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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夏天的邊緣
1.我以為除了那個人,我的世界沒有人能走進
“分了?”園伊硬是不相信那句“我和他分了!笔菑纳8窨谥姓f出的。
“是啊!鄙8竦谋砬闆]有任何異常。
“你丫找抽是吧?!怎么能說分就分呢?都執(zhí)著兩年了,一下就這么突然!”園伊看著滿不在乎的桑格急得直跺腳。
“就是對他死心了啊!他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我再纏著他又有什么用?而且人家有女朋友!”桑格有點激動了。
“那只不過是別人在網(wǎng)上亂發(fā)的,而且他也說了那是誤會,你們可是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哎!”園伊不希望桑格犯傻。
“他都說了,我和他只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他一點也不在乎我!反正我已經(jīng)把他的□□和手機號碼全刪了!”桑格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表情。
“真是敗給你了!你可千萬不要后悔呢,你個大傻瓜!”園伊輕輕地拍了拍桑格的頭。
“嗯,不會的。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把他忘掉!”
窗外瓦藍瓦藍的,繡著幾縷白紗,金色的陽光映紅了桑格的臉,園伊轉(zhuǎn)身的剎那,有人偷紅了眼眶。
“左安?!”桑格嘀咕著。
“吶!眻@伊將照片遞了過來,“聽說他成績很好呢!”
“聽說他成績很好呢!”——這句話怎么有點耳熟?是什么時候聽到的呢?都不記得了。
“我們得快點,要不然會被烤成木炭的!桑格你的皮膚白,曬黑點沒關(guān)系,但我們幾個就不行了!”園伊迫于老班的淫威,才來干這費力不討好的事——貼公布欄!
“哦。”桑格移開目光,加快了速度。
火紅的球服,男孩臉上掛著干凈的笑容,明媚了整個夏季。
2.一個人的笑容為什么可以那么明亮?
“桑格,你這幾天老板著這張苦瓜臉,是不是失戀了?”油條冷不丁地冒出這么一句話,不偏不倚刺中某人的要害。
“你才失戀呢!”桑格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那你敢干嘛一副誰欠你錢的表情?”油條一向有“冒險”精神。
“給你3秒鐘,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桑格一字一句地說著。
“好,我投降。大小姐,今天下午我們和一年(A)班有場籃球賽,你要來看哦!”油條以風速消失。
一年(A)班不是阿飛所念的班級么?都好久沒見到他了呢。
“他們班老師拖堂,可能要等一下!庇蜅l氣喘吁吁的,他剛從教學樓跑來這邊。
“靠,什么嘛!這種老師最討厭了!”柚子抱怨了幾句。
“左安!這邊!”油條大喊了一句。
桑格一驚,順著油條的目光看去,一張清秀的臉出現(xiàn)在桑格視線里,男孩抿了抿唇,露出整齊的牙齒。
“他是不是在一校上的初中?”桑格扯了扯園伊的衣角。
“你現(xiàn)在才知道?他那時就挺出名的,成績超好!”園伊興奮了。
原來你就是那個小孩,獎狀貼滿一堵墻的小孩,你一定也不記得我了吧?那時的你一臉稚氣,現(xiàn)在的你沒那么羞澀了,但沒變的是你的笑容,就像你家那些獎狀一樣明晃晃。
“我來了!”阿飛這個冒失鬼沖了過來,“開戰(zhàn)吧!”
截球,傳球,運球,每一個動作都那么干凈利落,阿飛是隊長,左安很配合地傳球,與此同時另一個男生引起了桑格的注意。
“那個35號是誰啊?打得不錯!
“吳徜。”
“黑白無常?”桑格倒吸一口冷氣。
“你不會真以為他叫‘無!?”園伊快笑岔了氣,“人家是口加天為‘吳’,徜徉的‘徜’。不過他的外號是無常!
“我有點混亂了。他爸媽還真有水平!鄙8癫活櫺蜗蟮卮笮ζ饋恚上乱幻胗龅阶蟀搀@訝的眼神,這讓桑格恨不得打個洞鉆進去。
“油條這家伙的身高優(yōu)勢給我們班得了不少分呢。但對手的默契也讓人佩服。”
“是啊。阿飛這小子降了一級后當起隊長來了都!
球場上賣力的身影不停晃動著,即使這場球賽顯得那么力不從心,一年(A)班不敗的神話就要被打破了么?
時間緩緩流過,一年(A)班的分數(shù)緊跟著二年(A)班的,但似乎永遠隔了那么一小段距離。
“時間到!”
“我們贏了!”園伊高興地大呼,“打敗他們就等于打敗了整個高一!”
烈日火辣辣地舔噬著大地,空中的細小水珠竄進每一個毛孔,不安的情緒蔓延上心頭,這只不過是運氣好吧?
“咣——當!”左安右手一揮,球準確無誤地飛入了籃框里。完美的單手側(cè)頭,那么自然,左安嘴角那抹微笑刺痛了桑格的眼睛。
3.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洗去了舊時的陰霾
這幾天炎熱的天氣讓桑格揮汗如雨,水瓶里的水似乎也冒著嘶嘶的熱氣。聽電臺說近幾天會有暴雨,為什么太陽還肆無忌憚地俯瞰著大地?
第八節(jié)課是自習,老班安然地坐在電腦前。
不知什么時候太陽被厚厚的云層擋住了,四面八方的烏云被莫名的力量牽引著,堆積在小鎮(zhèn)的上空,在高高的樓層上可以清楚地聽見風的怒吼,樹枝顫抖著,發(fā)出“簌簌”的響聲,快要下雨了呢。
風越刮越猛,揚起地上的塵土,偶爾有鳥兒驚惶地劃過天際,一個悶雷炸開在頭頂,學生們不安地盯著窗外,隨即達成一致的想法——完蛋了!怎么回家。!大顆的雨水霹靂啪啦地砸了下來,在緊掩的窗戶上開成一朵朵水花,天地渾成一片。課桌上的書也被吹得嘩嘩作響,隆隆的雷聲嚇到了膽小的女生,教室里亂作一團。
秒針匆匆地走著,雨聲漸漸削減了氣勢,在下課鈴響起之時,桑格為回家苦惱著,最后被園伊拉出了教室,說是小貍的母親大人會來“接駕”,桑格和園伊可以搭順風車。
出了教學大樓,幾棵歪脖子大樹無力地躺在路邊,被雨水打落的枝椏散落一地,平時去食堂的那條小道上幾棵大樹橫在中間,讓人不得不佩服這次暴風雨的來勢兇猛。
雨后的天空有如一塊精雕細琢的藍寶石,陽光又回到雨前的令人討厭,那場暴風雨似乎沒有減弱陽光的毒辣,氣溫又快速回升,籃球場那邊的樹蔭下坐著叫苦連天的桑格,不是因為太熱,而是這場籃球賽的形式對高二(A)班非常不利!
“油條這家伙死哪去了?為什么還不來?!”桑格噴著火。
“擺調(diào)子唄!”柚子喝著水,他剛被替換下了場。
“他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鄙8駸⿶赖刈ブ竽X勺。
“沒關(guān)系,只是落后了幾分而已!眻@伊向來很樂觀。
真的沒關(guān)系么?那顆籃球像故意似的,總會在球框上悠哉幾圈,然后理所當然地滑出籃框。而左安的三分球百發(fā)百中,無常的近程投球也是相當高的命中率,而且都不知道被他們搶了幾個籃板了!
一年(A)班的分數(shù)如猛虎般往上竄,他們身上那種默契愈來愈濃烈,而這邊有如一盤散沙,大家漫無目的地奔跑著。這樣下去一定會輸?shù)模?br> “停啦,半場完了!
隊員們個個汗流浹背,表情凝重,阿立拿起一瓶水咕嚕喝下了半瓶,剩下的往自己頭上淋了下去,之后那個瓶子被狠狠地扔了出去。
“別灰心,別灰心!”柚子平穩(wěn)了一下“軍心”,和隊友商討了戰(zhàn)術(shù)。
阿飛他們一臉得意,讓桑格有扁他們一頓的沖動。
下半場開始了,對方的氣焰越來越囂張。
在這場令人喪氣的球賽還剩幾分鐘時,阿飛他們竟然有如觀看小丑演出一般,任對方投籃,以一種高屋建瓴的姿態(tài)看著,甚至去幫著投,有那么一刻,桑格是討厭阿飛的。
輸了?梢杂昧硪粋詞,慘敗。
果然是不容小覷的。
4.一個愚蠢的決定,改變了你我的距離
高三的學長學姐們已經(jīng)離開了學校,這群名義上還是高二的孩子們也進入了一場拉鋸賽,但緊張的氛圍還游蕩在夏天的邊緣,教室里仍是一片哄然。
漫不經(jīng)心地走過通告欄,無心地朝紅紙上一瞟,目光被定格在那個名字上——左安。數(shù)學競賽第二,英語競賽第一,果然很厲害呢。
那個完美的投籃像是長達一個世紀的慢鏡頭在桑格的腦海中不停地播放著,我這是怎么了?
“園伊,你覺得左安這個人怎么樣?”桑格撐著腦袋,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很優(yōu)秀啊!”簡單的回答。
“你說,如果我喜歡上了他,該怎么辦?”桑格一臉波瀾不驚。
園伊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女生,心中涌出莫名的悲傷,推了她一把,“你丫又找抽是吧?”
緋色的薄云靜靜地游動著,匯成不同的形狀,流向另一個新的起點。
學校的保安不知道又搭錯了哪根經(jīng),要檢查校牌,偏偏園伊又忘了拿,她不得不折回去。桑格擠在躁動的人群中,朝四周看了看,那抹熟悉的身影直直地闖入了桑格的視線。他,穿著白色球服,應該也在等人吧。桑格默默地看著他的側(cè)臉,忽然,碰上了左安莫名的眼神,桑格有種做賊被捉的感覺,狼狽地收回了目光。
“桑格,你是在看左安吧?”小貍又一針見血。
“?!”撞鬼了,這幾天的心思誰都能看出。
“他以前可是交過女朋友的哦!”小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那個,園伊來了,我們走吧!鄙8襁B忙轉(zhuǎn)換話題,等回過神來,左安已不知去向。
他以前交過女朋友,那現(xiàn)在呢?桑格糾結(jié)著。
晚自習一下課,桑格就拉上兩個好姐妹往樓上沖去。
“我看見左安了!眻@伊逗著桑格。
“我···不敢看啦!”桑格忸怩地說。
這時,阿飛他們打鬧著從教室里出來了,而沒見左安的人影。
“呦,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阿飛注意到了桑格。
“那個···阿飛···”桑格吞吞吐吐,小貍看不下去了,搶先一步,“左安有沒有女朋友?”
“額!”阿飛愣了一下,轉(zhuǎn)而陰笑,“以前有是有,現(xiàn)在嘛···”
“哎呀,別吊胃口!”園伊催著。
“問這個干嘛?”阿飛饒有趣味地看著這三人。
“你回答就是了!問那么多干嘛?”桑格瞪了他一眼。
“你喜歡左安?”阿飛問桑格。
“我喜歡你來著。”桑格似笑非笑。
“不敢當。他啊,沒有女朋友!卑w故作驚嚇。
“不和你鬧了,要上課了,走了!比搜杆傧А
“桑格,阿飛有個外號來著!眻@伊提醒著桑格。
“啥?”桑格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高音喇叭,你問他的事估計已經(jīng)傳遍了!眻@伊嘆了口氣。
“怎么不早說?!還有幾分鐘上課?”桑格急了。
“一兩分鐘吧!眻@伊看了看表。
“走!”兩人又火速奔上樓。
阿飛仍在瞎鬧,桑格拍了拍他的背,“剛剛我問你的事你不要播音啊,不然,你死定了!”
所有人停了下來,阿飛拍了拍胸脯,“放心!我已經(jīng)告訴他了,播音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我們都知道了!”無常一臉嘻笑,其他人跟著起哄。
“知道什么了?”估計阿飛添油加醋不少。
“你,喜歡左安!”
這時上課鈴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阿飛,我恨你!”桑格臨走時吼了一句。
“桑格,我愛你!”隨著嘈雜的人聲飄進了桑格耳里。
桑格和園伊一下樓就看見老班在門口恭候著,急忙溜了進去。
5.你的逃避,讓我很傷心
次日清晨,桑格在上學的路上發(fā)現(xiàn)小五同志和一年(A)班的某男走在一起,第一反應就是上前問左安有沒有知道那件事。
“阿飛有沒有和你們說什么?”桑格可是厚著臉皮在問這位同仁。
“沒有!被卮鸬赝Ω纱,桑格那口氣還沒松下來就聽見下面一句,“無常倒是說了很多,不知你指的是哪一句?”
桑格聽完差點沒暈過去···
下課鈴一響,早餐也顧不得吃,拉上園伊直奔樓上。阿飛倒是消失地無影無蹤,無常和左安站在走道里。
“無常!”趁著左安進了教室,躲在樓梯口的桑格叫了聲無常。
無常以為大清早的就撞鬼了,這女生他又不認識,知道走近一步才恍然大悟,便露出“陰曹地府式”笑容,弄得桑格后背發(fā)毛。
“我昨晚沒說啥,阿飛他是亂說的!”
“哦——我們左安這次行桃花運了呢,他可是同意了哦!”
“哎呀,什么我喜歡他之類的全是亂說的,只是對他有好感罷了!眲傉f完,就知道自
己說漏嘴了。
“有好感就行了唄,你還想干嘛!睙o常轉(zhuǎn)過身去,“我去幫你叫左安!”
“不要!”桑格拉住無常的衣角,臉漲得通紅,“反正你們別誤會啦!”
桑格和園伊交換了眼神后,走了。
“這可杯具了。!”桑格絕望地趴在桌子上。
“你不如給阿飛寫封信,讓他去解釋解釋,解鈴還須系鈴人!”園伊獻計。
“好!就這么辦!”
“他們班主任怎么還沒走!”桑格觀察著一年(A)班的動靜。
“他們班主任出了名的變態(tài)!眻@伊解釋著。
無常在桑格眼皮底下一晃而過,好不容易才尋得阿飛的人影,桑格示意他出來。
“快點啦!”桑格顧不得剛從前門出來的變態(tài)老班。
“你是來找左安的吧?”阿飛不安好心地笑著。
“我···”桑格話沒出口,左安就從后門出來了,卻在看見桑格的剎那又轉(zhuǎn)身進去了!
他···是在躲我么?
“這封信里寫得很清楚,你自己去看!”把信丟給阿飛后,桑格氣呼呼地拉上園伊。
“左安,他竟然又重新進了教室!”園伊不知道自己觸了桑格的霉頭。
“不要再提左安。!”
6.流言蜚語如潮水一般,讓我們無處可逃
“桑格,你的信!”郵差油條是知道這件事的,“他們班的男生剛才來了一大堆,說是來喝喜酒的!
幸好···剛在小貍那玩,不然···
“阿飛還真是死性不改!鄙8窨┛┑匦χw那吊兒郎當?shù)墓P風,看到他答應不再亂傳舒了一口氣。
午休時寫完了回信,讓郵差給送了去,傳來了個不怎么好的消息。
“阿飛不在,我給左安了。”
瞳孔放大···
“他和阿飛是同桌。對了,我還問了他會不會看那封信,他說當然會看啦。當時他還在寫作業(yè)呢,嘖嘖,好努力!
這么說···上一封他們也都看了!而這封信里,瞎編了自己不喜歡比自己小的男生···
“沒事的啦!以左安的性格不會讓流言傳得太久,他會忍不住出來澄清的!(他比你小兩歲的樣子)”——此言出自阿飛。
兩歲,老牛吃嫩草?!
“無常,給阿飛!鄙8癜研胚f給無常,今天郵差不上班。
“這是左安收到的情書哦!”無常揚了揚手中疊得很整齊的信箋,“有很多女生追左安哦!”
“你告訴我干嘛?!”桑格干笑了兩聲,心里很不是滋味。情書!情書哎!
“不抓緊機會就被別人搶先嘍!”無常微微一笑。
“走了!”
不抓緊機會就被別人搶先嘍···什么話嘛!
“嘿!園伊!”桑格拽住剛從外面回教室的園伊。
“干嘛?”園伊猜到了桑格要說的與左安有關(guān)。
“左安,他有很多人追哦?”桑格盡量用不在乎的口吻。
“是啊,那么優(yōu)秀的男孩子肯定有人追啊。聽說一個女生在放學時在樓梯口攔住他,親口對他表白,還拿著一枝玫瑰呢,當時可是人潮!不過,人家左安根本沒接,就等著她說完后走人了!边@是園伊無意中聽來的。
“還有這事?看來,我是沒戲了···”聲音越來越弱。
“那是他不喜歡那女生嘛,就算喜歡,他那么低調(diào)的人,也不會當面接受!說不定他對你有感覺呢!”園伊安慰著受挫的桑格。
“不用安慰我···”
7.終究是沒有緣分,一起看煙火這個愿望也那么奢侈
“嘭!”第一縷煙花擦亮了黑夜,學校一片沸騰,高考已經(jīng)放榜了,學校為了慶祝,大出血放煙火。
五顏六色的煙花飛向廣袤的天空,染紅了整棟大樓。
“不抓緊機會就被別人搶先嘍···”像咒語般在耳邊響起。
桑格神使鬼差般來到樓上,剛好撞上去找自己女朋友的阿飛。
“小白(桑格的外號),來找左安吧?他不在哦,參加競賽去了!卑w嬉皮笑臉的。
“誰···誰說我來找他?!”明顯底氣不足。
“嘿嘿,解釋就是掩飾···”
“我沒解釋!”
“掩飾就是編故事!
“啊啊啊。∪ツ愕!”
無功而返···
大家都趴在欄桿上看煙火,而桑格失落地看著天空。
左安,今晚的煙花很美。你聽見了嗎?
下了晚自習,某三人組瘋瘋癲癲走在彌漫著硝煙味的校園里。
突然,人群中有一抹耀眼的紅。
“左安!”桑格脫口而出。
“你瘋了吧?!一口一個左安!”園伊鉗住桑格的肩晃了晃,“左安的影子都沒有,你出現(xiàn)幻覺了!
“不可能,我明明看見了!”桑格四處張望,紅色消失了。
“沒有吧?!”園伊白了她一眼。
“明明就是他!我上前去看看!”桑格把園伊和小貍晾在了后頭。
“喂!桑格!”園伊跳腳著。
“你說她是不是瘋了?!”小貍翻了翻白眼。
兩人快步追了上去。
快到校門口了,還是沒有!真的是幻覺么?桑格耷拉著腦袋。
“桑格,看左邊!”小貍跟吃了興奮劑似的。
機械式地轉(zhuǎn)過頭,眼前一亮。只是一個花壇之隔,左安和朋友在討論些什么,眉飛色舞。這時,左安恰好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桑格的臉燒了起來。
“你說,左安在那干嘛?”
“估計是在等人!
等人?是在等那個給他寫情書的女生么?
8.那場誤會,讓我知道我對你動心了
“走啦!”小貍喚醒發(fā)呆的桑格。
三人又繼續(xù)嘻嘻哈哈,快到十字路口時,一副“完美”的畫卷令人噴飯——無常被他們班上那個胖胖的女生拽住胳膊,很幼稚地甩著,引人注目。
“咳咳。”園伊正兒八經(jīng)地咳了一聲。
“咳,咳!鄙8褚布尤肟人源箨,而且放大了聲音。
那兩人立刻跟觸電似的分開了,剛剛的興致蕩然無存。女生攜無辜者逃亡,無常一臉尷尬立在原地。
“無常啊,剛在干嘛呢?”桑格得意地說。
“左安!”無常指著桑格身后。
“騙人吧!我才不信,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桑格覺得無常越逃避就越好玩。
“騙你干嘛!他后面還載著人呢!”無常不像在開玩笑。
桑格將信將疑地回過頭,那抹明亮的紅色在黑夜里忽閃,自行車后座上有個女孩,還沒來得及看清面目,就隨著那抹紅色消失在夜幕之中。
“咯噔!”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呼吸都變得困難。
“喂!瞧你緊張成那樣!那是阿飛的女朋友!”無常捧腹大笑。
“我沒緊張!”桑格深呼吸著。
“他還會折回哦!”無常擠眉弄眼。
“與我無關(guān)!”桑格疾步前去。
“左安,真的折回了哎。”園伊小聲提醒桑格。
迎面,而過。那雙眼睛沒有在桑格身上停留,哪怕是一會。
“是不是在幻想坐在自行車的后座上?”
“你怎么知道?”恨不得咬舌自盡。
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寂靜的小路上,晚風掠起發(fā)梢,空中傳來淡淡的薄荷味···
9.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小丑,即使?jié)M堂哄笑,你也不愿看我一眼
“喲!桑格,今天穿裙子了!”
這又成了一怪談。頭發(fā)很短,嗓門很大,性格很粗魯?shù)纳8,穿裙子了?br> “小貍!”桑格一下晨讀就直奔小貍這邊。
“喔?有空來找我啦?”小貍感到稀奇。
“來找你玩嘛!”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來看左安的吧?”小貍只一眼,就看穿了桑格的心思。
“那個,被你猜中了!比f條黑線。
四合院式的建筑,兩兩之間的距離不遠。
左安和無常出來后也倚在欄桿上,無常很快發(fā)現(xiàn)了對面低一層的桑格,便扯了扯左安的衣服,指著桑格,嘴咧得大大的。這些桑格都看見了。
但是左安只是淡淡的一瞥,再沒往這邊看一眼。
“油條啊,為什么他不肯看我一眼?”懊惱。
“我說實話,你可別打我!”做好防備工作。
“嗯,我保證!秉c點頭。
“今天早上我是和左安一起來的···你別一臉緊張地看著我···我問了他這件事對他有什么影響,他說:‘一點影響也沒有!’看得出,他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你最好趁早死了這條心!”表情嚴肅,“你們兩的緋聞太多,他對你映像很不好,所以,你別再抱什么幻想了!
“哦。知道了。”別過臉,眼眶濕潤了。
萬里無云的天空藍得仿佛可以擠出憂傷的淚水,閃爍著的陽光灼燒著人的人眼睛。
10.把你丟在夏天的某個角落里,讓陽光把你從我的世界蒸發(fā)掉
放假了,再過三天考完末考就是準高三的學生了。桑格抱著一沓厚厚的書和園伊從教學樓出來,公布欄上換上了另一張鮮艷的紅紙。
“物理競賽第一名哎!”
“是么?”桑格的目光從那個光鮮亮麗的名字上滑落,“園伊,太陽越來越大了,快走吧!”
“咦?桑格,你是怎么了/?”園伊看著桑格落寞的背影心里涼涼的。
“沒!币坏瓮该鞯臏I蒸發(fā)在了六月的空氣中,陽光投下的細碎的亮光讓人睜不開眼,夏天還會停留多久呢?
打開臺燈,從抽屜里拿出日記本,桑格認真地記下這幾天的點點滴滴,聽著風扇吱呀吱呀地唱著歌,桑格昏昏睡去,桑格做了個夢,夢里邊的男孩笑得姹紫嫣紅···
六月的詩
所有的人如同隱形
唯獨熱情洋溢的你
遠遠地看著
沒想過靠近
暴風雨的洗禮
一切變得透明
認不清你清澈的眸子
倒影了連綿的夏季
松開手中的線
放飛了搖曳的紙鳶
夏花上的蝴蝶
也拍了拍翅膀
消失在夏天的邊緣
插入書簽
那些曾經(jīng)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畫面那么唐突地在現(xiàn)實中插播,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沒有浪漫的格調(diào)。畫面里的我,如一只臃腫的笨熊,不知所措。即使有所覺悟,結(jié)果未必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