲,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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