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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這是我針對萌大的行文所做的結(jié)局的設(shè)想,我既想讓何羨之知道后悔,也不想娟羅給楊致之糟蹋,不想真相不白,不想壞心眼的人幸福,想讓綺羅八娘一生康泰,得償所愿。臆想了幾個人物,來交代事情發(fā)展。另外,我也想要積分。呵呵!
醒握殺人劍,醉臥美人膝。饑餐胡虜肉,壯士志天酬。數(shù)度狼煙高,一朝戰(zhàn)事了,歸去,釵影紅巾翠袖軟,暗香浮動,歌舞升平。
何羨之抬手,飲盡杯中酒。酒至半酣,今日這慶功宴仍舊熱鬧非凡,主角自然是被當今圣上盛贊過的“金戈鐵馬,天下誰與爭鋒”的征西將軍——樓翼然。
再飲一杯,何羨之的目光仍舊不由得落在那人身上。年紀漸長,樓翼然小時候肥肉一團的樣子,早就被邊西的風(fēng)霜磨礪成硬朗的線條——他的模樣本就和玉樹臨風(fēng)扯不上關(guān)系,現(xiàn)在是越發(fā)的粗疏了,站起來,就是一座塔,還是黑到透亮的。從小學(xué)問就做的粗糙,不耐煩在書海里邊泡著,十四歲的時候扔下書本和秀才的功名從戎去了,還成為京城轟動一時的話題——樓家人任性妄為是世家的笑話,幸好樓八之后樓家再無女兒,否則。。。。。。哼!
杯中物已空,身邊的右侍郎不動聲色的滿上,又畢恭畢敬的退了回去。
少時刻骨銘心之恨在幾年之后被證實是恨錯了對象,真相大白見到那位準樓家當家夫人時,只能兀自咬牙,兄替弟過又如何?母債子償更是應(yīng)該。樓家十郞即使才名滿天下,也不能罔顧了我何家小姐的性命。那位樓家七娘,說到底,是折在了自己弟弟手里。
結(jié)果,在準樓夫人的莫名悲憫的注視下,即使是強撐的恨意,也擋不住深深涌起的挫敗和疲倦。
但是,恨他,恨她,恨他們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再相見,也不過是相對兩無言,連針鋒相對,都再找不到理由,唯有沉默。如果樓翼然還是一點就炸的胖子,還能明嘲暗諷一番,可惜蘇家大小姐慣會調(diào)/教,囂張跋扈的樓家九胖,現(xiàn)在起碼也知道忍字頭上一把刀了。
再飲杯中酒,視線里進入了遠處頗有些遺世獨立的前科探花翰林院修撰。此等國宴,百官同慶。雖說詩圣之名于西北戰(zhàn)事無礙,但是得勝還朝,總少不得文人騷客錦上添花,楊家大郎寫得一手錦繡文章,一番天恩震懾西北的賦文名動天下,龍心大悅,編修也得以連升一級,被西北戰(zhàn)事突發(fā)影響了仕途的楊大郎怕是要否極泰來,平步青云了吧?
那邊廂,征西將軍拎了酒壇,幾步就橫跨了半殿的觥籌交錯,站到了我眼前。
“何尚書!毖矍斑@個高壯的人笑得極為爽朗,眼中也一點都看不出勉強,看著極為真誠。
何羨之斂袖,慢吞吞的站起來:“樓將軍——”,眾官員的目光都已近聚攏過來,“別來無恙!”
樓何兩位大員面和心不合盡人皆知,雖說西北之戰(zhàn)打了幾年,這文武兩位沒有再針鋒相對,但是戰(zhàn)事已了,這兩位不會是要再掐起來吧?
“何尚書,”樓翼然像是沒有注意到周邊暗潮涌動,仍舊是笑的溫和,他自身從來都帶三分殺氣,凜凜一站存在感極強,“內(nèi)子和家姐定要我當面向你致謝。”
何羨之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征戰(zhàn)多年,凡物資糧草,從無短缺,但凡自己私心一起,樓翼然若想全須全尾歸朝都難,當即拱手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何某自然要為圣上分憂,”
西北戰(zhàn)事打到第三年,世家獨孤家投敵叛國,舉國震驚。任誰也沒有想到百年世家居然是多少年前埋下的釘子,西北戰(zhàn)事吃緊,錢糧緊張且總有蠹蟲貪墨,戶部尚書何羨之親自攜軍押送糧草至邊關(guān),京城防軍卻落了獨孤家之手,嚴閉宮門,不通內(nèi)外。一天之內(nèi),京城翻天覆地。臨危出戰(zhàn)的,居然是樓家女眷。樓家八娘恰逢其會,蘇氏綺羅當仁不讓,兩位巾幗,臨時組織了百余人的小隊,趁夜突入禁宮,里應(yīng)外合,化解了這一場危機。圣上親自賜匾,樓家夫人不讓須眉,樓家八娘俠行天下,自主婚嫁,更有金銀無數(shù),卻被樓家充為軍資,龍心大悅。京中世家多被此次亂劫所困,對于樓家更是感恩戴德,隱隱有奉樓家為首之勢。
“樓將軍得勝回朝,樓伯母樓夫人一定非常歡喜,今日她們可到?”何羨之輕笑。
樓翼然的眼睛不大,但是抿起來的時候總有一種攝人的氣魄在:“家母年長,今日只是綺羅帶了小兒赴宴,此刻大約是和和夫人一起吧!”
何羨之點頭:“她們許久不見,也有很多話說吧!
是啊,蘇綺羅,都已經(jīng)有兒子了。
回府的馬車上,何羨之覺得自己好像有一點醉。何夫人眼明手快,輕手輕腳的為他捏起頭來。
“今天都見了什么人?”
何夫人手下不停,輕聲答道:“京城世家的夫人女眷都到場了,征西將軍風(fēng)頭正盛呢!”話語一頓,便繼續(xù)說道,“說樓夫人有福氣呢,小兒子粉雕玉琢,又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何羨之一噎,閉眼不答。少時無知,以為女子就好對付,不想最毒婦人心,三言兩語就挑動了母親為自己尋了通房,攆了合用的心腹。不想自己成親數(shù)年,姬妾無數(shù),膝下猶虛,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自己的夫人是個溫婉人,就是稍顯笨拙,不似蘇家女兒那么心思活絡(luò)。不過,也好。
何夫人也覺得自己多話,一笑便把話茬岔過:“那樓家也有笑話啊,樓家二公子端的是溫良如玉,卻是立誓不娶妻房,比之樓家八娘還要荒唐!難為樓夫人定要為小叔找一位可人兒!”
何羨之微一點頭,何夫人見他在聽便把話繼續(xù)下去:“席上聽人說起閨名點翠的那位姐姐,可也是襄城人?人都嘆襄城人杰地靈,連女子做起詩來都是極有才華的!
“席間有一位楊夫人,想來便是年前楊翰林新娶的平妻了,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吧!倒是長了一副好相貌,對于蘇姐姐也是熱絡(luò)?上В皇翘K姐姐的對手呢!”
石研初,是叫這個名字吧?當年歷盡波折終于成為楊家婦,可惜夫唱婦隨什么的佳話,完全沒能譜寫成功。楊致之高中探花,仕途卻不順當,西北征戰(zhàn)多少年,就在編修上呆了多少年。年前征西大捷,楊大郎幾篇杰作入了圣眼聲名鵲起,禮部那個行將就木的老不修不知道怎么就多了個嫡女下嫁,與石研初兩頭平。兩頭平?楊家后院那幾十個小婦頗不辜負詩圣才名!楊家大郎,這稱呼也不盡實,誰讓他這一代,只剩這么棵獨苗了呢?那老不修還敢在圣上眼皮底下結(jié)黨,活得不耐煩了!
“美人姐姐氣色還是那么好,想來日子還是不錯的。。。。。!
“弟妹今日雖然來了,臉色也有點擔(dān)憂,說是小叔著涼了。。。!
“蘇家可還有一位小姐喚作綾羅?聽蘇家大奶奶說起,怕是身子不好要歿了!蘇家也是大家,女兒送去做妾,何至于如此?聽說早年有些才名,就是身子弱些,不好生養(yǎng)。好不容易十月懷胎生下個哥兒來,沒洗三呢便沒了,再將養(yǎng)就難了。。。!
何夫人絮絮叨叨說些閑話,何羨之只覺得自己朦朦朧朧似要睡去。馬車晃蕩,一波一波的睡意來襲;腥婚g,似乎仍是在嫩綠桃樹之下,兩人互打機鋒,回首往事,竟是一生中兩人最近的距離。
樓夫人,蘇氏,蘇綺羅,最后,唯剩下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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