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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迷宮很多人
現(xiàn)在,我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至今為止的所有事,讓我不得不承認(rèn),我從幼稚園時期就暗戀的前輩……變成了窈窕淑女(?)的事實。
一直以來我都把大哥當(dāng)成最大的競爭對手,但是我錯了。
比起與前輩定下莫名婚約的九郎、花言巧語的ヒノエ,一看就沒安好心的弁慶,會用陰陽術(shù)討姑娘歡心的景時,萬能音樂播放機敦盛,以及無微不至關(guān)照前輩的rizu老師,總是掉隊的大哥你實在太不上勁了!
……不,現(xiàn)在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
本以為到了現(xiàn)代來就可以擺脫這個噩夢般的命運,沒想到那些麻煩的家伙全跟來了。
不僅跟來了還都住在我家!= =+
不僅都住在我家還得讓我每天做飯給他們吃!= =++
“喂讓,你剁魚的表情好恐怖!”站在廚房門口的大哥發(fā)出沒神經(jīng)的聲音,我低頭看了看砧板上被剁爛的魚,然后慢慢轉(zhuǎn)過頭露出一個陰森森的微笑:“決定了,今天的主菜就叫大卸八塊!
“……真是讓人聽了就沒食欲的名字啊。”
無視他的抱怨,我低頭收拾著那一堆殘骸,不經(jīng)意間聽到門鈴響了,不知是客廳里的誰開了門,前輩元氣滿滿的聲音就這么傳了過來:“大家早安!”
我趕緊擦了擦手來到客廳,只見前輩站在玄關(guān),有些猶豫不決地將視線掃來掃去,最終在我和大哥的臉上徘徊了一陣,忽然做出雙手合十的懇求手勢:“那個、雖然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還是拜托了!”
“哈啊……?”我們同時發(fā)出疑問聲,同時,前輩的身后閃出兩個高大的人影。當(dāng)看清楚那是誰的時候,我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倒流了。
銀發(fā)紫眸,一模一樣的臉。
左邊看起來很穩(wěn)重的青年帶著平和的笑容對家里的所有人打招呼:“呀,好久不見了!
……沒有人和你很熟好不好!
右邊的人一臉無聊地咬著手指慢悠悠地道:“看起來勉強能住人……啊,真是久違了呀兄長大人。”
……我家不夠豪華還真是很抱歉!
我感到自己的手在顫抖,等到發(fā)覺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何時舉起了手中的菜刀,刀鋒上的血還頗為配合地落下了一滴。
“喂,讓,你要做什么。?”大哥見狀立刻從背后架住我讓我不能動彈,這家伙真的有弄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么。
“冷靜一點啦,讓君!鼻拜叺穆曇魧饧惫バ牡奈依噩F(xiàn)實,“我家實在不方便,所以讓他們兩個借住在你這里,可以嗎?”
那一瞬間我差點被那可憐的眼神打敗,姑且不論與這對銀發(fā)兄弟的恩怨,家里已經(jīng)塞了9個大男人加一個尼姑,真的還有地方塞下這兩個么?
不過,從前輩的話里,我捕捉到了微妙的信息。
“話說回來,這兩個家伙是怎么出現(xiàn)的?”我用菜刀指著兩人,頗有氣勢地質(zhì)問道。
前輩的態(tài)度忽然變得扭捏起來:“那、那個啊……”
“嗯?”我有了種不好的預(yù)感。
“實際上……昨晚我在教會看到他們兩個,本以為是一場夢,結(jié)果今早醒過來他們都睡在我旁邊耶!”前輩撓著頭一臉無防備的笑容這么說道。
……
…………
………………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前輩你還要天然到什么地步啊啊啊——
我頓時感到眼前一黑,手一松,掉落的菜刀正好插在我腳上,痛的要命。不過我已經(jīng)無暇去在意這些了,意識消失的一瞬間,我好像聽見前輩在大喊“讓君你振作一點!”。
***。。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拖著虛弱的身體以及受傷的右腳來到飯廳,桌子上擺放的食物所呈現(xiàn)出的毀滅性狀態(tài)一看就知道是大哥和前輩聯(lián)手折騰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今日的飯桌上氣氛尤其險惡。
“喲,讓你醒啦?”大哥依然是那么沒神經(jīng)地對我笑,而看著初來乍到就迅速占領(lǐng)前輩兩側(cè)位置的銀發(fā)兄弟,我只有再度暈倒的沖動。
“讓君,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倍厥㈩H為體貼地開口,“要不要讓弁慶大人給你開副藥?”
那家伙絕對不會有能治好相思病的藥吧?
勉強搖了搖頭,我在大哥身邊坐下,剛好看見一臉優(yōu)雅笑容的銀在給前輩夾菜,而趁著他轉(zhuǎn)過臉的瞬間,坐在銀身邊的弁慶迅速往他碗里撒了點什么粉末狀的東西。
弁慶good job!
沒錯這種時候我們八葉就要放棄內(nèi)戰(zhàn)一致對外!
但是重新轉(zhuǎn)回來的銀卻只是看了那碗飯一眼,就把它推到了一邊。
“銀,不吃了嗎?”
面對前輩的發(fā)問,那家伙只是露出了沉穩(wěn)的微笑:“是呀,在神子大人的身邊就好像做夢一樣,只要看著您就可以滿足了。啊啊,真想就這樣一直注視著您!
雞皮疙瘩掉滿地了喂!
然而前輩立刻露出害羞又夾雜喜悅的表情,雖然看不見,但是我估摸自己現(xiàn)在的臉色和弁慶一樣鐵青。
相較起來,銀發(fā)兄知盛倒是很安靜地在一個人吃飯。
不過正因為他太老實了反而讓人覺得不正常。
果不其然,在大哥問他要不要添飯的時候,他沒有回答反倒是望著前輩露出貪婪的眼神:“ku……食物什么的不需要了,下面……就用你來滿足我吧!痹捯粑绰渚捅淮蟾缬檬种馇妙^,拖住后領(lǐng)去庭院進行思想教育了。
我終于松了一口氣,在這同時,又感覺到嘴巴里有什么咸咸的液體。
“讓,鼻血!”直到白龍這么喊出聲來,我才發(fā)覺不知何時自己面前已經(jīng)血流成河,而且依然以瀑布般驚人的氣勢往下流淌。
“快!快把頭抬起來!”
“把手抬高!兩只手一起!”
真、真丟臉,我居然對知盛的話語有所妄想。
在一片混亂之中,只有弁慶那毫無緊張感的聲音悠悠然傳過來:“啊啊,年輕真好啊。你說是吧rizu老師?”
“……”
這是噩夢!
絕對是噩夢!
不過,我的噩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就是現(xiàn)實。
因為接連兩次的失血過多,我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但是,我對前輩的愛怎么會被區(qū)區(qū)的貧血打敗!前輩,請相信我,一定會把那兩個危險人物都趕出去的!
啊——啊——不行了,頭好重,讓我睡吧。
。。。
就這樣,兩個危險分子在我家住下了。因為房間不夠只能在客廳打地鋪,兩個人倒也沒抱怨,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都拼命搶著往靠近門的地方躺。
不過第二天一早我終于明白了,當(dāng)前輩來敲門的時候,取得最終優(yōu)勝的知盛舔著嘴唇打開了門,用依舊拖腔拉調(diào)的語氣道:“來了么,那就快點……”
有了昨天的經(jīng)驗,他話沒說完就被同時伸出的幾只拳頭揍暈,然后大哥一臉抱歉地拖著他的腳邊往庭院方向走邊向眾人道歉自己沒有能好好教育他。
前輩帶著汗顏地表情進了門,和大家打過招呼之后就把臉轉(zhuǎn)向我關(guān)切地問道:“讓君,腳上的傷好點沒有?”
“雖然還是很疼,不過沒大礙了。”
“這樣啊。”看到前輩為我而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我不禁覺得飄飄然,但是接下來的話語卻讓我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感,“那么今天讓就在家好好休息吧,迷宮的事情我們想辦法解決!
“不行!絕對不行!”我?guī)缀跻饋,不小心踹到桌子腿的右腳傳來撕心裂肺的痛,讓我齜牙咧嘴地抽搐著臉頰,“把前輩一個人丟在那種環(huán)境太危險了!”
她卻露出輕松的笑容:“不是一個人啊,還有大家陪著我呢!
……有那群人在我更不放心好不好!
也許是我的態(tài)度過于堅決,前輩也沒再勉強。調(diào)整好狀態(tài)之后大家又往那個詭異的迷宮出發(fā),只不過這次又多了兩個人。
沒錯就是銀發(fā)兄弟那倆= =
本來就浩浩蕩蕩的隊伍更顯得聲勢浩大,一路上不時有人回頭看我們,好像還聽到host club這樣的字眼。
誰叫那兩兄弟都穿那么正式的西裝禮服呢。我深深嘆了一口氣,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跟上大隊伍。
你沒看錯,就是拐杖。
因為腳受傷只能以很蠢的兔子跳前進,大哥將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拐杖一臉同情地塞給我,于是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進入迷宮之后果然又是瞬間換裝完畢,望著敦盛那長了又短短了又長的頭發(fā),我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是拄著拐杖還真難走,加上好像又迷路了來來回回走了很多冤枉路,我漸漸覺得有點體力不支,雖然有盡力跟上隊伍,還是被落在后面了。
“讓,你沒事吧?”細(xì)心又溫柔的前輩大概是察覺到我沒跟上,于是回過頭來問。
雖然我真的很想說好累啊讓我休息下,不過在喜歡的對象面前作為男人可絕對不能讓步!
“沒事的,前輩不用擔(dān)心我!蔽衣冻鲆粋自己都覺得有點勉強的笑容,前輩則變得有些擔(dān)心似的注視著我:“讓君,我來扶你吧?畢竟你受傷也是為了我……”
“啊、誒?不、不用了!”雖然心里高興地不得了,我還是脫口而出拒絕的話語,說出口我就想揍自己了,好在前輩沒有放棄,而是直直朝我走過來:“不行,讓君是我最重要的同伴,如果掉隊了怎么辦!
……雖然你說這話我是很高興啦,但是、只是同伴么?
難過與高興的心情混雜在一起,我決定接受前輩的好意,畢竟剛才我們這么一糾結(jié),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等我們。
“那個……”就在前輩的手剛搭上我胳膊的時候,從旁邊插進來一個稍顯猶豫的聲音,是敦盛,“不嫌棄的話我來背讓吧,下面可能還要繼續(xù)戰(zhàn)斗,神子還是保存體力的好。”
不,我絕對會嫌棄的!……雖然作為怨靈你確實夠力大無窮啦。
沒想到前輩卻開心地笑道:“啊,那就拜托敦盛了!
“是,如果這污穢的力量能夠幫到神子的話……”
喂喂你們兩個不要無視我這個傷員的意見自行決定。
就在我這么在心里呼喊的時候,前輩帶著燦爛的笑容轉(zhuǎn)過臉來:“太好了呢,讓!這樣的話,讓的負(fù)擔(dān)也會減輕很多呢。”
確實,只是扶住胳膊什么的其實起不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幫助……等等,難道說,前輩是在為我著想?
心中頓時被溫柔的情緒所浸染,連聲音都帶上了哽咽的意味:“前……”
話沒說完眼前的風(fēng)景就被完全顛倒過來,我花了足足五秒才搞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我居然被敦盛攔腰扛在了肩上!
不、不是說“背”么?這種好像山里的土匪搶壓寨夫人的姿勢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更何況,作為一個男人,被比自己體型較小很多的同性這么扛著,感覺還真是無比糟糕。
我用力拍打敦盛的背,好說歹說才讓他換了個姿勢,但是據(jù)他本人所言剛才以選擇扛的是我比他高太多,所以要背的話只能是現(xiàn)在這樣……這樣,雙腳都拖在地面囧
在旁人看來,這樣的組合大概會聯(lián)想到背著超級大布偶熊的小蘿莉之類,雖然眼前的情景實在微妙到不行。
總之我乘坐敦盛巴士在迷宮里一路穿行,本巴士安全穩(wěn)定又快捷除了腳會拖到地面外還真沒什么好挑的。但是我如果沒記錯,這個轉(zhuǎn)角我們已經(jīng)是第五次經(jīng)過了吧?
我叫住在前面帶隊的前輩,她只是皺了皺眉,道:“好像真的迷路了呢!
“怎么辦?繼續(xù)走下去嗎?”大哥倒是顯得非常游刃有余,搶在銀發(fā)兄弟開口前問道。讓那兩個家伙說話的話,又不知道得在這里逗留多久了。
最后還是決定先往前走走看,結(jié)果不出所料,是死胡同。
雖然這么說,但是在一般RPG游戲里,死胡同的盡頭都會放著寶箱,所以這次當(dāng)然也不例外。只是盡頭的寶箱,明顯有點兒那個……巨大了,簡直都可以塞個人進去。
“打開看看吧!鼻拜呥@么說著,上前幾步在長方形的箱子前蹲下來。之后深吸一口氣,兩手搭在箱子邊上,一使勁,箱子開了。
……里面還是個箱子。
這是什么惡劣的愚人節(jié)玩笑啊啊。
第二層的箱子卻沒有像預(yù)想中那樣打開,試了好幾次都無法開啟,反而從箱子內(nèi)部傳來震動,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碰碰地敲著里面那樣。
我咽了一口口水,現(xiàn)在無論出現(xiàn)再離奇的情況我都不會驚訝了,不過那里面不會出現(xiàn)木乃伊吧?
敦盛將我放下來,然后直接走到箱子旁,不發(fā)一語地用手扣住了箱邊。
鏘——
沒開。
鏘鏘——
還是沒開。
“對不起,請大家站遠(yuǎn)一點!倍厥⒁荒樒届o地轉(zhuǎn)頭對大家說,眾人會意地紛紛往后退。
下面他會以表演徒手劈磚的方式用手刀弄開這個奇怪的寶箱吧……正當(dāng)我這么想的時候,只見他猛地一頭往寶箱上撞去,頓時一陣稀里嘩啦的碎裂聲傳來。
因為其舉動太出乎人意料,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臉呆然地下巴掉地狀。
敦盛VS寶箱,勝者是敦盛!
看起來是厚重的金屬質(zhì)地的箱子裂開幾條大縫,正想上前看個究竟的我,被突然從箱子里申出來的手嚇了一跳。
那是一只皮膚白皙、指頭修長的手,盡管如此,從骨骼來看,應(yīng)該是個男人沒錯。隨著碎片掉落的嘩啦聲,從破掉的寶箱里爬出來的人,不是黑發(fā)遮面的貞子姐姐,而是是披頭散發(fā)的惟盛哥哥。
現(xiàn)場一片詭異的安靜。
“咳、咳咳,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會在這里?”才剛站穩(wěn)惟盛就質(zhì)問道,一邊還不忘拼命理自己的頭發(fā)和衣服。這家會果然是頭可斷血可流發(fā)型不能亂星的吧。說起來那是我的臺詞,你這家伙為什么會在這里啊?
將我心中、或者說大家心中的疑問說出來的是銀。
“惟盛殿,你也來到這里了么?”
“啊,你……還有知盛殿,你們怎么會跟那幫鄉(xiāng)下武士在一起?”
“這個不重要,總之,只要神子大人這么希望,我就會在這里。”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銀望向前輩,絲毫不顧背后射來了N道殺人視線。
“ku……真是無聊的發(fā)問!敝⒈е蜃邮虏魂P(guān)己似的從喉嚨深處發(fā)出嗤笑,“反正已經(jīng)回不去了,你也一起、如何?”
“什么。俊
敦盛趕緊解釋道:“不,知盛殿的意思是現(xiàn)在還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但是神子的話,一定可以找到回到原本世界的路。所、所以,惟盛殿如果不嫌棄的話……”
接到敦盛詢問的眼神,前輩上前一步,眼神凜然:“惟盛,請暫時、暫時借給我力量!”
“哼,不覺得好笑么?源氏的神子!
“這和源氏平氏沒有關(guān)系!”
“……”面對意志堅定的前輩,連惟盛也一時陷入了無言,閉了閉眼思考片刻后,就別別扭扭地轉(zhuǎn)開了視線,“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
“要道謝的話就坦率一點啦!”大哥打斷了他的話。
“最不想被你這么說啊。”惟盛皺著眉露出厭惡的表情,隨即又看向前輩,傲氣地抬起下巴,“先說清楚,我絕對不是為了幫你。我是為了自己能回去,還有敦盛殿的勸說才加入你們的。不要會錯意了!”
前輩卻絲毫不介意地微笑道:“謝謝你,惟盛。”
“你、你笑什么!都說不是為了你了,誰要你道謝!”在接觸到前輩的笑容的一剎那惟盛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下,想以快速度說話來掩蓋尷尬結(jié)果變成了結(jié)結(jié)巴巴,真是的,傲嬌什么的麻煩適可而止吧!
。。。
本來就很壯大的隊伍再次得到了壯大。
雖然我很不滿惟盛的加入,不過不得不說這家伙的鐵鼠就真是怨靈中的壓路機,一路下來有它在前開道真是省了不少力氣。
“既然惟盛殿在這里的話,兄長大人說不定也……”聽見背著我的敦盛的碎碎念,我一邊在心中對他說抱歉一邊禱告不要再出現(xiàn)多余的人物了。雖然不討厭經(jīng)正--平心而論他的性格比惟盛好太多了——但是如果前輩又要增加同伴的話,我真的會很困擾的。
但是神大概是沒聽見我的禱告。
在迷宮另一頭居然真的找到了經(jīng)正,當(dāng)時他正臉色發(fā)青地蹲在墻角,據(jù)說是因為過于擔(dān)心敦盛而胃痛不止。說起來怨靈也會胃疼么……算了還是不要深究的吧。
沒有收獲的一行人只好再次打道回府,只是這次又增加了兩個食客。
說起來,為什么怨靈也要吃東西啊——。ㄏ谱溃
晚飯之前,我一臉嚴(yán)肅地將大哥拖進廚房:“我說啊,如果再不想想辦法的話,我們家會連客廳都變得完全沒有立足之地的!
“嘛,嘛~”依舊是那游刃有余的口氣,大哥抓著頭道,“是這樣啦,不過大家都是重要的同伴,在大家離開之前就稍微忍耐一下啦,讓!
“不是忍耐不忍耐的問題,前天才買的洗發(fā)水估計今晚就能用光了——先說好,現(xiàn)在可是連吃飯的錢都很緊張,大哥你還是趁早把你買色情雜志的錢交出來吧。”
“啊哈哈,沒辦法都是一堆長頭發(fā)的家伙啊——不對,我才沒有買什么色情雜志,你這小子不要打我的主意,爸媽臨走時候不是把錢都交給你保管了嗎?”
“如你所見,本來可以足夠我們?yōu)t灑一個寒假的錢因為要支付龐大的伙食費而幾乎見底了,所以今晚的晚餐是這個!”我邊說邊端出一口大鍋重重地放在大哥面前,猛地掀開了鍋蓋。里面是熱騰騰的一大鍋烏冬面在還冒著泡的熱水里翻滾,附帶一句,沒有任何配料。
“哇……”片刻的驚訝之后大哥臉上終于露出了稍微認(rèn)真點的表情,“呼嗯,怎么辦呢?自己種菜還是去海邊捕魚比較好……”
“我是不知道你在平家過著怎樣的日子啦,不過可以麻煩你想一點在現(xiàn)代社會切實可行的辦法嗎?”
“啊,抱歉抱歉,不知不覺就……”
看著在這種情況下完全派不上用場的大哥,我覺得自己的胃在抽痛。
身為一個健康的16歲男高中生,我為什么非要為這些不可理喻的事?lián)牟豢砂。?br> 啊不好,胃疼好像加劇了。
恍惚間我看見經(jīng)正笑意盈盈站在我面前,溫柔可親地歪頭微笑:“不舒服的話,讓弁慶大人為您開副藥吧?”
謝了,我還不想這么早死。
。。。
雖然我很愛廚房,雖然我很擅長做便當(dāng)……但是!為什么我就非要承受這充滿了餐具和杯具的命運不可呢?我的人生難道就是一個碗櫥了么?
“早上好!”
只有前輩每日早晨例行的招呼聲是我唯一的救贖。雖然我家客廳差不多已經(jīng)變成平家本陣,但我還是有努力擠開他們往前輩而去:“早啊,前輩!
“讓!將臣……不在嗎?”
“大概是昨晚玩游戲玩太晚還在睡吧,倒是前輩今天異常地早啊!
前輩嘿嘿笑起來:“啊,其實是有個不情之請……”
“?”
不好的預(yù)感排山倒海地襲來。
只見前輩用拔蘿卜的姿勢從旁邊拖出來一個美青年:“他好像失去記憶了,能拜托你照顧一段時間么?”
拜托,這里不是救助站啊!
美青年用很耳熟的聲音涼涼地開口:“那么就打攪了……啊!”
我還沒說同意你們能不能不要一個兩個都那么我行我素的呢,不過干嘛看到我那么驚訝--不對,不是看我。
我下意識地回頭,身后平家眾人也是一臉驚訝。
我交換著看兩邊,平家陣營里好像受了什么打擊似的敦盛略微猶豫地開口:“叔、叔父……?”
“哎?敦盛的叔父……什么!你的叔父!?”我不由得提高了嗓門,“那不是清盛嘛!”
敦盛一臉愁苦狀回答:“是沒錯。”
那個游戲里經(jīng)常是粗壯老頭子異世界則是小屁孩的清盛,原來年輕的時候這么美型?
“喂讓,一大早的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在門口吵吵嚷嚷的?”九郎甩著他那飄逸的泡面式馬尾從后院繞過來,絲毫沒有注意到大家臉上的僵硬似的看了看清盛,“來客人了?啊您好,我叫源……咕哦!”
隨后趕來的景時給了他肋部狠狠一擊,然后一臉輕松的笑道:“啊哈哈,真不好意思你們慢慢聊啊。九郎咱們回去吧~”
那缺心眼又忘記在這個世界不能自我介紹源義經(jīng)了么,哈啊~
拖著九郎走了幾步,景時又扭過頭來:“等等,站門口那位有點眼熟……嗯,是誰呢~”托著下巴思考了一陣,他擺出咸蛋超人般兩臂交叉的驚嚇姿勢,“清盛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九郎也猛然轉(zhuǎn)過頭來,“平清盛?”
“總之,大家先冷靜一下!”眼看情況變得有點難以收拾,前輩立馬跳出來叫停,“不管怎么樣先進屋再說,好吧?”
于是眾人表情各異地移到了屋內(nèi),平家眾人徹底占據(jù)我家客廳開起了家庭會議,九郎一臉嚴(yán)肅地掉頭就走,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把愛刀拎在了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弁慶一臉謎樣的微笑越發(fā)加深。原本坐在客廳看報紙的rizu老師則將手按在了腰間。Hinoe也彎腰擺好了架勢。就連白龍和朔都面色緊張起來。至于景時……景時呢?
“讓,你踩到我的手了!
腳邊傳來小小聲的抱怨,我低頭一看,景時正哆嗦著躲在沙發(fā)背后。原來他不光怕賴朝,對前主子清盛也怕得要死啊。
“啊對不起。”我小心翼翼挪開腳。
“呼啊,睡得好飽!睔夥针U惡之中插進來一個優(yōu)哉游哉的聲音,想也不用想就是大哥,他揉著朦朧的睡眼走到我身邊,問:“怎么了,怎么從早晨開始大家的臉色就如此嚴(yán)肅?”
我嘆了口氣,用下巴指了下平家眾:“我覺得我們家快變成源平合戰(zhàn)二次戰(zhàn)場了。”
大哥順著我指的方向望去:“唔哇,還真出現(xiàn)了!”
“你這有點驚喜的語氣算怎么回事啊,現(xiàn)在的狀況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知道我知道,總之,先加入平家的討論看看!边呎f著大哥就往那邊走去,幾乎沒費功夫就融入平家陣營。
我只好轉(zhuǎn)頭問旁邊的前輩:“怎么辦,前輩你要加入哪邊?”
“加入哪邊……吵架可是不行的喲!”她認(rèn)真地?fù)u著手指道。
如果只是吵架倒是好了。
眼看那邊平家會議結(jié)束,作為領(lǐng)頭人清盛站出來說:“真是給各位添麻煩了!
我捉住大哥的領(lǐng)子拼命搖晃:“居然會道歉居然會道歉居然會道歉這個人哪里像平清盛了!”
對方又繼續(xù)道:“還有,我恢復(fù)記憶了!
……不是吧?這么快?
“所以,有些事情現(xiàn)在必須要解決掉……源九郎義經(jīng)!
九郎點了下頭。不過我還是很茫然,這算是什么暗語么?
然后兩邊一齊吶喊了起來:“就用武士的方式堂堂正正決一勝負(fù)吧!”
“什……等一下!”我正想沖上去阻止兩方械斗,不知道被誰拉住了,回頭一看是弁慶。他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不用擔(dān)心,待會兒會好好支付修理費用的。”
不是這個問題吧!
如果只是普通的源平合戰(zhàn)就罷了,偏偏眼前這群人打到最后是可怕的術(shù)法大戰(zhàn)。
地板在晃動,窗玻璃炸地到處都是,各種顏色的光在室內(nèi)飛來飛去,在怒吼已經(jīng)完全失去效果的情況下,我認(rèn)真地考慮著拿弓箭來將他們?nèi)可涑梢淮巳獯目赡苄浴?br> 可惜在我腳上有傷的情況下,還沒挪動幾步就聽轟地一聲,煙塵散盡后燦爛的陽光照在我頭頂。
“咳咳,小子,不賴嘛!”
“你也是啊,清盛!
無視那邊的兩人,我四十五度明媚憂傷望天。
房子……塌了?
靜默幾秒之后,只有我的咆哮在廢墟之上響起——
“我要把你們?nèi)u去牛郎店還債啊啊啊啊啊。。!”
***。。
頭好沉,眼皮好重。
感覺不管是腦袋還是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但是我還是努力地想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了又清晰,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是前輩和大哥擔(dān)心的臉龐。
“哦,讓,你醒啦?”
“真是太好了,讓君!
反應(yīng)遲鈍的腦袋沒法對那句話作出快速的回應(yīng),我只是緩慢地眨動眼睛將視線移向別處。啊,是我的房間,太好了剛才一定都是夢吧。
有人敲了敲我房間的門,沒等應(yīng)答就擅自推門進來,是景時,手里端著一碗粥:“你喊完那句話就暈倒了,真是嚇?biāo)廊肆。?br> 嗯?哪句話?
前輩從他手中接過碗,用勺子舀起一些放嘴邊吹了吹,然后大哥將我扶起來一些,我順從地張開嘴,就聽景時繼續(xù)說:“總之真是抱歉啊,我們會想辦法好好解決的。暫時就由我用陰陽術(shù)變出和原本房子一樣的先住著吧!
“……。!”
“讓,不要激動!弁慶說你要好好休息的!”大哥拼命按住掙扎著想起來的我的肩膀。
現(xiàn)在可不是悠閑躺著的時候吧,我們家房子被炸了耶!無家可歸了耶!
掙扎間我看見天花板有一塊露出了尾巴形狀的東西,扭來扭去的,被我看到后又很快縮進去了。
“那、那是什么囧?”
景時搖著手道:“讓,不可以深究太多哦~”
“…………………………”
“啊啊,請不要立刻蒙頭就睡啦!逃避現(xiàn)實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這種日子到底還要持續(xù)到什么時候啊!
有川讓,男,16歲,現(xiàn)役高中生,今天依然持續(xù)杯具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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