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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我們總是在受到傷害的時候拼命的逃跑,可是我們的身后總有那些人那樣牢牢的守著我們。如果因為愛我們受傷了,那么也是因為愛,讓我們重新有勇氣面對。
。ㄒ唬
坐車趕往莫小斌所在的城市,這還是第一次,我不知道莫小斌同學(xué)是怎么做到每個星期都要讓家長去見一趟他的班主任的。這一點,莫小斌同學(xué)真不像我弟,這樣想心里平衡多了。只是莫小斌前天的電話為什么會打給我呢?想起那天的電話,真是無名火起。
“喂?喂?喂?莫小斌!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想說話我掛了!”知道是莫小斌,本能的想掛掉電話,可是聽著電話對面悄無聲息,卻有點心軟了。
“喂,莫小斌,有什么事限你一分鐘說完,不然我……”
“姐,后天能不能來我學(xué)校一趟”
“知道了。你……”
“嘟嘟嘟……”
這就是莫小斌,想想我就覺得我這個姐姐當(dāng)?shù)谜嫠麐尩母C囊?墒,那又怎樣,我還是一大早就往他學(xué)校趕。
莫小斌現(xiàn)在的高中也是我當(dāng)年讀的那所,是不愿意來的,高中對我而言就是一座灰色空間,默默無聞的像野草一樣掙扎在水深火熱中,我打心眼里厭惡教科書?墒侵挥袑W(xué)校是安全的,只有學(xué)校才有我自己呼吸的空間。莫小斌應(yīng)該是厭惡學(xué)校的很吧,要不怎么過個三五天就請老莫到辦公室喝茶。早晚這個家得出個瘋子,我希望那個家伙是莫小斌,這種小念頭想想就讓我心里愉快。
這學(xué)校真是一點變化也沒有,可是我怎么覺得自己老了這么多,離開是有三年了吧。老莫一定不知道我回到了這座城市,如果他知道我回來是為了莫小斌,他該是什么樣的表情呢,想想也是很讓人期待的。
“姐!
莫小斌長高了,我走的時候他還在上初三,怎么一回來就要高三了,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是真想感慨一下時光匆匆,可是我的手還沒落到莫小斌的肩上,他就躲開了,像是遇見了一只討厭的蒼蠅,只剩下我的手空落落的留在半空中,我甚至通過陽光看到塵埃熱情的輕吻我的手指。這樣的僵持,似乎讓莫小斌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是不妥的。
他皺著眉說:“我只是覺得你身上的香水太重了!
是嗎?如果我的思維能力是正常的,他這是在向我解釋?是解釋嗎?莫小斌也會解釋?我真的忍不住想笑的神經(jīng),如果你們知道我曾經(jīng)殺到廚房拿菜刀想剁了這家伙的英雄事跡的話,你就該知道我們不是什么友善的姐弟關(guān)系,如果我說上次的通話使我們作為姐弟以來第一次講電話你信嗎?真的,連我自己都有點不信。最不可思意的是我還答應(yīng)他,來到了他的學(xué)校,是不是三年的時光把我磨成了善男信女,可我知道,不是。
“你別笑了!笨粗”缶o張的東張西望,突然覺得整蠱這小孩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吶。
“行啦,走吧,去你班主任辦公室喝杯茶,我這一路趕過來都渴了!蔽倚那闊o比的愉悅,不知道是因為可以看莫小斌的笑話,還是因為看到了莫小斌……
。ǘ
莫小斌的班主任一個剛來沒多久的小年輕,一米七八的身高,加上人本來就清瘦,顯得跟一竹竿一樣,在人群中尤其突出。他看見我似乎愣了一下,只是我的記憶里應(yīng)該沒有這個人才對。辦公室,成堆的作業(yè),這一切又是這么的熟悉,熟悉到讓我作嘔。
“請坐。你是莫小斌的家長?”看他疑惑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里的動物,無所遮攔的或坐或站地取悅?cè)巳骸?br> “嗯,不好意思,可能是有所誤會。請問你是莫小斌的?”
“姐姐”我覺得我越來越有涵養(yǎng)了,瞧著聲音溫軟的,我終于是發(fā)揮出了母性的光芒。
“咳,咳,那個這張照片里的是你?”
“照片?”我什么時候有照片了?接過瘦竹竿手里的照片,我想說,我受到了驚嚇。因為那真是我的照片,而且還是和莫小斌同學(xué)一起照的,照片里我笑容燦爛,是!我是有一張笑得無比燦爛的照片,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旁邊站得應(yīng)該是我媽而不是莫小斌!
“呵呵,是我和我弟。”天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想滅了莫小斌。
“哦,那可能是誤會,莫小斌上課的時候老是走神,后來我們發(fā)現(xiàn)他上課的時候一直在看這張照片,說出來希望你不要見怪,我們還以為他早戀了,沒想到真是他姐,他說你很久沒回家了,他很想你。不過,下次還是要叫莫爸爸要做好家庭教育,要高三了,早戀可不得了,現(xiàn)在沒有也是要做好預(yù)防工作的!
我是不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莫小斌整了張我的照片,因為想我?
一出辦公室,就看到莫小斌站在陽光下清冷的身影。
“姐,班主任沒說什么吧?”
我不想說那張照片的事,真的不想,只是和莫小斌面對面站著,才發(fā)現(xiàn),莫小斌真的長大了,需要我仰著頭去看他,奇怪我不在他怎么就長大了。
“姐?怎么了”
我承認聽他叫我姐我是真的不舒服,“莫小斌,老師說你早戀了!蔽抑牢沂枪室獾模揖褪遣幌肟此娣。他也果不其然的窘迫著,看他這樣狼狽,我窩在心里的火氣才能平息。
“姐,這是你的。”我接過他手里的照片,還是我的笑容,旁邊站著一個微笑著的女子,時間磨損了她原本精致的臉龐,雕刻出了歲月的痕跡,卻多了一份溫柔如水。糟糕,眼睛干澀的難受,莫小斌低著頭,忽閃忽閃的眼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可是遮不住他眼底的水汽,突然覺得真的很累,我以為,離開了就不會在想起那些事,所以離開了。我以為,時間會讓我忘記,再見面我會控制好自己,所以回來?墒,我的離開只是驗證了我的軟弱,我的回來只是讓生活看了一場熱鬧。
(三)
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莫小斌,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上初三,住宿學(xué)校,每周末才回一次家。每一次回到家,媽媽都會給我做好多我愛吃的東西,老莫總是說媽媽太溺愛我,在學(xué)校里吃吃苦有什么不好。
可是有一天周末回到家一切都變了,家里多出了莫小斌,老莫說他是我弟弟,老莫和媽媽離婚了,我問為什么,老莫總是說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我摔了所有的東西,沖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我知道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討厭莫小斌,討厭這樣毫無預(yù)兆的變化,我真想剁了他?墒抢夏柚沽宋,那一天老莫第一次打了我。
我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大人的世界我不想懂,可是我從初二那年的暑假開始就在擔(dān)心,擔(dān)心媽媽會走。初二那年的暑假,我就聽到媽媽跟那個陌生男生說她不能現(xiàn)在走,現(xiàn)在走了孩子怎么辦,我不敢說,我以為只要不說出來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可是我每天都夢見媽媽走了。半夜醒來都會偷偷去看一下媽媽在不在。時間一天天過去沒有任何不妥,就在我以為那個陌生的男人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我剛剛放松了神經(jīng),轉(zhuǎn)瞬間,媽媽就真的走了。
從那天起,家里就只剩下我和老莫還有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莫小斌。我是痛恨莫小斌的,老莫什么都不肯告訴我,我知道這一切和莫小斌是脫不了關(guān)系的。莫小斌是老莫的孩子,可他不是我媽媽的孩子,老莫背叛了媽媽?我想我是真的不能接受。在那個家里,我從來不愿意和莫小斌說話,我住學(xué)校能不回家就不回家,我考外省,一去就是三年,老莫也不搭理我,只是定期的寄錢,我們像是無話可說的木偶,沉默著。
不知道怎么離開的,只是恍恍惚惚的坐車,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淋雨了,躺在宿舍的床上發(fā)燒了,燒的難受,吐得七葷八素,吃藥打針,好不容易熬到病好了,才知道一直是同宿舍的阿南照顧我。她看著我說,“清然,莫小斌是誰?”我愣住了,我記得我從來沒有和誰提起過家里的事。
“唉,你病的時候總是在說,對不起,莫小斌……”
呵呵,是嗎?莫小斌……
。ㄋ模
宿舍,教室,圖書館三點一線的跑著,總覺得忙一點可以掩蓋很多東西。那天走在走廊上,一個男生攔住我。
“莫清然,我是音樂系四年級的方陽,我很喜歡你,你能和我交往嗎?”
我看著他,突然想起,老莫和媽媽也是大學(xué)同學(xué)吧。他們是不是也有過青蔥歲月的浪漫,分道揚鑣之前,也刻骨銘心過,只是感情都是會變的。我漠然地走過,然后就很突然的很想去一個地方。
看著墓碑上那個女子淡淡的笑著,一如六年前,突然覺得很泄氣。無論當(dāng)時如何無法接受,如何歇斯底里,可是還是敗給了時間,我突然很想知道她在車子和貨車相撞的時候想到了什么?我最討厭這個世界上那些說,“我一定要”的家伙,他們永遠自以為是,不會理會別人的疾苦。這個世界誰離了誰就不能生存嗎?我不信,那些現(xiàn)實,那些每個人信以為珍寶的東西,只是那么的虛空的存在。罪惡的源頭永遠存在于黑暗之中,任由你如何掙扎都看不到曙光。
我曾經(jīng)是那樣的自以為是的以為我可以堅持所有我要的,可是生活摔了我一耳光,我有那么多想要守護的東西,責(zé)任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你不能為所欲為,我隱忍著悲傷,可是它總是在一個小小的突破口里迸發(fā)出讓我顫抖的怨恨,如果有一天我無法控制住這股力量,那么是不是就萬劫不復(fù)了呢。我多想不要任何人靠近我的生活,一個人很好。我承認莫小斌刺激了我的神經(jīng),我的憤恨就在那么一瞬間被喚醒了,多么可惡的莫小斌,讓我現(xiàn)在這么的痛苦。
手機響得毫無預(yù)兆,以至于我都來不及想象老莫會在這樣的時刻打電話給我,我看著手機屏幕閃爍不定,最后聽著手機的鈴聲消失。
。ㄎ澹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這個夏天走的很突然,所以在這樣的傍晚我竟然感覺的了冷,是自己的體質(zhì)越來越弱了吧。還是當(dāng)年留下的后遺癥。老媽發(fā)生車禍其實也是因為我吧,如果那時不是因為我,她就不必在那樣的風(fēng)雪天里趕來,可是為什么呢?我最喜歡的雪天,卻帶給我最深重的災(zāi)難。回憶很痛苦,越是痛苦的回憶越是深刻地映在腦海里,一遍遍的提醒那段過往的存在。
那時候我把自己反鎖在房里,哭了不久就犯困睡著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卻是躺在醫(yī)院的床上,才知道原來是我一直發(fā)高燒。直到我出院,老莫一直沒有出現(xiàn),包括那個莫小斌;氐郊依飬s一個人也沒有,我到冰箱拿了牛奶和面包,坐在空蕩蕩的房子里,一下子就哭了,所有的情緒在一瞬間找到了突破口,以至于不想找任何哭的借口。第二天看到老莫和莫小斌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情緒,看不到吃飯的時候老莫語言欲止,最后他還是沒說,可我還是知道了,以那樣荒唐的方式知道的。
那天晚上我離家出走了,一個人走在街上,唯一的希望就是媽媽,那個寵我愛我的媽媽,我一遍遍的打著電話,即使聽到的總是“對不起,您撥大的電話已關(guān)機。”總有撥通的時候吧,我不知道自己又哭了,這個世界真是清冷的荒蕪人煙啊。終于通了,我還來不及開口的哭訴硬生生地被那個低啞的男聲折斷,知道現(xiàn)在我還是可以在夢里清晰地聽到他的話,那樣的冰冷那樣的不真實!澳銒屗懒恕蔽衣牪坏胶竺娴氖裁矗皇沁@一句回蕩在腦海里,身體像是找不到依附點般輕飄飄的,走吧走吧,我聽到誰在耳邊呢喃著,眼皮很重,重的抬不起來。
醒來的時候,看到了老莫,看到了莫小斌,看到了周圍白茫茫的一切,原來自己還是沒有走掉啊。
“姐,你怎么了,別哭啊!
看著莫小斌一副無措的表情,我是真的虛脫的無力。我像是一夜之間失去了聽覺,整個世界一片混沌。在醫(yī)院里狠狠地躺了兩個月,從那以后出奇的怕冷,動不動就出虛汗,老莫說要好好的養(yǎng)身體不然會留下病根的,我想這病根是早就種下了吧。在家里待了半年,高中的時候他堅持要我住家里,可是我還是去了學(xué)校住宿,內(nèi)心想要逃離吧。
(六)
看到站在宿舍樓前的莫小斌的時候,嚇了一跳,帶他去吃了牛肉面,安頓他住進附近的旅店,搗鼓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了他怎么會來。想過無數(shù)種理由,就是想不到他這么直接的就叫我回去看看老莫。還是掙扎了,似乎這是一個很大的禁忌,每一次被提醒就會更痛一分。
“姐,我知道你覺得對不起爸,所以才不回去的!蹦”筮@樣說的時候,我再一次被嚇到了。我一直覺得莫小斌是孩子,可是似乎真的在我不知不覺中就長大了。
買了幾罐啤酒坐在江邊的木椅上,莫小斌也不客氣的開了罐,突然覺得我們這樣子很奇怪,我們什么時候這樣心平氣和的坐著過呢。
夜色有點朦朧,喝了點酒讓人都覺得恍惚,看著莫小斌都覺得他比平時溫暖很多,讓人忍不住想和他說話。
“老莫怎么樣了?”其實我也沒想到,一開口還是問了老莫,我以為至少會多扯點別的東西的,看來我還是不適合拐彎抹角。
莫小斌始終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還好,只是摔了一跤,現(xiàn)在沒事了。他很想你可以回去。”
夜晚的風(fēng)總是能把人吹的特別清醒,在黑暗中每個人都是安全的!澳”,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
“嗯?”對上莫小斌的眼睛才發(fā)現(xiàn),莫小斌的眼睛真的和我很像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
“其實我們是親生姐弟,老莫根本不是我們的父親,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義務(wù)這樣照顧我們。”像是把心里的苦痛全都剖開了,反而不覺的痛了。
“所以你就一直不肯回去?他養(yǎng)育了你,現(xiàn)在知道他不是自己的父親就要逃離嗎?”莫小斌激動地站了起來,有一瞬間的迷茫,是嗎?是因為這樣才離開的嗎?使勁地搖著頭,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樣說呢?只是怎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離開只是不想傷害老莫,從知道自己不是他親生的那一刻起就痛恨自己,看到莫小斌的時候,仿佛看到了又一個自己,因此也痛恨莫小斌?墒撬钟惺裁村e呢。我也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每一次這樣問自己就更加怨恨那個輕易就離開了的女人,她把我們的生活搞得一團糟。我痛恨這樣的復(fù)雜。頭好疼,好像要炸開了,聽不清莫小斌在說些什么,黑色的白色的,混亂不堪。就像媽媽的那場喪禮。
。ㄆ撸
那樣一個灰蒙蒙的天氣,我一個人躲在守靈房里的角落里,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了老莫的聲音,還有那個帶著媽媽離開的男子。
“我本想帶她走的,沒有想到會這樣!甭曇衾锿钢鴳n傷!白屛?guī)迦缓托”笞甙桑視o他們最好的生活的。”
始終聽不到老莫的聲音,我探出頭就看見老莫哪雙血紅的眼睛,我從來沒見過他那樣憤怒過。老莫一個拳頭打在那個男人的臉上,那個男人也不躲,我清楚的看到一縷血絲劃過他的嘴角。
“帶走?你說帶走就帶走嗎?你問過他們嗎?你當(dāng)我是什么?孤兒院嗎?孩子跟你走了,你要怎么跟他們講?又怎么跟你現(xiàn)任妻子講?”我用手捂住嘴,看著那樣憤怒的老莫。
“我會告訴他們,我是他們的親身父親的。”
“然后呢,要他們接受,然后跟你走?”老莫淡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們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讓你帶走他們的!崩夏D(zhuǎn)過身子看著媽媽的畫像,“你照顧不了他們的,你還有你的家庭。”
像是被刺中軟肋般,男人無力的坐在地上,用手抱著頭,聲音嘶啞,“哥,對不起,對不起……”
我無力地坐在地上,任由眼淚掉落,就像我那顆掉落的心,支離破碎。
。ò耍
我始終沒有跟莫小斌回去,送走了莫小斌,恍惚著回到宿舍,在宿舍門口就看到那個叫做方陽的男生?吹轿业臅r候皺了皺眉,手拽緊了手中的禮物袋,我剛想走過去,就看到阿南飛奔而下的身影,就像一只花蝴蝶撲進方陽的懷里,“方陽,等很久了吧,我們走吧!
方陽尷尬地看看我又看看阿南,不禁笑了。這么快就喜歡別人了,也是,我不是拒絕了他了嗎?
我看著阿南,好笑的說:“阿南,你是八爪魚嗎?”
聽到聲音的阿南轉(zhuǎn)過頭,看到我開心的說:“清然,你回來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
“音樂系的才子方陽誰不知道啊!蔽掖驍嗨脑挘粗疥栍幸豢陶痼@的表情和阿南長大的嘴,“好了,快去約會吧。”
方陽。是有印象的,那場晚會上那一曲,讓多少人驚為天人,大家都是他是創(chuàng)作才子,樂壇的明日之星。
晚上阿南很晚才回來,我假裝睡著了,聽著阿南小心翼翼的洗漱然后爬上床,我睜開眼睛,不知道自己不安什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點,宿舍里空無一人,掙扎著爬起來,看到昨天方陽手里的禮物袋放在我的床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里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一疊信紙還有一盒磁帶。每一封信都是寫給我的,那一盒磁帶里有一首曲子。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穿著白色的碎花襯衫,藍色牛仔,那么大的畫板背在你的身上顯得那樣累贅。我很想過去幫你,可是你就那樣拒絕了,一個人拖著大大的行李箱往宿舍樓走去。班長拍拍我的肩膀,“哈,方陽,居然有女生會拒絕你,快看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我知道你是不一樣的。”
那些信竟然一寫就是三年,每一次不小心的遇見,每一次小心翼翼制造的偶遇,那些甚至連我都記不清的情節(jié),卻被如數(shù)家珍般一一陳列,竟然會讓人眼眶酸楚。翻著這些信,只有一張?zhí)貏e用了一個單獨的信封的。打開信,一朵枯萎的木槿花掉落了下來。
“鼓足了勇氣在你必經(jīng)的走廊等你,卻被你拒絕了,看著你離開,我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是真的連留下的理由都沒有了。托我的表妹方南把這些寄給你,也許你從來不曾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我存在,可是我卻因為你的存在,在這個地方留下來最美的記憶!
(九)
趴在陽臺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陽光暖洋洋的曬在身上,我看到阿南像個孩子一樣和人追逐著,小辣妹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身后,變魔術(shù)般從身后拿出一個冰欺凌遞給我。我拿著冰欺凌咬了一口,冰冰涼涼的味道。
手機響了起來,竟然是莫小斌,“姐,我跟老莫學(xué)做了茄香肉絲,老莫說那是你最喜歡的菜”
鼻子酸酸的,抬起頭看著天湛藍的沒有一絲云彩,在我膽小逃離的時候,為什么你們總是那樣牢牢守著我。我是不是也該回一趟家了,好像好久不見老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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