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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人的生命中,注定將出現(xiàn)不少過客。
可是你知道嗎?在你的生命中,我只是一個過客,但在我的生命中,我卻銘記了你一生。
LM/RL,極度清水
內(nèi)容標(biāo)簽: 魔幻 正劇
 
主角 視角
盧修斯
互動
萊姆斯

其它:HP,盧修斯,萊姆斯,馬爾福,盧平

一句話簡介:在你眼中,我只是一個過客。

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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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西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短篇合集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018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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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過客(LMRL)

作者:lesl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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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liusi年,春天。

      魔法界爆發(fā)了一場史無前例、無法預(yù)測的魔力漩渦事故,不少年幼的小巫師都被吸進(jìn)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漩渦里,而后被扔到了全英國的各地。這無疑讓巫師們感到了極度恐慌,不少人更是惶惶不可終日,唯恐自己也被卷了進(jìn)去。有孩子的父母更是加緊了對自家孩子的照管,畢竟并不是每個人都擁有足夠的幸運,能夠堅持到活著被搜尋隊找到。

      “可惡!”抬手撥開一片巨大的草本植物葉子,卻不小心被葉邊的鋸齒劃破了手掌,皺眉看著血滴在了深褐色的土地上,心中的煩躁更加深了一層。這該死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明明前一秒自己還愜意地坐在客廳里,享受著煎得恰到好處的小牛排,為什么后一秒?yún)s出現(xiàn)在了這么一個鬼地方!

      難道這就是父親之前一直擔(dān)心的魔力漩渦?想到自己在消失那一剎那所看到的景象,心里涌出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在這之前,我可從沒見過父親露出那樣的驚恐神情……他扔掉叉子的姿勢毫無風(fēng)度,而且?guī)缀跏酋咱勚鴱牟妥滥沁厸_了過來,手臂伸得直直的——他應(yīng)該是想抓住我,不讓我被漩渦吸走吧……

      沉悶地吐出了一口氣,我抬頭望了望有些陰沉的天氣,不禁加快了腳步。必須要在下雨前找到一個避雨的地方,然后再考慮如何與父親聯(lián)系。該死!我為什么是十歲而不是十一歲!如果有了魔杖的話……攥了攥拳頭,強自控制著那焦躁中摻雜著恐懼的心情——梅林才知道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有沒有著什么未知的危險……沒有魔杖在手,我也只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哪怕?lián)碛兄R爾福這個尊貴的姓氏,恐怕也難逃猛獸的利爪。

      “嗚嗚……媽咪……”

      一個孩子的哭喊聲從前方不遠(yuǎn)的地方飄過來,這成功的讓我腳步一頓,一股喜悅從心底蔓延到到了四肢百骸。有孩子,是不是就意味著有人家?我也許可以通過他們給父親發(fā)一個信號,然后等他來接我回家!

      巨大的喜悅促使我加快了腳步,但隨之而來的一個想法卻又讓我的步伐變得有些遲疑。

      如果那是麻瓜呢?

      想到了這個可能,心情變得有些沉重,不過也只是一瞬間,這份猶豫就被有可能再也見不到父親的恐懼打消了。比起再也回不到馬爾福莊園來說,見幾個麻瓜實在不算是什么大事——只要等父親來了,再給他們幾個“一忘皆空”就足夠了。

      這樣,就絕對不會讓其他巫師知道一個馬爾福曾經(jīng)和麻瓜有過接觸,即使是在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
      加快了腳步,繞過了前方那棵足有五人才能合抱的大樹,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景象,卻讓自己那剛剛愉悅起來的心情瞬間沉到了谷底。

      那是一個坐在地上哭泣的孩子,也只是一個孩子,他的身旁并沒有任何一個成人在——看來,這又一個魔力漩渦的受害者。

      “媽咪……我要媽咪……”那個孩子依然在哭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我走到了他的面前——嘖,一點都不謹(jǐn)慎。

      打量著那個依舊在哭泣的孩子,灰色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耐和輕蔑。從他身上的長袍來看,這雖然是一個巫師的孩子,但卻并不是自己所認(rèn)識或者聽說過的。而且,他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并不新,質(zhì)地也顯得很糟糕——是屬于自己從來都不屑于看的那種。

      不過,說真的,雖然他只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孩子,但能在這種鬼地方遇到一個巫師,還是讓我緊張的心情略微舒緩了一些。

      “喂,別哭了,告訴我,你叫什么……如果你會說英語的話!庇媚_尖輕輕踢了踢那個依然在啼哭的孩子,帶著濃濃的貴族腔調(diào)開口,就如同自己以往對高爾和克拉布他們所做的一樣。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動作,也許是因為自己的話,那個孩子停止了抽泣,慢慢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滿是淚水的臉龐,直愣愣地看著我。

      “你——的——名字!”看到他似乎不打算回答的樣子,我有些不耐地再次開口詢問,同時用腳尖又踢了踢他,加上了一點點力氣,省得他會再次忽視一個馬爾福。

      “萊、萊姆斯……”或許是感到了疼痛,男孩一邊用委屈的目光看著我,一邊給了我一個抽抽噎噎的回答。

      萊姆斯?這個是名字嗎?還真是……

      忍不住搖了搖頭,努力克制住自己對一個剛見面就報出自己名字而不是姓氏的人的輕蔑。沒有受過良好教育的家伙,果然就像父親說的那樣,令人難以忍受。

      沉思中,突然覺得自己的袍子似乎被什么拉住了,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個叫做萊姆斯的孩子已經(jīng)站了起來,正用他那臟兮兮的手扯著我的衣袖。

      “帶我找媽咪!迸磁吹恼Z調(diào)中帶著哀求,萊姆斯琥珀色的眼眸上蒙著一層霧氣,讓人不忍拒絕。

      我有些手足無措,因為在我的成長經(jīng)歷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每個人都是彬彬有禮的,就算是高爾和克拉布也一樣。不過,一個馬爾福是不會輕易被難倒的,所以我在慌亂了一下之后,立刻做出了應(yīng)對:“給我個理由——或者說,你拿什么來交換?”

      其實,當(dāng)這句話說出口后,我就立刻后悔了,一個才那么大的孩子,他能拿出什么給我?而且看起來他的家境并不好,應(yīng)該也給不出什么我能看得上的報酬。

      果然,聽到我的這句話之后,萊姆斯拽著我袖子的右手慢慢縮了回去,放在了他自己的口袋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樣的他,看起來既孤單又無助,讓人忍不住去憐憫和愛惜——不過,這跟我可沒關(guān)系。

      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我可沒必要再帶上一個累贅!那只會拖累我尋找和父親聯(lián)系的方法,而且對我不會產(chǎn)生任何好處——他可不是什么我認(rèn)識的純血家族的孩子,我無法從他的父母和家族那里獲得救助他的利益。而且,我剛才也并并沒有暴露身份,所以就算他僥幸獲救,也無法對他的父母說出扔下他不管的人到底是誰。

      但就在我打算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萊姆斯突然抬起了頭,將攥得緊緊的右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攤開,一顆產(chǎn)自蜜蜂公爵的奶油球露了出來?赡苁且驗闀r間太久的緣故,包裝紙有些破裂,露出了里面乳白色的糖塊——因為萊姆斯手臟的緣故,那糖上還粘著一些可疑的污漬。

      “糖,給你,帶我去找媽咪!比R姆斯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可以看出他對這顆糖的重視和不舍,這恐怕是他那貧窮的父母所能給予他最好的禮物了吧。

      “……你以為一個馬爾……你以為我會被一顆連家養(yǎng)小精靈都不吃的糖隨便收買嗎?”

      “糖,給你,帶我去找媽咪。”萊姆斯執(zhí)著地重復(fù)著他剛才的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別像個白癡一樣,你不怕我把你隨便弄到什么地方殺了嗎?我可是個高貴的純血巫師,不是什么容易心軟的泥巴種!”面對他的執(zhí)著,我有些惱羞成怒,忍不住口不擇言;蛟S我應(yīng)該感謝梅林,此時父親并不在這里,否則我極有可能因為那句“泥巴種”而被罰抄寫《馬爾福家古老相傳的禮儀法典》二十次。

      有些詞,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說出來就顯得不夠高貴和矜持了。父親曾說過,只有愚蠢、沒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才說粗話和臟話——我們是高貴的純血,得時刻保持自己的風(fēng)度。

      “拜托,我想見媽咪,求你!比R姆斯的手并沒有因為我的恐嚇而縮回去,只不過在他那可憐的詞匯量里重新?lián)Q了些語句。

      看著那雙純凈、毫無雜質(zhì)的琥珀色眼眸,不知為什么,我心底竟有些發(fā)慌——那是一種從沒在周圍同齡人身上見過的神色,那種毫無條件的信任,讓我竟有一種想保護他的沖動。

      好吧,那就帶上他……如果遇到了大型野獸,最起碼自己有一個可以用來丟棄的誘餌。

      這樣說服了自己,我毫無風(fēng)度地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奶油球,順手踹進(jìn)了口袋,然后惡狠狠地開口:“跟上,別指望我會停下來等你!

      說完,仿佛是為了掩飾自己有些煩亂的思緒,我轉(zhuǎn)身向前繼續(xù)走著。頭上的烏云越來越低了,我必須趕在下雨之前找到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大樹不行,只有傻瓜才會選擇那樣的地方……我還小,現(xiàn)在還沒辦法從烏云的樣子來判斷出究竟是雷雨還是普通的雨。

      聽著身后“悉悉索索”踩在雜草上的腳步聲,我知道萊姆斯已經(jīng)跟上了,很好,最起碼他沒愚蠢到想要我抱。

      再次繞過了幾棵枝繁葉茂到不可思議的樹木后,一個山洞就那么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感謝梅林,果然就如同父親所說那樣,馬爾福是被梅林眷顧著的姓氏,我們總會在需要什么的時候,就得到什么。

      加快了腳步,趕在了第一滴雨點打下來的時候,我沖進(jìn)了那個山洞,聽著外面雷聲滾滾,越發(fā)覺得幸運。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放松警惕的時候,我得做出一些安排才行,否則難免會被什么躲雨的大家伙闖進(jìn)來。

      沒人能保證這里沒有大型野獸,不是嗎?

      從手上脫下了一個蛇形的尾戒,將它放在了洞口中央,不管身旁萊姆斯的好奇眼神,啟動了那個不需要魔杖也能發(fā)動的咒語,一層淡綠色殼子一樣的東西很快就覆蓋了整個洞口——這是一種保護屏障,父親說它可以堅持最多100個小時,只要有它在,就沒人能傷害到我。

      “我們不去找媽咪嗎?”萊姆斯扯了扯我的衣角,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疑問。

      “我可不想讓自己被淋濕,那簡直太愚蠢了,而且極有可能因此生病!鳖櫜坏檬裁葱蜗,我找了一個略微舒服點的地方坐下,難得耐心地為他講解著我的意圖。要知道,就算是對高爾和克拉布,我也從沒有過這樣的耐心——在他們發(fā)出疑問的時候,我只需要冷哼一聲,他們就會自覺閉嘴照做了。

      “可我不怕雨,我想找媽咪!

      “那是你的母親,又不是我的……如果你想和我一起走,就別來煩我!泵嗣行I的肚子,翻找著口袋,卻發(fā)現(xiàn)除了那顆臟兮兮的糖之外,再沒有任何食物。也是,我是一個馬爾福,又不是高爾和克拉布那兩個家伙,怎么可能在衣服口袋里裝滿了食物。

      不過……我還真是挺想念他們,尤其是在餓的時候。

      突然,一聲“咕嚕”的古怪聲音響起在了洞中,我側(cè)頭看去,見那個叫萊姆斯的男孩正蹲在我面前不遠(yuǎn)的地方,琥珀色的眼眸正看著我,緊抿著嘴角,一聲不發(fā)。

      就在這時,“咕嚕”聲又響了起來,而且正是從萊姆斯的身體里發(fā)出的。顯然,他餓了,但他卻沒有開口向我要求什么。

      “你餓了?”

      “嗯!

      “有吃的嗎?”

      “我只有一顆糖,不過現(xiàn)在沒有了!辩晟难劬Χ⒅业氖帧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手里那顆臟兮兮的糖球,嫌棄地撇了撇嘴。然后順手將它丟回了正眼巴巴看著我的萊姆斯懷里,微微側(cè)頭,拉長語調(diào)說道:“現(xiàn)在它是你的了!

      “我不要糖,我要找媽咪。”出乎意料,他站起身又將糖伸到了我的面前,“糖給你,拜托帶我去找媽咪,求你!

      “留著你那愚蠢的糖吧,那種東西我吃了會生!”我煩躁地推開了他。

      “糖是甜的,不會生病!彼⒉辉谝獗晃彝崎_,反而歪著頭看我,臉上寫滿了不解。

      “如果它可以讓你的肚子不再發(fā)出奇怪的聲音,那么你就吃掉它!”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那么抗拒吃一顆會給我?guī)頍崃康奶牵蛟S是因為它太臟了?而且并不能填飽我的肚子?

      萊姆斯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語氣,或許在他那幼小的大腦里還不能理解我話語中的含義。我就坐在那里看著他吃力地弄碎了那顆本就不結(jié)實的糖,然后將大的一半送到了我面前。

      “一人一半,給!”

      我有些有猶豫,不太確信是否該去接那種我平日里根本不屑一顧的東西。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幾聲狼嚎,并且在山洞口出現(xiàn)了幾雙綠瑩瑩的眼睛。

      該死的,是狼群!

      “我都忘記今天是月圓之夜了!這些可惡的狼很喜歡在月圓活動嗎?它們就不怕自己的皮毛被雨水弄得濕漉漉的嗎!”我氣哼哼地站起來,沒有風(fēng)度地踢了踢腳邊的石子。雖然有屏障的保護,狼群無法進(jìn)來傷害我,可是我依然無法做到安心待在洞里看著那一雙雙綠瑩瑩的眼睛。

      “今天月圓?”萊姆斯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袖,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臉上的表情叫做緊張。

      “是!如果你眼睛沒問題的話,馬上就可以看到月亮了!”我有些不耐,因為狼群帶給我的不安和困擾。

      萊姆斯聽了我的話,低下頭站了一會,然后突然邁步向洞口方向走去。

      “你發(fā)什么瘋!”我攔住了萊姆斯,抬起手臂指向了外面狼群,“有這個屏障在,它們進(jìn)不來!但如果你出去,就死定了!”

      “我必須出去,如果我留在這里,你會有危險!比R姆斯的眼眸里充滿了堅定,瘦小的身軀挺得筆直,“媽咪說過,不能在月圓的時候和別人在一起!

      “月圓?”我有些發(fā)愣,直覺自己似乎遺漏了什么,腦海中有什么東西飄忽不定,卻始終無法被我抓在手里。

      “我總是不記得月圓的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媽咪說,我在那天不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比R姆斯那琥珀色的眼眸上再次蒙上了一層霧氣,眼淚順著面頰流了下來,“雖然外面的狼很嚇人,但我必須出去!

      月圓!狼人!這兩個詞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在讓我心驚的同時,拉住萊姆斯的手臂也垂了下來。我所學(xué)的知識告訴我,在月圓之夜和一個狼人待在一起是危險且不明智的,但外面……

      “你……不怕嗎?”

      “我怕……”萊姆斯抽泣著,有手背抹著眼淚,但他依然沒有停下腳步,“可我必須出去,不然你會死……”

      看著男孩瘦弱的身影走出我所設(shè)下的防御,孤身和狼群對峙著。顯然,狼群對于自己的獵物突然走出來,表現(xiàn)出了一定的警惕和防備,這也是它們沒有立刻撲上去的原因。

      不過,狼畢竟是沒有太多智商的猛獸,這種怪異的情況并沒有困擾它們許久。就在頭狼低吼一聲打算撲向萊姆斯的時候,因為感受到月亮的召喚,萊姆斯突然變身成為了狼人。

      萊姆斯……我抱著膝蓋蜷縮在角落里,聽著外面的雨聲和打斗聲,我在心里一遍遍默念著這個名字,心情極度復(fù)雜。他本來可以隱瞞這點留下的,不是嗎?他完全可以不告訴我他是個狼人,也可以不走出去,這樣死的人會是我,但因為有屏障保護的緣故,他根本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他要跑出去!他以為自己是梅林轉(zhuǎn)世嗎!可惡!該死的——

      我劇烈喘息著,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其他什么因素。我只知道一點,我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這個叫做萊姆斯的男孩……不管他是活著,還是死亡。

      隨著時間的流逝,外面的打斗和呼號聲漸漸弱了下來,狼群們似乎停止了攻擊,但狼嘯聲卻從沒斷絕過。我不敢走出那個角落,不敢去看萊姆斯怎么樣了,我只是抱著頭縮在角落里,一動不動。

      從小,父親就教育我,馬爾福的生存高于一切。我、我不是懦弱,我只是要保證自己活下去!
      ……

      在太陽剛剛升起不久后,父親就風(fēng)塵仆仆地趕來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當(dāng)我施放出尾戒中能量的時候,它在起到防護作用的同時,還有著定位的作用。

      也正因為如此,父親才知道了我所在的方位,并連夜幻影移形來到了我的身邊。他對洞口外的打斗痕跡表示了吃驚,并對傷痕累累已經(jīng)還原成人類的萊姆斯感到了疑惑。

      我簡略地向父親說明了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卻略過了萊姆斯是狼人的事。對于我提出的將一個小巫師帶回去交給魔法部的搜尋隊的建議,父親并不覺得麻煩和表示反對。相反,他認(rèn)為我做得很好,因為這可以有助于提高馬爾福家的名譽——關(guān)于熱情救助無助小巫師什么的。

      從那之后,我就再沒有過萊姆斯的消息。我不去打探,也沒有擺脫任何人去打探——包括父親。因為這是對他最好的保護,父親是不會允許我和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成為朋友,即使他也是個巫師。他會盡一切努力去查清萊姆斯的底細(xì),也許還會為了讓無徹底斷了這個念頭,而將他是狼人的事公布于眾……

      所以,我選擇了遺忘,閉口不談那天的經(jīng)歷,就好像那只是一個偶遇的普通孩子,僅此而已。
      ……

      時間總是流逝得飛快,轉(zhuǎn)眼我已經(jīng)進(jìn)入霍格沃茨五年了。在我的努力表現(xiàn)以及馬爾福家聲譽的推動之下,斯拉格霍恩將級長的徽章連同新學(xué)期書單一起,讓貓頭鷹送到了馬爾福莊園。

      父親對此表示了贊賞,而我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這種狀況已經(jīng)連續(xù)了幾年——我不知道萊姆斯究竟多大,我只能大概估算出他的年齡,所以從前年開始,我就留心著每一個入學(xué)的新生,但卻一直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也許,他這輩子都不會來霍格沃茨,畢竟沒人會接受一個狼人成為學(xué)生——那太過冒失了,而且對其他的學(xué)生來說也過于危險。

      可是不知為什么,我依然渴望能看到他那瘦小的身影,以及那雙毫無雜質(zhì)的琥珀色眼睛。

      ……

      坐在斯萊特林長桌邊上,我的臉上掛著禮儀化的笑容,對每一個新生點頭、微笑,然后再送上一句不咸不淡的歡迎辭——我是級長,我得履行我的職責(zé)和義務(wù)。

      “萊姆斯•盧平!”

      聽到這個名字,我抬起了頭,趕在分院帽罩住那個棕發(fā)男孩頭部之前,看到了那雙刻于記憶深處的琥珀色眼睛。

      “格蘭芬多!”

      低下頭,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你在妄想什么呢?盧修斯,難道你指望以純血為尊的斯萊特林會接受一個狼人?別開玩笑了……

      就這樣吧,我與他終究是兩條路上的人,這就是現(xiàn)實。

      繼續(xù)招呼著新生,將注意力稍稍分散在了一個黑發(fā)的斯萊特林新生身上。看著他轉(zhuǎn)頭望向格蘭芬多長桌的瘦弱背影,不知為什么竟有些說不明的情緒從心底滋生。

      是覺得他的背影和當(dāng)初萊姆斯走向猛虎的背影相似,還是嫉妒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看向格蘭芬多長桌,而不帶一絲仇視和輕蔑?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露出了今天唯一一個帶上些許真誠的笑容:“歡迎來到斯萊特林,以后學(xué)院就是你在霍格沃茨的家。”

      ……

      五年級的時間總是不夠用,我有著太多的事需要去忙碌。作為級長,我必須時刻注意履行自己的職責(zé)和義務(wù);作為優(yōu)秀的馬爾福繼承人,我接受著父親通過信件傳達(dá)的一切指示;作為一個學(xué)生,我努力學(xué)習(xí),為年底的巫師等級考試做著準(zhǔn)備;作為納西莎的未婚夫,我小心翼翼地培養(yǎng)著我們的感情;作為……

      總之,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再去注意萊姆斯的動向。我只是知道他和納西莎的堂弟、以及波特家的獨子在一間寢室,他們關(guān)系很好,他看上去很快樂……

      對于一個馬爾福來說,知道這些就足夠了。至于他的狼人身份……瞇了瞇眼,我冷笑一聲,鄧布利多既然敢接受一個狼人到霍格沃茨,想必就已經(jīng)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

      ……

      三年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在這期間我沒有試圖去靠近萊姆斯,更沒有一絲想和他聯(lián)系的念頭。而他似乎也并不記得我,因為在走廊上的偶爾相遇,他也并沒有多看我一眼。

      這樣也挺好,畢竟我是一個斯萊特林,他卻是一個格蘭芬多;我是一個高貴的馬爾福,而他則是一個……狼人。我想,這已經(jīng)足夠說明了我們之間的溝壑,是無法跨越以及難以填平的。

      畢業(yè)之后,我就與我的未婚妻納西莎•布萊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我們之前的感情雖然并沒有什么刻骨銘心,但卻也相處融洽——我們都知道,選擇一個純血結(jié)婚并留下純血的子嗣是我們應(yīng)盡的義務(wù),至于感情……今后的路還長,可以慢慢培養(yǎng)。

      又過了不久,在父親的引薦之下,我成為了黑魔王麾下的一名食死徒。注視著手臂上那個猙獰的圖案,我輕揮魔杖,將萊姆斯的那段記憶封存在了腦海最深處。

      后來,我追隨著主人的腳步,聽從著他的命令,宣揚著純血至上的偉大理念,為了家族的榮耀和利益在巫師界四處奔走。

      在父親的指引下,我學(xué)會了如何與魔法部打交道;學(xué)會了怎樣與其他古老純血家族的家主巧妙周旋、虛與委蛇;學(xué)會了如何利用別人的危難,為馬爾福家增加更多的金錢和權(quán)力;還學(xué)會了怎么樣更好的將自己的真實感情掩埋在虛偽的面具之下。

      漸漸的,我成為了一個真正的馬爾福,冷酷、貪婪、高傲、殘忍。我成為了父親眼中值得驕傲的兒子、主人身邊得力的助手、西茜心中體貼的丈夫……還有萊姆斯他們眼里早就應(yīng)該死掉的的邪惡食死徒。

      隨著西弗勒斯的畢業(yè),食死徒與鳳凰社之間的矛盾越發(fā)白熱化,即使是我這樣的馬爾福,也免不了參與一些充滿血腥的戰(zhàn)斗。

      我不是貝拉特里克斯那樣的瘋子,我并不嗜好殺戮,但同時,我對屠殺一些麻瓜和敢于反抗我們的鳳凰社成員,也并沒有什么抵觸。

      只不過,我卻不想在戰(zhàn)場上看到他的身影,雖然這是必然且無法避免的事。

      魔杖中不斷射出一個又一個的咒語,劇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戰(zhàn)斗陷入了白熱化中。當(dāng)我面無表情地干掉一個鳳凰社成員,正準(zhǔn)備繼續(xù)搜尋目標(biāo)的時候,那個棕發(fā)男人的身影就這么突兀地闖入了我的眼簾。

      他的手里穩(wěn)穩(wěn)地拿著魔杖,擔(dān)當(dāng)著掩護自己伙伴的責(zé)任。他的琥珀色眼眸里充滿了焦急和緊張,但所注視的焦點卻并不是我的方向。

      猶豫了一下,幾度抬起了魔杖卻又放下。這沒什么,我對自己說,放過一個狼人對戰(zhàn)局起不到什么作用。主人不會在意一個普通的鳳凰社成員,而萊姆斯也沒有觸犯馬爾福的利益——我今天的戰(zhàn)果已經(jīng)足夠輝煌了,并不需要靠一個戰(zhàn)死的狼人來增加被獎賞的可能。

      沒錯,這就是我給自己規(guī)定的底線。只要萊姆斯的存在沒有危及到馬爾福家族的利益,那么自己就不需要對他揮舞魔杖。

      戰(zhàn)斗已經(jīng)即將結(jié)束,掃視了一眼戰(zhàn)場,只有貝拉特里克斯那個瘋子還在狂笑著發(fā)射魔咒。默默地轉(zhuǎn)過身,愕然發(fā)現(xiàn)西弗勒斯就站在我身后不遠(yuǎn)處,他那墨色眼眸深邃不可透視,無法讓人猜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嘖,牽動嘴角,讓上唇彎起一個隨意的弧度,被看到了呢。

      不過這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就如同我不會去問他為什么每次咒語都對那個伊萬斯射偏一樣,他也不會來詢問我為什么會對一個狼人手下留情。

      ……

      這場戰(zhàn)爭結(jié)束得莫名其妙,偉大的黑魔王竟然死于一個嬰兒之手……這實在讓人有些措手不及,我必須集中精力,在短時間做出妥當(dāng)?shù)陌才,以便?yīng)對魔法部的檢查,以及威森加摩那愚蠢的審判。

      父親已經(jīng)不在了,我必須獨立承擔(dān)起解決這場麻煩的重任——在我的身后還有妻兒,我可不能讓他們失去了丈夫或者父親。

      這場糟糕的意外占用了我很長的一段時間,當(dāng)一切塵埃落定之后,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失去了萊姆斯的消息。

      仔細(xì)翻找過有關(guān)鳳凰社陣亡的名單,也認(rèn)真調(diào)查過那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當(dāng)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第三次確信了他依然還活著之后,這才放著下了一直懸著的心。

      不管他去了哪里,只要還活著就好。

      ……

      當(dāng)再次得到萊姆斯的消息時,是德拉科上三年級的時候。我沒想到,鄧布利多竟然瘋狂到聘用一個狼人成為霍格沃茨的教授。

      圣誕節(jié)的時候,德拉科一臉輕蔑地向我和西茜描述著他的新教授,述說著那個盧平究竟有多寒酸,以及他有多偏向格蘭芬多和救世主。

      “離他遠(yuǎn)點,他的身上沒有什么可以值得你去好奇的地方!比缤R粯,我的語調(diào)是慵懶且漫不經(jīng)心的,但如果德拉科此時注意到我的眼睛的話,那么他就會明白我是認(rèn)真的,“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和他離得太近,德拉科,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今年的暑期過得有‘樂趣’一些。”

      叮囑了德拉科,看著他表面恭敬答應(yīng),但眼眸里卻閃著毫不在意的樣子,我只能又給西弗勒斯寫了一封信,拜托他多看著這小子一點——馬爾福家可絕對不能出現(xiàn)一個狼人。

      ……

      再后來,主人回來了,他變得更加殘暴、多疑以及……可怕。

      于是,戰(zhàn)爭再次打響。

      這下,我又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收集有關(guān)萊姆斯的情報,為了我們的戰(zhàn)爭。

      ……

      他和尼法朵拉•唐克斯結(jié)婚了,這是我從阿茲卡班出來后得到的第一個關(guān)于他的消息。不得不說,這讓我震驚了一下,但隨即也就放下了。我自己都擁有了西茜和德拉科,顯然他并沒有理由繼續(xù)單身下去,只不過……

      “西弗勒斯,藥效怎么樣?”我盯著西弗勒斯手中的一瓶翠綠色的藥劑,呼吸有些急促。

      “提高30%的幾率,目前的情況下,我只能做到這些!蔽鞲ダ账沟穆曇粢蝗缤舻钠届o。

      平心而論,西弗勒斯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朋友,因為他從來不多問我不想說的事;蛘哒f,是他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當(dāng)然了,如果他能注意一下個人衛(wèi)生狀況,那就最好了。

      “30%……這已經(jīng)足夠了!謝謝,西弗勒斯,我欠你一個人情!蔽也荒芤蟾啵谖鞲ダ账购芷v的情況下要求這個,已經(jīng)很過分了。

      告別了西弗勒斯,我?guī)е瞧克巹┓祷亓笋R爾福莊園,至于怎么讓那個女人把它喝下去……我想我可以自己想辦法。

      ……

      書房內(nèi),燈光搖曳,我坐在書桌前靜靜等候著貓頭鷹從圣芒戈帶來的消息。

      男孩,易容馬格斯,取名泰迪•盧平。

      快速掃視了一遍紙條上的字,魔杖輕輕一點,將它化為飛灰,消散在了空氣中。

      望著莊園內(nèi)怒放的鮮花,之前一直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下來。很好,藥劑起作用了,他終于有個男孩作為子嗣,而不是一只狼人。

      我想,我能為他做的,也只是這么多了。我想,阻止一個小狼人的誕生,并沒有妨礙到馬爾福的利益。

      ……

      霍格沃茨內(nèi)到處都是魔咒發(fā)射的聲音,這棟被稱作巫師搖籃的城堡已經(jīng)滿目瘡痍,四處都是殘垣斷壁,以及傷者的呻吟和失去親人的痛哭聲。

      但這些并不重要,因為我和西茜忙于尋找德拉科,我們唯一的兒子。不管最后的勝利是屬于誰,這跟我們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了,我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德拉科,并帶著他和西茜離開這里,遠(yuǎn)離這該死的戰(zhàn)爭!

      我注定是要再一次接受審判的,而且前景不容樂觀,所以我必須趕在這一切發(fā)生之前,將家里都安頓好。我是馬爾福的家主,同時也是丈夫和父親,我有責(zé)任讓這個姓氏繼續(xù)在魔法界流傳下去,也有責(zé)任讓我的妻兒衣食無憂的過完這輩子——即使是在我離開他們的情況下。

      視線匆匆掃過人群,卻在看到一幅景象后覺得有些無法呼吸。萊姆斯,和一個女人雙雙倒在地上,他們彼此相望,吃力地向?qū)Ψ缴斐鍪,想試圖在臨死前抓住彼此。

      然后,他們再也不動了。

      時間仿佛凝固住了一樣,我有些不受控制地邁步向他們那邊走去,想仔細(xì)看看那有著琥珀色眼眸的男子是否還活著,是否還如同我記憶里一樣純凈無暇。

      但西茜的呼聲喚醒了我,留戀地看了一樣躺在地上的萊姆斯,我毅然轉(zhuǎn)過了身,向著自己妻子的方向快步走去。

      沒時間傷感,盧修斯,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盡快找到你的兒子,然后帶她們母子離開這里。
      至于萊姆斯……他已經(jīng)死了!

      ……

      躺在床上,我已經(jīng)看不清什么了,但是可以聽到德拉科和斯科皮在一聲聲焦急地呼喚著我。盡力牽動嘴角,讓自己的唇邊勾起一抹笑容,死也得保持優(yōu)雅,這才是我盧修斯•馬爾福。

      朦朧間,我仿佛回到了那一片叢林,不遠(yuǎn)處,一個有著琥珀色眼眸的孩子正在對我微笑,在他攤開的手掌中還有一顆臟兮兮的奶油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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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他
    新文,關(guān)于三個教授的故事~



    與你并肩
    前方即使荊棘坎坷,我亦與你并肩而行



    我想守護你
    你幸福就是我的幸福,西弗勒斯,媽媽愛你



    小巨怪的快樂生活
    女控教授是怎樣養(yǎng)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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