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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鋼]百年孤獨(寂寞成殤同人)
[焰鋼]百年孤獨(寂寞成殤同人)
回車鍵差點被敲爛了。
———————————題記
[空無一人的山谷中盛開著大片大片的白花。
花海中有一塊大理石的墓碑。
碑上刻著一個名字。
Roy•Mustang。
天空晴朗,連一片云彩也見不到。
只有白花在微風中搖曳。
一個金發(fā)青年走到碑前,半跪下來。
白花及肩。
輕輕搖擺。
青年凝視著碑文。
靜靜微笑。]
好久不見,Roy。
我們有多久沒見了呢。
大概從你來這兒之后就沒見了吧。
那是葬禮后不到一年的事呢。
這樣算來的話,真的是好久沒有看到你了呢。
讓我算算……應該不到一百年吧?
不要生氣啊……我是真的記不清了嘛……
吶。
發(fā)生了好多事情了呢。
首先最重要的一件。
我長高了!
跟你差不多了哦。
所以,以后不準再叫我豆子,小豆子之類的了啦!
[青年自嘲地笑笑]
雖然,你也不會再這么叫我了。
[一陣寂靜。
連風聲都無。]
那么,接下來再說哪一件事呢。
[青年伸出右手來。
沒有戴手套。
修長姣好的柔軟手指輕輕地碰觸大理石碑上的刻痕。
沿著那幾個字母一點點緩緩下滑。
仿佛要把那個名字永遠刻在心里。]
就說我一直在找的賢者之石吧。
最后我還是成功得到了它。
所以我現在才會站在這里跟你說話。
當然,那東西的代價什么的是什么我不說你也知道。
其實這中間還是多虧了爸爸。
沒有他的幫助,我不會成功。
因為只有他才知道賢者之石的使用方法。
現在則只有我。
所以,我當然就用它恢復了我和弟弟的身體。
于是也就承受了和爸爸一樣的罪。
不老不死。
永生。
我很慶幸ALU沒有被卷進這場罪孽中。
這樣至少媽媽不會那么難過。
其實我挺幸福的。
身體定格在二十歲。
沒爸爸那么老……啊哈,這樣說真是太不敬了。
但是我現在能明白爸爸的心情了。
長大以后我曾在利什布魯見過他一次。
是在媽媽的墳前。
其實爸爸是真的愛著媽媽的呢。
那時爸爸說我和他很像。
現在再想起,還真的是很像呢。
哈,果然不愧是父子啊。
[青年仰起臉來,看向一望無際的藍天。]
可笑的是,我現在才注意到這個事實。
媽媽的話,一定會說。
父子兩都是笨蛋呀。
諸如此類的話吧。
[嘴角溫柔地向上彎起,青年將視線再度移回墓碑上。]
對了,我剛剛說了現在只有我知道賢者之石的用法了吧?
因為爸爸死了呀。
他和他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造人們,或者我應該稱之為兄弟的人們。
都不在了呢。
你一定很吃驚吧?
不知道為什么當時我居然很平靜。
可能因為人都是有弱點的吧。
所以即使是強如他們也會死掉。
對,他們是人。
和我們一樣,是人。
有笑有淚有愛有恨的人啊。
ALU可是嚇壞了呢,爸爸死的時候。
你還記得ENVY吧?
其實他挺可憐的。
ENVY,嫉妒。
這意味著他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于是一生都無法同幸福沾邊。
他愛的是父親。
對了,這里還得說說那位大總統。
就是那位在我國家煉金術師考試上砍斷我的槍尖,而你一直希望他能趕快倒臺把位置給你空出來的那個大總統啦。
他是倒數第二個死的人造人。
是ENVY殺的。
當時我和ALU追著ENVY一路跑去。
是父親的最后一個秘密基地。
而金就在中樞的大門口站著。
你一定會說金認真起來肯定能把ENVY拆了吧?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但金連抵抗都沒做。
那時他看著他說,讓開。
而他只是平靜的回答,來吧。
他的手穿過他的身體。
——為什么?
語調里竟含著濃濃的哀傷。
他的身形緩緩倒下。
你知道的。
直到這一刻他依舊沉穩(wěn)淡然。
對不起。
沒關系。
謝謝……
不客氣。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后。
ALU走上前去,看著地上的尸體。
他的聲音微微發(fā)抖,看起來有些難過的樣子。
哥哥,這到底是為什么?
我沒有回答。
ALU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我聽到是因為賢者之石。
而ALU沒有必要知道。
我只是說,走吧,我們得去追他。
雖然其實我知道我們趕不上。
而我也根本沒打算趕上。
趕到的時候ENVY坐在一個裝置上。
爸爸安靜地躺在他的懷里。
我伸手攔下了想要沖過去的ALU。
那個正在發(fā)動的裝置上的圖案。
那是分解煉成陣。
他回過頭來看向我,帶著一貫的挑釁笑容。
嘿,鋼小不點。
他說。
我愛你。
那一刻我突然感到很輕松。
我笑著回答。
我也愛你。
他的表情一剎那轉為驚愕。
之后,我第一次看見他的微笑。
很幸福的笑容。
老實說非常好看。
他應該多像這樣笑笑的,真的。
要是你看見了也一定會這么想。
謝了,弟弟。
不客氣,哥哥。
我柔聲說著。
你已經得到幸福了么?
是的。
他緊緊抱著爸爸,開心得像個得到了心愛的禮物的小孩子。
我得到幸福了哦。
他們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中消失。
只剩下ALU壓抑的抽泣聲。
我回過身抱住他。
我們該回去了,我說。
WINRY還在等我們呢。
這就是事情的結束。
[一只白色的大蝴蝶在墳前翩翩起舞。
青年伸出一只手指。
蝴蝶安靜地停在手指上。]
我們回到了利什布魯,新建了一個家。
WINRY和ALU結婚了。
至于空出來的大總統寶座最后給了誰,你一定做夢也想不到。
是你最忠心的副官,RIZA。
在大總統失蹤后,她和HAVOC一起力挽狂瀾,保住了搖搖欲墜的政府。
干得非常漂亮,不愧是你的部下。
然后她當了大總統,HAVOC做副官。
我原以為會反過來的。
你一定也很吃驚吧?
他們結了婚。
生了一個女兒。
名叫ROYA。
是為了紀念你呢。
我去看過他們幾次。
小女孩個性挺像媽媽,常常把法爾曼家的兒子欺負到哭。
現在應該連ROYA的孩子都老大了吧?
因為我懶得把自己化妝成老人,所以后來就沒有去看他們了。
他們是死于一場意外的車禍,夫婦一起。
因為是大總統,所以是國葬。
葬禮那天我在人群中遠遠地看著。
比你那時還要豪華隆重哦。
你會不會有點心理不平衡哪,我親愛的ROY?
我曾去看過艾莉西婭一次。
她過得挺好的。
提及你和她父親的時候,她說。
他們都是好人。
[一陣微風吹過。
大蝴蝶振翅飛起。
漸行漸遠,終于不見。]
ALU和WINRY有一個兒子。
繼承他母親的手藝。
娶了個很漂亮的女孩做妻。
有一兒一女。
一家六口過得幸福美滿。
我是個怕麻煩的人,所以總是偷偷回去看ALU。
ALU真的是個好弟弟。
每次回去的時候,他都會想盡辦法讓我開心。
偶爾他也會小心翼翼的問,哥哥真的不打算找個老婆么?
我知道他想說爸爸也有媽媽啊。
但每次我都只是安靜的報以微笑,什么也不說。
他不知道我已經有你了啊。
最后一次見ALU的時候。
他躺在床上已不能起身。
WINRY守在門口死不讓晚輩們進來。
因為他們不知道我的存在。
是我任性的要求。
ALU輕聲說,哥哥,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我會見到爸爸媽媽么?
會的,一定會的。
我突然不知道該再說什么才好。
哥哥,你要過得幸福啊。
這句話讓我的胸口一陣悶疼。
但眼睛卻干得流不出一滴淚來。
我看著他慢慢閉上眼睛。身體里有什么東西一下子被抽空。
我壓抑著想把他從床上搖醒的沖動,從窗口翻了出去。
落地的時候外面的陽光耀眼。
我沒來由地一陣暈旋,險些站不穩(wěn)。
認得我的人中,最后一個離開的是WINRY。
她走的時候我不在她身邊。
只是遠遠地看著她的葬禮。
她和ALU葬在一起。
我想,他們是幸福的。
至少,我這么希望。
一個人的時候就四處流浪。
每個地方都只停留一年。
這樣就沒人會知道我的秘密。
我已不再做噩夢了。
因為我學會了不做夢。
但每天的生活都好像在夢里一樣。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
連原來熟悉的地方都在變化。
再也找不到我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于是連心也漸漸麻木。
我最近回去過利什布魯一趟。
看到一群小朋友在田野里玩耍。
那身影讓我突然想起小時候。
我和ALU,WINRY還有很多兒時的朋友也曾像那樣玩耍過。
那時媽媽還在,我們都還是天真爛漫的年紀。
一叢植物長在園中。
大家后來都成為了很棒的人。
吸收陽光,飽餐雨露,茁壯成長。
發(fā)出許多花苞。
有自己幸福的家庭。
它們都成長為美麗的花兒。
現在我看到的孩子們,大概是他們的孫兒們吧。
盛放,然后結出甘美的果實。
而我則只剩下自己了。
但只有一朵花苞無法開放。
在它的伙伴們開放時。
它已枯萎凋零。
落入泥中腐敗。
ROY,你說為什么呢?
因為我是罪人么?
因愛它的人已不再。
我還記得我們最后一次見面的那個早上。
那時的晨光燦爛得如此哀傷。
帶著寒意的空氣中溢滿凄涼。
你靜靜地站在踏車板上。
望著我的目光直穿此后千年的千年的時光。
烙印在我靈魂深處永世不能遺忘。
我看著火車把你帶向我無法到達的遠方。
命運的喪鐘無聲回響。
那樣的感覺令人如此絕望。
那時我們竟都忘了說再見。
于是便不曾再見。
我有時會想如果那時我打斷你一條腿讓你去不成或是死賴著硬要跟你去,是不是結果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可惜如果有很多,現實卻只有一個。
[風停了。
白花靜靜地佇立在陽光中。
一動不動。
青年站起身來。]
ROY,我要走了。
這次可能會走得有點遠,短期內也許不會來看你了。
我是個沒有未來的人。
可我還是得往前走。
因為我不想回顧過去。
因為。
回首望望。
寂寞成殤。
FIN.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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