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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尋找愛你,你愛的人
我走在鵝卵石上,讓五彩的石頭狠狠地刺著我的腳底,這種感覺對我來說一點都不算痛,是蘇瑞軒離我而去的痛的千分之一。兩旁的樹木寂寞地挺立在路旁,樹葉唰唰地響個不停。
我來到教室高二E班,班導(dǎo)看見我,剛想指責(zé)我遲到了,但我卻不看她一眼,徑直走到我的座位,這一舉動又讓同學(xué)們竊竊私語了。蘇瑞軒,對不起,如果你現(xiàn)在在,你肯定要罵我為什么這么做,但你不知道,我在你離開后生了一場大病后,就變了,變得無視老師,變得冷漠。
班導(dǎo)組織我們打掃衛(wèi)生。我從水房提出一桶滿滿的水,雖然我提得很吃力,但從臉上根本看不出來。這時,凌弋擋在我面前,從我手中搶走那水桶,狠狠地瞪我一眼,走了。額,我看看自己發(fā)抖的手臂,出賣了我。
到了班里,就只有凌弋和我兩個人。我不問為什么,拿了一個抹布,把手指伸進(jìn)去,水的冰涼使我打了個冷顫!昂美洌 蔽椅艘豢跉,迅速地把手拿開。
凌弋走來,抓著抹布放進(jìn)了水中,洗了洗,給我。看著他纖細(xì)的手指,因太冷而凍紅了,我心里一陣感動。
我抬頭望他,一張很帥的臉,長長的劉海下一雙黑色的眼睛。
他看著我,我頓時腦子短路了,臉好像被火燒著,很燙。
“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那蘇瑞軒怎么辦呢?”凌弋壞壞地看著我。
咚,他怎么會知道……?
我生氣地對他吼道:“你調(diào)查我?”
他說:“你認(rèn)為呢?”
“你神經(jīng)病嗎?為什么調(diào)查我,你認(rèn)為這樣很好玩嗎?拿別人的感情當(dāng)笑話!對嗎?”
“章小夕,你到死也不明白。”凌弋的表情立即變得一本正經(jīng),讓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明白什么?”我吼道!罢滦∠,你沒救了!”接著是聲無奈的嘆息。
“對,我無藥可救了!我無藥可救地愛上了蘇瑞軒,我無可就藥地讓全班同學(xué)都討厭我,我就是無可救藥的章小夕!”話一說完,凌弋把門一甩,走遠(yuǎn)了。
凌弋,你有什么資格調(diào)查我?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你為什么說:“章小夕,你到死也不明白!”?
時間一點點地在流逝,我也在一點點地混著日子。聽說學(xué)校最近要舉辦一場大合唱,無聊死了。課上,班導(dǎo)在選指揮,我卻在睡覺。但當(dāng)我醒來時,一切都晚了。同學(xué)想讓我出丑,竟給老師報告我指揮很好,我真想掐死他們!完了完了!我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又昏睡過去。
放學(xué)后,直到一個人都沒有時,我抓著凌弋的手,緊緊不放。我問他為什么不阻止同學(xué)的所作所為。他卻對我說他不想為了一個深愛別人的人而傷了自己。我瞪大眼睛,問他說什么。他卻甩開我的手,說“章小夕,你到死也不明白!”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他卻瀟灑地走了。
我呆在班里,坐在木板上,落日的陽光照在我身上。蘇瑞軒,如果你現(xiàn)在在,你會怎么幫我啊?滴滴答答,我的眼淚流了下來。章小夕,如果你再不練習(xí),你就等著出丑吧!我對自己說著,打開mp5,我的手在手中亂擺著,忽然,一雙纖細(xì)的白手抓在我的胳膊上,有節(jié)奏的陪我打起來。我擰過頭,看見凌弋對我笑著,很溫暖。就這樣,我們倆以這樣曖昧的姿勢練習(xí)了幾個小時,終于,我會指揮了。
回家的路上,燈光打在我和凌弋身上,我問不是不幫我嗎。他對我說:“看著你那樣子,我怎么忍心呢。即使你把我傷了,我也忍不住幫你,你這就是我的弱點!薄傲柽,我!蔽逸p輕的說。凌弋說別說了,他抓著我的手,暖暖的,和蘇瑞軒是另一種感覺。
這一段日子,我總可以感覺出凌弋對我的好,但我就是忘不了蘇瑞軒對我說:“章小夕,你是我的女朋友!”的神情,霸道帶有幾分羞澀,讓我一晚上都睡不著。
凌弋,對不起,我無福享受你對我的好了。我虧欠你太多。就象現(xiàn)在,我竟然忘了怎么指揮。同學(xué)們在后面看著我的好戲,而我卻緊張的抬不起手。
緊張中,凌弋走過來,對我小聲的說:“章小夕,你要想知道蘇瑞軒的事情,就好好表現(xiàn)。”蘇瑞軒?我疑惑的看著他,他笑笑,有點苦澀。
蘇瑞軒,你到底在哪?我想你。想著,我舉起手揮了起來,真沒想到,蘇瑞軒對我這么重要,能帶我走出恐懼。我忽然感覺身體輕飄飄得,像片羽毛倒了下去。只感覺有個人抱著我,焦急地對我說了些什么。
醒來時,我才知道我因營養(yǎng)不良暈倒在臺上。凌弋坐在我身旁,用手握著我的手,我看見他的眼睛紅紅的。凌弋責(zé)怪我為什么不好好吃飯,我聳聳肩,吐吐舌頭。
“凌弋,你要告訴我什么消息?”我急切地問。凌弋皺了一下眉毛,說:“剛剛為了鼓勵你,沒辦法。”我頓時生氣了,朝他大吵大鬧。“蘇瑞軒在你心里,真得很重要嗎?”我微微一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我不強(qiáng)求你,可是你一點也沒喜歡我嗎?”“額……” “我是不是很自取其辱?”凌弋溫柔的看著我!安,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只不過對象不一樣罷了。”我輕輕的說。
這段話結(jié)束后,我的心很痛。我真得不喜歡凌弋嗎?他對我那么好,我是不是很鐵石心腸?
出院后,我來到學(xué)校搬了退學(xué)手續(xù)。我學(xué)習(xí)不是很好,也沒有好朋友在這,這里沒有我可以留戀的了。但想到凌弋,不免心痛,他對我很好,但我卻……
我無奈地嘆口氣,走向校門,忽然,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很疼的。我被著強(qiáng)大的力氣轉(zhuǎn)了半個身,跌入了他的懷抱。我抬抬頭,看見了一臉溫柔的凌弋。他的襯衫全濕了,心臟因劇烈運動而起伏著!罢滦∠Γ悴荒茈x開我,沒你我活不了。”凌弋對我說。“凌弋,我,對不起。我馬上就要去米菲市了!
“章小夕,你真得舍得離開我嗎?”“凌弋,對不起,我要去米菲市找蘇瑞軒,那里有他的消息。”雖然明白凌弋對我的喜歡,但我還要裝一下,不捅破這層關(guān)系。凌弋的手頹廢地垂落了,他輕輕地推開我,“果然,蘇瑞軒對你很重要!彼难劬Ψ褐粚铀F,讓我很心疼!皩Σ黄穑柽,我必須要去!蔽冶ё∷,為他撫了撫背。就踏上了尋找蘇瑞軒的道路。
聽蘇瑞軒的小弟們說,蘇瑞軒來到米菲市了。米菲市與米萊市不遠(yuǎn),但也得坐巴士。我踏上巴士,背著旅行袋。我又一個人了,不知爸媽在天上過得可好。以前,有蘇瑞軒,前不久,有凌弋,現(xiàn)在呢?只有我!
我在巴士上睡了一覺,就來到了米菲市,米菲市下著大雨,可我沒帶雨傘,只好淋雨了。我拿著旅行袋放在頭上,跑了起來。第一個地點,我來了!我在樓下按著門鈴,“請問這是蘇瑞軒家嗎?”我問。對方說找錯人了。哎,沒關(guān)系,還有五家呢。
“請問……”
“對不起……”
“不好意思……”
“你神經(jīng)病嗎,說了這不是……”
我看著天晴的米菲市。我來了三天,找了四家,都沒有。也許,他根本不在這個城市,也許,我們真沒緣分,也許,這就是命運。
我拖拉著身體,來到了第五家,“請問……”“沒有。”
我死了般得來到第六家,敲敲門,沒動靜,再敲敲,沒人。
我徹底絕望了,他到底在哪?我坐在臺階上,把頭埋進(jìn)去,嚶嚶的哭泣著。
“咔嚓”門開了,我轉(zhuǎn)頭,看見的不正是我日夜相盼的蘇瑞軒嗎,他還是一樣帥氣,頭發(fā)染成黃色的了,眼睛里滿滿的震驚,隨即,關(guān)上了門。
我立即站起身,“蘇瑞軒,你干嗎要躲我,你給我開門,開門,開門……!”
我哭喊著踹著他家的門,多日的委屈,悲傷隨著眼淚流個不停。
“蘇瑞軒,你這個騙子,你還我的感情!”我叫著,過了一小時,我已經(jīng)神經(jīng)了,我用自己的最后一絲力氣,哀求道:“開門!
他照樣不開,我說:“蘇瑞軒,你再不開門,我就死在你家面前!”忽的,門開了。我來不及說什么,抱住他,像要把他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疤K瑞軒,你好狠心!你為什么要不辭而別?為什么不給我開門?”我大喊著。但我還是忍不住身體,心里的痛苦,暈倒了。
這是在哪?剛才,啊,“蘇瑞軒!”我睜開眼睛,大叫著。
看見他在我面前,一張帥死人的臉,眼睛紅紅的!拔以谶@,章小夕,你來干嘛?”他冷冷地說。“我來這里找你回米菲市!蔽移届o的說!皩Σ黄,我……”
“不要對不起!你是蘇瑞軒!你不能向別人道歉!”我朝他喊道。
又補(bǔ)了一句:“你信不信,你不陪我去,我就死在你面前!彼麩o奈地嘆了口氣,“信,但我照樣不能回去””蘇瑞軒,我給你的答案是,我喜歡你!
在前幾年,他始終問我要這個答案,但我就是不說,如今……他的臉紅了紅,但立即平靜下來,眼睛里有著疼惜,無奈,冰冷,幸福,使命,不過,這只是我的感覺!靶∠Γ愀陕镞@么拼?”“因為你!”我大喊著。
得知蘇瑞軒已不上課了,我氣得發(fā)火,但他卻說我也不一樣嗎。頓時,無言。
我問他為什么不辭而別。他好像有什么苦衷似的說不出口。不過,我可以發(fā)現(xiàn)他還是喜歡我的。
例如,現(xiàn)在。我在他家?guī)退鲲,不小心切了手,他看見后,比我還緊張,立即找來紗布等。他小心得為我吹著傷口,埋怨我不會保護(hù)自己。這讓我想到了凌弋,啊,我這是在干什么,我不能腳踏2條船啊!蘇瑞軒的表情好孩子氣,嘴巴一股一股的,我高興的捧起他的頭,凝望著他,他卻緊張的上氣不接下氣。
額,無奈ing!澳阍诰o張什么?“”沒有,我很好啊!啊闭娴?“”不然,你認(rèn)為呢?你怎么這么婆婆媽媽?我怎么會喜歡上像你……“房間里,粉色泡泡冒了起來,他比我還臉紅。
得知,他爸他媽在外地住,在這給他租了一棟房子。但為什么不上學(xué)呢?是個謎。
我在他家的客房住著,但很不好意思,一個女生住一個男生家,
要讓別人知道,哎—!于是,我怎么也睡不著,來到庭內(nèi)散步,要想個辦法啊。
咦?那是瑞軒?他一人坐在那干嗎 剛想過去,卻聽到了他的哭聲,他,為什么,哭?哭聲越來越響,但卻被什么抑制著,好像怕吵醒客房中的“我“。我的心涼了,為什么要哭?但我不敢打擾他,以后再問吧。
早上,我想起一周沒給他打電話,不僅羞愧起來,不過,凌弋為什么不打給我啊?怪!于是,我撥了手機(jī)號碼!拔梗苛柽啊蹦愫,我是凌弋的媽媽,你是?“”?我是他同學(xué),他在哪啊,能讓他與我說話嗎?“這不是他的手機(jī)嗎?
“恐怕不行,因為他,出車禍了!薄笆裁?他在哪?”
凌弋出車禍了!怎么回事,我才走了一周哎。我來不及說什么,抓起行李包沖到瑞軒面前,對他大喊!笆裁矗绯鲕嚨溋?” “等等,你說什么?哥?”“凌弋是我哥,怎么了?”“匡”我悶住了:那么,瑞軒的父母便是凌弋的父母,但他為什么姓蘇?凌弋沒調(diào)查過我,但他為什么不告訴我瑞軒是他弟弟,住在那?但轉(zhuǎn)念一想,凌弋喜歡我,肯定自私了一小下。哎,我是不是在拍電視劇?好巧啊。
當(dāng)我們趕到醫(yī)院時,我看見凌弋躺在床上,聽著音樂,哪像被車撞過啊?“章小夕!”瑞軒笑瞇瞇的看著我。“?有誰規(guī)定撞車一定要腿短手短啊?我也沒說他缺胳膊少腿吧!”瑞軒干瞪著我!翱瓤取,我轉(zhuǎn)頭,看見凌弋,心不僅痛起來,這個男生,還有瑞軒,為什么能左右我的悲喜 “凌弋,我,回來了!薄岸,你把我的弟弟帶回來,很感謝你。”“凌弋、”我心疼地叫道。
當(dāng)瑞軒知道我和凌弋有貓膩時 ,他的臉色,一點都不震驚,這讓我奇怪起來。
值得高興的是,我與瑞軒住進(jìn)了他家。早晨,我叫瑞軒n聲,他都不理我,我直接拍他一下,他轉(zhuǎn)身,對我說早安。“你耳背啊,我叫你n聲了!拔艺f,他的臉震了震。
我覺得他自從與我再次相見時,變得神神秘秘的。我是不是多慮了?但這些天,我明顯發(fā)現(xiàn)了瑞軒的聽力有問題。周末,他要出門,我在后面跟蹤著他。他來到一家醫(yī)院,看完醫(yī)生后,走了。我詢問醫(yī)生,他怎么啦,醫(yī)生說的話讓我不禁淚流滿面:“他在一次打架中,別人用重物砸到他耳邊,所以,他將來會耳聾!
耳聾蘇瑞軒,我說呢,你那么愛我,怎么舍得我一人啊,原來,你害怕拖累我。我在大街上,不知繞了幾圈,回到家后,凌弋問我怎么了時,我抱住他哇哇的哭了起來。但這一幕,恰好被瑞軒看到了,他張張嘴,說:“你不寂寞就好!白吡恕A柽幻靼资裁匆馑,但我明白,他從得知自己耳聾后,又發(fā)現(xiàn)凌弋喜歡我時,就想把我托付給凌弋了。
我把消息告訴了凌父凌母,他們傷心極了。我對蘇瑞軒說:“蘇瑞軒,我會陪你到永遠(yuǎn)的,你休想甩了我!雖然你聽不見,但在今后,我,章小夕就是你的耳朵!“蘇瑞軒終于,終于變成了真正的蘇瑞軒,霸道地抱住我的腰,把他那張極帥的臉湊了過來,用他的唇吻住了我的唇。
最后得知、蘇瑞軒不姓蘇是因為他是凌父凌母收養(yǎng)的孤兒,戶口本上他叫凌瑞軒。瑞軒最終逃不過命運的捉弄,失去了聽力。但凌父凌母依然在為他找最好的醫(yī)生,想治好他。我與他在一起,也狠幸福。
至于凌弋,我對他說:“在沒有蘇瑞軒的那段時間里,我真的很喜歡你。但你是愛我的人,而不是我愛的人。我們之間有足夠美好的回憶,我就很滿足了。愿你能找到愛你,你愛的人,而不只是你愛的人。”
凌弋對我溫暖地笑笑,說:“我肯定能的,我真心祝福你們倆。”但在他的眼里,卻有無限的悲傷。
蘇瑞軒聽不到我們的對話,很不滿。我摟著他,在機(jī)場向凌弋揮了揮手。凌弋雖然表面說會找到自己真心愛他的女孩,但我怎能不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有個我,所以他去美國了。為了不打擾我們,也為了清掃自己的雜念。但有什么辦法呢?我就是喜歡這個聽不見的蘇瑞軒,要讓凌弋忘了我,得需要一段時間。
我看著蘇瑞軒,這個男生,我要陪你走完你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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