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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這是一篇以秦時明月動畫片里的張良還有顏路為主角的短篇小說。篇幅很短,我主要就是想幻想一下他們圓滿的結局,全篇都是甜的。本篇的韓信是以一些歷史雜記里的韓信形象為主(所以形象不是很好)以后秦時要是出到了韓信的劇情,說不定我又會喜歡上韓信了~
本篇里的劇情大部分為我根據歷史然后夾雜在一起臆造的,莫追究考古。
內容標簽: 輕松
 
主角 視角
張良
顏路
配角
劉邦
呂后
韓信

其它:隨遇而安,不如歸去

一句話簡介:張良和顏路的幸福生活

立意:

  總點擊數: 7711   總書評數:2 當前被收藏數:59 文章積分:342,91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無CP-古色古香-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10549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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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明月同人張良X顏路不如歸去

作者:木有鵝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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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篇(完)


      不如歸去

      馬車的轱轆聲片刻不絕的響著,在這夜色里的西陽門官道上悠悠前行,碾壓碎石成粉霽的微微爆裂聲,平時不怎么起眼的事情,此刻卻令他不覺頗為在意。
      掀開車簾,隨意望向天空,看著那些星星,正一顆一顆的從藍黑色的幕布上隱去直至消失。天欲亮,陽光即將普照大地,星星們也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指引方向的使命即將結束。
      耳中忽聞廝殺聲,整了半晌才醒覺是幻覺。
      左望去,西陽門的巨門正在被拉升起,鐵索滑動的聲音傳來,就好似曾經聽過的戰(zhàn)場上糧草行軍的車馬挪移。
      重修的城墻用了王城才獨有的規(guī)格,雄厚的青磚巨石從邙山運來,一層層的由勞役民夫砌上去。
      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立國初,主上劉邦在眾多風水寶地中選定了洛陽建都,城外環(huán)城的邙山如一條氣勢雄渾的巨龍靜靜安伏。
      主上嬉笑道:今個后要在這了!這是留人地。
      他無什么意見,想了想之前的勸諫仍在起著作用,主上至今還記得他說過的遠離奢靡享樂的咸陽宮,不助紂為虐的諫言。
      洛陽風清,也沒什么不好。
      大殿上賜封,金銀財寶,領地封賞一概退回。
      主上看他的眼神有一絲無奈,也有一絲憤怒。
      難道主上仍然不知道他的心之所向?
      劉邦沉默了一會,殿上眾文臣武將便不敢言一語。
      但他能注意到眾人對他投來的視線,對他言行一舉一動的猜測,非是恐懼,而是拜服于自己。
      帝國第一功臣,謀士中如神一般的人物。
      這便是他在這漢家天下的基石上已刻下了名字。
      人評他淡泊瀟灑,其實只要為人,誰沒有理想愿望,
      他有野心,他不要高官厚祿,不要榮華富貴,他不要那些轉眼即消逝的腐朽之物,他所求只是千秋萬代的歷史記著一個名字,為士者,一展胸中抱負,此生已無遺憾。
      “留侯,這封號你總得拿著吧?”
      他抬頭望了眼劉邦。他何嘗不明白,眼前這個人給了他諸多的特權,簡直欲把江山與其平分。
      這個帝王,曾經讓他費了很多心血。
      曾經一個痞子樣的無賴,領著一群老百姓對秦政大喊大叫。
      有著被人瞧不起的過去,但是他卻覺得這個人身上有著一種獨一無二的特質。就像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但是卻可以支撐起一塊廣闊的天地。
      如今,大地已經撐起,痞子也成了主宰者。
      他為這痞子,也犧牲了很多,背叛了不少人。
      江山成,要多少鮮血澆筑。
      曾經那個從儒家摔書而出的子羽,他頗為欣賞的少年,他為了漢家天下而設計要了那人性命,曾經也挺崇拜他的子明,與他發(fā)誓老死不相往來。那些曾經交往過的墨家朋友,宛如從這世界上剔除了般不見了蹤影。
      還有…..那個自焚書坑儒后便再也下落不明的二師兄。

      劉邦靜靜的看著他忽而暗淡的神色,道:“愛卿也是有心愿的吧。既然不接受封賞,那不如提個要求吧,朕替你辦到。另外那個啊,封號你一定得接了,如果不想有封地,就留在京城吧,朕還有好多事想找你說呢!
      接受封號,也許是劉邦最后的底線了吧,他深知這個痞子樣的帝王向來多疑不安,如果什么都不要的話,也許會被猜疑是其實什么都想要吧。
      劉邦看著仍在思慮的他,道:“愛卿可是懷疑朕的誠意?朕既然說了給你提要求,你就隨便提吧!愛卿什么都不要的話,天下人會怎樣口舌,罵朕如此虧待大漢第一功臣,以后就沒人敢投奔朕了啊。”
      “既然如此,臣就此領受皇恩,陛下萬歲!彼谷还虬菪卸Y,領受留侯封號。道:“感念陛下賞賜,那為臣就斗膽請求一個要求!
      是時候,傾王朝之力,去尋那一個始終惦念的消息了吧。

      晨光漸漸熹微時,張良與眾百官一起進入大殿中,劉邦早已精神矍鑠的跪立在那。
      張良微笑,對這樣的勤政帝王心中贊許。
      百官不語,全部在靜待一人說話,張良也不知道這是從什么時候默認的共識,這群文武每天都等自己開口后,才敢說話。
      今天,他不由的想看看,當他說完第一句后,全部人的表情是如何。
      振袖平衣擺,舉白笏上前,他用淡淡的語調,如春風拂過般,道:“啟稟陛下,臣懇請辭官回鄉(xiāng)。”
      能聽見意料中背后人齊刷刷的抬頭動作,和感受到周圍所有人震驚的眼神。
      張良依舊不徐不緩,面帶笑意。
      “這是為何?愛卿為何突然出此發(fā)言?難道是朕哪里虧待你了嗎?”劉邦驚愕之中,卻也怒氣升騰。
      “并非如此,陛下一直厚待為臣,為臣感恩戴德!睆埩继痤^來,溫和的看著君王。
      劉邦卻顯得很急躁,打斷道:“既非虧待于你,愛卿為何總是起離開的念頭?”
      清風從兩袖穿過,空曠的大殿崇高威嚴,卻也空蕩無任何遮擋。
      “陛下,可曾記得為臣曾經向陛下討要的尋找一位同門的要求?”
      “愛卿難道是責怪朕多年來未辦成這件事?朕有派人去尋過,可依照愛卿所言,與同門失散是在那嬴政下令殺儒的時侯,那時候很多儒家的弟子都隱姓埋名逃跑了,之后一直打仗,很多人四處流竄的厲害,比較難找,可否給朕時間,朕一定保證生見人,死見尸,給你一個答復。”
      張良低下頭,嘴角輕輕一笑,隨即又平淡道:“陛下,為臣深感后悔!
      “愛卿為何如此說?”
      “大漢初立,百廢待興,陛下為民生社稷著想,已經甚是操勞。為臣卻為一己之私,勞民傷財,平添陛下煩惱,實屬不該。”
      “愛卿。”

      “為臣已早過而立之年,本來身體自幼便不強壯,多病不斷,此生應是壽數不長,只恐再不成行便此生都要帶著這遺憾離世,還懇請陛下垂憐!
      “你走后,朕就如斷臂之痛,這要如何是好。大漢江山乃由你一直扶持,才有今日局面!
      “陛下!此言切不可再說!睆埩继痤^,注視著榻上威武的君王,正顏色道:“大漢江山是由諸位公侯文武共同締造而成,陛下的臣子們盡是天縱英才,為臣得以陛下重用,是為臣之幸。但陛下切不可只注視為臣一人,而冷落滿朝想為大漢江山鞠躬盡瘁之人!
      “好了,不必多說了,此事從長計議!
      “陛下,且聽為臣最后一次任性妄為之言。無論陛下答應為臣辭官請求與否,都必須說于陛下聽!
      再次拜行大禮,張良心中暗自拿捏,話說到此處應該就夠了,只需最后一擊。
      卻也一想,能篤定劉邦會讓他繼續(xù)說下去,這也算是恃寵妄為了吧,哈,也許終有一日,會厭煩我如此這般牽著他的鼻子走了吧。
      許久,“你說吧!眲畛谅晳S。
      張良輕輕呼了一口氣,緩緩道來:“為臣是個性情中人,少年時便隨性而活,雙十之歲后離開亡國之地暢游天下,雖出身儒家,卻仍然不能拘束性子,大約是本性難移吧,總想著世間情義能兩全,自知實屬貪心妄為,如今亦是同樣,雖明知辭官拋卻應有責任是不忠,腦中依然時常浮現舊日同門情誼,心上耿耿不能釋懷,思慮經年,實屬兩難!
      “當年十二歲初初拜入儒家門下,教化為臣立身之本,探尋為人之理。一直有兩位師兄從旁照顧,歷經數年朝夕相伴,共同研學,已引為此生知己。曾經的桑海小圣賢莊,也一直以為那將是為臣終老之地!
      “這天下一翻覆,為臣也明白什么都已不會遺留下來,也早已做好了心上承受一切的準備。焚書坑儒,小圣賢莊不復存在世間,滿懷復仇憤懣投靠明主。如今,天下已定,為臣心中思念故友愈來愈盛。故此唯一愿,與故友知己重逢,安定余生。雖是情大溢于理,但卻為人擺脫不了此掛礙……..”
      “愛卿是韓相后代,家國俱亡,孤家寡人,朕能理解你思念故人之心。這樣吧,愛卿辭官之事暫緩月余,朕再派人上報尋覓消息。如月余還是無音訊,愛卿就盡可自由離去吧。”
      “多謝陛下成全!痹俅伟莘蠖Y,心中已然萬事篤定。
      如此發(fā)自肺腑動情的表演定會讓劉邦盡快將早已尋到并扣押多年的師兄給交出來。
      不過,我可不能讓他把師兄真的交到我的手上。

      再次俯身一笑,不為人知。
      傾天下之力尋你實屬無奈,因我單人匹馬實在人海茫茫難覓,也明知尋到你,劉邦亦不會告知于我,他深知我性情早露退隱之意,遂了我的心愿,我豈不是更不愿意留下來。
      所以,師兄,為了能光明正大的離開這紛擾,師弟只好利用一下你了。

      咸陽塬,王陵修建重地,層層衛(wèi)軍四處散布營賬,月光抖動漆黑的樹,散落遍地碎影。白色的夯土被運來堆砌,工匠徹夜不眠的敲打石塊聲響徹四周。
      大漢初立二年,劉邦便開始修建長陵的計劃,開鑿平原深斗,撥民工勞役日夜換班趕工。
      在這片平原上,掩埋自己的身軀,留下自己的故事。
      今夜,悠悠古琴聲又淡然響起。
      點碎星光,緩推流水,琴弦繃緊再松開,山林野趣隨聲而來。
      大帳外,一男子跪坐靜靜撫琴,身旁另一名戴著手腳枷鎖的華服男子隨意的靠著帳篷,視線向天空撇去,目光冷冽。
      琴曲活潑的跳動聲調卻絲毫沒有溫和他的神色。
      “先生可是有心事!睆椙偃司従彽,披拂的長發(fā)下是溫柔和煦的一雙眼睛。
      男子并未看他,并未緊鎖也未舒展的一雙摸不清陰晴的雙眼,只定定的注視著一個方向。
      遠處傳來烤野味的香氣,和幾聲犬吠。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樂,子何不去!币琅f是彈琴人緩緩說道!半y道是先生還有未得到的東西?”
      男子終于回過頭來看著他,問道:“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
      琴曲漸息,彈琴人道:“先生是什么樣的人,天下人應該都無比清楚,先生所有的功業(yè),仍然需要別人細細明說嗎?還是….先生想問的是另一種答案?如果是這樣,那也只有先生自己能給出想要的答案了!
      男子再次轉過頭去,前方來了兩位士兵,將食盒送到身前,轉身告退。
      “侯爺,這是新獵到的兔肉,給您送來一盤,請嘗嘗!
      男子慢慢打開食盒,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他定定的看了兔肉幾眼,抓起來塞進嘴里。
      “誰是良弓,誰是走狗。由他一句話而定么,他又是憑什么?我與他不也同是平民出身,又有何高低貴賤之分!
      聽著前一刻冷漠的男子下一刻就兇狠的撕咬起兔肉。彈琴人默默搖了搖頭,隨即轉移了話題:“你的兵書整理的如何了?和你一起整理兵書的那個人很久沒有來了啊!
      說到兵書,男子的眼中又恢復了自信滿意的神采。“與子房定書數十家,已快告成了!彪S即又好似想到些什么,眼神又回復了冷漠。對彈琴人道:“你應該比我還沒有自由,為何會得知我與人共同著書?”
      彈琴人溫和道:“前陣子,遠遠的瞥見過一次,后又有所耳聞,貌似是位尊貴大人吧!
      男子道:“子房是我唯一敬佩尊敬的人。只有他才配和我平起平坐!
      彈琴人微微看了一眼道:“那先生的其他朋友呢?比如上次來看望先生的那位樊將軍!
      提及此事,男子突然暴怒道:“他也配和我一樣地位?!兵書半個字不懂,不過是個四肢粗壯的無腦武夫,如何能跟我的功業(yè)相提并論,馬前卒而已!”
      彈琴人默然不再出聲,心中卻感嘆不已,與這位淮陰侯韓信相識不久,卻也感受到其極度自卑與自信并存的矛盾性格。
      他也注意到了,一年前,淮陰侯被押送至此,在月余前,本來還頗為自由行動的侯爺被限制了行動,還被帶上了用在犯人身上的枷鎖。又聽聞這位天下聞名的將軍被剝奪了兵權,實則就是軟禁了吧。不,現在這情況,已經變成了監(jiān)禁了吧。
      本還算隱忍不發(fā)的韓將軍,如今也變得敏感易怒了。究竟會發(fā)生些什么呢?彈琴人有點不好的預感。
      將琴收起,走向自己的居住帳篷。
      心中卻想起了那個之前頻頻出現在這王陵營地上的那個人,每次那人到來之前,都會有人把自己押送至帳篷中嚴加看管。
      唯一只有一次,那人來的快了,他還沒來得及被送走。
      他和那人對上了眼睛,發(fā)現了彼此。
      “為什么,你就像根本不認識我一樣?張良。”
      走至帳篷內,關上簾幕,能感覺到士兵貼著門站的影子。
      他用起了膳食,腦中卻滿滿是山雨欲來的不安。
      “張良…..這么多年,其實師兄只想明白一件事,我之所以無罪之身被天下通緝而遭此監(jiān)禁,是因為你嗎?你究竟是何用意!
      曾經朝夕相伴的小圣賢莊的生活,他對他這個師弟一度以為很是了解,但自從發(fā)現師弟與墨門相交甚篤,來往密切的進行一些活動,他忽然覺得自己跟師弟的距離拉的很遠,甚至于覺得陌生。
      而之后,儒家遭受滅頂之災,多年后,他的那個師弟站在了天下的風口浪尖。
      進而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自己所認識的那個聰明的師弟,如今已被世人贊譽為一代謀圣。
      居然真的被他改了天換了地,他有些許驚訝,但卻也知道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他一直很欣賞師弟,因為他知道師弟的驚才絕艷。
      其實到如今,他又懂了師弟,那些藏于心,隱于言行,從來未曾說出口的宏偉抱負。
      還是相信師弟吧,相信他有所安排的一切。
      顏路輕輕放下食具,閉目養(yǎng)神。
      張良端坐于房中,輕輕在棋盤上落子,與其對弈的是呂后身邊的周舍人。
      春天來了,滿樹桃花芳菲自在的綻放,燕子銜著一片花瓣飛過,張良如沐清風,有些癡迷的看了看窗外。
      一身素凈白衣,青色書生發(fā)帶只將長發(fā)稍稍攏至背后系起,隨動作微微擺動。
      周舍人看著拿著棋子不動的張良,忍不住道:“大人為何遲遲不落子,這窗外花葉都落了一陣又一陣了!
      “周大人是耐不住性子想要一個結果了嗎?”
      “那不知張大人能給舍人一個什么結果。”周舍人繼續(xù)道:“大人也是知道的,皇上欲御駕親征討伐豨黨反賊,皇后娘娘恐出什么差錯想找您入宮去說個主意!
      張良微微一笑,輕輕將棋落子。舍人笑道:“大人,您這著可讓下官看不懂啦!
      “看不懂不妨繼續(xù)下去,也許一會就明白了。周大人您知道將軍陳豨被人上報三次才謀反的原因嗎?為什么他既不來京解釋辯白還自己清白,反而任由別人告狀污蔑他。”
      啪,又落一子。
      周舍人表示不解的搖了搖頭,道:“這不是他本身就有謀反的意思了么,肯定解釋都懶得解釋了吧!
      張良拿起吃掉的周舍人的黑子,丟入自己的棋盒中。道:“陳豨這個人不知大人您了解多少,比如為人性格之處。”
      周舍人想了想道:“陳豨本人據傳是個謙恭有禮,禮賢下士的人,家中倒是豢養(yǎng)門客眾多。曾傳他帶著一千多名門客入住趙地,聲勢頗為浩大,連皇上都聽說此事!
      張良道:“那如此看來,陳豨是一個性格平靜的人,并非沖動莽撞之人,但卻也是個頭腦簡單之人,擁兵自重的同時還敢明目張膽豢養(yǎng)門客,這是過分向皇上昭示他的威脅,這種人總是很容易被利用啊。
      但就算此人不怎么明智,那他也應該明白現在這時他的兵力和皇上的兵力懸殊之差;噬仙磉呥有諸位能征善戰(zhàn)的將軍可供驅策,而他身邊的可用之才皆是商賈出身,實戰(zhàn)經驗寥寥。是什么讓他挑在這種對他完全不利的形勢下舉兵反叛,必然是有什么無論形勢如何都一定會取勝的秘密吧!
      周舍人道:“大人,究竟是什么秘密?可否告知?”
      張良笑了,道““周大人說笑了,我怎會那么清楚究竟是什么秘密,我又不是參與謀反的人。”
      周舍人也笑了:“大人,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素來知道大人有未卜先知的……..”
      “停,周大人莫說了,這話說的子房好似神仙似的!
      “您不就跟神仙差不多了,這是普天下人都知道的!
      “哈。”
      張良將手指了指棋盤上的落子:“周大人您看,這片白棋和黑棋互相為眼,已經無從著子了。無論是下在何處都會被對方吃掉,互相膠著誰也扳不倒誰。我看著這局面啊,就會想著如果這處的棋子不是周大人你的黑子,而是我的白子就好了!
      周舍人道:“是啊,如果這里是白子,那么張大人您就有機會吃掉我這片黑子了啊。就可以和外圍的白子連成一氣啊。”
      張良笑道:“那大人明白了嗎?也許你的黑子真的是我的白子也說不定啊!
      周舍人思考了片刻,猛然驚到:“大人的意思是!皇城中有內應!”

      桃花仍在片片落,有的飄落到屋內的水盞中,蕩起漣漪。
      送走周舍人,張良枕手躺在榻上,心中想著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他沒有說謊,因為他早已知道內應是誰,他的門客早就給他傳來消息,聽到有人引陛下御駕親征,然后里因外合的密謀,莫怪他狠心通過同修兵書的方式早已盯上了那人的一舉一動。
      如今只是心中仍不免捫心自問,這次是不是又要犧牲掉一個自己曾經衷心欣賞的人。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曾經與那人完美無間的合作,讓彼此成為知音。他被世人譽為大漢第一武將,而自己則被稱為大漢第一文臣,如果自己和他是一把雙劍,那劍鳴聲早已震動天下。

      而如今,為了讓自己脫身,我只能選擇毀了這把雙劍。
      劉邦年事已高,繼位者也已經長大,為了能讓劉氏家族千秋萬代不被異姓者篡奪,必然會采取些措施吧。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樂啊!蹦莻痞子皇帝,有可能連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
      此次是皇后派人前來,是呂后想向劉邦證明些什么嗎?還是皇上默許的借刀殺人?
      我沒有向舍人明確說出究竟是誰,但我想憑著暗示呂后去查皇城中誰是跟陳豨擁有千絲萬縷關系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懷疑到那人的身上了吧。
      不,不行,還不穩(wěn)妥,必須去見蕭何一趟,蕭何雖然是曾經舉薦那人給劉邦,但隨著那人勢力的擴大,蕭何心中也早就不安了。
      我也去借一把刀吧。
      “這對夫妻啊……”將棋子攏起嘩啦啦的放進了棋盒中。

      御花園的風亭垂掛著粉色的鮫紗,隨風曼妙舞動,一飛一落的與清風嬉戲。
      一身美麗繁復鳳紋的女人坐在亭中,身后亭外宮女低頭站立了一排宛若一群美麗的石像。
      “為臣參見皇后娘娘。”
      一身華服的當朝皇后,站起身來,走上前扶起張良。
      “子房先生何必如此多禮,面對哀家先生大可不必如此拘束!
      “是,謝娘娘。”
      張良抬起頭與皇后一同走入亭中,呂后微微衰老的面容上盡是柔和的笑意,指了指亭中座位,“先生,請坐。”
      張良謝過,慢慢坐下。
      呂后緩緩道:“先生此番邀請哀家相談,是有什么事情告知嗎?”
      張良和煦一笑,從衣內拿出一個錦袋,恭謹的遞上前去。
      “皇后娘娘,為臣斗膽,想與您做一次交易!

      亭中的風依舊不疾不徐的流動,撩動呂后的鬢角發(fā)絲和衣領。
      張良已離開很久,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錦囊中的紙條上,紙條上書寫的只有四個字【商山四皓】。
      想起剛剛坐在自己對面的謀士說的話。
      “娘娘,每個人都有自己重要的人,失去了,就不惜玉石俱焚,娘娘和為臣皆是同樣!
      說這話時的張良面上帶有一絲懇求,她從來沒有在這位自信的謀士臉上見過這般神情。
      白紙黑字,每一筆每一劃也都在提醒著呂后未來即將會發(fā)生的事。
      呂后眉頭漸鎖,她心中何嘗不知皇上日漸對自己的孩子的冷落疏遠,眼中狠戾之色愈來愈盛。
      當年,她在項羽大營內受苦時,幾近面臨生命危險,而那個女人卻在彎彎腰,甩甩袖得到劉邦的寵愛。
      “對,沒錯,那對賤人母子!”
      她誰都不能依靠,這世間除了自己,還有誰會替她打算。
      這筆交易,雖然付出的代價令她頗為不舍,但張良給出的回饋更是豐厚誘人。

      顏路鋪一席跪坐于帳外,身旁放置些書籍,正慢慢翻閱。韓信已經不在營地好幾天了,貌似是又恢復了些許自由走動的權利。
      而自己這般被囚禁的日子還不知道要過到何時。
      臨近兩名士兵在竊竊私語。
      “哎,你知道最近侯爺怎么了?好像出事了!”
      “你也聽說了嗎,有個膽大包天的平頭小子竟然跑皇后娘娘那搬弄侯爺是非!
      “應該沒什么關系的吧,侯爺是咱大漢第一功臣,為皇上做了那么多事,皇上才不會聽那么些小人屁話呢!
      “雖然這么說啊,但總覺得皇上好像不怎么關照侯爺,你看,如果真關照的話,怎么會把侯爺像犯人一樣鎖起來丟到咱這苦地方來啊。”
      “唉,說的也是,這些上頭的陰晴,我們這些小人們真是搞不清楚啊!
      “你們,知道最近叛亂平息的事進展如何了嗎!鳖伮吠蝗粏柕馈
      兩士卒被這突然的插話弄的一驚,一看是顏路,而并非其他人,稍稍放下了心,顏路平日里為人隨和,頗有人緣,士兵們對他都沒有什么隱瞞。
      一士兵道:“哦,顏先生也對這事關心啊!
      顏路道:“是啊,身為百姓,自然對戰(zhàn)爭有所抵觸,但愿能盡早平息。”
      另一士兵道:“哈,那顏先生你可以放心了,那個謀反的姓陳的叫啥來著的那個將軍被打的慘兮兮的,到現在都還在原地打轉呢!
      顏路道:“哦,如此看來是仍未消弭禍事。”
      士兵道:“先生放心啦,咱大漢有這么多厲害的將軍,那狗賊打不到這兒來的,先生大可不必憂心。”
      顏路會心一笑。
      得民心者得天下,這舉國上下充滿的向上的自信,確是洶涌澎湃的讓人卷入其中豪情叢生。

      重新低頭翻卷書冊,心中卻又想到幾日沒有消息的韓信,他是否又去與師弟編修兵書去了?
      不知為何,看著天空陰霾的烏云,心中不能平靜。
      時至夜晚,顏路整理床鋪準備入睡,帳篷外狂風大作,平原上的風肆無忌憚的游走,遇到阻礙便打著漩的發(fā)出陰戾的鬼叫。
      想了想,實在睡不著,還是點燭再看會書。
      顏路起身回到矮桌席上,正欲挑選書。
      這時外面?zhèn)鱽硎勘穆曇簟?br>  “請顏先生出來一下!
      顏路非常訝異這么晚了還有人找他,隨即穿好正裝掀開帳簾,走入外面的風中。
      風很大,吹的顏路的衣冠不成形。而面前說話的人,身穿森鐵盔甲,狂風中依然紋絲不動。
      “請問,有什么事嗎?”顏路感覺自己的聲音在風中都被割裂的支離破碎。
      而對面的將軍用洪鐘般的聲音道:“顏先生,皇后娘娘有請!”
      “皇后。俊鳖伮酚牣愔貜土艘槐。
      就這樣被不容拒絕的帶走了,顏路心想這與其說是請,不如說是另一變相的押送。
      不過,更令他驚訝的是當朝呂后找他又有何事。
      這么多年來,被莫名其妙的關押監(jiān)禁,難道是想起來要處置他了么。
      “將軍,請問,這是要前往何處,皇后娘娘找尋鄙人所為何事?”
      領頭將軍勒馬慢行,轉頭道:“先生莫緊張,此去是為了慶賀喜事。”
      “喜事?什么喜事?”顏路心中愈來愈感覺奇怪,自己根本什么身份都不算,皇宮內的喜事怎會邀請于他?
      “先生可知近來發(fā)生叛亂之事!
      “略有耳聞!
      “叛亂者陳豨已經被我們漢軍斬殺,這樣的大喜事,皇后娘娘決定宴請群臣,犒勞封賞!
      “陳豨已死?”顏路非常驚訝,他前一刻還聽人說叛亂尚在持續(xù),這一刻便被告知已經平息。
      也許是消息傳到王陵工地會有所遲滯吧。
      但他的疑慮仍然沒有消失,就算是平息叛亂的封賞,這跟他這個無名小卒又有什么關系?

      巍峨的大殿在快速的馬車行進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大約是聽夠了倉促的馬蹄聲后,一座巍峨的宮殿浮現前方,宮殿外寂寂無光,毫無人影,只有緊閉的宮門內里微微透著光芒。
      這里是當朝皇帝接見群臣的地方。

      眾人下馬,將軍對顏路道:“先生,請隨我進入殿內!
      顏路望著宮門,朝前走去。
      將軍上前通報,宮門緩緩打開,當顏路走進去的第一刻,便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宮殿內空蕩蕩,除了正前方的龍床,臺階下方并未擺放任何的宴請賓客的東西,只是周圍大殿的內柱旁掛滿了紅色的幔布,重重疊疊向兩方延伸。
      “先生這邊請。”將軍指了指最里側的幔布。
      夜晚的大殿深邃,最深處不見五指的黑暗,顏路只能看見最里側幔布里站著一個人,提著一個燈籠,不辨模樣。
      將軍停了下來,示意顏路自行上前,隨即他們喝隨行士兵全部轉身走入了兩側的幔布中。
      “難道,這里面都是近衛(wèi)軍么?”
      “師兄!
      一聲儒雅的呼喚,讓顏路頓時渾身為之一震!
      前方那個提著燈籠的人緩緩走了過來,愈靠近顏路愈能看見那人身著黑衣,戴著黑色斗篷。
      當那人抬起頭來,顏路忍不住說出了他的名字:“子房!
      顏路有太多的話想問,但是此刻卻不知千頭萬緒,從何問起,燈火中子房依然如當年,宛若女子般秀麗的面容,根本就不像個能只手翻覆天下的人。
      張良眼中溫柔的笑意,帶著一絲眷戀,仿佛心靈被填滿了一塊,再無遺憾。
      “師兄,跟我來,這里不是可以說話的所在。”
      拉起顏路的手,便欲將其拉往殿后角門。
      顏路忽然停下了腳步,問道:“多年不見,你還是如這般什么都不告訴我,只讓我猜嗎?”
      張良回過頭來,注視著顏路,面上似乎有些驚訝。
      “師兄想知道什么?”
      顏路轉頭看了看大殿,道:“太多了,比如這里埋伏了這么多的近衛(wèi)軍是要對付什么人嗎?我是被皇后娘娘召見,為什么會在這里遇見你?”
      張良看著顏路,想從他的眼神中看看多年不見的師兄究竟有何改變。
      最終試探的說道:“這里將要發(fā)生的事,師兄不會有興趣親眼目睹的。如果你問為什么,我會全部告訴你,但不是現在,你愿意相信我嗎?”
      顏路聽著這番似曾相識的話,很多年前,還在小圣賢莊的時候,面前這人多次面對他的疑問笑而不語的態(tài)度。
      那種毫無理由便要別人相信他,那種充滿信心的眼神。
      顏路不由的搖頭苦笑道了句:“唉,好吧,你呀…….”
      無論多少年,遇上這樣的師弟,總是會被那雙眼睛給征服的無可奈何。
      張良得意一笑,道:“那就快走吧。”
      推開角門出去,外面是空曠的世界。

      一個月后,住在張良宅邸中陰暗地下室中的顏路,終于等到了可以出去的日子。
      月光正明,留侯家仆近在夜間被遣散,空蕩蕩的宅邸也只剩下張良和顏路兩人。
      顏路看著收拾行裝的張良,微笑道:“你可以跟我保證不再折騰我了吧!
      張良轉頭也笑道:“啊呀,師兄,這絕對是最后一次了,你放心,放心!
      顏路看著對方眼睛又在轉動:“好,我信你。那你該將允諾要告訴我的事情說給我聽了吧!
      “師兄,你自己也應該都猜到了吧,子房自覺沒什么事情能瞞得過師兄銳利的眼睛。”
      顏路搖了搖頭道:“只猜到了一半!
      那日從皇宮離開,雖然張良什么都沒有解釋,只說了一句,明天就會知道了。
      顏路在翌日,果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般轟動天下的事,如何不會知道。
      韓信被殺,滿城悲愴,京城人人奔走嗟嘆相告。
      開國第一功臣,身兼王侯將相于一身的淮陰侯,被以與叛黨聯(lián)合謀逆罪斬殺于宮中。
      顏路想自己與侯爺也算相處過一段時間,那對其他人心懷憤懣的既壓抑又激烈的性子,也許終歸還是讓別人對他的存在感到威脅。
      究竟自己的師弟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腳,他卻是一點也不知道。
      “其實我什么都沒做。”張良看著顏路,緩緩道:“我只是告訴了一些人一些事,這些事也是他們自己心里原本在想的,我只是提醒了一下到了該去做的時機了!
      收拾完包袱,張良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站在門口,回頭道:“我的名字不會留在任何的陰謀中!
      顏路跟了上去,與其同行,道:“好一個袖手旁觀。于是這般連我也利用了,皇上找不到我,一月期限過后,你就光明正大的辭官,走的干脆利落。”

      張良笑道:“因為師弟我可不想偷跑,然后被全天下通緝捉拿呀。”

      顏路看著那一副得逞的表情,笑道:“其實師兄這兒還有一個疑問,不知能否得到解答!
      “師兄請說,子房答應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自戰(zhàn)亂后一直居住于鄉(xiāng)野,也算平靜安樂,為何張榜在全天下通緝我呢?”
      張良頓住了腳步,看著顏路的表情!邦~……”
      顏路溫和道:“我沒有生氣,只是想知道為什么!
      張良轉過頭去,笑而不語,許久,邁步向前走到馬車前,緩緩道:“這件事,我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跟你說出一個為什么。師兄,我們往后時間還很多,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那個為什么!
      “好,我信你。”顏路微微一笑。
      夜晚的長街被銀練般的月光照得通透,馬車向遠處奔去,守衛(wèi)驗過皇上欽賜的出城令,穿過護城河后,廣袤的平原大地,無盡的蒼茫遠方呈現在眼前。

      除卻朝簪別漢家,赤松相伴舊煙霞。
      如今已得全身計,不是他年博浪沙。

      隨遇而安,
      子何求,
      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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