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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一小孩兒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想寫一篇關于你的短篇。
其實我已經不記得我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了,幼兒園呢,還是小學一年級?總之,我的記憶是從小學一年級開始的。
我記得當時我們很要好,我也一直都知道我們很要好。明明大家都是女孩子,卻從沒把自己當成是個女的,剃個小短頭,和男生玩一塊兒。
說起來,是不是因為那會和男生玩多了,導致我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里,就算直到現(xiàn)在,我的骨子里面都有好大一部分是比較像男生的。而且說實在的,總覺得女人多的地方,八卦多、是非多、算計多,像我這種這么懶的人,不喜歡是非八卦,也不會算計,而且有時候還愛犯傻,指不定給人算計了,還不知道。
不過我知道,你一定比我還傻。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那會兒明明都還小得跟剛斷奶似的,但是一些長輩們總會在在問一些年長的哥哥姐姐們的時候,順帶問我們有沒有喜歡的人。
我還記得有一回,她們把我給問急了,就大聲說我喜歡我們班班長。
那時候才多大個人啊,可是好像這么一說,就一直變成我喜歡咱班長了。偷偷告訴你個秘密,后來他初中考到實驗之后,我有一次在校園里遇到他,我心里想著,這男人丫的怎么長成這樣兒了,小時候多可愛一孩子啊。我覺得自己當時一定是腦子裝滿水了,才會說的我喜歡班長。
大概是吧?墒悄菚䞍,我們真的是很要好。
小學兩年級后,實驗學校剛建,我就去考試了,然后過了,然后我就走了。其實我挺舍不得你的,我就舍不得你一人兒,不騙你。我記得我當時還慫恿你跟我一塊去來著,只可惜你后來沒有跟我一起。
雖然很想任性地喊上,幸好我從小就不愛強迫人。
然后我小學二年級畢業(yè),就真的拋棄你了。有時候吧,我覺得自己就是一特沒良心的人。
其實現(xiàn)在回過頭想想,我總說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在離開自己,其實大多都是我自己選擇離開的吧?是的吧,我就是不愿意跟人搶,我就是不喜歡變了質的東西。當然,有時候,只是因為我想離開了。所以那些人,后來有些一輩子都再不聯(lián)系了,有些是雖有聯(lián)系,卻再也見不到,或者純粹彼此客套。
然后在很久后的某一天,我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時候我竟然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你說,我們已經有多久沒有聯(lián)系過了?記得我在實驗那會,我們還有寫信的吧?效實那會呢,我記得高一還有過,有么?還是我記錯了?
如果是照這樣算,那我們大概已經四、五年沒有聯(lián)系了。至于見面的話,沒有八年,也有六七年沒見過了吧。
如果有一天,我們在路上不期而遇,你還會不會知道,那個人就是我,而我又會不會知道,那個人是你。又或者,僅僅只是擦肩而過?
你知道么,那天你加我校內,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你不知道那段時間,我在美國有好多好多特別懊惱的事情,我也已經很久沒有那么開心了,而僅僅只是因為某天打開校內,看到了你的名字,就讓我開心了好幾天。
也是那一刻,我才知道,這是我第一個愛過的女人,很愛,不僅僅只是曾經。
不是同性戀的愛,我也不覺得這么說會很肉麻,但是是真的這么認為,發(fā)自內心。
我對你說,你可是我曾經愛過的女人那。你回答我,要是一男人對你說的有多好,可惜了。你不知道,我從未對一個人這么說過,男人、女人,都沒有。當然,諸如“我愛死你了”之類的玩笑話不算。
我記得我離開之后,你就學鋼琴了,我也學了,可是你堅持了,我卻放棄了,F(xiàn)在回頭想想,后悔到想罵人。你說當初怎么就沒一個人逼一逼我,我小時候怎么就懶得跟個智障似的。這人還真是犯賤,小時候一點兒不知堅持是個什么東西,長大后就后悔得跟什么似的。
不過說真的,這么多年你真的一點兒沒變,還是一小孩兒的長相,你說你要跟我出去,人會不會說這是我孩子。好吧,我夸張了點兒,我覺得我長得也不老,人美國一我做家教的小孩兒,還說我看上去才16歲。我覺得要是讓你去那兒,人一定覺得你最多一小學生,一點不夸張。
你說你一156的身高,還穿33的鞋兒,還從未談過一場戀愛,你家那些姑姑嬸嬸不急才怪。你說你一專業(yè)老師說,就算給你找個心理醫(yī)生都不行,你會害了人家。沒事,咱不怕,心理醫(yī)生算個啥,給姐等著,姐改明兒就給你找一獸醫(yī)。你不是怕人類之外的任何動物么,所以你要是不乖,姐就讓那獸醫(yī)放一堆貓貓、狗狗、蛇蛇、鼠鼠的,嚇唬你。看你還聽不聽話。
噢,對了,千萬別拿你小學參加過田徑隊這件事當回事兒,要給人笑話。我記得我剛要轉學那會兒,咱體育老師還對我依依不舍呢,說什么少了個體育這么好的,還說本來要拉我去田徑隊。
你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體育爛得跟什么似的,唯一還敢拿出來說的,也就一游泳和仰臥起坐了。那跑步什么的,還是省省吧。由此可見,那并不是你體育好,而是以前咱那小學會體育的少。
好吧,打擊的話到此結束,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還是很愛你的,所以你趕緊把你的零戀愛經歷給填個數(shù),最好還是一填一準的,那我就可以去參加你婚禮了。
我想,看著我第一個愛過的女人,找到一愛她的好男人,我這個幾百年沒哭過的人,指不定就眼淚嘩啦啦,止也止不住了。所以,你趕緊把自己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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