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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沒有想到過會看到一篇會以海森堡作為男主(或者是偽男主)的文章,所以在看到這篇文的時候,作為海森堡腦殘粉的在下難免感到激動萬分。隨便寫些關于小海的水文水字與支持喜愛小海的讀者共享,如果能讓更多的大人們喜歡上小海,或者能夠讓小花重新考慮小海的位置,都將使我不甚歡欣與快慰。
對于物理學我并沒有什么造詣,唯一知道的一點寡淡知識也只局限于初高中物理,但這從來都不妨礙我對于海森堡的憧憬喜愛。每當想到他在二十出頭的年齡便提出矩陣力學以及測不準理論時,便會覺得心潮澎湃,自牛頓已降三百年來我們所堅信的經典物理就這樣在像海森堡一樣的年輕人的挑戰(zhàn)下轟然倒塌,如同一個奇異瑰麗的夢一般。
如果說年輕人心中涌動的就是對曾經經典的叛逆,是對權威的挑戰(zhàn),是對著世界大聲的喊出自己的存在的話,那么像海森堡這樣的人無疑是比其他所有的已知更像是年輕人的偶像——他們所挑戰(zhàn)的不僅僅只是這個社會的習以為常,或者是某個大人物的權威,而是我們所認知的整個世界賴以存在的基石。所以每當想到這些時,心中便會有種“一代一代,世界就這樣在像我們這樣的年輕人推動中前進”的感覺,充滿了對過往經典無可奈何逝去的感傷,又會有種承擔著重負的幸福感。
“老頭子們!你們該休息了,現在就該是我們小年輕的時代啦!”這樣的感覺,酷極了!
帶著這種如同對待青春期偶像般的心情,嘗試著去了解他的過往與將來。知道了大學新人的他也曾被大牛拒之門外,也曾因為弄錯了最基本的顯微鏡分辨度問題而差點在博士答辯中掛掉,也曾因為老師的不理解而被氣的哭了出來。但無論如何,那時陽光正好,歲月安穩(wěn),海森堡身邊知交的朋友雖然不多,有些看上去還不太靠譜,但他們總是志趣相投的在一起探討著物理學面臨的大問題。像《生活大爆炸》里Sheldon一樣的泡利,雖然言辭鋒利性格激烈,但當海森堡遇到麻煩的時候,泡利總會在他的身后支持著他;像Raj一樣無法和女人交談的狄拉克,雖然有時候會問出“海森堡你在和這些姑娘跳舞之前怎么會知道他們不錯的呢?”(1)這樣在我們看來有些呆的問題,但毫無疑問在物理學上他們無疑是相互理解的;還有最最重要的,對海森堡亦師亦友的玻爾——哥本哈根學派的頂天柱,雖然有時候他會把海森堡打擊的哭出來,但毫無疑問這些都只是在探索物理學上的小插曲。
哦,對了!還有敵人們,在主角成長的歷程上總是不乏那些需要他們費盡力量去打倒的小怪獸們,用他們的鮮血和失敗來注澆主角身上的榮光。海森堡當然也不例外,只是他的敵人也有些過分的強大并且死后在物理學界仍然活蹦亂跳——薛定諤,這個比Howard起碼聰明上一倍,并且有博士學位,雖然不會說各種猥瑣的笑話,但在女人問題上婚前婚后都絕對比婚前的Howard還要糟糕的家伙。從他的“波動方程”到他的“貓”,無一不是在與海森堡作對。當然薛定諤也對海森堡喜歡不到哪去,兩個人相看兩相厭,在論文上大打嘴仗,海森堡甚至在給泡利的私人信件里說“薛定諤對于她那理論的信箱花的描述是毫無意義的,換一種說法,純粹是一個Mist!睋Q成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那純粹就是個渣啊!”
但即使討厭如薛定諤,也只局限在風云動蕩的理論物理的世界。年輕的海森堡唯一要操心的便是與他的師長朋友們一起與守舊的壞分子們做著斗爭,維護著量子力學的江湖地位;而最讓他苦惱的也頂多就是玻爾居然又被那群壞分子拉過去了。
那時陽光正好,歲月安穩(wěn)。
歷史大背景下的殘酷,從來都不會因為個人而有所改變。
1933年初,隨著納粹犯猶浪潮的升級,曾經的老師、朋友、學生都相繼離海森堡而去。他嘗試著去反對這荒謬的政策,但德國的局勢迅速惡化,連他也遭到了攻擊,因為教授“猶太物理學”而被黨衛(wèi)軍報紙稱為“白猶太人”,不允許他接替慕尼黑大學的終身教授職位,一個納粹官員甚至聲稱“集中營無疑對海森堡先生是合適的地方”
自己投之于一身的領域被人毀壞,自己過去為之努力的象征被人所否定,甚至人格也被侮辱著,那樣的痛苦與無望卻只能自己承擔著。
最痛苦的時候,海森堡也曾給導師索菲末寫信說過想要離開德國,但“要是一個人認為如果祖國做錯了,他就不應該愛她,那是錯誤的。德意志是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是我長大承認的地方,她是我童年時代的一張張面孔,是我跌倒時把我扶起的那雙雙大手,是鼓起我的勇氣支持我前進的那些聲音,是和我內心直接對話的那些靈魂。德國是我孀居的母親和難纏的兄弟······”(2)
大概是懷抱著這樣的心情吧,海森堡還是選擇了留在了德國,留在了這個他魂牽夢繞的地方。
1938年12月隨著O.哈恩和F.思特拉斯曼發(fā)現了鈾裂變,原子能的開發(fā)和利用變成了可能。39年,二戰(zhàn)爆發(fā),同時海森堡也被任命為核武器項目的負責人,幫助納粹研究核武器,這也是以后海森堡最為人詬病的一點。
但是他能有什么辦法呢?
也許他可以一跑了之,也許他可以不幫助納粹研究原子彈,但是納粹罪無可恕十惡不赦罄竹難書,這里也是他的家鄉(xiāng)啊,是他從小成長生活的地方。‰y道要讓他以及他的孩子們再次體味一戰(zhàn)后那痛苦的時光嗎?
一戰(zhàn)后的德國是不被接受的存在。由于上層機構的欲望而挑起的戰(zhàn)爭,讓戰(zhàn)爭中的普通德國百姓飽受困苦,艱難的去支持著國家的戰(zhàn)斗;戰(zhàn)后又面臨著國家被肢解的命運,承受著無法完成的巨額債務,以及來自周邊的歧視,甚至連奧運會也被禁止參加。
“是又一次的失敗?是有一場噩夢,如同伴隨我成長起來的那個一樣的噩夢?我在慕尼黑的童年結束在無政府和內戰(zhàn)中,我們的孩子們是不是要再一次挨餓,就像我們當年那樣?他們是不是要像我那樣,在寒冷的冬夜里手腳并用地爬過敵人的封鎖線,在黑暗的掩護下于雪地中匍匐前進,只是為了給家里找來一些食物?他們是不是會像我17歲那年時,整個晚上守著驚恐的凡人,長夜里不停地和他們說話,因為他們一早就要被處決?”(3)
也許就像39年夏天時海森堡到美國講學時拒絕費米邀請時的回答那樣“你為什么不到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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