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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能成為密友大概總帶著愛。
但做對好兄弟又如此相愛,旁人會說不該。
純情何時會讓著悲劇揭開。
他真的很意外,想起相識以來一起溫書逛街聽歌看海,
日日也親暱如情侶。
底牌終揭開。
內(nèi)容標簽: 花季雨季 正劇
 
主角 視角
寧安遠
互動
夏祁城

其它:校園愛情,青春歲月

一句話簡介:能成為密友大概總帶著愛。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982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2 文章積分:116,36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小短文。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6951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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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斯萊斯

作者:淺倉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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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一)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寧安遠正好看完從圖書館借來的書,窗外的天暗得像是夜間,可時鐘指向的時間明明還是下午兩三點的大好時光。
      看來是要下一場大雨了。
      寧安遠把書放在茶幾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想要去打開客廳的燈,下大雨的話要把陽臺上的衣服收了,房間的窗好像沒有關(guān),雨飄進來會打濕桌上的書,那都是他寶貝到不行的藏品,他念記著這幾件事,正邁開步子走向開關(guān)的時候,雷聲“轟”地一聲響起來,巨大雷鳴的同時,鈴鈴鈴的電話鈴聲尖銳到可怕。
      驚得他一個晃神,愣住好幾秒才走過去接起電話。
      “誰?”
      被嚇到后的語氣不善,對方似乎原本想要一股腦說的話被這始料不及的語氣噎住了。
      沉默。
      寧安遠有點后悔自己的遷怒,又覺得沒有到要開口說抱歉的嚴重程度,反倒不知道說什么來打破僵局時,聽筒里傳來一聲短促的嘆息,像是能聽出那人無奈到不行的心情。
      “阿遠,你該不是剛剛被雷聲嚇到了吧?”
      寧安遠不想回答。
      “你找我什么事?”

      雨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間或還有幾聲震耳欲聾的雷鳴,寧安遠看著窗外隨著狂風(fēng)暴雨搖擺得厲害的樹,有些擔(dān)心它下一秒就會倒下,這只是一小會的分神,注意力立馬又會回到聽筒里那個因為天氣而不能出去練球的家伙唧唧咋咋說個不停的話語上。
      阿南剛剛還在跟我炫耀他家的室內(nèi)籃球場啊,明天回校劈死那個得瑟的家伙。
      微博上說城南那邊下冰雹了,你信不信啊。
      好想練球啊,這么好一個周末下午就這么荒廢了。
      地區(qū)賽贏了的話我們?nèi)c祝吧,你說去哪里好?
      多數(shù)的回答是“恩”或者“哦”,不是冷漠或是不善言辭的原因,只是說到完全興起的人根本不給你回答更多的時間,話題一下子就跳過。就好比寧安遠剛剛才說完“地區(qū)賽你贏了再說”,聽筒里就傳來一聲低笑,一個在微薄看到的趣味故事就開始講訴了。
      而“但我覺得你會贏”的下半句就被掐死在了肚子里。
      寧安遠配合地笑了笑。

      “不說了,我去睡個下午覺,明天學(xué)校見!
      “恩!

      掛掉電話后,寧安遠看著時鐘上的秒針轉(zhuǎn)了一圈,分針便正好停在了30這個數(shù)字上,下午三點半,天色已經(jīng)亮了很多了,也覺得來了些許的睡意,想了想拿起茶幾上的書走回房間,剛走到門口。
      “!”
      地板上蔓延開來的那灘水,慢慢地與從書桌邊緣滴落下來的那小灘匯合在了一起,窗簾被風(fēng)吹起來的時候臉上感到一涼,指腹摸過去濕濕的。
      寧安遠站在書桌邊看著他心愛的藏品,面無表情。

      沒關(guān)緊的窗就像是在做一個惡作劇。
      惡作劇里夏祁城的聲音由雨聲伴奏著好聽得過分了。

     。ǘ

      寧安遠抱著那疊意向表經(jīng)過三樓走廊的時候,樓下的籃球場響起一陣熱烈的歡呼。匆匆從身旁跑過去的女孩子叫囔著籃球決賽哎快去看,不一會便消失在了轉(zhuǎn)角,但聲音離遠還是能傳到寧安遠的耳朵里,與樓下歡呼聲中出現(xiàn)頻率最高的那個詞疊在一起,便是那個人的名字。
      夏祁城。
      校隊的種子選手,隔壁再隔壁班的同學(xué),是體育委員吧。
      寧安遠走過三樓走廊,走到走廊盡頭的辦公室前敲了門的動作用時不超過三分鐘,才變小的歡呼聲又像浪潮一般涌起來。
      寧安遠推門走進去,反手關(guān)門的瞬間,聲音隔上了一層門板,但余波還是那么強烈。
      浪潮像要把秋末的陰冷都淹沒掉了。
      “老師,分科選擇的表都交齊了!
      “好,安遠啊,你選了文科還是理科啊?”
      “理科!
      “理科啊,理科也好,安遠的文理都不錯,只是老師覺得你在文科方面更優(yōu)秀一點,要不要再好好考慮下呢?”
      寧安遠站在那里,看著班主任遞回來的自己那張寫著理科的表,條件反射地接了過去,想拒絕的話到了嘴邊沒有說出來。
      再考慮一下也是好的,他也本想著交了表就成定局了,可以斷了這幾天猶豫不決的煩亂,決定下得有點馬虎。
      真真切切想要選擇的到底是什么,再想想。
      “恩,那我再想想。”
      “好,明天你再交過來,回去吧!
      “恩,謝謝老師!
      轉(zhuǎn)身的時候看到另一張辦公桌上堆著的那疊紙,那么熟悉的表格形式,第一張上面的書寫字體有點龍飛鳳舞,寧安遠多看了幾眼走了過去,拉開門的瞬間浪潮又涌起來。
      然后在哨聲中到達了最高點,說沖破云霄也不為過。
      寧安遠站在窗邊看到樓下被人群簇擁的人。
      那是高一最后的一場籃球賽,球場上健朗的陽光少年,是如傳聞般熠熠生輝的模樣。

      隔壁再隔壁班的體育委員,寫著一手如性子般龍飛鳳舞的字,寧安遠都是知道的。

      “阿遠,你到底在生什么氣啊?”
      “我沒生氣!
      “沒生氣?騙誰啊,沒生氣你干嘛不看著我講話?”
      轉(zhuǎn)過頭對上那雙泛過狡黠的眼眸,夏祁城的身后是那片雨過天晴的蔚藍天空,寧安遠又想起在自家陽臺上曝曬的書,心情立馬陰霾了好幾分。
      “你看你看,又氣了,你到底氣什么。俊
      寧安遠一聲不吭地轉(zhuǎn)回頭。
      “阿遠……”
      “你不要跟我說話!
      其實寧安遠知道,這事一點也怪不到夏祁城頭上,但他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遷怒,不然這抑郁的情緒得不到半點的紓解。身旁的人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氣什么嘛,一生氣就不理人。說完得不到回應(yīng)便伏在桌子上睡覺,還特意把臉對著寧安遠的方向,擺著睡覺我也不滿意的表情。
      余光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寧安遠在心里又為陽臺上的書狠狠疼痛了一下,抿直的唇線隨著那微乎其微的嘆息柔和了下來,偏過頭去看那裝可憐的家伙。
      還真睡著了。
      午后的第一節(jié)自習(xí)課,的確讓人昏昏欲睡。寧安遠繼續(xù)做著那套競賽模擬的物理題目,草稿紙上密密麻麻的演算公式里,那龍飛鳳舞的書寫字寫著:
      阿遠,放學(xué)陪我去買球鞋吧。
      筆尖一頓,寫到一半的公式停了下來,寧安遠想了想,接著句子后面寫了兩個字。
      做夢。

      “好吧!

      (三)

      悠揚的薩克斯風(fēng)曲從廣播里播出來,放學(xué)必播的曲目是《回家》,寧安遠一直覺得這有點應(yīng)景到搞笑的程度。播音員甜美的聲音念讀著投稿的文章,有些短幅的小詩寧安遠會聽,興起時還會細評一番,這是他的小癖好。
      所以當那篇散文念誦完,開始進入小詩環(huán)節(jié)的時候,寧安遠特意從單車棚旁走到喇叭下面,正好看到遠處的夏祁城狂奔而來。
      喇叭里播放起過度時間段的音樂。

      能成為密友大概總帶著愛。
      但做對好兄弟又如此相愛,旁人會說不該。
      純情何時會讓著悲劇揭開。
      他真的很意外,想起相識以來一起溫書逛街聽歌看海,日日也親暱如情侶。
      底牌終揭開。

      “抱歉啊,跟老李說了半天才準我走,不停跟我念叨什么練習(xí)一天都不能缺啊,缺了會生疏啊,答應(yīng)他明天練習(xí)雙倍都要拉著我再講幾句……喂,阿遠,你有沒有聽我說?”
      “啊,有啊。”
      夏祁城狐疑地掃了他一眼,一副木然的樣子完全沒有說服力。
      “你又在評別人的詩。俊
      都特意站在喇叭下面了。
      “沒有!
      寧安遠斂了斂神,不給夏祁城再在這個話題上深究的機會,推搡著催他快點去拿車,夏祁城挑著眉想再說幾句,但聽到寧安遠說晚了就不去了的話后急急忙忙地跑去開鎖,邊開邊抱怨,竟然威脅我,好小子,等著瞧。
      等著瞧的后續(xù)是騎向下坡的時候,夏祁城故意搖晃著車頭,寧安遠站在后面心驚地抓緊了他的肩膀,雖說讓寧安遠嚇到低呼的那一聲十足讓他的滿足感膨脹,但被抓到連逛街時都還在隱隱發(fā)痛的肩膀只有四個字可以貼切形容——自作自受。
      “唉,疼!
      “活該!

      “阿遠,這雙怎么樣?”
      “別讓阿姨那么辛苦,你右手邊的那雙更好!
      夏祁城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百分之八十的覆蓋面是白色的這雙,再看一眼右手邊百分之百是黑色的那雙,有點不甘心的念叨道:“那我自己刷呢?”
      寧安遠直接走過去把鞋從他手里拿走放回架子上,把黑色那雙拿下來說:“你自己刷這種話一點含金量都沒有!
      夏祁城抱著那雙黑鞋,仍用眼神在那做最后的掙扎。
      寧安遠看著他,臉色絲毫不變。
      “好吧。”
      最后說話沒有含金量的家伙完全敗下陣來。
      可“吧”字的尾音還沒消散的時候,在他們身旁的那個女孩尖銳的女聲像接龍一樣響起來。
      吐出的話語讓人那么始料不及。
      “你看!那個男生說黑色那雙就是黑色那雙了,我說這雙不好你為什么不聽!”
      “這怎么相同啊!
      “這哪里不同,你說哪里不同,我還是你女朋友呢,是你不夠愛我吧!
      “你會不會太無理取鬧,那他聽他的就是他愛他?”
      年輕男子的手從夏祁城指向?qū)幇策h,伴隨著讓場面頓時尷尬地那句“他愛他”。
      四個人面面相覷,年輕男子有些惱怒地撓了撓頭,女孩也羞紅了臉,不住的說著對不起,夏祁城先反應(yīng)過來,吊兒郎單的笑笑,擺了擺手說沒關(guān)系,末了補一句:“我愛他愛得生不如死!
      年輕男子一臉驚愕地拖著女孩走掉了,售貨小姐走過來問要多大的鞋碼,夏祁城這時才緊張地瞄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寧安遠,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反復(fù)兩三次后。
      “他穿46碼鞋!
      寧安遠回答了售貨小姐的話,順帶還給了他一個冷眼。
      “生不如死是個什么形容?”
      夏祁城笑了。

      第二天寧安遠做值日去倒垃圾時經(jīng)過籃球場,夏祁城的身影就像是跳躍的光點,在籃球場上總是那么引人注目,他跳起來投籃的時候,光線似乎全數(shù)傾灑在他一人身上。
      連他腳上那雙白色的球鞋都白得刺眼起來。

      “抱歉啊,黑色這雙46碼暫時沒貨了,過幾天才到!
      “那……白色那雙呢?”
      “白色這雙有!
      “那就白色這雙吧!

     。ㄋ模

      “安遠就是比我家小城討人喜歡,不像小城像個野孩子!
      “阿姨你過獎了,小城也很優(yōu)秀啊!
      寧安遠不著痕跡地把重音放在了“小城”這兩個字眼上,惹來坐在一旁的夏祁城一個大大的白眼,夏家媽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的小動作,只是滿心歡喜地看著寧安遠,露出一副恨不得把兒子換一下就好的模樣。
      “媽,你再看下去也不能把阿遠吃掉好不好!
      夏家媽媽怒瞪了一眼夏祁城,對著寧安遠又笑得萬分慈愛,邊說著安遠你一定要留下來吃晚飯,阿姨現(xiàn)在就去買菜,你喜歡吃什么,紅燒排骨好不好,邊走去了玄關(guān)處換鞋,寧安遠忙不迭地跟上,說再多阿姨不用那么麻煩都阻止不了母愛爆發(fā)的夏家媽媽沖出了家門。
      夏祁城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從玄關(guān)走回來的寧安遠,酸溜溜地說了一句:“每次你來我家我都覺得我是撿來的孩子!
      寧安遠給了他一拳作為回應(yīng)。
      夏祁城撇了撇嘴,轉(zhuǎn)眼又笑得像偷腥的貓咪一樣把寧安遠拉去了房間,把門關(guān)上就急忙從枕頭底下掏出了他珍藏的寶貝。
      “噔噔噔噔”
      Minutes To Midnight 黑白色的唱片封面有一種靜默感,寧安遠看著那張專輯,又看一眼笑得眼睛都快瞇成縫隙的夏祁城,最后還是沒忍住地說了句:“你怎么可以把show音樂碟弄得跟show色情刊物一樣猥瑣啊?”
      夏祁城挑了挑眉,不予回應(yīng),自顧地去播放他的寶貝,寧安遠在身后笑得快岔氣。

      寧安遠靠著墻壁坐在地板上聽歌,頭頂上是窗臺,陽光照進來暖暖的,夏祁城坐在他旁邊,閉著眼睛一副無比陶醉的樣子。
      明明是男生,眼睫毛都那么長,陽光照著像是光輝灑在上面一般閃閃發(fā)亮。
      寧安遠盯著夏祁城看了一會,腦海就不由自主地這樣想著,后半句又開始文藝,然后便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無聊透頂。
      視線掃視了一圈,撐起身,伸手越過夏祁城的頭頂想要夠到書桌上的那本書,鼻尖碰到夏祁城的頭發(fā),愣了一下,維持著動作好一會,閉目的人卻絲毫沒有反應(yīng)。
      下一秒寧安遠干脆把下巴搭在了夏祁城的頭上,聽到一聲痛呼,嘴角上揚地拿下了那本書。
      “拿書直接叫我就好啦!比嘀^頂?shù)娜瞬粷M地抱怨道。
      “啊~我以為你睡著了!
      夏祁城只能對著一副認真看書的人咬牙切齒。

      夏家媽媽興沖沖地趕了回來卻沒有得到迎接很是失望,聽到兒子房間的音樂聲走過去推開門竟是看到靠著墻睡著的兩個人,有點無奈地撇了撇嘴,輕輕的關(guān)上房門走去廚房準備晚飯。
      聽到那聲輕微關(guān)門聲的夏祁城睜開了眼睛,笑了笑,轉(zhuǎn)頭看著睡得一臉安詳?shù)膶幇策h,似乎好久好久后,他悄悄地伸出了手,把那顆靠著墻有點搖晃的頭顱,極盡溫柔地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ㄎ澹

      再仔細核對一遍筆記上劃好的重點,寧安遠抬手看了看表,剛好6點正,他收拾好桌上
      的書本放進書包里,站起身往課室外走,落日的光輝在他的身后,拉扯著他投落的影線,然后止于門前的那一點。
      寧安遠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氣喘吁吁的女生,如果不是他及時站住,兩人應(yīng)該會撞得夠嗆。
      “啊,寧安遠你還沒走啊。”
      “恩!
      “做功課也可以回去再做啊,早點回家吧!
      “恩!
      “那個……”
      女生還想再說多幾句,可突然從樓梯轉(zhuǎn)角傳來的不滿叫喊讓她只能對著寧安遠擺一個調(diào)皮的表情,便沖沖走進了課室,一陣翻箱倒柜的樣子。
      那道健朗的男聲說,喂,到底變成了你等我還是我等你啊。
      寧安遠慢慢地走下了樓,走到下一層的時候仍是可以聽到上一層樓梯口的對話,男生的聲音還是很不滿,說著又說很急還在那聊天,話語里吃醋的感覺很明顯,所以女生并沒有惱怒,那撒嬌的聲音甜膩得滿是愉悅,說,聊天怎么啦,我天天等你這么久聊會天不行啊,以后不等你了。
      “別啊。”
      寧安遠一個不留神,差點踏空了一層臺階。

      “阿遠,抱歉啊,等很久了吧!
      “不會,我正好在課室整理完筆記,這份給你!
      “啊~!太好了,謝謝你啊!
      地區(qū)賽前的半個月,夏祁城的訓(xùn)練量一下子增加起來,時常都會在課堂上累到睡著,有
      時寧安遠會叫他起來聽上課的重點,可看著他那搖搖入墜的樣子還是于心不忍,最后變成了筆記都一式兩份,把重點都劃得工工整整。
      夏祁城在開鎖的時候,寧安遠站在單車棚外,看著兩人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恰巧在同一條線上,有些發(fā)愣地想著他們何時變成非得等著一起回家了,買文具、買衣服甚至到買生活用品都一起去,形影不離到這種程度。
      出校門的時候旁邊經(jīng)過另一輛自行車,后座上的女孩子笑得眼角彎彎的樣子在寧安遠的視野里一閃而過,他不自覺地抓緊了夏祁城的肩膀。
      “阿遠,我騎得很穩(wěn)你抓我干什么”
      “嫌你騎得太慢。”
      “什么?”
      “騎快一點!
      “呀,今天怎么了,待會別嚇死你!”

      車速加快時迎面而來的風(fēng)清清爽爽,卻被風(fēng)吹起來的頭發(fā)刺痛了眼睛,寧安遠忽然好想從后座上跳下來。

     。

      推開圖書館的門,整齊的木質(zhì)桌椅靜悄悄地擺放著,午休時間,只有少數(shù)的那么一兩個人還在看書。寧安遠輕步走進去,走到那個角落靠窗的位子,一坐下就像失了全身的力氣,伏在桌子上輕輕喘氣。
      寧安遠有點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就這么跑開,就像是逃離一般隨著人群沖了出來,把那個睡得雷打不動的人留在了教室里。
      雜亂的思緒讓他有點不知所措,心臟的跳動也在告訴他現(xiàn)在竟然很緊張。
      緊張個屁啊,那家伙醒來看不見他又怎樣,他們又不是捆綁銷售一定得一起下課吃午飯。
      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給自己聽,卻仍是不受控制地想到駁斥的話,一起吃飯又怎樣,突然走開才奇怪吧,一直都這樣過的別扭什么啊。

      一直都這樣。
      一直都親密如此。
      把過去的日子像影片一樣倒放的話,夏祁城充斥了每一個日出到日落的時光里,同桌的情誼是那么長,以至于每每側(cè)頭望去都是同一副面龐,以至于溫書聽歌看海逛街,永遠都沒有第二人選來替代。
      如果這樣的存在將變成習(xí)慣。
      寧安遠不敢去想。

      思緒都在腦海里叫囂著,嘈雜到像要爆裂。
      寧安遠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

      “寧安遠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像那條引線的星火在最后一刻被泯滅了,一切的波濤洶涌都在一瞬歸于平靜,寧安遠僵硬著,以至久久才抬起頭來看著站在面前的夏祁城一副不解的表情,還有他提在手里的塑料帶。
      面包和牛奶。
      “飯?zhí)枚紱]菜了知不知道,只能吃這些啦!
      說著夏祁城就在對面坐了下來,向四周瞄了瞄沒有值班的老師和同學(xué),將寧安遠那份推到他跟前,放大膽撕開包裝袋便吃。
      寧安遠看著他,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喂,什么表情啊你!

      不覺得別扭么。

      “啊,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知道你在這?”

      不覺得奇怪么。

      “你有什么我不知道?”

      不覺得……快要把心臟燒掉般的跳動節(jié)奏,事情變味了么。

      “別一副傻傻的表情,快點吃!

      寧安遠拿過桌上他最喜歡的菠蘿包,咬下第一口的時候看到夏祁城吸著牛奶鼓起嘴的模樣,一動一動的嘴角,在視野里蔓延開來整個世界的模樣。
      讓人無處可躲。

     。

      畢業(yè)典禮的時候夏家媽媽依依不舍的拖著寧安遠的手,說了一大堆跟安遠比我家小城怎樣怎樣的話,寧安遠聽著笑得淺淺淡淡,夏祁城在一旁不住地撓頭。
      最后實在受不了的親生兒子把媽媽趕去了一邊等著一起回家,夏家媽媽才一步三回頭地走開了。
      “我真的很喜歡阿姨!
      那個每次都特意為他做紅燒排骨的可愛婦人還在不遠處跟他招手,寧安遠笑著回應(yīng)她。
      “阿遠!
      “恩?”
      夏祁城看著寧安遠那像雕飾過的側(cè)臉曲線,想伸出的手最后變成了握拳,這樣的側(cè)臉每次他只要轉(zhuǎn)頭就可以看到,有時在課堂睡著了中途醒來就可以看到,他是那么的熟悉。
      “我走了,再見!
      “再見!

      夏祁城從身邊走過了。
      大步流星,沒有回頭。

      直到那個背影消失在自己視野的時候,寧安遠突然很想再去看看圖書館,他走過那個曾經(jīng)每次放學(xué)都要來的單車棚,他走過那個響起過如浪潮般歡呼聲的籃球場,他走過那個聽到女生跟夏祁城表白的轉(zhuǎn)角,他走過那個被質(zhì)問跟夏祁城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的長廊,他最終走到那個曾展示過讓人無處可躲的整個世界的桌椅前。
      從窗戶里透出來的陽光也是那么的暖洋洋,他不可抑制地想起那個播放著Linkin park新風(fēng)格曲目的下午,夏祁城伸過來的手微微顫抖,那觸碰到肩膀的臉頰像要被火燒般的疼痛。

      那個世界即使再讓人無處可躲,在永遠無法改變的真正世界里,有道細縫也會隱藏進去,永遠都忍耐著不出來。
      寧安遠哼起那首在單車棚的喇叭下聽過而留意起來的歌,想著狂奔而來的少年那時被風(fēng)吹起的白色襯衣下擺。
      “明明絕配犯眾憎便放開……”
      捂住的雙眼,也有液體從指縫間流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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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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