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無聊��！”楚郁推開面前堆積如山的作業(yè)，雙手撐在腦后，左右扭扭已經(jīng)酸痛的脖子，忽然頭上挨了鉛筆頭的敲了一下，便假裝痛的呲牙咧嘴，那邊的“元兇”卻已格格地笑了出來。
　　“哥，很痛唉！我可是你親弟弟��！下手這么狠！”楚郁假裝生氣地說。
　　“少來啦！快點學習，知道嗎？”楚優(yōu)扶正眼鏡，似笑非笑地看著楚郁。
　　“我這會兒沒法集中精神啦，哥，講點故事好不好？”楚郁把自己的椅子搬到楚優(yōu)很近的地方。
　　“多大的人了？不要聽故事�！背䞍�(yōu)笑著推開楚郁。
　　“講嘛講嘛�！背粲媚袔г诔䞍�(yōu)脖子上蹭來蹭去。
　　“啊呀，你這小子。”楚優(yōu)費了好大勁才將楚郁的腦袋推開，又扶了扶歪掉的眼鏡。
　　“小時候，你老愛跟著我跑，我去哪兒你就跟著去哪兒，像影子似的。我比你大3歲。我上學的時候你還上幼兒園呢。有一次，你還從幼兒園跑出來到學校找我。那時你才5歲啊，把我可嚇壞了�！�
　　“等我升上初中，你也就上到三年級了。正好輪上老師換屆，于是教過我的那幾位老師正好教你，可是你不聽話哦，上課老是有小動作，學習成績也不好，老師們都批評你，說你不如我，說楚郁你就不能學學你哥哥，學習又好又乖。那時你還總是對我發(fā)脾氣呢�！�
　　“再后來，你直升入我所在的初中，而又剛好是教過我的老師教你。我中考失利，進了一所二流高中。爸爸媽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可是你還是很貪玩，學習成績一點也不好，有的老師甚至在課堂上把你叫成我，讓你很難過�！�
　　“有一次，你考試失利，回到家爸爸媽媽指責你，說小郁你怎么就不能象哥哥一樣呢？你生氣了，把試卷摔在我臉上，對我大聲吼：我再也不要或在你的陰影里了！你哭了，哭著跑出了家門�！�
　　“我們不知道去哪兒找你，就一直在家里等，結(jié)果等到了醫(yī)院的電話，說你過馬路時被車撞了。我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你被蓋著一塊白布推了出來，你臉上還有淚痕�！�
　　楚優(yōu)的眼淚瀑布似的流下來，猛地抱住旁邊空蕩蕩的椅子哭喊：“你走了！你走了！走了！你是死了吧！死了！你死了！你永遠不回來了！你死了！死了�。　�
　　楚天辰站在復興精神病院里，隔著鐵絲窗看著自己的兒子楚優(yōu)抱著一張椅子哭喊，看著一群醫(yī)生忽視沖進去給楚優(yōu)打鎮(zhèn)靜劑，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走了。
　　剛才楚天辰站過的地方，還有一片未干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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