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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這里是偽長評·真番外開始前的廢話連篇>>>>
因為咱實在想不出來要怎么寫長評了,所以……
就讓咱用這個來充數(shù)吧【捂臉】。
先說好,咱覺得是真的把劍八桑給寫崩了QAQ于是,請嫌棄咱吧【蹲墻角】。
好了更多的廢話就不說了,下面開始放番外。
>>>>番外開始>>>>
你知道嗎,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呢。
那么,你知道向日葵在等待什么嗎?
是沉默地等待著那個能被它愛上的人,還是沉默地等待那個能愛上它的人。
——題記
(1)
廝殺,廝殺。
除了廝殺外,他的生活再無其他的色彩。
流魂街出身的他,從有記憶開始便是在與人廝殺打斗中度日。在治安最差的更木區(qū),要活下去,唯一的方法只有戰(zhàn)斗。最初是因為什么而活下來已經(jīng)不重要,在他的血液里,早已融入了戰(zhàn)斗的意識和本能,像毒癮般,無論如何也戒不掉。
只想與強大的人一決高下,只想與強大的人廝殺一場。
那是一種近乎精神潔癖的偏執(zhí),讓他無從擺脫。
對他而言,除了戰(zhàn)斗以外,什么都沒有,無論是家人,亦或者是其他。
從來不曾擁有。
(2)
如果沒有遇到她,沒有山老頭在不顧他本人意愿的撮合下讓他和她成為夫妻,他想,終其一生他也不會考慮娶妻生子的問題的。
第一次見她時,和她一起的那個人在他的一身強大靈壓下口吐白沫昏倒,只有她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一般。他看著那樣的她,本以為她會和其他人不同。
本來還對她產(chǎn)生了一絲的興趣……
然而,看到她和其他人一樣懼怕的反應,他還是有了那么一點失望。
哼,相親什么的果然是無聊的事情,還不如讓他去砍幾個大虛來的愉快。
只是沒想到,在他要帶著八千流離開的時候,她居然會送了一袋點心給他和八千流。他看了一眼兩腮被食物填充得滿滿,雙眼放光地盯著那袋點心的八千流,知道她是想要,于是接過那袋點心,又將山老頭送他的水果刀轉(zhuǎn)送給她當做回禮。
看來她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的。
不過,他對她的第一印象,也就只有這樣而已。
(3)
再見到她,是因為八千流的糖吃完了。
說起來他其實已經(jīng)把那件事忘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八千流鬧著非要去找那個女人要糖果,他大概會就此把她這號人物給完全拋到腦后。
不過,既然八千流那么想去找她要糖果,他又向來拿八千流沒有辦法,所以在八千流的“威逼利誘”下,他帶著八千流去找到了她。
和上次見時略有些不同,她這次竟然出聲留住他和八千流與她共進晚餐。盯著明明怕得發(fā)抖卻還倔強地用雙眼直視自己的她,他有些奇怪。
既然那么害怕,為什么還要挽留他們?
因為這樣,云本在他心底對她已消散得差不多的好奇又有了死灰復燃的趨勢。
在更木區(qū)為了存活拼命廝殺爭奪食物的日子,讓他依然忘了世上還有美食這種東西。在他的意識中,食物只要填的飽肚子就好。只是,不可否認的,她做的食物真的很好吃,所以在吃著她做的食物時,他無意識地多盛了幾碗飯。
一個很會做飯的女人,他第二次見她時對她下的定義。
(4)
之后,一切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發(fā)展。
他和她,就這樣在山老頭見證的一紙婚約下成了未婚夫妻。他甚至來不及向山老頭提出拒絕的意見,自家副隊就已經(jīng)被騙成了山老頭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于是他只能去帶她登記。
他本以為她會是不愿意的,畢竟他們的所謂婚姻關系并非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礎上,這樣的她,怎么可能會是自愿的。
所以,當他看見她因聽到從此隨他姓而改成更木白無的名字時,臉上露出的有種的笑容,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隱隱有了一絲的心動。
她在笑。
因為隨了他的姓氏而改的名字在笑。
這是不是說明,她是愿意的……愿意成為他的妻子的……
不知為何,心里最初便被扼殺的期待又重新開始萌芽。
(5)
兩個人的生活和原來他一個人的生活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身側(cè)多了一個人罷了。
他雖然每天很早就躺下,但是戰(zhàn)斗的本能讓他無法在睡覺時不包吃戒備,所以,在那個尸魂界難得一遇的暴風雨夜,她那么大的動靜自然是把他給吵醒了,他翻身看著她臉衣服都來不及披上就下床去關窗的身影,心里默默記下:她似乎害怕打雷。
只是他沒想到,她會在埋頭鉆進別我里后,拽住他的衣角。
他低頭看了一眼蜷著身子的她,心底漾開一絲異樣的情緒。
她不是應該害怕他的嗎?為什么呢,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選擇偎近他……
于是,他一夜未眠,就這樣看著她,直到她醒來。
她臉紅的樣子很有趣,他如是覺得,接著,她在他離開的時候追出來,好半天終于對他小聲地道出了那一句“您請慢走”。他愣了一秒,隨即回應了她一聲。
似乎以那天為界點,他與她之間有什么變得不同了。
(6)
他們之間徹底的關系變革,是一個清爽的早晨。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的不對勁,他自然也不例外。于是這天早上,他看向正在折疊被子的她,詢問她不對勁的原因,誰知她竟一臉恐懼地看著自己,然后又十分猶豫地從柜子底下抽出一個盒子,默默地推倒他面前。
他見她似乎不打算開口說話,于是自己打開盒子來看,里面裝著的是一只羊脂白玉手鐲。
接著,她開口,娓娓道來玉鐲的來歷。
他問她,為什么不自己去五番隊還掉,她答曰她有些害怕五番隊那個男人。
他又問,比對他還害怕嗎,這一次,她小小地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大人對我而言是不一樣的。
——您對我而言是特別的,無論是對您的害怕也好,恐懼也好,因為您對我是特別的,所以不一樣……和對其他人任何人都不一樣。
他只覺得心像是被一種溫暖的力量包圍。
是嗎,這樣的他……這樣被人們恐懼害怕的他,對她而言是不一樣的嗎……
看著因說出害羞的話而臉紅不已的她,他有種想笑的沖動,同時,他看她的眼神也有了改變。
他知道,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對她放手的了。
——如果你認定我是不一樣的,那么我也認定你于我是獨一無二的。
我的妻子,更木白無。
(7)
她被下病危通知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閃過一瞬的不知所措。
這還是他幾百年來第一次產(chǎn)生這樣的情緒。
看著被隔離在玻璃箱內(nèi)面色蒼白的她,他覺得自己該做點什么。但是,他可以做什么呢?
注意到她露在外面,插著兩根輸液管的手,他想了一下,從頭發(fā)上拽下一個鈴鐺,用他有生以來最小心的動作,放在她的掌心。
他是不可能留在這里的,先不說前線的大虛還沒有全部消滅,以他的靈壓如果在這里停留太久,只怕會給她帶來更加不好的影響。
所以他選擇回去前線。
反正她一定會醒來的,因為……
她的容身之處只會是他身邊而已。
(8)
從聽到她醒來的消息后,他心里那難得一見的擔憂也隨之消散。
他親自到四番隊接她的時候,她正在院子里賞花。
女人果然比較喜歡擺弄花花草草嗎?他想到之前在自家番隊看到她在那里照顧蓍草的樣子,就那樣一聲不響地站在原地注視她的背影。
忽然,她像感覺到了什么般,回過頭來看向他,而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他的視線捕捉到了一抹紅色。
在她的右手腕上,那天他留下的鈴鐺被一根紅線綁住,靜靜地懸掛著。
她很喜歡那個鈴鐺?
似乎是覺察到自己看她手腕的視線,她臉紅著低下頭。
心里忽然有種被填滿的感覺,強烈得他無法忽視。以至于,當她拽住他的袖口,死死地低著頭卻沒有放手的趨勢時,他差點笑出聲來。
或許,這世上能讓他放緩腳步等待的人,也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9)
那個夜晚,他想他永遠不會忘記。
并非是因為在那個夜里她短促卻美好的親吻,而是因為她在那個夜晚的不告而別。
看著她在雙極的那個平面上向自己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毅然決然地沖進雙極之間那扇奇怪的門里,他感到了一種從未體會過的巨大疼痛。
不似平時在戰(zhàn)場上受傷時所感到的疼痛,而是更加深切的疼痛。
所謂心痛。
既然要離開,之前為什么要做出這樣那樣讓他心動的事?
在她離開的日子里,他多少次想要將他們作為夫妻的憑證砍成碎片,可是每當提刀的時候,眼前就會浮現(xiàn)出她臉紅害羞的樣子,讓他無從下手。
看著手中那一紙婚約,他默默地將它收納入懷。
也罷也罷。
就當做,是一個紀念吧。
一個,關于美夢的紀念。
(10)
他作為隊長被派去巡視現(xiàn)世的時候,出于戰(zhàn)斗的本能,他感覺到有人的目光一直盯著他。他抬頭看向那視線的來源,卻看見一閃而過的紫色。
那一抹他熟知的紫色。
會是她嗎?
前一秒他腦海里才閃過這樣的念頭,下一秒他的身體已自主做出反應,瞬步進那個房間。
房間里靜得沒有一點聲音,他四下瞧了個遍,朝那個書桌走過去。當他的手剛一搭在桌前的椅子上,一陣清脆的鈴聲打破沉寂。
他的動作頓住,原本要拉開椅子的動作也就此僵硬。
又沉默了一會兒,他松開搭在椅背上的手,后退幾步,用瞬步離開。
他可以肯定那個人是她,但是,她在躲他。
所以,他不會去打擾她,如果這時她所希望的。
只是他一個人的心痛罷了。
(11)
沒想到和她相見卻是在不久之后。
發(fā)現(xiàn)隊舍被翻得亂七八糟,空氣中殘留著她身上的味道。他知道,她來過。
看這架勢,她是打算找婚約卷軸。
一股怒氣頓時充斥他的身心。
她就這么不想和自己扯上關系嗎?既然如此——
他尋著空氣中殘留的味道找到了她,看著她明顯哭腫的雙眼,從懷里掏出自下定決心留作紀念后便隨身帶著的婚約,伸向她。
——既然她連這唯一的紀念也要拿回去,那不如讓他親手毀了它好了!
手起刀落間,她竟以往常絕不可能有的速度沖過來抱住他拿著婚約的手臂,他及時停住刀,低頭看向明明都怕得在顫抖卻仍舊死命地抱著他手臂的人兒,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什么般放下刀。
原來如此,她并不是想要拿回卷軸,而是像確認自己是否有好好保存它嗎。
然后,他笑了。
她離開的原因也好,她之前躲避自己的原因也好,之前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剎那全都顯得不再重要。
她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
(12)
所以,究竟誰才是誰的容身之所呢?
誰知道呢。
只是,那朵沉默著等待的向日葵,看來是等到了啊……
——那個既可以讓它去愛,也會給它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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