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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栗子
[火影]栗子（鼬君生日賀文）
明知是火中取栗，卻一直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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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姓宇智波，生于木葉45年，公認早慧，比起堂姨家的大少爺也一點不差。
只可惜她的忍術天賦不好，父母以為無人時提起她，總是哀嘆：“真可惜了那么好的腦子，白浪費在注定當不了忍者的身體上。你看某家的某某，理論課連栗子的一半都不到，體術上直接秒殺�！�
“栗子學東西真的很快，就算沒開寫輪眼，她也能過目不忘。才不過5歲，自己看卷軸就能看懂中忍級別的C級忍術原理，看到別人施術也能直接分析出查克拉的使用……比起宇智波，這孩子更像日向，就連軟綿綿的脾氣都像�！�
栗子回到臥室拎起一卷卷軸，默默離開家去了離家稍遠的小樹林，跪坐在石頭上看卷軸。常言道勤能補拙，可是她在體術和忍術上花費了比學習理論多十倍的精力，卻毫無成效。先天不足，體力極差，神經(jīng)反應速度太慢。對戰(zhàn)時，腦中即使同時想到十種忍術，卻一種也來不及結印……毫無辦法。
起身，結了一個豪火球之術的印，噴出的火即使是野炊都嫌小。伸手在空中比劃著什么，又跪坐回原處，考慮是哪里出了問題。
樹枝窸窣作響，掩飾過的血腥味鉆進栗子的鼻子。栗子摸出一排千本——對她而言，苦無終究是太過沉重，難以把握準頭——屏住呼吸，死死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支苦無飛過來，栗子雙手各擲出六枚千本，勉強打歪了直接沖著她來的苦無，似乎還刺中來人一枚。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苦無上附帶的起爆符爆炸了。她在第一時間選擇了蹲下滾出去，畢竟如果是跳出去的話，這種樹枝橫斜的地形很容易絆倒她，反而受到更大傷害。
這時來人已經(jīng)走近，腳步搖搖晃晃，比她高一頭的男孩子。她的千本穿在綁成一束的馬尾辮間，看起來像是一支長簪。那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被起爆符波及的她，發(fā)髻散亂，粘著草屑，灰頭土臉——眼中滿是錯愕。
栗子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立刻起身鞠躬行禮，不承想起的急了，剛才又被煙塵嗆到，咳嗽了好幾聲，才說出話來：“對不起，鼬君。這里很少有人來，我聞到血味兒，以為是野獸。”不，她以為是敵襲。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還沒完全結束，總有別國間諜妄圖到木葉來盜取機密或者血繼限界，栗子是當成不長眼想通過宇智波聚居區(qū)入侵木葉的人了。
鼬點點頭。他今年從忍者學校跳級畢業(yè)，直接上戰(zhàn)場太勉強。出一個C級的護送任務，返程上遭遇伏擊，失血過多影響了他的判斷力。任務結束解散，他抄小路，這里人跡罕至，感到有人在，附近沒有鳥鳴，他也以為是敵襲，摸出一支帶有起爆符的苦無飛出。
結果誤傷自己人了。
對望兩眼，鼬抽#出發(fā)上橫著的千本，連同握在手里的一起遞給栗子，摸摸她的頭，隨口說：“這種力道，傷不了人，別誤傷了自己�！�
栗子鞠躬道謝，關切地問：“鼬君，你是受傷了？從這里走，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吧。我看過醫(yī)療忍術的卷軸，也許能幫到你�！�
真敏銳。不過這么小的小姑娘，連交手也算不上的千本對苦無也看出來，她的水平根本不超出年齡，幫忙又能幫到什么？
“謝謝，不必了。扔千本要這樣——”鼬做了個示范，栗子仔細地看，恍然大悟。是手腕角度問題，技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力道的不足。
然后逞強的某只倒下了。
栗子考慮再三，以她的體力，肯定不夠背著或者抱著鼬回到兩家。就這么離開去報信，也不能放心——這里好像真的有猛獸出沒，昏迷的人單獨待在這里絕對不安全。
她解開血腥味最濃的地方的衣服，看到一處至少二度撕裂的刀創(chuàng)，周圍還有一些小傷。猶豫一下，指尖凝聚查克拉，檢查完畢，對照醫(yī)療忍術的記載，確認主要原因是過度疲勞和失血過多。依照她的水平，過度疲勞無可奈何，導致失血過多的那道刀傷……也沒辦法。
沒辦法。小小的五歲姑娘扶起七歲的下忍，抓住他頸后的衣領，開始慢慢往回拖。
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確是鼬第一次記住堂姨家還有這么一個小姑娘，很弱，卻絕對沒有外表那么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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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沒遇到熟人，栗子就這么慢慢向本家前進。
正在買菜的美琴差點尖叫出聲，鼬回來了，這沒什么，可是他居然是昏迷著、被小他兩歲的栗子拖回來的。
匆匆付了錢，拎著菜，抱起昏迷的鼬和快要虛脫的栗子，躍上房頂，走直線回家。
安置好鼬，美琴溫柔地向休息過來的栗子詢問長子衣冠不整地被拖回來回來的經(jīng)過。
小姑娘大大的黑眼睛晶亮，跪坐在客位，簡明扼要表述：“鼬君出任務受傷，體力耗盡，栗子恰好遇到，害怕有危險，就帶他回來了�！苯^口不提千本對苦無的事。
美琴也伸手摸摸她的頭，起身領著她：“去洗把臉，小花貓�！表槺憬凶∫粋�人去通知栗子的父母，今天栗子住在本家。
真實原因的栗子的衣服被炸壞了，美琴記得栗子的母親是個精細人，不會讓女兒穿著破衣服出門，那么只可能和她的兒子有關。美琴家沒有適合栗子穿的女裝，鼬兩三年前的衣服改一改正好讓栗子穿，一夜時間不出意外的話足夠她補好栗子的衣服。
消耗體力過多，栗子也累了。美琴把她安排在鼬隔壁的臥室，哄了兩句。小姑娘很快就睡著了。
晚上抱著佐助，和富岳提了提這件事，富岳想了想：“某某家的小姑娘？我見過她訓練，理解的比誰都快，但是實際操作不行。族里的那些也說過，這孩子有一副真正的好腦子，可惜了那副好腦子。等等吧，等她再長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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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就是一次偶遇，誰知道前途不會一帆風順。
栗子捧著美琴拿給她的從沒見過的學科的卷軸，簡直要廢寢忘食。她的父母雙雙去出任務，樂不得有人照料她。可是一周之后，頂著一對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栗子將卷軸還給美琴。
“怎么了，看不懂？”美琴決定考考小姑娘。
栗子搖頭。
“美琴阿姨，這上面的東西，栗子已經(jīng)學會了。但是……這不是忍術�！�
她拉開一張空白卷軸，咬破指尖，用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畫了一幅鬼畫符。畫完以后結印，將查克拉注入卷軸，然后隨手拖來一張榻榻米，放在卷軸上。榻榻米不見了，卷軸上浮現(xiàn)出“20%”的字樣。
美琴目瞪口呆——封印術？這種東西由于對天賦的要求太嚴格，已經(jīng)近乎失傳，那個卷軸好像是當初找玖辛奈要的，因為一直沒人學會，就那么放著，沒想到5歲大的栗子居然看懂了。
栗子苦惱地耙耙頭發(fā)，“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內存不能再擴大，否則就取不出來。我只能做到卷軸內外時間流速是1:100，真是的，太糟糕了……”
美琴不想說話了，她笑道：“已經(jīng)很好了，栗子，欲速則不達，去跟佐助玩一會吧�！�
點點頭，放下手里的東西，去看佐助。兩歲大的嬰孩滿院亂跑，指著樹上的櫻花找栗子要。栗子取了一枚千本，想著鼬教她的方式，戳下來一根細細的樹枝，樹枝上開滿粉色的櫻花。
嬰孩滿意的舉著櫻花跑了，看著他天真無憂的笑容，栗子放慢腳步追了上去。佐助咯咯笑著，躲在樹后吐舌頭，看到小姑娘追上來又跑開，啪的一聲撞在又去出任務剛剛回來的鼬身上，灑了一身櫻花。
怯怯的叫了聲“尼�！�，撞疼了的孩子想哭，鼬彎下腰，在佐助額頭戳了一記。佐助皺起小臉，跑去找站在樹下沒有追到門口（心虛）的栗子，張開小手，奶聲奶氣地喊：“阿內維，抱抱~”
栗子抿唇一笑，如他所愿。
5歲抱2歲的結果就是bia唧一聲摔倒一雙。栗子將求助的目光投給鼬，鼬無奈，搖搖頭，面無表情地提起栗子，抱起摔疼了哇哇大哭的佐助。
晚上抱著佐助，美琴把封印卷軸拿給富岳，又提了提下午的趣事。富岳摸下巴，“不錯。你和某某說說，不過還是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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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無意的教學竟然起到了哄佐助開心的作用，鼬對閑暇時教栗子產(chǎn)生了一些興趣。再早熟，7歲的孩子也是7歲，他不懂戰(zhàn)爭的意義，只看到了戰(zhàn)爭的殘酷。佐助純凈的眼光能帶給他心靈的安定，栗子能理解他的想法，相處多了以后甚至能同步解讀他的眼神和表情——面無表情中的細微表情。
在美琴的建議下，栗子沒有入學，偏科偏到栗子這種程度很難畢業(yè)。美琴很少出任務，年幼的佐助無人照顧。栗子的父母似乎很放心把栗子交給美琴，于是美琴一點點將自己在學校和生活中學到的東西悉數(shù)教給栗子。等到栗子能夠獨立照顧佐助，美琴也就可以放心的去出任務了。
時間一年一年過去，宇智波家族的人發(fā)現(xiàn)，栗子正漸漸成為美琴的代言人。而就在木葉54年，兩家父母操持下，11歲的中忍鼬與鮮少現(xiàn)于人前但是大部分宇智波使用的封印卷軸都出自她手的栗子訂婚了�？上o論男方還是女方年齡都太小，并不能理解“訂婚”這個詞所代表的深層意義，只有佐助很高興，因為阿內維終于能長住他家了。
栗子在醫(yī)學忍術方面的成就遠遠高于其他方面，可以說，只有在醫(yī)學忍術方面，她的成就對得起她的好腦子。因為鼬總是不愿意美琴和富岳知道他受了傷，栗子什么都不說，卻總是不聲不響的做到了他表現(xiàn)或者沒表現(xiàn)出來的期待。
4月，栗子送佐助去上學，聽著佐助抱怨爸爸太忙哥哥沒空。栗子學鼬的動作，在佐助額頭戳了一記，看著包子臉捂頭的佐助，輕輕說：“作為報復，晚上我們在鼬君的三色丸子里加上番茄醬，不要告訴他哦~”
佐助得意地笑了。
可是這一天晚上，鼬出任務沒回來。過了幾天他回來，佐助催著栗子使壞，鼬完全沒懷疑栗子，端起盤子拿起一串三色丸子就吃。不加糖的番茄醬使他咀嚼的動作停止了三秒，他平靜地用苦無逼出躲在門口看熱鬧的兩只，招手叫了栗子在身邊，把啃了一半的丸子塞到她口中。
栗子無意識地咬咬咬，吞了下去。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這才滿臉通紅的跑開。
鼬將剩下的兩串丸子遞給佐助，佐助不明所以，但是出于對番茄的愛吃得很開心，也就錯過了鼬望著栗子跑開的方向愉悅的笑。
那冬去春來，木葉河冰層破碎發(fā)出的清脆的第一聲般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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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君�！毙淞�，暮色暝暝，栗子突然現(xiàn)身。攻擊性不足，多年以來栗子學會了怎樣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譬如如何發(fā)現(xiàn)別人和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
戴著暗部面具，身上染血的鼬止步。
“今天成績出來了，佐助是年級第一，爸爸沒有表示，你回去夸夸他吧�！崩踝酉日f了一件似乎是最重要的事。
鼬表示贊同，靜待下文。
“請不要厭煩栗子多事，從去年九月起，鼬君就變得與之前不一樣了。暗部的工作一定很辛苦，你受累了。情緒不穩(wěn)定的話就回家宣泄，多次與族人爭執(zhí)栗子不能介入，只是這樣對佐助的教育不好�！�
果然看出來了，這個女人……
“回家吧�！背隹诘膮s是這句話。明知她肯定有話沒說完。
“是�！敝ら]嘴，多說無益。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眼睛里只能看見他，以至于了解他甚于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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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死了。鼬遭到了普遍懷疑和質問。
栗子第一次介入這種“男人間的事”，她給出了逼問一個答案的族人們，不能反駁的不在場證明。
“止水大哥出事在哪一天？”“真的是，那一天的話，鼬君、鼬君不可能的啦……”“因為那天晚上，鼬君在我房間�！�
誰還有臉繼續(xù)問下去？族人們散開。
鼬神色莫辨地望著栗子，栗子的眼神充滿莫名的悲哀，他知道，栗子確定了兇手。
“十歲的女孩子不要說這種話。”
“是，鼬君�！睜恐糁�，跟在鼬身后，慢條斯理地說出想了很久的話，“女人總是多疑，我總是覺得嗅到了硝煙味�！�
“錯覺。”
如果能一直這么過下去就好了，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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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拼命地練習著火遁·豪火球之術。阿內維總是會夸獎他，然后說起尼桑怎么怎么樣。他不想輸給尼桑，好在今天成功了。
今天的滿月高懸天際，血色圓月透著不祥。佐助加快腳步，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滿街的鮮血與尸體撞進了他的眼睛。烏鴉啼鳴，炎熱的七月里，蕭蕭冷風吹得他的心不寒而栗。
到家了。
尸體、尸體、還有就是……第三具尸體。
佐助的尼桑冷哼一聲，冰冷的血眸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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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她什么都猜到了。
她的頭腦給她列出了十二種以上獲得生存的機會的方法，可是她還是等在本家大宅，等著他在這個血色圓月之夜，帶著死神來找她。
看到漩渦面具砍倒族人，來到家中，殺死美琴的那一刻，她的表情不是驚訝，是恍然。
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這個女人，不是佐助那樣隨便騙騙就能滿懷仇恨地活下去的孩子，騙不過去她她就只有死。
“鼬君，抱歉，幫不了你了。”她捧出三卷卷軸，交給他，“自從你開了萬花筒寫輪眼，栗子一直在研究，這是抑制延緩惡化的方法，根治的話……你下不了手的�！�
“栗子�！彼恢涝撜f什么，漩渦面具就在一邊，砍翻了富岳，“你……”
“一定要好好活著，鼬君。只有你活著，佐助才能平安。注意身體，保重。”
“你知道什么�！痹伦x太過耗費查克拉和體力，反正對栗子不需要月讀。
“沒什么，只恨栗子無能，不然你不會如此為難。”無視漩渦面具，栗子淺笑，“嘛，我知道說什么都沒用，鼬君從來聽不進人言的。只需記住，我一直在等你，再見�！�
血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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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兄弟對決，鼬將瞳力傳給佐助，不期然想起那年那人如釋重負的微笑，還有那句——
“我一直在等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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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