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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8)南柯一夢
云雀恭彌一直記得那個說長大后要娶他的銀發(fā)少年。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春天一個溫暖的午后。
那天是云雀恭彌隨他父母去意大利游玩的最后一天,吃完飯后他被人群沖散了,因為語言不通,所以只好自己一個人在街頭尋找著去酒店的路。
陽光被樹杈間的縫隙裁剪成無數(shù)份,均勻地分布在地面的每一寸土地上,街道邊的樹葉帶出無數(shù)風情。
云雀恭彌有些昏昏欲睡,懶散的打了一個呵欠,一轉(zhuǎn)身,就對上了一雙紫羅蘭般的眼眸。
一瞬間,空氣之中的塵埃全部沉淀了下來,流年從指間滑過,放慢了速度。
我站在彼岸對面看見了你,朦朧的霧氣一點一點散開,我看見你精致的眉,你精致的眼,風勾勒出你的身型,劃出點點塵埃。
怦怦。怦怦怦。
我又聽見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的聲音。
“吶,要來一點么?”風凌亂了少年的銀發(fā),少年瞇了瞇紫羅蘭般的雙眸,揚了揚手中的一袋棉花糖,用略帶意大利口音的日文問道。
云雀恭彌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有打了一個呵欠,轉(zhuǎn)身便走。
這時,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云雀恭彌不耐的甩開,卻看見銀發(fā)少年笑容燦爛地說道:“你看上去迷路了,要不要我?guī)湍??br> 陽光斜射在少年白皙的肌膚上看上去有些晶瑩剔透,銀發(fā)隨風飛揚,紫羅蘭般的眼眸閃爍著點點光芒,眼眸下一個倒皇冠的刺青襯得少年更加俊美。
云雀恭彌竟然有一瞬間的失神。
淡淡的撇開目光,墨色的短發(fā)稍許凌亂地散在瓷白的臉頰上,云雀恭彌聲音冷清地說道:“嘁,我才不需要草食動物的幫助呢!
銀發(fā)少年笑瞇瞇地豎起了食指搖了搖,一邊吃著棉花糖,一邊說道:“我才不是草食動物,我可是雜食動物!”
云雀恭彌倒也沒說什么,只是瞇起好看狹長的丹鳳眼掃了銀發(fā)少年一眼,雙手插兜,自顧自地走開了。
黑色的T恤包裹著墨發(fā)少年纖細的身材,勾勒出優(yōu)美的線條。
銀發(fā)少年望著云雀恭彌的背影,瞇了瞇紫羅蘭般的雙眸,一句輕聲的呢喃從玫瑰色的雙唇之中溢出:“又見面了,云雀恭彌………………”
抓了一大把棉花糖塞入口中,銀發(fā)少年跟上了云雀恭彌。
繞了幾圈后,云雀恭彌確信自己迷路了,于是對著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銀發(fā)少年淡聲道:“XX酒店!
“嗯?”銀發(fā)少年微微歪頭表示不解,雙頰因為塞滿了棉花糖,所以看上去如包子一般可愛。
“帶我去!贝浇枪雌鹨荒ɡ湫Γ胺駝t,咬殺。”
銀發(fā)少年咽下口中所有的棉花糖,玫瑰色的雙唇綻放出一抹笑容,然后以一種摻著笑意的溫柔口吻說道:“啊,遵命~~”
于是當時在意大利街頭游玩的人們就看到了一副絢爛的畫面。
兩個身高差不多的少年并列走著,與風纏綿的銀發(fā)與墨發(fā)形成鮮明的對比。陽光在他們精致的臉上鑲上了金邊,猶如神袛一般。
他們之間明明沒有說話,走在一起有著說不出的和諧。
銀發(fā)少年望著到達酒店的少年,紫羅蘭般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失落,然后趁云雀恭彌不注意的時候摁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吶,我說………………”
————真希望能這樣陪你一直走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kyoya。
“你長得真漂亮,我長大后回來娶你的!闭Z畢,在云雀恭彌瓷白清秀的側(cè)臉印下淺淺的一吻,如蜻蜓點水一般,卻有著無法覺察的深情。
骨骼中刻了你的名字,涌出無限感情。細胞在身體之中游走,囂叫著想你。
等云雀恭彌反應(yīng)過來準備拿拐子抽銀發(fā)少年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銀發(fā)少年早已不見了蹤影。
“…………嘁,不過草食動物罷了!痹迫腹浲艘粫䞍荷倌晗У牡胤,轉(zhuǎn)身打了一個呵欠喃喃地說。
像是在自言自語也仿佛是在說服自己。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的是,黑色的T恤勾著看不見的細線,扯動了命運的齒輪。
當我觸碰到柔軟的花瓣時。我聽見了花開的聲音。時光從我的身體之中穿過,我看見了流轉(zhuǎn)的光年之中,你的身影在我的腦海之中清晰起來,刻骨銘心。
而云雀恭彌也從輕微的中二病患者升級為中二愛?,在升級為嚴重中二病患者,最后究極進化為最強的云守。
明明是那么漫長的時間卻仿佛是一瞬間。
又是一個春天。
溫暖細碎的陽光充斥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坐在桌邊的墨發(fā)男子靜靜地喝著茶。
陽光落在瓷白的肌膚上,形成金黃色的光斑,將肌膚襯得更加晶瑩剔透。劉海下的五官仿佛是精雕細琢雕刻出來的,狹長的丹鳳眼透露出無言的凌厲。
這時,一個人匆匆地跑了進來。
他站在云雀恭彌的面前氣喘吁吁地說道:“恭、恭先生…………澤田他、他去密魯菲奧雷談判時死了…………”
云雀恭彌身形一滯,但很快站起身來,向室內(nèi)走去,換了一套西服出來。
“恭先生?你這是————?”
“我去密魯菲奧雷!痹迫腹浛匆矝]看草壁哲矢,冷清的說道。陽光將他的身影裁剪為一半,風凌亂了他的墨發(fā)。
“難道恭先生是去為澤田報仇?”
“不。”云雀恭彌回首,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清卻不失嗜血的笑,“我只不過是去咬殺比澤田綱吉厲害的草食動物而已!
“我記得,他叫白蘭•杰索吧?”
當云雀恭彌一路殺進密魯菲奧雷內(nèi)部時,他看見一名身著白衣的銀發(fā)男子坐在沙發(fā)上笑瞇瞇的吃著棉花糖。
一霎時,側(cè)臉仿佛又有冰涼柔軟的觸感閃過,那些原本以為已經(jīng)遺忘的記憶從腦海深處浮現(xiàn)出來,與現(xiàn)實交織在一起。云雀恭彌這才錯愕的發(fā)現(xiàn),原來當初那個銀發(fā)少年的一舉一動在自己的記憶之中竟是那么的清晰。
“嗨,有見面啦~~”銀發(fā)男子笑瞇瞇的沖他揮了揮手,一如十幾年前一樣。他修長的手指拿起一個棉花糖塞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沒想到我們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的,親愛的彭格列小麻雀~~”
云雀恭彌淡漠地看著他,手中沾血的拐子迅速地抵到了銀發(fā)男子白皙脖頸上,混著一副復(fù)雜的語氣開口道:“白蘭•杰索呢?”
“啊啦,小麻雀打招呼的方式可真特別啊~~”銀發(fā)男子不為所動,只是微微睜開了紫羅蘭色的眼眸,“忘了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叫…………”
不安在心底越染越大,云雀恭彌不知道為什么會衍生出一種“希望他不是白蘭•杰索”的想法,他現(xiàn)在的心情就如同正在等待判刑的人一樣,惴惴不安。
“白蘭•杰索!
一瞬間,被判了死刑。
云雀恭彌不知道為什么內(nèi)心涌出許多不曾有過的情緒,這種不受他控制之內(nèi)的情緒令他有些煩躁。他知道令他煩躁的源頭就是眼前的銀發(fā)男子,于是他微挑眉,勾起一抹冷笑道:“哦?是么?那么只要咬殺你就行了!”
————只要咬殺了你,我就不可能有那些草食動物才有的情緒了。
紫色的火焰驀然騰起,云雀恭彌執(zhí)起雙拐向白蘭揮去,白蘭迅速的閃開了。他嚼著棉花糖含糊不清地說:“小麻雀可是越來越暴力了~~”
白蘭毫不在意的表情成功地惹怒了云雀恭彌,墨發(fā)男子以凌厲的招式向白蘭咄咄逼近,而白蘭只守不攻。
幾個輪回下來,白蘭絲毫未傷,反倒云雀恭彌因為之前大量的戰(zhàn)斗反而有些體力不支了。
“還記得么?”耳邊傳來濕熱的感覺另云雀恭彌的瞳仁驀然緊縮,他連白蘭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楚他就來到了他的身邊。
白蘭摁住云雀恭彌的雙肩,玫瑰色的雙唇仍保持著那抹輕佻的笑,只是一雙紫羅蘭般的眼眸之中滿是認真:“我說過我長大后要來娶你的…………”
心跳仿佛停止了跳動,供出的血液流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帶起了悸動。我能感受得到你的呼吸在我的體內(nèi)游走,我能感受得到我們相連的心跳。
怦。怦。怦。
一遍又一遍的說著“愛”這個字。
一如十幾年前一般,白蘭在云雀恭彌的唇上印下冰涼的如蜻蜓點水的一吻。就在云雀恭彌失神的一霎那,一抹冰涼貫穿了他的左胸膛。
“可是抱歉,我要食言了…………”白蘭又瞇起了眼眸,那紫羅蘭般的眼眸之中的認真仿佛是曇花一現(xiàn)。
巨大的疼痛想云雀恭彌襲來,在失去意識之前,與他恍惚想起在他結(jié)婚時問自己的話。
“云雀學(xué)長有沒有喜歡的人?”
他忘記自己的是怎么回答的呢,無非就是什么“草食動物的感情我才不需要的”之類,但他能清楚的記得當時腦海之中閃過的是白蘭的模樣。
當時明明才見過一面,可那種感覺仿佛相識了很久一般。
————那種刻在靈魂之中的感覺是愛么?
————如果是的話,那么白蘭•杰索…………
云雀恭彌閉上眼睛,無邊無際的黑暗將他吞噬。
————我愛你。
白蘭望著云雀恭彌倒下的身影,表情未變地拿了一個沾染了血跡的棉花糖塞到了嘴中。他笑瞇瞇地說:“桔梗,準備一下,去下一個世界!
“是。”另外一個房間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恭彌…………”他睜開眼眸望了一下倒在地上一沒有了呼吸的墨發(fā)男子,口中的棉花糖甜膩的味道混雜著腥味順著他口中的呢喃融進了心底,然后痛就一點點漫上來,撕心裂肺。
“抱歉………………”
————————————我是換了一個世界的分割線——————————
望著在火焰之中漸漸消失的白蘭,云雀恭彌感到一種莫名的感覺充斥著身體,然后一抹鈍痛在心底化開來,令他的身形不由得一滯。
發(fā)現(xiàn)了他不對勁的澤田綱吉擔心地問:“云雀學(xué)長,怎么了?是不是傷…………”
“我可不是草食動物!痹迫腹浀男表怂谎郏驍嗔怂脑。碎碎的劉海垂下,遮住了狹長的丹鳳眼之中所有的情緒。
未來的戰(zhàn)爭結(jié)束了,白蘭•杰索消失了,其他平行世界他存在的痕跡也被抹去了,而澤田綱吉一干人也回到了十年前。
回到十年前以后,里包恩給了云雀恭彌一封信,說是白蘭在未消失前不知道以什
么方式給他的,讓里包恩在他消失后給云雀恭彌。
云雀恭彌拿著信,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順著自己的血液傳達到心臟,痛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輕輕的摁住自己的左胸膛,云雀恭彌打開了信。
“吶,小麻雀,我是白蘭呦~~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消失了吧,嗯,寫這封信的目的呢,就是告訴你一件事。
那就是,我愛你。”
看到這兒,疼痛以一種排山倒海的形式向云雀恭彌涌來,幾乎要淹沒了他的呼吸。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愛上你,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在其他世界殺你時,你自傲倔強的眼神讓我覺得好玩吧,讓我不由得在其他世界關(guān)注到你。
直到毀了好幾個世界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你。
是那種刻在骨骼之中、刻在血液之中、刻在靈魂之中的愛。
真是糟糕啊,我發(fā)現(xiàn)我必須在我的計劃和你之間選一個。然后我選擇了我的計劃。
早知道我會消失了話,我會向你表白,然后追到你,在一起。
嗯,反正我都消失了,說這些也沒用了。
不管在哪個世界我都沒說過一句‘我愛你’,現(xiàn)在我告訴你。
我很愛你。
是那種可在靈魂之中,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會改變的愛。
我愛你,kyoya!
最后的署名使用意大利字拼寫出的一個好看的“白蘭”。
細胞囂叫著疼痛爭先恐后地向云雀恭彌涌來,云雀恭彌感到自己心中拿著那個莫名的感情越來越強烈,脹的自己的左心房滿滿的。
手上燃起紫色的火焰將這封信燒成了灰燼,看著湮沒在涓塵之中的灰燼,云雀恭彌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便走。
衣角飛揚,所有的命運細線就在那一霎那“啪”地一聲斷了。
————這種那個感情是草食動物才有的。
————而我遇見你只是南柯一夢,夢醒了,什么也沒有了。
————那么再見了,白蘭•杰索。
一星期后。
如往常一樣早早起來去學(xué)校的云雀恭彌遠遠的就在路口看見了一個銀發(fā)少年。當銀發(fā)少年回首時,冷清的眸對上紫羅蘭般的瞳。
一瞬間,億萬光年在這里停下了腳步。
糾結(jié)纏綿的目光之中只剩下彼此。
我的吻以太陽的形式觸碰到過你,我的牽掛以北風的形式追逐過你。我問過一座座山巒也問過一片片浮云,我問過我的前世今生,也問過我的輾轉(zhuǎn)輪回,愛我的人,他究竟在哪里?
現(xiàn)在,我找到了你。
銀發(fā)少年小跑到云雀恭彌身邊,銀發(fā)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他扶著膝蓋小喘著氣抬首笑容燦爛的說:“你好,我是從意大利來并盛中學(xué)上午交換生,請問你知道并盛中學(xué)怎么走么?”
云雀恭彌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凝望著他那雙干凈澄澈的眼眸。
銀發(fā)少年見云雀恭彌沒有說話,歪了歪頭又笑道:“啊,忘了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叫白蘭•杰索,你呢?”
云雀恭彌動了動雙唇,剛想開口說話,白蘭打斷道:“Hibrabi Kyoya?”
剛說完,白蘭從口袋里拿了個棉花糖塞到口中繼續(xù)道:“吶,抱歉啊,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名字就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就像剛剛看見你一樣,明明才見面,卻好像認識你很久一般,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像是刻在靈魂深處的一般………………”
“我是。”冷清的聲音響起,看著白蘭不解的神色,云雀恭彌的雙唇難得彎出一抹溫柔細膩的弧度,“我的名字是Hibrabi Kyoya,云雀恭彌!
“跟我走!痹迫腹涋D(zhuǎn)過身,黑色的校服包裹著纖細的身材將少年的干凈與成人的冷靜奇妙的融為一體。
“呃?”望著墨發(fā)少年的背影,白蘭發(fā)出不解的單音節(jié)。
墨發(fā)少年微微側(cè)過身,陽光下瓷白的肌膚顯得白皙而又晶瑩,明明是不耐的語氣卻有著不易覺察的溫柔,“不是要去并盛中學(xué)么?還不快走!遲到了話,身為風紀委員長的我不管是誰都一律咬殺哦!”
玫瑰色的雙唇專綻放出一抹笑靨,銀發(fā)少年小跑跟上墨發(fā)少年,還喊道:“等等我…………”然后“恭彌”兩字輕而易舉的脫口而出。
現(xiàn)在我踏一步越過了彼岸,牽住了你的手,現(xiàn)在我們就這樣手牽著手一直走下去吧。
還有,我對你的愛是刻在靈魂深處的,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會變的。
————如果說我和你相遇是南柯一夢了話,那么夢醒了,我們再重新相遇一次吧。
————這一次,我們要牢牢的牽著彼此的手,再也不放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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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醬紫...還是舍不得虐委員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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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