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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吶,阿爾弗雷德!
“來玩?zhèn)游戲吧!
“好啊,Hero我也正有此意。規(guī)則我定順帶一提不接受反對意見哦!
抬眼,映入眼底的是讓人捉摸不透的一片黑暗。無論從他們兩方的哪一邊看去,坐在桌對面的對方都是隱藏在一片黑暗之中。從左邊看去黑色中夾雜著令人神往的紫色,而從右邊看去黑色中隱約可見的金黃,都是別樣的風(fēng)景。
雖然并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兩個青年卻仿佛說好了一般,同時將手伸進深不見底的盒子中,又幾乎是同時捏住了同一張牌。
伊萬·布拉金斯基輕輕地笑了一聲,轉(zhuǎn)而緊緊抓住阿爾弗雷德的手,阻止他把手從盒子里抽出來。伊萬臉上看似無害的瞇起的眼睛在阿爾弗雷德的眼中卻極為刺眼。阿爾弗雷德捏緊了那張牌,奮力地想要掙脫,卻依舊被伊萬牢牢地按住。他怒極反笑:“北極熊你就這么想跟Hero搶同一張牌嗎!
“真是自作多情呢,瓊斯。”伊萬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從波羅的海邊的什切青到亞得里亞海邊的的里雅斯特,一幅橫貫歐洲大陸的鐵幕已經(jīng)拉下!@可是你說的喲。”
“才不是我,明明是亞瑟家那個上司的名臺詞。”阿爾弗雷德聳了聳肩膀。
“不管怎么說,也都是你們在通過他的口來宣布與我對抗呢。還真是不乖啊,瓊斯!币寥f笑著放開了手,而阿爾弗雷德立刻將手縮回來,輕輕地甩了甩。他藍色的眼睛瞄過手中的牌,就往桌子上一丟!凹t桃3,不用看了!
“嘖,意外的很坦率!
“那是對于現(xiàn)在的你,還沒有隱瞞的必要,布拉金斯基!
伊萬毫不客氣地將手中的黑桃4往桌上一拍:“雖然說我家的上司說想讓我們合作呢,一起主宰這個世界,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不過……”伊萬修長的手指些微向前伸了些,幾乎要碰到阿爾弗雷德的下巴。阿爾弗雷德毫不猶豫地揮開近在咫尺的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德/克/薩/斯。
“Hero現(xiàn)在比你強,所以收回你那不切實際的妄想吧!
“Korukorukorukorukoru……”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于伊萬時常出現(xiàn)的不明詛咒,阿爾弗雷德并沒有回嘴,只是又掏出一張牌,依舊隨意地扔到桌上。“在Hero家后院敲釘子什么的,還真是符合你個性的惡劣行為呢!
“那沒有辦法誒……那個時候我的家已經(jīng)變成一片廢墟了,而戰(zhàn)火根本沒有燃到美/洲大陸不是嗎?而且我家的人也犧牲了很多呢,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會有心在淌血的感覺。話說回來,古/巴桑也真是個不錯的盟友呢。能夠給瓊斯你制造那么大的麻煩,露西亞真的很開心喲★~”
“真是讓人火大,拆散兄弟和在別人后院搗亂這種事情。Hero絕對要逼著你撤出去。”
“就算我撤了,那顆釘子也不是這么容易拔出來的!币寥f的臉上洋溢著純真無害的笑容。
桌上白色的卡牌左一張右一張,被兩個完全無所謂的青年隨意地亂扔,對峙著的兩人卻完全不覺得凌亂。阿爾弗雷德的心情略微有些焦躁,他有些心不在焉地用手中留下的唯一一張牌扇著風(fēng),原本還算整齊的領(lǐng)帶被他自己扯的有些怪模怪樣,而坐在他對面的伊萬饒有興致地看著阿爾弗雷德的神態(tài),略微輕笑了一下。
“怎么了,世界的Hero先生?”與阿爾弗雷德不同,伊萬手中有著大約五六張沒有翻出的牌。從阿爾弗雷德的角度看過去,伊萬的笑容就跟向日葵一樣燦爛。
此刻一臉笑容安然地坐在椅子上的伊萬顯得更加自在了些!艾F(xiàn)在世界的Hero先生陷入戰(zhàn)爭和石油危機中不可自拔,聽說你家的人們都在呼吁反對戰(zhàn)爭呢。他們總是這樣!
“Hero不用你提醒!彪m然黑暗中看不真切,不過伊萬猜也知道,阿爾弗雷德的臉色肯定是異常難看。平時總是一臉沒心沒肺笑著的阿爾弗雷德露出這樣的表情,實在讓伊萬感覺有些新奇。不僅是阿爾弗雷德的表情,有一種想法,也讓他感到極為有趣。接近他,靠近他,也許用圍巾或者什么別的束縛住他,吻他。也許只是常年生活在北方的自己對溫暖太過貪戀和渴求了?不好說誒,畢竟向日葵的原產(chǎn)地是在北/美啊。
伊萬笑的更加開心。
這一切足以令我發(fā)狂的欲念,都想要讓你完完全全的知道呢。
阿爾弗雷德取下眼鏡擦了擦,雖然上面幾乎沒有任何污漬。這次,他將抽出的牌與原先就保留著的那張牌疊到了一起,反之伊萬卻沒有這么做。“改變策略了嗎,阿爾弗雷德?連你也能學(xué)會迎合這種事情,看來你遇到的麻煩真不小誒。那樣的話乖乖地承認我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承認你?開什么玩笑!”阿爾弗雷德賭氣般地錘了一下桌子。有一兩張牌掉在了地上,但他們誰也沒有去揀,“果然是斯/拉/夫蠢熊,真的沒有變過。你真的以為世界全都是你的嗎?”
“是這樣就好了呢★~露西亞一直想南下呢,一直很羨慕小耀家南方那種溫暖的感覺呢。阿爾弗雷德你知道嗎,我的宿愿就是能到一個開滿向日葵的溫暖的地方去喲。身在福中卻不知福的阿爾弗雷德君,你真的以為自己就是‘世界警察’?”伊萬毫不留情面地回敬,不,應(yīng)該說這兩個人之間,完全沒有什么情面可言。
伊萬在阿爾弗雷德還沒有完全想好怎么回擊的時候站起身來,輕而易舉地扯住他的領(lǐng)帶,迫使阿爾弗雷德的整個身體都向前傾去。伊萬的鼻子狠狠地磕上了阿爾弗雷德的眼睛,在心里罵了一句什么后,他強硬地扳過阿爾弗雷德的頭,吻他。唇齒交纏間伊萬感覺到阿爾弗雷德咬了他的嘴唇,盡管“不識相的美/國佬”這個形容躍上他的心頭,伊萬卻依然把手指插進阿爾弗雷德的發(fā)間,努力地去體會那個家伙的溫暖。
輕微的喘氣聲響起。
伊萬裝作不在意地抹掉冒出的血珠,他得意地看見阿爾弗雷德一臉氣急敗壞地用袖子擦掉血跡。但是那種一直尋求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是在指縫間溜過一樣。伊萬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蒼白的手指,幾秒前它們還按著阿爾弗雷德的頭。身體的某個地方好像在鈍鈍地痛,感覺不明顯,但卻抽離了身體中的溫暖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聽著,伊萬·布拉金斯基。你會撐不下去的!
執(zhí)拗的銀發(fā)青年笑著坐回椅子上,抽出一張牌,看了許久以后收回了自己手中,兩人手里的牌幾乎是一樣多。他并沒有理會阿爾弗雷德意義不明的警告,又露出一個“露西亞一點都不想聽你說教”的笑容。阿爾弗雷德皺起的眉頭緩緩地舒展開來,他冷靜地再次推了推眼鏡,方才的急切似乎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
他從桌子地下掏出一個燭臺,又從口袋里取出一個打火機將它點燃,為這間黑暗的房間增添了些許的微光;蝿又臓T焰映著伊萬紫色的眼睛,真是該死的漂亮。
不過即便在燭光的照明之下,阿爾弗雷德依舊沒辦法看出,伊萬眼底那一點點冰冷的黯然。
他一直就是這么一個不會覺察氣氛的笨蛋。
阿爾弗雷德伸出帶著手套的手,從伊萬那里抽出一張牌,瞥過一眼之后,和伊萬同時甩到桌面上。
那張黑色的小鬼,依舊沒有出現(xiàn)。
伊萬依舊笑著。然而他的額頭上卻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整個人都似乎是在發(fā)顫一樣,真的很冷。
“有這么冷嗎,北極熊?”阿爾再一次從伊萬那里抽出一張牌,而伊萬一邊極力隱藏自己的痛苦,一邊與阿爾弗雷德一起再次出牌。又是兩張普通的牌,還是沒有結(jié)果。對面的阿爾弗雷德和這邊的伊萬一樣,手中留下的牌都不過五張!安粫且驗槟阏麄的發(fā)展都是畸形的,導(dǎo)致了現(xiàn)在這種狀況吧。”
伊萬沒有去回答他。他再一次向阿爾弗雷德伸出手去,目的依舊是他手中剩余的牌。阿爾弗雷德湊近了一些,幾乎可以聽見伊萬困難的呼吸聲。他停滯了一下,卻沒有說什么。
“Hero竟然會陪你玩軍備競賽這種游戲。”阿爾弗雷德嘟囔著。他看著伊萬異常的臉色,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個家伙意外地有些弱小。“吶,托里斯他們都離開我家了呢,連姐姐也走了。娜塔說不定也快要走了,雖然我以前一直期盼著她不要出現(xiàn),但為什么會舍不得呢。這里只剩下一個空殼了啊!
伊萬丟下一張牌。現(xiàn)在只剩下兩張牌在他的手里,似乎還在輕微地顫抖。
“Hero可是稍微有點擔(dān)心你了呢,布拉金斯基!卑柛ダ椎伦罱K還是選擇了姓氏這個稱呼。伊萬,北極熊,斯/拉/夫蠢熊,布拉金斯基,俄/國/佬,蘇/維/埃。他從伊萬手里抽出倒數(shù)第二張牌,和他一起丟在桌上,不出所料又是普通的牌。那么剩下的就是……
這次站起來的換成了阿爾弗雷德。他走到伊萬身邊,面對靠著椅子支撐的他顯得格外高大。伊萬還是在笑,仿佛就沒有其他的什么表情。但阿爾弗雷德是看到過的,驚訝和疑惑,并肩作戰(zhàn)時候露出的笑容都和現(xiàn)在完全不同。“上司的改/革失敗了,他本人都自身難保,還想著以前69年的事情……說不定克里姆林宮上的蘇/維/埃旗幟明天就要降下了呢。到那個時候,我就不再是蘇/維/埃了。我頂多只能保護住自己的最后一張底牌而已!
“明天的我,會是什么呢。”
阿爾弗雷德使勁咬住了下唇。他狠狠地將伊萬的頭按到自己懷里,感受著那個銀色頭發(fā)的家伙冰冷的溫度。阿爾弗雷德像是個天生的發(fā)光體,而伊萬也許就是北方徹骨的嚴寒。
伊萬慢慢地抬起頭。
“恭喜你成為太陽了呢,阿爾弗雷德!币寥f輕輕地從阿爾弗雷德手中抽出最后的一張牌,然后看也不看地保持著這個姿勢,“看清楚了吧!
“最后還是我抽到了鬼牌呢!睜T焰應(yīng)聲而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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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是比較隱晦的……
阿爾這個KY定的規(guī)則是這樣的:前兩局隨機抽牌,可以選擇留牌也可以出牌,普通的牌出掉也無所謂,不過出了鬼牌就輸了。最后一局可以選擇自己出或者從對方手里出牌,當然出到鬼牌等于輸了。
為什么三篇短打的主角都有阿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