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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2
說起大一新生必過的一關(guān),那就屬軍訓(xùn)了。
許大莊主的軍訓(xùn)生涯卻是在床上度過的……呃……確切說,是假扮成請病假的許丙,躲在影衛(wèi)們的宿舍里。
許宴之覺得暴曬之一群傻瓜被一個賤民帶著踢正步非常之傻得兒,又不愿請病假折損了自己的“英名”,所以就讓許丙扮成自己的樣子代打。而許宴之自己則易容成許丙,躲在影衛(wèi)們的宿舍里。
選擇扮許丙,是因為影衛(wèi)里只有許丙跟許宴之的身形相似,要是讓他扮成許庚或者許癸,還得用縮骨功。按許宴之的說法就是:抽筋拔骨的把骨頭縮成一團,跟傻兮兮的踢正步也差不多一樣難受了。
所以,此時許宴之頂著許丙的臉,正在床上抱著筆記本上網(wǎng)——畢竟身為凡莊莊主,還是有很多正經(jīng)事兒要辦的,不是嗎?
其他影衛(wèi)因為都是打著學(xué)生名號進的學(xué)校,都出去軍訓(xùn)了,只留下許庚藏在鐵柜子上保護莊主。
從許庚藏身的角度,剛好能看見許宴之的側(cè)臉,雖說本顏藏在完美的人皮面具之下,卻依舊能從眼神、形態(tài)上看出莊主的睿智英明。許庚絲毫不敢怠慢的觀察著許宴之的一舉一動,余光及耳朵則是撲捉著周圍的訊息,不許自己漏過一點危險的信息。
對于影衛(wèi)的這種視線,許宴之非常之熟悉與習(xí)慣,也從來都是無視,對他來說,這種觀察就好像是一個物件反射出來的光芒,毫無意義。何況,至于那么認(rèn)真嗎?這種斗室但凡有一點異動都是極為明顯,但他的影衛(wèi)從來都是一絲不茍,極為認(rèn)真的完成工作。
許宴之正忙著手里的東西,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不緊不慢的幾步走到門口。
難道有人要進來?許宴之迅速將電腦扣上,丟進被窩,自己順勢也溜了進去。
一串利落的動作剛結(jié)束,宿舍的門就被推開了。
毫不客氣踏進門口的是學(xué)生會生活部長謝楓,手里正拎了個厚厚的本子,一臉嚴(yán)肅的審視著室內(nèi)。
“盧炳南?”他問。
許宴之不敢起身,怕腿下壓著的電腦曝光,只好側(cè)身點了點頭。
凡莊的影衛(wèi)們皆是孤兒身份,本無姓名,出了影衛(wèi)之后都隨了許宴之的姓,名從十天干,這樣一群拉風(fēng)的名字?jǐn)[在一個寢室不惹人注目才怪,所以入學(xué)之前,影衛(wèi)們各自都起了假名。所起假名中,有許甲這樣比較低調(diào)的給自己起了“張華”這種毫無特色的名字,也有許丙這樣用諧音起的“盧炳南”,更有許癸這種囂張份子給自己起了個“王天霸”——在得到其他人的一致鄙視后退而求其次用了“王天一”。起名那天,許庚抓頭皮想了半天,在許癸攛掇他叫 “許多魚”之后給自己起了“李石”的名字!袄睢毙帐强吹阶雷由蠑[了把“十八子菜刀”,而“石”是因為許庚6進凡莊之前,在火車站乞討的時候,大家管他叫“小石頭”。那天猛然回頭一想,居然就這么多年了。
謝楓查了查本子說:“生病了?”
許宴之極為配合的一頓咳嗽,以示清白。
謝楓倒沒發(fā)現(xiàn)他的做作,看了一圈屋子問:“你們寢的李石呢?”
許庚?你身后柜子上趴著呢,當(dāng)然,許宴之不能這么說,只是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咳咳……一早出去了!
謝楓大筆一勾,在本子上劃了點什么,許宴之知道一定是扣分了。突然有點想笑,又不敢笑出來,最后戴了面具的臉幾乎糾結(jié)得變了形。
謝楓終于發(fā)現(xiàn)許宴之的異常,皺眉詢問:“要不要緊?好像病得很厲害?”
許宴之瞬間回神,迅速挖空心思裝病,腦子里過了無數(shù)遍自己見過的所有快死的人,最后用一種自以為很病弱的眼神瞟向謝楓。
那眼神順便被藏在鐵柜哈桑的許庚看見,媚眼如絲?許庚瞬間覺得渾身一寒,生生雷出一記冷顫。
偏偏大熱天的捂著棉被,即使隔著人皮面具,也能看出許宴之的臉上隱隱浮現(xiàn)出了燥熱的潮紅。那羞澀的臉色,含情的眼神兒,讓謝楓就覺得自己一顆小心臟如同開了馬達(dá)的跳蛋一樣狂跳不已——咦?不對,謝楓甩甩頭,這是什么比喻?
謝楓丟下許宴之倉惶而逃,可那嬌羞柔弱的模樣就是印在了他的腦子里揮之不去。
所以,當(dāng)之后的某天,謝楓路遇許丙,神情恍惚之下,竟然妄圖去拉許丙的小手兒,被許丙一記老拳揍得鼻血橫流口眼歪斜。
但這記毀容拳卻好像敲在謝楓的七寸打通了謝楓的任督二脈,從此天天纏著許丙找揍,在那M的大路上一邊悠悠的唱著最炫的民族風(fēng)一邊狂奔而去再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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