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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不要問我這結局是啥東西[捂臉]
內(nèi)容標簽: 死神 少年漫 正劇
 


一句話簡介:不要問我這結局是啥東西[捂臉]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3053   總書評數(shù):15 當前被收藏數(shù):15 營養(yǎng)液數(shù): 文章積分:211,62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言情-古色古香-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死神同人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3819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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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銀菊/日菊/市日][亂菊中心]驚蟄

作者:D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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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隱銀菊/日菊/市日][亂菊中心]驚蟄

      楔子
      他聽到雷聲從很遠的地方響起來。水波一般四散。
      頃刻間,四周便都是翻滾著的低沉聲響,像是被他強行壓制的嗚咽一般,在胸腔里四處沖撞。卻無路可逃。
      乍然亮起白晝一般的光里,他聽到裂帛似的清脆聲響。
      然后便有淅瀝的雨聲響起來,紙糊的窗格上透出一點一點的圓暈,模糊著邊緣擴散成一片。
      紙門移開的時候,他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潮濕。
      橫沖直撞的嗚咽從他站著的地方流淌開去,和初春的第一場雨混到一處。
      再看不出痕跡。

      他固執(zhí)地留在現(xiàn)世。
      義骸的軀體不會長大,但他卻覺得自己的心老得厲害。
      過去數(shù)十年沒有留下痕跡的滄桑的短時間內(nèi)被加倍地追討回來。
      一直縱容他的人,已不在。

      ―――――――――――――――――――――――
      又一年驚蟄。
      他被子夜時候的雷雨驚醒,便無法入眠。
      只坐在廊前看雨。
      天亮起來的時候,夜里泛成一片透亮的雨絲分明起來,遠處的山漸漸露出輪廓來。
      隱約有一點柔弱綠意的山間,綻放出連綿不絕的火焰。
      他知道那是夜里不停啼鳴的子規(guī),泣了滿山的血。

      清早的時候,他看到門外的花束。
      新摘下來的映山紅,花朵上帶著未干的雨滴。
      他站在門前,花束的水珠匯成蜿蜒的水痕,沾濕的襪子有點涼。

      他撿起地上的花束,轉身進屋。

      市丸站在某個地方看著他。
      他知道。
      但他沒有想到尋找的理由,對方也沒有現(xiàn)身的意愿。
      那么這樣便好。
      如果不能面對,就不要相見。

      花插在陶罐里,開得恣意熱烈。
      “但是松本,你會高興的吧?”
      “他又來看你了!

      叛變過去三年。
      他的副隊只剩一尊單薄的牌位。
      ―――――――――――――――――――――――

      他一直是心疼雛森的,不管是流魂街時候那個小女孩,還是后來五番的副隊。
      他這樣心疼這個的女孩子,甚至以為這便是喜歡。
      所以雛森跑來說要去虛圈找藍染的時候,他便說要與她同去,想都不曾一想。
      在出門的時候卻被自家副隊攔住,說隊長你們要去哪里。
      他看著比自己高的副隊不說話。
      他不是個會說謊的人,何況他的副隊一直是個聰明人。
      最后松本扶一扶額頭說,我怎么放心讓你們兩個孩子去呢?
      吶,隊長,我也去吧。
      那個女人彎下腰來看著他,臉湊得那么近,弄得他一陣臉紅。
      松本你別瞎攙和。他別過臉去。
      我可是你的副隊耶~
      吶,隊長,不帶我去不行喲~

      最后他點頭默許了。
      他拗不過他的副隊,一直都是。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他不在乎所以容忍,還是因為太在乎所以無法拒絕。
      他知道答案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

      還未讀懂,便已失去。

      那時他不是沒有想過死,但他沒有想到死的會是松本。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
      鏡花水月面前,他連萬解都來不及。
      只記得最后的時候,松本轉過來看著他。
      笑起來的樣子和平時沒有分別。
      吶,隊長,閉上眼睛。

      有一些東西從記憶里漸漸浮起來,無法抓住。
      只看到神槍從他副隊的胸前露出來,尖端沁一點紅。
      松本伸手捂住他的眼。

      有亮白的光從指縫里刺出來。
      記憶里的那一點驟然顯現(xiàn)。
      他拽下松本的手——卻只看到一片白茫。

      [
      那時候他還在真央,穿著鑲藍邊的制服。
      有一天上課的時候,忽然有人怯怯地問,如果死神死于斬魄刀,會怎樣?
      講臺上的老師盯著翻開的書本,半響,才長嘆了一聲,又道:圖書館的最高層,資料還是有一點的。

      紙張泛黃發(fā)脆,寫在上面的字卻益發(fā)地清晰。他輕聲地讀出來:
      若被斬魄刀升華,死神將成為靈子。
      溢散的瞬間釋放高亮度的光芒,如果直視,將會造成短暫的失明。
      ]

      這是視覺承受不起的景象。

      他也許應當慶幸,曾經(jīng)提問的那個人,還有當堂教師好心的提醒。
      但那些預先知道的細節(jié),未曾提供一點幫助。
      他現(xiàn)在有一些懂那時教師的表情了:
      原來那個時刻,沒有人能夠按照先前的預演作出反應。
      本能試圖挽留一切,哪怕是失明這樣的經(jīng)歷都不會放過。

      有人將他們從光圈里帶出來。
      冰輪丸塞回他的手里。
      他握著劍,突然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
      憤怒和惶恐先后碾過聲帶,在戰(zhàn)栗中震散成碎片,最后的最后,吐露出來的情緒竟然是以疑問的形式:

      “你殺了松本……?”
      “啊……是啊……”

      他向著空虛的前方用力斬下去,卻只聽得到刀身沒入沙地的聲音。
      膝蓋終于無法承受重力一般折向地面,他聽到雛森的嗚咽。
      但波動的靈壓里,只聽到那個問句,來回往復。
      如同初春的雷聲,滾動著碾過天際。

      市丸的背叛也好,市丸的鎮(zhèn)定也罷。
      他無法相信的事實,即使堆砌再多的震驚都無法平衡。

      他始終無法接受,十番風情萬種的隊副,已成過往。
      連可以用作懷念的灰燼,都不曾留下。

      他被關了禁閉。
      預料中的事情因為他的推動而加速,未能多出一分勝算。
      不得已便只有傾盡所有。
      靈壓紛雜而過。

      只剩白墻上巋然不動的一方藍。
      藍得寒心徹肺。

      他想起松本的眼睛。
      色澤凜冽,卻暖意泛濫。

      [
      他認識松本,嚴格來說只是從他去十番上任開始。
      一個照面以后他便預感出未來會是一種怎樣黯淡的情形。

      副隊沒有副隊的樣子。他說。
      小孩子也沒有小孩子的樣子。對方答。
      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三番正副迎面路過。
      市丸癱著一張臉,一聲小獅郎叫得他寒毛倒豎。
      松本對著一臉憂郁的吉良懶懶地打個招呼。

      錯過身繼續(xù)前行。
      面癱隊長談笑風生,小媳婦樣副隊緊跟其后。

      “哎,你們之前認識吧?”
      “有什么分別么?”

      故事的開頭煽情到濫。
      圓臉的女孩子倒在雪地里,銀色頭發(fā)的少年遞過去一個柿子。
      柿子被秋霜打過,又在樹上掛了許久,凍出一身瑟瑟的青。皺而軟。
      卑微得擠不出一滴水。
      握在手里的時候卻暖到灼痛。
      她終于放聲大哭起來。
      少年笑著看她在泛濫的淚水中抽噎著咽下最后一個柿子。
      “甜么?”他問她。
      “還沒嘗出來……”
      “阿拉,傷腦筋~”他看著一臉窘迫的女孩子,笑得越發(fā)戲謔。
      “吶,沒有柿子,就只能把你帶回去了喲!
      她也笑出聲來。

      只是沒有想到毫無預兆的到來,必然也要以毫無預兆的離開結局。
      夏末的豪雨里,銀悄無聲息沒入人流。
      無跡可循。

      故事被攔腰截斷,荒誕得失了真。
      79區(qū)鉛灰色的背景下,只剩下松本亂菊的卷發(fā)暖得驚心動魄。
      ]

      他被押了出去。
      出到吊橋的時候隊伍停下來。過一秒他看到對面過來一列隊伍。
      押送的人清一色的黑色罩面。中間的人一頭冷白幽藍的短發(fā),嘴角鋒利地撇上去。卻抵不過引力作用,終是露出些頹勢來。

      隊伍慢吞吞地移動著。
      哪里是被押送的囚犯,分明是所有人配合著他的步子。
      交匯的時候這邊的人向護欄靠去,銀轉過來對他笑道,喲小獅郎。好像不過是從三番出來散步。
      “為什么要被抓?”
      “阿拉,這個不是我能決定的吧?”無辜地聳聳肩。
      “為什么要故意被抓?”
      “嘛……從懺罪宮里看出去是什么樣子?
      吶,很不一樣吧?”

      他不再回答。
      雙方擦身而過。
      身后傳來“嗆啷——”一聲;芈暯(jīng)久不散。

      四十六室全是生面孔。被召集來的隊長們站在一旁。
      他一一看過去。
      仍然沒有熟悉的面孔。

      他被獲準釋放,還任十番隊長。
      派過來的副隊只到他的肩膀,怯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問她是剛畢業(yè)么?
      對方囁嚅了一陣說不是。是三回生。
      比你大的呢?
      話剛剛出口,便覺得愚蠢。

      剩下的人,自然是死了。
      已經(jīng)死的人,又死一回。
      事實如同猝然而至的耳光,清脆響亮,荒謬至極。

      他所熟知的世界碎散成了虛空。
      剩下堪堪兩點:他,還有銀。

      他在辦公室接到的第一條消息說:
      兩周后處決銀。

      他翻了日歷。九月二十九。

      他們選了日子。
      理由是為了告慰逝去的死者。

      ―――――――――――――――――――

      白癡也有比天才優(yōu)越的時候。
      因為只有他們才能誠心誠意地惘顧事實,根本未曾了解,又何來愧疚。

      四十六室將他單獨招入。
      日番谷隊長難道不認為市丸銀該為原十番隊副松本亂菊的死償命么?

      市丸銀是這邊的人。

      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

      他救了我和雛森。

      連自己都覺得缺乏說服力的荒謬。
      但他沒有說謊。

      雙方都陷入沉默。
      正前方座位的人最后說:
      請不要再流露出對叛徒的同情,日番谷隊長。
      便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有靈壓一路綴行。

      吊橋的木板在腳下嘎吱作響。
      墻落空成無形的存在。
      風起,云散。
      影子被拉扯得過分纖細,天光都要崩斷。
      窗外藍得要塌方。

      說服不了的是自己。
      有意懺悔,無處救贖。

      ―――――――――――――――――――――――――――――――
      市丸銀抄手斜靠在墻上,午后的光打在顴骨上。灼亮和晦暗,一張臉一劈兩半。

      心在某個剎那變得殘酷,于是脫口而出:
      為什么是松本?
      那么是誰?

      像針扎入虛空。
      對方以難得一見的誠實態(tài)度回答了這個問題。
      半睜著眼,卸走他所有氣勢。

      那么是誰?
      那么又能是誰?
      那么除了松本,又能是誰?
      你,還是雛森桃?
      皆無可能。

      他繼續(xù)問:
      那你有沒有后悔?

      市丸慢吞吞地轉過臉來。表情從反光里掙脫出來,睜開的眼里,內(nèi)仁于是像一滴血。
      不這樣的話,亂菊可是會怪我的喲~
      嘴角又復上揚,像是澀在臉上揮之不去的裂痕。

      他斬斷虛設的鎖鏈,拽著囚犯專屬的紅色項圈從窗口躍下。

      耳邊風聲急嘯。

      ――――――――――――――――――――――――――――――――――――――
      荒蕪的地面被沖出縱橫的溝壑。
      雨水收了聲,驚醒了的春蟲慌張地爬出洞穴。
      抖一抖翅,撲啦啦一下便不見了蹤影。
      來不及出逃的就要被掩埋。
      洞穴逐個塌陷。疤痕平復。
      年復一年,每一種存在都消失得這樣理直氣壯。

      只是他忍不住要挖掘。

      這是僅有的懷念。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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