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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踮起腳尖來親吻他的嘴角,那時候他的嘴角總是略帶著溫柔的弧度,彎成一個好看的形狀。
這個時候春野櫻想起來宇智波佐助曾經(jīng)說他是個不擅長微笑的哥哥。
其實(shí)他并不是不擅長的。春野櫻這么想,她把視線凝滯在他嘴角的那一點(diǎn)里,暗自笑得燦爛。
她還記得她初入情報部的光景,那時候她故作鎮(zhèn)定的站在演講臺上,冷靜的陳述有關(guān)于宇智波鼬的一切。后來她也曾在資料室里竊取他的秘密。先前的時候,她的同盟者有著一頭亮眼的銀色頭發(fā),他不喜歡怎么打理它們,總是用壓的歪歪斜斜的軍帽蓋住。往后一些的時候,她的同盟者留著長長的劉海,低下頭的時候總是把表情都掩蓋在下面,叫人看不真切,摸不透徹。但是她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他們都擁有一樣的野心。仇恨也好,吞并也罷,全部都是野心。而她,也曾經(jīng)是他們野心的一部分,或許現(xiàn)在也是。
而現(xiàn)在她的同盟者——她想她已經(jīng)不用稱呼他為同盟者了。如果非要給他冠以一個定語的話,春野櫻想用愛人——那是她甚至都不曾用在宇智波佐助身上的詞匯。
我溫柔的愛人,我們有一間小屋子,遮蔽我們躲過雨雪風(fēng)霜。
我親密的愛人,我們有一場寬厚的大床,和我們一起迎接每個早晨,送走每個夜晚。
我們可以一直在這里嗎?
我們可以。
秩序是靠平衡而不是平等維持的。
所以那太短暫的幸福差點(diǎn)讓我忘了在這場游戲中,實(shí)力從未平衡過,身份也未曾平等過。
你是他的獵物而我是他的囚徒。
他如今一手遮天成了木葉最為年輕的當(dāng)權(quán)派,手握The Kyubi Plan計(jì)劃的核心資料,而我們只有彼此了。
雖然我們相擁時的溫度他沒有,我們親吻時的甜蜜他也沒有。
但是,who care.
如果可以握緊現(xiàn)在,我寧愿再也不要想起我們干凈明媚的15歲。它已經(jīng)死了,雖然不是我們親手扼殺了它們,我們也是一丘之貉的幫兇。
報復(fù)和追逐占滿宇智波佐助的全部。
扳倒卡卡西之后他成功上位,眼前最需要防范的男人是日向?qū)幋,雖然佐助并不覺得寧次對他構(gòu)成什么威脅。宇智波佐助輕輕拿手指敲打桌面發(fā)出不規(guī)則的聲音。
這時候他頗為嘲弄的想起日向?qū)幋卧?jīng)邀請自己成為同盟,扳倒卡卡西的同盟。他記得當(dāng)他問起理由的時候,日向?qū)幋我荒槻豢芍靡傻母嬖V他,春野櫻愛他,愛日向?qū)幋。他在心里把他嘲笑了個遍,日向?qū)幋,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你卻居然以為是卡卡西偷走了你的東西。
可是我宇智波不是你日向,她是我的,我一個人的,別人無論是偷還是搶都奪不去的東西。
櫻,那個時候你是深切的愛我的,現(xiàn)在你也是,你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你要跟我玩游戲吧,我陪你就是了,我調(diào)動整個情報部去搜索你的消息。
當(dāng)然,還要加上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搜索宇智波鼬。
這個時候。佐助的副官敲門進(jìn)來,輕聲喊了句報告。
佐助伸出手示意他先不要說,他依然靜靜望著窗外,看起來就像是個上課走神的少年。
稍微有點(diǎn)男人的輪廓了,宇智波佐助瞥了一眼窗外開的正盛的櫻花樹,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副官,眼睛里深重的戾氣讓訓(xùn)練有素的軍人微微有些發(fā)冷——他們的上將是個危險的男人,從旗木的下場看就知道了。
副官的喉結(jié)動了動,行了一個軍禮道:“上將大人,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宇智波鼬和春野櫻的具體行蹤,但是已經(jīng)掌握了他們可能逃離的方向!
佐助點(diǎn)了點(diǎn)頭,抽出撐住下巴的左手與右手交疊到一起,他瞇起狹長的眼睛勾出一個陰森森的冷笑,“你去吧,繼續(xù)跟進(jìn)!
櫻,你是不是想改姓宇智波。如果你這么想的話,你信不信我會讓這世界上只剩下一個宇智波。
春野櫻從溫柔的夢境里醒來,卻依然緊緊閉著眼睛。
她剛剛夢見了一個黃昏,那一天夕陽如血,她跑回家的時候,影子被拉了很長很長。
鼬從身后抱住她溫柔的輕吻她發(fā)梢的時候,她想起白天出診時的那些孩子們。可是我們永遠(yuǎn)不可能有孩子了,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
她瘦小的身體蜷縮在他懷里發(fā)出輕微的顫抖,不安和另一種恐懼緊緊的束縛了她。
我們的這一切太平靜太溫柔不可估量,一切都輕柔的像是一場夢。也罷了,就永遠(yuǎn)不要醒來吧。可是真的可以嗎,當(dāng)我們在這里沉淪的時候,天平的另一端暗流涌動,這原本就不平衡的位置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也許是一分一刻,也許還能撐得久一點(diǎn)。我不知道,也害怕知道。
宇智波鼬試圖平息她的不安。
他用親吻和溫柔的愛撫開辟道路,把那些沉重連同她的身體一起拋高。
哪怕是短暫的,也忘懷了吧。在他懷里的時候,春野櫻感受到久違的平靜,就像是那些小時候躺在草叢里小憩的時刻。他的愛一如年少時候佐助清澈的溫柔,然而在歷經(jīng)一切之后這顯然已經(jīng)得來不易,所以倍加珍惜。
在寂靜的夜里他們彼此起伏,溫柔的喘息填滿整個房間的縫隙。他們借此感受彼此的存在,并在對方的身上鐫刻下不滅的誓言。那是我們可能永遠(yuǎn)也不會再有的時間了。那么多傷痕累累和疲憊,已經(jīng)快讓我崩潰了,如果不是彼此支撐著,真的不知道我們是不是還能更久的走下去。
可是你還有我呢,我們會在一起的。
永遠(yuǎn)嗎。
永遠(yuǎn)。
恩。
春野櫻把她更年輕的時間全部投入到宇智波佐助和關(guān)于宇智波佐助的一切中,她為此執(zhí)迷而瘋狂。偏執(zhí)已經(jīng)不足夠概括她的行為。
她為此傷害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情。
而這些事情反過來惡狠狠的報復(fù)了她。
所以我活該,是么?
宇智波鼬在黑暗中捧起她的臉,溫柔的親吻她的耳垂。
他洞悉她內(nèi)心的一切秘密,但是卻沒法構(gòu)筑一個可以承諾的未來。我能給你的只有現(xiàn)在,此刻,我們。就這樣而已。
而這樣已然是春野櫻擁有的全部,也是依靠的全部了。
這樣的就夠了,只要可以這樣下去也沒什么不好。
用彼此的全部相愛,構(gòu)筑起我們最后的防線。這防線密不可破,任誰也侵入不進(jìn)來。就算是宇智波佐助也不行。春野櫻這么相信著。并且一直堅(jiān)信著。
在平靜而溫柔的日子里,春野櫻退去一個軍人的束縛。女孩本身的柔美與可人散發(fā)出來,讓她周身更有了幾分女人的嬌柔和嫵媚。這樣的她讓人著迷。
我想我知道為什么他們都愛你了,因?yàn)槟阌兴麄兌紱]有的東西。
在春野櫻輕聲啜泣想起村子里那些孩子們的時候,宇智波鼬溫柔的從身后抱緊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吐息在她耳畔輕聲說:“別難過了,櫻。即使我們有了一個孩子,卻不知道能不能給他幸福。”連我們,也都緊緊只有這微小的一切了。
春野櫻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過身來把臉沒入他的胸口。
我還有你,我只要你。
我們逃走吧,越遠(yuǎn)越好。
宇智波鼬沉默的搖搖頭,春野櫻跟著嘆息了一聲。
他們都一樣了解宇智波佐助。如果他想找到他們,他會翻過每一寸國土。如果他們能平安,故事也許就能就此畫上休止符。
只是宇智波鼬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
他如果有了執(zhí)迷的東西就會不顧一切,而他們兩個恰好成了眾矢之的。
當(dāng)恨的盡頭和愛的盡頭拼湊到了一起,宇智波佐助除了癲狂之外對他們無以為報。他要他們不得好死,不,他要讓他們活著,因?yàn)橹挥谢钪,才能感受痛苦?br> 好痛苦,你們?yōu)槭裁炊急硹壛宋遥?br> 你們不可以背棄我,就算世界毀滅,你們也要和我一起毀滅。
宇智波佐助當(dāng)然不會料想春野櫻有一天會嘶聲竭力的對他咆哮,“下地獄去吧!”她朝他吼著,“我不要跟你死在一起!你自己下地獄去吧!”
9樓
這是一場噩夢吧,快點(diǎn)讓我醒來,不要再讓我獨(dú)自煎熬了,櫻。
我為了你重新整理了這個世界,你怎么能在我們已經(jīng)就要看到出口的時候離開?這條路原本就是單行道,我已經(jīng)劃定了我們的路線,只要你陪著我一直走到盡頭就可以了,你怎么能在就快要到達(dá)終點(diǎn)的時候離開我。
我知道你生氣了,可是你也讓我生氣了,我都準(zhǔn)備好背棄一切了,為什么你還不肯回來。
你真的惹我生氣了,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你們。
你們所作所為要用十倍百倍來償還,這是你們傷害我的代價。
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回去,回到全心全意愛著的時候。
Come back when you can.
But,when?
你怎么都不回來。
But,why?
你為什么不愿意回來。
宇智波鼬又接了新的任務(wù)。
他已經(jīng)不再出那些大的任務(wù),那樣太危險,櫻會擔(dān)心。
但是他也得做點(diǎn)什么來維持家用,他的小妻子得到他精心的照顧。
像所有的夫妻一樣,宇智波鼬出門的時候得到妻子的親吻,她說:“注意安全,早點(diǎn)回來!
宇智波鼬吻在她光潔的額頭,“我會盡快回來的。”
Come back when you can.
Every moment,we're together.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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