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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語梵音間,前塵舊事中,燈下思量著,我覺得心里似輕似重,這一生際遇似真似假。若是血肉相連的愛,一個人的離開,會讓另一個人隨之萎謝。你離開,我衰敗,心花零落,落地成灰。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愛上了黑;,那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花朵——起碼他在世界范圍內(nèi)和其它家族或談判或聚會的時候,只在里包恩所說的家里見過。
據(jù)說那是給他愛人種的,他一直等著愛人的歸來。
相處十年,如今的沢田綱吉已經(jīng)二十五歲,他終于明白了有些人終究只會在那一輩子里只愛一個人,哪怕現(xiàn)在的某人只是一個斯巴達小嬰兒。
所以當十年火箭炮再度砸到他身上時他甚至有點欣喜——能去十年后見到那個讓他等了五十年的人了嗎?他和那個人,一定很幸福吧。自己,只不過是他生命中的路人罷了。
然而打聽清楚時間和地點之后,沢田綱吉才滿頭黑線一臉囧然地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時代,屬于N年前一切都和他脫節(jié)的時代——
回去一定要好好修理一頓藍波。
這是沢田綱吉想到的第一件事。
似乎是上天垂憐這個可愛的人,又似乎是在和他開玩笑,將沢田綱吉丟到了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黑手黨對戰(zhàn)的戰(zhàn)場。
死尸,硝煙,呻吟,子彈破空。
對于已經(jīng)是黑手黨教父的他,一切都是這么熟悉,只是說換了時間,和地點而已。
“真是危險呢。”敏捷的身手和超直感的影響讓他第一時間躲過了來歷不明卻殺意盎然的子彈,澤田綱吉忽然有些感謝他的老師曾經(jīng)的斯巴達訓練了,如若不然,他可能就死在剛才的突襲下了。
“Chaos!睗庵氐囊獯罄谝糇対商锞V吉不自覺地回頭,看見的是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很明顯的是當下最普遍的,屬于殺手的著裝。
“你是?”下意識地問話,沢田綱吉有一種再不問可能就會沒機會問的想法。
“哦?”男人顯然很意外,“Boy,你很出色?”
“哈?”很明顯被男人的語氣和所說的內(nèi)容囧到,沢田綱吉有點惱火,“我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
他向上帝發(fā)誓他是頭一次心里所想和口中所言如此同步。
“Boy,有興趣和我喝一杯咖啡嗎?”
有生以來沢田綱吉第一次被男人搭訕了,還是在一個沒有任何熟人的時代里。
這讓他忽然間有了一種撞墻的沖動——
這要是被里包恩知道了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從哪個角落里跳出來以“堂堂黑手黨教父居然被男人搭訕”的原由一槍崩掉他。
啊……這個時代,沒有他吧。沢田綱吉一直很溫柔的表情黯淡下來,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
等他回過神來坐在咖啡廳里的時候,聽到的只是服務(wù)員小姐說的“您需要什么?”
脫口而出的“Espresso ”和男人慢條斯理說出來的單詞相同,其結(jié)果換來的就是男人上揚的嘴角和服務(wù)員曖昧不明的神色。
“Boy~你真讓我意外。按你所說的年齡,你不是應該很喜歡喝……Verdi!闭f著男人按了按禮帽,似乎這樣能夠遮住嘴角的笑意。
“什么啊!”有些哀怨地對著男人說了這么一句,沢田綱吉自己也有些意外,唔,為什么對一個剛認識的甚至還有敵意的男人說這種話?
不過喝Espresso的時候沢田綱吉還是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這味道……還真是喝個兩年都不習慣。
只不過,他喜歡,因為他喜歡,所以自己也會想要喝,想要嘗試這個苦澀卻又讓人愛不釋手的味道。
“Boy~看樣子你像是剛失戀,有興趣來一段禁忌的戀情嗎?”
“哈?”今天連續(xù)兩次被雷到,沢田綱吉有些接受不能。
“你在開什么玩笑!”于是整個咖啡廳的人都聽到了,沢田綱吉捂臉,這下子好了,丟臉都丟到不同時代上去了。
男人居然為他打圓場了:“Scusa,E la reazione è troppo intenso!薄颈福磻ち伊。】
這下子沢田綱吉巴不得飲恨當場。什么反應太激烈。』斓鞍赡憔!
“Boy~這可不是什么說話的好地方,雖然說你說的是東瀛語言,但是這里還是有不少人懂得哦~”瞧瞧,東瀛語言!這個時代是和他那個時代脫節(jié)了多少個歲月啊!
于是沢田綱吉很傻很天真地就和男人回了家。沢田綱吉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些個裝扮怎么就這么眼熟。后來仔細一想,這不就是里包恩所說的那個家的裝扮嗎?
“撒,Boy~你考慮好了嗎?”沢田綱吉正好恍然大悟地點頭,落在男人眼里就是答應的表現(xiàn)了。
于是沢田綱吉很驚悚地發(fā)現(xiàn)自己被抱了起來,“你要做什么。俊
“Boy~作為我的第一任情人你該做的事情你不知道的話我可以教你喲。”
“什么?!我才不要,我什么時候答應的!”
就這樣沢田綱吉接下來一年的生活就是在這個殺手先生的第一任情人的身份下度過的。
這一年過的有些驚悚中平淡的味道,沢田綱吉時不時就能在自家,哦不,殺手先生家里的廚房中聞到一股濃濃的硝煙味,或者是在殺手先生回家的時候帶來的一股濃重血腥味。唔,雖然有些不適,但是沢田綱吉作為未來的教父還是能夠接受了——畢竟在他的那個時代,同樣是糾紛,戰(zhàn)火,以及那些違禁品交易,為了消除這些東西的他,可是花了好大心思的。
直到某一天晚上。沢田綱吉發(fā)現(xiàn)那位殺手先生居然是喝醉了回來的。費勁千辛萬苦將人搬到床上,其結(jié)果就是在殺手的本能里被擒獲…在懷。
嚇得沢田綱吉一晚上都不敢動。
第二天一早尚有些宿醉的殺手先生看到他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很淡定地說了一句“既然什么都發(fā)生了那么你就給我安心地接下這個”,說完遞給他一個盒子,里面放著的是價值N位數(shù)的戒指。
在沢田綱吉目瞪口呆中殺手先生就把戒指套在他無名指上了,這讓沢田綱吉在不得不吐槽的同時,也微微紅了臉。
就這樣接下這個真的好嗎?初代留下的超直感也太那什么了吧,居然說現(xiàn)在不接下就再也沒機會了呢。
“你喜歡什么?”
“黑桑花!泵摽诙龅拇鸢缸寷g田綱吉一愣,隨即想到的就是這個時間里到底有沒有黑桑這個玩意兒……
接下來的一切發(fā)展,都脫離了沢田綱吉的預料,這個男人,就像是要將他寵上天去一般,萬事萬物都供給的同時,卻也有不懷好意的小動作以及冷冷的譏笑。
長達十年。院子里,如同很久以前他在里包恩家看到的那樣,開遍黑桑。
這讓沢田綱吉有了一種不想回去的沖動,下意識地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沢田綱吉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某一種感情已經(jīng)深深沉淀在他心里,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也這樣?看了看坐在身邊的男人,沢田綱吉發(fā)現(xiàn)這個人,還是蠻帥的嘛。
等等,十一年相處,沢田綱吉想到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神色一下子微妙起來,沢田綱吉扶額,合著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這十一年是怎么過下來的?
結(jié)果對方的答案讓沢田綱吉的臉差點就沒熟了。
“哼?名字也只是代號而已,Boy~現(xiàn)在我們就在一起喲。”揉腦袋的動作讓沢田綱吉覺得自己很幸福,哪怕,只是這么些日子。
十一年很長,也很短。沢田綱吉終于還是狠下心來要離開他了。
因為想起那個世界自家守護者們擔憂的臉色,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父親的焦慮,還有……自家里包恩老師黑的可以滴出墨水的臉。
自己,根本還舍不得扔下他們啊。
所以,對不起啊。
殺手先生在沢田綱吉下定決心的第二天就找不到那只一直乖乖在家等他回去的兔子了,輕哼了一聲,殺手先生隨意地將手中的盒子扔進垃圾桶。
“……蠢貨,居然跑了!焙凶永镅b的是當時很精貴的首飾,大概整個西西里也就這么一件,殺手先生可謂是用心良苦了。
因為今天,是他們結(jié)婚十周年。
沢田綱吉不知道的是因為時空的轉(zhuǎn)變,自己的世界只過去了一個星期,而在那位殺手先生的世界里,他所遺留下的“痕跡”總要是有終結(jié)點的,所以在殺手先生看似隨意地尋找里,找到的,是一具完好無損的尸體。
就像是壽終正寢的感覺。殺手先生懷抱著那具沒有生氣的軀體,想著。
然后落下一個吻。
“蠢貨,生是我的人,死,自然還是我家的鬼魂!彼裕覀兓丶。
回到自己世界的澤田綱吉有那么一瞬間的心痛,然后就是身為黑手黨教父應有責任的決心,愛情,離他太遙遠了。
那個人,現(xiàn)在早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里,灰飛煙滅了吧。
果不其然的是他的恩師里包恩黑著張嬰兒臉就一腳踹上他的腰,然而被他因為十年的打磨而閃過之后,留下的就是整個房間的沉默。
“蠢綱,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地工作!币琅f是那么不客氣。
“啊,是啊!泵鎸ξ羧盏膼廴藳g田綱吉發(fā)現(xiàn)自己變得是那么平靜,但是語氣卻是不自覺的柔和,看的里包恩皺了皺眉頭。
但是什么都沒說,踩著高質(zhì)量的黑皮鞋,里包恩離開了首領(lǐng)的辦公室。
之后,就是彩虹之子詛咒的解除戰(zhàn)斗。
沢田綱吉在見到那個幾乎沒什么變化的人的時候,不受控制地落下眼淚,當然,沒有人看見。
所愛之人一直在身邊卻從未發(fā)現(xiàn)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默默拭去眼淚的沢田綱吉想到的居然還是這個。
詛咒的解除很順利,而沢田綱吉在回到總部的時候居然有了辭職的沖動。
“會被發(fā)現(xiàn)的吧!睋(jù)說彩虹之子的詛咒封印掉了受詛咒之人的一部分記憶。
“Chaos~Boy!北蝗艘荒_踹開辦公室的門,下意識地望去結(jié)果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沢田綱吉以為自己又穿越了,然后才恍然大悟,是里包恩恢復了吧……
神色有些躲閃,沢田綱吉不敢看里包恩。這算是陰差陽錯么?
被人抱在懷里,沢田綱吉乖乖地不動了,靜靜地等著里包恩各種批評指責。
結(jié)果等來的還是一個深深的吻。
過了很久之后,沢田綱吉才知道那個世界的他被判斷為死亡,埋在里包恩自家院子里,興許那群黑桑開的那么旺盛還是他的功勞。
才知道那個世界的里包恩本來有自殺的念頭,結(jié)果正好趕上被選中做彩虹之子。
才知道,里包恩就那么受盡折磨地等了他五十年。
才知道,他們早就如此相愛。
才知道,黑;ǖ脑捳Z,是生死與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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