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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從開始似乎就是一場夢。
成都城外遙望的一個叫竹子的少女開始了逍遙旅程。
最初我總是一個人背著弓,獨立而堅強,亦溫柔的看著別人的故事,贊嘆別人的情歌,柔風卷動的時候,心也會微微蕩漾。
這樣寧靜忽然有一天就結(jié)束了。
黑本門口一條條無辜的生命被牽連,其中亦包括當時不堪一擊的我。當時我無比憤怒的質(zhì)問了一個殺了我的男孩--紅塵。他說,對不起。那時候我并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又有怎樣的驕傲,只覺得,這人,還行。
那是一場混亂的幫戰(zhàn),但從此我也被紅塵拉進了一個大家庭。
等到我慢慢地長大了,才知道,原來這是這個區(qū)最大的幫會,渺小的我是個墊底的角色,頂著大幫的頭牌,級沒怎么升,倒是練就了一身八卦的本領(lǐng),倒也從另一方面在幫會站穩(wěn)了跟腳。有時候夜深人靜了,也哀怨下自己從此沒了淑女形象,不過這就是我的性格嘛…
他們總是問我,竹子,找老公不。我說,沒有,不急。
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某個角落,還沒靠近卻也不甘遠離,虛虛實實,隱藏在那薄霧之中,卻也如此清晰。他的靈魂不似此間,不似彼間,天上人間只會有這一個。我相信,他一定在等著我到來。
就這樣,一個月晃悠過去了。大幫總是打架,我是只弱小的仙禽,除了被殺,沒什么作用,心里總是覺得很郁悶。就在我黯然神傷的時候,紅塵密我了。這讓我很驚訝。其實入幫這期間,不是沒關(guān)注過他,在家人的口中,他是個非常沉默非常驕傲的人,雖然酷酷的男生很帥,但是我就是有點點畏懼啦,除了初識的那次怒吼了他,再沒跟他講話。他的話也頗讓我瞠目結(jié)舌:“想不想找個老公?”我當時正喝了口水差點噴顯示器上…不知道為什么…神使鬼差的八卦功夫又出來了…我反問了句:“不會是你想找老婆了吧?”說完沒會兒,就有提示他拉我到他的地點去,我腦殘的點了,嗚嗚…他們在打大盜呢,我瞬間被秒了…我怨念無比的鄙視他:“被說中了心思也不帶這樣欺負小號的,卑鄙…”那位大神淡淡的回了句:“猜中的獎勵罷了,帶你看看新風景。”我心里扎著他模樣的草人:明明是惱羞成怒公報私仇。
不過,這么一來,倒是激起我練級的欲望了。
不知不覺得,就和他在一起下本了。固定隊,感覺關(guān)系親密了很多很多。不做任務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會離隊,去凝碧崖看看彩虹,去雪山賞雪,去清水釣魚,去月龍采藥。曖昧的氣息在我們之間波濤洶涌了。我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的時候,他問:“那件的事情,怎么樣了!蔽毅读艘幌拢畔肫鹚依掀诺氖虑。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翱炝。”我平靜的答道,但我心里知道,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去了。
那天打老郭,跟他組了個野隊,隊里的花甚是可愛,我認識,人很不錯,便問他,行嗎。他回,行。這人說話永遠這么簡短。讓我連惆悵的時間都醞釀不來。
他們便在一起了。
我不愿意跟他們下本了,自己重新找了隊。
第二天他的老婆也來了幫,不知道為什么,無憂無慮的我也開始傷感了,他們的幸福有點曬傷我的眼,于是不可置否的換了幫。一個小幫,沒什么人,安靜,我有大把大把時間揮霍。大批大批的人問我,為什么走。我只能唇邊抿起個苦澀的笑,這問題,我該如何去回答?我只能含糊的說等幾天就回去。
而他打了一個問號,我回了些點點。
離開那里后,雖然家人多數(shù)還是好友,但消息還是有點不靈通了,我仿佛過起了閑云野鶴般的生活。人生啊,嘗過一場痛快淋漓的風景,寫過一篇杜鵑剃啼血的文章,與一個賞心悅目的人錯肩,那也就,夠了。
后來有次帶徒弟,去了黑本,我跟紅塵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記憶突然一圈圈蕩漾開來,像是手把水攪得四下飛濺,有些許水珠,飛出了眼眶。我那時候猜想,初遇時他的眼神,是不是清冷,我離開時,他的眼神,是不是濕潤。
靜靜地想默默的念,我就滿足了嗎?我好想知道一個答案,這個想法像個種子,在心底發(fā)芽。
但是很久了,我們不說話,已經(jīng)很久了。不說,那就不說吧!我知道這樣的開始,就已經(jīng)意味著什么了。等到哪天,你我變成路人,那就什么都沒有了。那時候我會對你說 :祝你幸福!這句話或許很乏味,但是我把對你所有的感情都灌進去了。
躲在小幫的日子里,我像是一個孤獨的旅行者,摸不著方向,想念朋友的時候,也會去他幫會的YY,聽著他們的閑聊,心中稍有滿足。每次聽到他的聲音,我心中的種子都會成長一些,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我會很不理智的想問他到底喜歡過我沒有。但是我不能問啊…他已經(jīng)是有老婆的人了…我怎么能覬覦他呢…
刻意的躲避,讓我好久都沒見到他了,直到有天,去打妻子,隊伍里面突然出現(xiàn)的他,讓我措不及防。他的稱號讓我傻愣愣的看了好久:“一見鐘情再見定情!彼膶殞毭质牵翰灰娧城椤P闹兴朴心钠瑘杂蔡核^的很好吧…和那個花花,很相愛吧,兩個人感情這么赤裸裸…我糾結(jié)過去干嘛呢。卻不見淚早已洶涌。
其實不管現(xiàn)實也好,心靈世界也好,我都是在我走出幫會之后,浪跡過很多地方,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后,才逐步發(fā)現(xiàn)的,才一點一點形成的。我應該從這個意義上感激他的。
我安慰自己…任何時候都要保持笑容吶…還有我很棒這樣的決心…
那次61本下的異常的糟糕,我發(fā)揮嚴重失常,許久沒跟我講過話的他,冒出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蔽覛饨Y(jié)。
不過我得承認,我相當懷念他的調(diào)調(diào)。我似乎渴望他說這話很久了。
下完本,我和他坐在小池塘變釣魚,我用歡快的語氣問他,和花怎么樣啦,好久不見咯。
“我跟她一直是好朋友!
我傻的連魚都忘記撿了…像是被N多的雷劈倒的感覺。
“怎么會呢?我還在幫會的時候就看見她跟你進展良好呀!”
“……白癡!
我無法理解白癡的含義。
“紅塵,去55看太歲蝙蝠下棋吧!睕]有回答。我有點揪心。卻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釣魚的人不見了。一看,都到魚神洞了…“你這家伙,行動總是早于語言。說下會死么…”
“你也知道我行動早于語言。”
我被堵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觀星臺不變的花前棋桌,不變的浮光掠影,不變的銀月清酒,不變的淺斟獨酌,不變的蕭蕭歲月。
我仿佛又找到了某種默契。
一直做這樣的夢,夢里的短短相依,甜美酣暢,哪怕只是看著,也覺得輕醉。
我想我怎能忘記,我們一起走過的時光,陽光下快樂的聲音。
真的往事只堪哀,對景難排?
“竹子,回幫吧!
呵,行動比大腦反應的更快,我?guī)缀跏橇⒖厅c了離開幫會,他似乎也是早已準備好的點了招賢。
回家了。幫會里面一陣歡呼。熟悉的名字,熟悉的朋友,熟悉的他。這時候正是朱雀開樹的時間,我們跑去朱雀城,找個偏僻的發(fā)光樹下,靜靜的享受難得的靜謐時光。
我密他,問了我好久都想問的問題:“我離開幫會的時候你傷心不?”
“你走,我不送你,你來,無論多大風多大雨,我都會去接你!
我正感動著。突然又看見排字。
紅塵:“竹子,嫁我吧。”
有時候,游戲也似人生。那以后,我便知道以怎樣的形式和內(nèi)容走過這段游戲中的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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