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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距離故事完結(jié)已經(jīng)一天,可是腦子里卻揮之不去有關(guān)他們的身影。
美麗的家熙,善良的瑤光,溫潤如玉的蘇憶年,到最后都未能如愿的江庭如,還有不知是否能和瑤光結(jié)成正果的家嘯……
故事是一個好故事,只是我這個看故事的人恐怕就不那么盡如人意了。
召興古城三大家,宋家、周家以及白家。故事的主人公是個善良惹人疼愛的妙齡少女,她膽怯又勇敢,在遇見江庭如之前的歲月,她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閨中待嫁的良家女。
不過,原諒我打從一開始就不看好江庭如這號人物的存在。
在我腦海中,依稀記得的卻是,瑤光站在客棧走廊遇見蘇憶年的情景:
少女懷著一顆不安的心,遇見這個身姿優(yōu)雅為人謙和的男人,咱暫且不論當時倆人是否對上了眼,光光從讀者的角度而言,我已經(jīng)將他們歸為最終的伴侶。
無奈文中蘇憶年出場的次數(shù)實在是少之又少,先是聽戲,而后是客棧深夜的偶遇,再下一回,便是江庭如婚宴上,千帆過盡,少女的心性已經(jīng)大不如從前。
老顧在描寫江庭如這個人物時,埋下了太多的伏筆,甚至連出場的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如果忽略家嘯這號人物的話)。我抽絲剝繭似的將整篇文讀下來,一點一點分析人物性格,揣摩故事發(fā)展趨向,甚至連最后的結(jié)局都想好了。只是,叫我眼看著這個姓江的男人攻略城池一般地占領(lǐng)了瑤光整顆心,好生糾結(jié)!
本以為,客棧的暗殺與蘇憶年有關(guān),卻沒想到,這后頭跑出來的江二少,才是咱真真正正的主人公。
我本不想提及,卻又不得不提。
其實從一開始,我并不認為他是愛瑤光的。愛?到底哪里看出愛了?是那一次登船看景?還是登樓望江?他說,“我們每一次相遇,總與江離不開關(guān)聯(lián)!笨吹竭@里,我真心想讓瑤光趕緊伸出手,扇他個滿嘴噴糞!以為自己泡妞技術(shù)嫻熟是吧?
我想,換做任何人,都能看得出瑤光對他的那一點萌動之心,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后來,他和瑤光遇難,卻舍生取義地叫小姑娘先走,自己留下和日本人周旋。
好吧好吧,或許他是有那么豪情壯志的,也或許……他是自那會兒開始,對瑤光產(chǎn)生了一些些不言而喻的情愫的。
然而,我依舊不能原諒他的存在。
當他醉酒之后,與家熙共赴云雨,他在想什么?當他預(yù)備迎娶周家二小姐,他有沒有考慮過瑤光的感受?當他挽著家熙的手步入禮堂,難道他就沒有試想過,心里念著的姑娘看到這場景,該有多難受?
我必須承認,家熙的的確確比瑤光有本事。單憑她一人的本事,將江二少從日本人手里救出來,她的手腕,她的能力,她的雄心壯志,不必任何一個男人差吧?
可悲的是,她偏偏生做女兒身!女兒身也罷,卻又是個癡情女子,可憐亦可嘆。
說到這里,咱們可必須得說說家嘯了。
文中,家嘯與家熙的禁忌之戀,幾乎是情節(jié)發(fā)展的一個必然要求。想一想,若家熙對他少那么一份死心塌地,最后的結(jié)局,恐怕不至于如此吧?
我一直不敢相信家嘯是愛過家熙的,他的愛,與江庭如一樣,茍且,齷齪,羞于啟齒。
若說江庭如是為了江門而鏟除家熙,毀滅周家,那么我想,周家嘯的愛,恐怕是人性之中,最最卑微的——占有欲!
他渴望著自己的表妹,卻用他人之手,將江庭如這個最大的隱患踢出門外。
或許家嘯直到死都是合不上眼的,他對不起家熙,可到頭來,卻連心愛的女人也未得到。
這樣的結(jié)局,應(yīng)該是給他的最好的安慰了。
我不止一次的想象著,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三大家族遭遇滅頂之災(zāi),到最后活下來的都是幸運的。誰可以告訴我,在這個故事里,他們?nèi)酥,究竟誰比誰更加幸運?
我的心中一驚有了答案。
文章結(jié)尾,就在我為蘇憶年的立場感到惋惜時,情節(jié)卻忽然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轉(zhuǎn)!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對你說的話嗎?”他說,“我叫蘇憶年,北平人,如果將來能在洪流中與你相遇……”
不管瑤光是否記得,看故事的人都不會忘記。
我愛這個溫煦儒雅的男人,他的一眸一笑,為的都是心中這個卑微到塵埃中的女子。
他愛她,卻不強迫她。給她自由的同時叫她選擇,無論瑤光最后是和蘇憶年在一起,還是選擇和家嘯碌碌為為平淡一生,我都不能,甚至是不敢忘記這個男人。
臨街的弄堂傳出孩兒玩鬧嬉戲之聲:
月落江城盡酒香
玉石臺上搗衣忙
懸壺濟世誰家院
不見白衣少年郎。
我記得,你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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