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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Should it rain tomorrow, I would stay at home with him.
——入江正一
小正,我即將死去。
我曉得我的結(jié)局,卻還是不由自主愛上你。
7:00 AM
白蘭少見的早起,臉上掛著兩只大大的黑眼圈,慢慢騰騰地將自己往衣服里套。
小正,真是懷念在寢室里住一起的日子呢,每天早上都不用設(shè)鬧鈴的說,反正你一定會在五分鐘之內(nèi)氣急敗壞的把我拽起來吧。
有一次我為了讓你閉嘴把你拖到了被窩里,小正的身體好溫暖,不像我啊,什么時候都是涼的。
話說回來,那天小正的臉紅的像個番茄,好可愛呢。
7:30 AM
白蘭雙眼呆滯地站在鏡子前刷牙,臉上盡是沒睡好的疲態(tài)。
一下、兩下、三下。
小正,從前我總是搶你的牙刷牙膏,其實我都是故意的呢。一開始是因為“小正很可愛”“小正氣得跳腳的樣子很萌”之類的惡趣味,后來,就真的想和小正用同一支牙刷了。
因為這樣,每天都有小正的早安吻了呢。
白蘭低下頭,吐出一團(tuán)帶血的泡沫。
8:00 AM
白蘭苦大仇深地瞪著烤面包機(jī)半晌,最終打開一旁破舊的小柜子拽出一盒棉花糖。他用手擦了擦盒子上的灰塵,抽了抽鼻子。
小正!彭格列太摳門了。!戰(zhàn)斗輸了之后連一個仆人都不給我配置!我連面包都不會烤!只好吃快過期的棉花糖!
所以,我真的不是因為想吃棉花才吃的哦,你不可以罵我。
9:00 AM
白蘭打個哈欠,出了門。
他也不知道該去哪好,漫無目的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在街上碰見了彭格列家族。
他笑笑,“喲,綱吉君!
澤田綱吉被他的守護(hù)者圍的水泄不通,在最內(nèi)層露出一個悲天憫人的微笑,“白蘭君,好久不見!
白蘭沒有接話,徑直往前走的同時眼角掃到一點亮光。
小正,聽說彭格列的嵐守和雨守在一起了。我看到他們的戒指了。
小正,如果我當(dāng)初聽你一點點勸,我們今天會不會也是這樣。
1:00 PM
白蘭坐下來,要了一客入江正一最喜歡的咖啡。
空空如也的胃突然撞進(jìn)了強(qiáng)烈刺激物。白蘭捂著隱隱作痛的胃部笑。
小正,你當(dāng)初在密魯菲奧雷的時候,是不是天天這樣痛。
我后悔了小正,早知道這樣痛,我必不會讓你那般緊張。
呀咧呀咧,胃痛多了,全身都開始痛了。
連眼睛都在痛。
5:30 PM
白蘭回家,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套老舊的西服,是十年前流行的款式。他穿上它到鏡子前,對著鏡子里那個奇怪的白蘭。
十年前的衣服加上十年后的臉,奇怪死了。
小正是個很討厭逛街的人,陪我買這么一套衣服,是要多大的忍耐力呢。我記得當(dāng)初可是走了一個下午呢。
小正的品味真是奇怪,居然喜歡這種樣子的衣服。
不過只要是小正給的,我都喜歡。
包括愛情,包括背叛。
他慢慢把手按在鏡子里的那張臉上。
10:00 PM
白蘭用一塊石頭打碎了攝像頭,趁著看守的人沉迷于游戲之時翻進(jìn)了這個園子。
重重跌落在地上的時候他想,真的老了。
“小正,生日快樂!
然后他蹲下,將一包棉花糖放在入江正一的墓碑前。
“對不起吶小正,拿這種東西當(dāng)生日禮物。我知道你很討厭它的!彼nD了一下,仿佛難以啟齒的咬了一下嘴唇,“可是,我現(xiàn)在,真的已經(jīng)很窮了……”尾音帶著一點哭腔。
“小正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11:30 PM
白蘭倚在入江正一的墓碑上,仿佛身旁還是那個溫?zé)岫煜さ纳眢w,微笑著望向星空。
“小正你這個笨蛋,就算以你的命來抵,彭格列又怎么會放過我!
白蘭想起來某一天下午,入江正一胸口汨汨淌出的鮮血。
他聽到他的小正微弱的聲音中充斥著不可逆的決絕,“白蘭大人,我……是舍不得你死的!
“可一定要有一個人,為這場殺戮負(fù)責(zé)!
“那就由我來吧!
“所有的罪責(zé)都請放到我身上,不論你們想怎樣對待我的尸體,鞭尸也好,剮刑也好,十代目,我請求你,不要殺白蘭!
“要好好替我活下去,親愛的白蘭。”
他的小正懦弱了一輩子,卻在這件事上異常果敢。
他聽到他的小正的心跳由強(qiáng)變?nèi)踮呌跓o聲,他摸到他的小正的身體由溫?zé)徂D(zhuǎn)向冰涼,他看著入江正一暗淡的唇,忍不住低下頭在那上面落下一個吻。
小正,你的體溫何時變得這么低,我怎么溫暖都溫暖不了你。
他就這樣抱著他的小正一動不動,從日出到日落,從暮鼓到晨鐘。他熱切地盼望著那雙碧綠色的眼睛再度睜開,卻只等來懷中身體的逐漸灰白。
最后是六道骸一腳把他踢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這樣,他死了有什么意義!
他這才從迷蒙的狀態(tài)中拾回一絲清醒。是了,這條命,是小正送給我的呢。
小正,只要你給的,我都喜歡。
包括生命,包括離別。
小正,我的火焰被彭格列拿走了,不能再守護(hù)小正了呢。
我早曉得你我不能相守到老,卻還是義無返顧的愛上你。
對不起小正對不起,我沒有保住這條你給我的命。
霍金說一千年內(nèi)地球就要滅亡了。
灰飛煙滅我還是愛你。
白蘭閉上雙眼,腦海中最后一個鏡頭是大學(xué)時候,本來約好明天要去春游,突然一個同學(xué)沖進(jìn)來大叫:“It is said that tomorrow will rain! ”
然后他的小正笑一笑,說:“That's OK. ”
“Should it rain tomorrow, I would stay at home with him. ”入江正一溫柔地看向他。
怨只怨當(dāng)初一意孤行太癡狂,怨只怨當(dāng)初一片深情負(fù)于卿。
00:00
“It's raining, Biakur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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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白正……嗯,有人看就好了……
像我這種小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