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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古人說的好: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錯大于眾讀者如是,縱橫的落幕于眾讀者亦如是。高中畢業(yè)時告別多年的同學(xué),告別多年的故鄉(xiāng),欣喜的踏上異鄉(xiāng)求學(xué)的路。為安慰那些在離愁別緒里惆悵不已的朋友們,我記得說過這句話,不過當(dāng)時心情卻是躊躇萬千,豪氣干云。想來只因為,少年不識愁滋味。
慢慢的,離別成為生活中再尋常不過的事兒,是應(yīng)該適應(yīng)的,更應(yīng)該是習(xí)慣的。卻慢慢的多了傷感蒼涼的味道。卻原來那句話道盡了人情的無奈和不得已,只因為能被我們稱之為離別的人和事兒,都是難以割舍和放下的,萬般皆因不得已,如此而已。
記得初識縱橫,是09年的秋末。到如今正好不長不短的兩年半,細讀揣摩文章也不過四遍,卻是真的喜歡到了骨子里,看重到了骨子里,所以面對大人之惜別,竟然又無法面對起來,睡前想起此事總是忍不住哀怨痛惜。昨晚尤重,抓心撓肺的輾轉(zhuǎn)反側(cè),只因為看了全套的大綱,像是真的看到了縱橫塵埃落定了,閉上眼全是嫣然的早逝,小縱的慘烈,林緒的悲愴,諸子的算計疏離、甚至是怨恨,蕭逸的狡詐淡然,竟然有想流淚的沖動,即使知道這不過是一個本不存在的故事。凌晨兩點多,卻背誦起了古詩詞,只因為前者種種實在無法入眠,恨不得把心掏出來捂住,不然它再這么疼這么悲戚下去,最好能擦掉關(guān)于結(jié)局的這些記憶,那樣,沉不住氣的我就不會覺得自己真的快要被折磨的瘋掉。
明知道不能當(dāng)真,明知道只是故事,明知道不該如此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卻還是抵不過對文字的鐘愛,對歷史的偏愛。
一早帶著糾結(jié)沉郁的心情吃飯上班,果然就算自己對自己說過無數(shù)遍要淡定要客觀,卻是在每次看到悲劇的時候,沒有免疫力的扛不住受不了,人啊,大多數(shù)還是客觀性的天敵,總是容易被個人感情所左右。時至下班,有了結(jié)論,還是寫點什么吧,什么都成,只為自己在縱橫文中體會過的酣暢淋漓,千回百轉(zhuǎn)等諸多思緒做個了結(jié)吧。
看錯大后續(xù),除了主線人物的命運結(jié)局,小人注意到的卻是文中的廟號謚號:
圣文、桓武。單看兩人謚號,也是再般配不過,極盡美譽,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可見大人對兩人獨一無二的肯定和贊許,不過,實至名歸。
睿智天縱曰圣 通達先知曰圣 虛以從諫曰圣揚善賦簡曰圣
經(jīng)天緯地曰文 徽柔懿恭曰文 剛?cè)嵯酀晃牡旅啦判阍晃?br>圣、文,兩字單用已是謚號了絕無僅有的美譽了,何況并用?可見,小縱對嫣然的看重
開創(chuàng)之主謂之太祖,按說太祖之稱應(yīng)該放在齊朝創(chuàng)業(yè)之主身上,但結(jié)束分裂,一統(tǒng)天下,開疆拓土,奠定萬邦威服基業(yè)的大齊,卻是真正出自小縱之手,故,太祖之廟號小縱當(dāng)之無愧。
辟土服遠曰桓 武定四方曰桓 能成武志曰桓克敬勤民曰桓
剛強直理曰武 克定禍亂曰武 威強睿德曰武 克有天下曰武
桓,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春秋五霸中第一位霸主的齊桓公,一同想起的不止是桓公的艱難登位和霸業(yè),還有他的橫死
武,下意識的想到漢武帝,少承國祚,霸氣專斷,開疆拓土,唯我獨尊。歷史上謚‘武’的帝王頗多,我卻獨推崇漢武帝。
當(dāng)然這些為后人歌頌銘記的君王,也有很多不好的脾性,但,人無完人。
桓武,于小縱,很公允,看來不管是子議父,還是臣議君,小縱的繼任者和臣子對她還是很公正和肯定的。
而她的繼任者不管對她本人私人感情如何,在作為上可謂是公私分明的,也可隱約窺探出其才智德謀,廟號‘成宗’足以說明林清是個很賢能的守成之君,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明成祖朱棣是怎樣的人物,小縱的繼任者大約也有那番本事。故可見,在立儲鞏固國本方面,小縱的睿智克己,眼光獨具。
開疆拓土,一統(tǒng)天下,擇立儲君,這些對于一個帝王來說最重要的事情,也是關(guān)乎天下黎民大計的事情,小縱毫無疑問做的很漂亮,于一個帝王的標準來說,她無疑是合格的。
可她終究是虧欠了嫣然終生,一步步走上帝王的寶座,也一步步體味這高處不勝寒和身處荊棘之叢的孤寒痛苦 折磨,這時候她只剩下以一個全心待她的楚嫣然,一個志在山水的楚嫣然,即使她清楚的知道宮闈九重本不屬于那個清單溫婉,睿智剛強的女子,她依舊舍不得放開,像是抓住最后一絲溫暖,至于掌心,內(nèi)心,甚至融入血液骨髓,直到她熄滅,在林縱飽含辛酸孤苦的生命中戛然而止。
為了心愛之人,嫣然終究是負了自己的夢想,但終究見不得那人孤身一人在那最高處,取舍之間,毅然之決絕堅定,看見二人情之深厚難舍,萬般糾結(jié)。
小縱說她平生兩愿,緣何沒有這第三愿:功成身退之日,護楚氏周游天下?
大人,你終究也是留下了這么一個讓人痛惜不忍觸及的遺憾在嫣然短暫而絢爛的生命中,這樣一個愛的癡纏純粹的女子,你何其忍心如此。
又何其忍心讓小縱承受她的故去,承受沒有她的千萬個日日夜夜,那指痕深寸許的床案,小縱每每觸撫時懷著怎樣的心情和神情呢?情深若何,才會至此。由此,感其兩人情感之真摯淳厚,忠貞純粹,惹人心酸,催人淚下。讀讀蘓軾筆下夜夢懷亡妻之詞,焉不是小縱時常心境?
深情不壽,如是這般傷人至此。
而當(dāng)林縱面對生死之時的情深意切,侃侃而談,坦蕩無悔如此也,又想起她獨留青衫,從容赴死,尸骨無存的景象,又有糾結(jié)愈流淚的感覺,一百二十支利箭,傷的何止只是小縱。這眼淚前為嫣然之早逝,后為小縱之赴死,縱然我也是淡然自身生死的人,但我輩終究是凡俗之人,看不開的終究太多。
在赴死那一刻,小縱也許想過:大哥,三哥,如此我便不欠你們什么了。黃泉路上若相見,當(dāng)一笑泯恩仇,再敘兄弟情誼。
林縱,千古一帝,到最后卻還是那個至情至性的縱兒。
絮叨諸多,卻不得頭緒,只被這慘烈和諸多求不得擾得心神難寧,還是就此收筆,稍定心神,不然晚上睡覺前又要默念‘不許想縱橫’多遍,卻還是恨不得跳下床捶地撓頭,以解心中苦悶郁結(jié)難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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