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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注:所有的“他”都是指代泉奈,而所有的“那個人”都是扉間。]
【Anywhere】
失落的時候,傷心的時候,迷茫的時候,甚至是害怕的時候,他總會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靜靜地梳理著紛亂的思緒。
可是,無論在哪里,那個人總會先別人一步找到自己。
回頭的那個瞬間,如同一朵花開。
【Badly】
果然是沒有最惡劣只有更惡劣。他這么想著,從尸堆里緩緩坐起來,靠在一塊裸露的巖石上,目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修羅場。
鮮血滲進土壤,將大地染成絳紅色,尸骸散亂各處,折斷的刀劍依舊吞吐著鋒芒。
你現在真是有夠糟糕。他的兄長走過來,居高臨下地對他道,貌似輕蔑,卻在下一秒將他小心地扶起。
習慣就好。他輕輕地笑。
【Cat】
貓是一種任性的動物。
他接觸過很多貓,無論是家貓,野貓還是忍貓,所以他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他曾經也養(yǎng)過一只貓,有時喚一聲,貓沒有搭理,自顧自地舔舐著自己的皮毛,但當他放棄的時候,貓卻跳到他的腿上,親昵地蹭著他的手臂。
后來,貓死了,吃了一盤有毒的糕點渾身抽搐著死去。
而那盤糕點原本是他準備吃的。
【Deceive】
我不會死,所以趁早把你那副表情收回去。他高昂著頭,不屑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
于是下一次見面時,那個人險些毀了他的棺木。
【Experiment】
——火影大人,您在做什么?
——我在實驗一個忍術。
——是什么忍術?
——能讓我再看見他的忍術。
【Fire】
泅過血海的波濤,彼岸卻有熊熊烈火燃燒。
他不閃不躲,紅色的眸子里匿著最熾烈的火焰。
那是屬于他的驕傲。
【Gaze】
他的兄長已經失明。
空洞的眼神毫無焦距地看著房間的角落。
這樣不好。他想著,視線不離兄長的眼睛。
你在想什么?兄長轉過頭,淡淡的問著他。
什么都沒有。他微笑,繼續(xù)凝視著兄長空洞的瞳。
——其實我只是在想,要不要你替我,看著這世界。
【Hand】
小時候,母親曾牽著他的手,走過那一條條小道,在小道上,他經歷過春花的美麗,夏陽的炙熱,秋葉的絢爛,以及冬雪的寂靜。
模模糊糊地回憶起,母親的手柔軟細膩,夏天的時候手心還有些微微的潮濕,那時的他年紀尚小,怎么也牽不住母親的手,母親便伸出一根指頭,讓他抓著慢慢地走。
從那以后,他就再也沒有了類似的感覺。
【Ill】
他覺得自己病了,一種無藥可救的病。
從見到那個人開始,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眼前仿佛被渲染上了一層霜色,卻并不覺得寒冷,陽光照耀下來,反而感到別樣的溫暖。
刀鋒閃爍的柔光,累累白骨的顏色,都不及,那驚鴻一瞥。
【Justice】
什么是正義,什么是邪惡,他弄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
他只知道,活下去的人,才是所謂的正義。
也許他想活著,但現實由不得他做主。
更或者,那也是他自己的意愿。白發(fā)的二代火影淡淡地對身旁的侍女說道。
【Kiss】
第一次接吻,他感覺更像是在比拼。
唇與唇相互摩擦,舌與舌相互糾纏,連牙齒也是好不服輸地相互碰撞。
當那個人的舌尖滑動到自己舌的內側時,他就知道自己輸了。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頰緋紅一片,被吻得這樣潰不成軍,他覺得有點丟人。
已經熟悉的唇再一次覆了上來,卻是如蜻蜓點水一般。
比之前更讓人淪陷。
【Love】
他不相信愛情,自始至終都不相信愛情。
但愛的模樣卻始終藏在他的心里。
【Mirror】
鏡子里的世界是相反的。
他湊過去,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一樣的眉眼,一樣的神情,什么都是一樣的。
但心呢?
【Nobody】
他向那條開滿紅色彼岸花的道路盡頭望去。
但什么也沒看到。
像是要把人吞噬的黑暗,即使點點磷火也點不亮它的沉默。
背后的三途河同往常一樣淹沒了凄厲的喊叫。
他知道,沒有人陪他走這條路。
他也無法回頭。
【Onion】
他喜歡切洋蔥。
因為那樣可以正大光明地流淚。
雖然他知道其實騙不過誰。
但至少可以欺騙自己。
【Phantom】
他看見戰(zhàn)亂四起,尸骸遍地,硝煙染紅了整個天空。
他看見稚嫩的孩童哭喊著撲向父母冰冷的尸體。
他看見相愛的戀人被迫分開緊握的雙手。
他看見自己的兄長渾身鮮血跌落瀑布生死不明。
他看見千手的族長臨終前雙眼緊盯的方向。
他看見那個人浴血奮戰(zhàn)直至死亡。
他什么都看見了,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是一個早已死去的魂。
【Question】
——你發(fā)繩的顏色是怎么弄的?
——血染上去的。
【Regret】
——你會后悔嗎?
——后悔我就不是宇智波泉奈了。
【Scab】
所有的往事都是他心口上的痂。
好的,壞的,不咸不淡的,全是一樣的色彩。
不是只有痛才值得紀念。
只不過,記得最深的,往往是最痛的。
【Time】
時間不會停留一秒。
但靈魂依然可以翱翔。
【Undress】
——你脫衣服的手法真利索。
——哦,那是見到你之后我特地去學的。
——那你試驗的對象是誰?你哥哥?
——不,我寧愿是你哥哥。
【Victory】
你輸了。那個人拿著雷神劍,似笑非笑地說道。
再來一場,我肯定能打贏你。他撿起從手中摔落的太刀,不服氣地喊道。
吶,怎么說呢,其實你已經贏了。那個人走上前,撩開他被汗水沾濕的發(fā)絲。
啊,我贏了什么?他有些糊涂。
你贏了我的心。那個人的唇貼在他的耳邊,有種曖昧的模糊。
【Wait】
他依舊站在那片花海中,遙望著河的另一邊,年年如一日。
年輕的冥王沒有問,因為她知道,他在等待。
等待那個久遠的未來。
【X】
——你覺得未來怎樣?
——一片迷霧,但我們還得走下去。
【Young】
那時他還年輕,對未來充滿了期待,還妄想著以后會有一個美好的生活,即使他已經殺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路上有了阻礙那就應該除掉。他一直是那么認為的,所以他堅定不移地向前走著。
直到有一天,他停下來休息時,才發(fā)現自己已是滿布滄桑。
【Zero】
他一直認為那是一個夢境。
夢中的他有溫馨的家庭,有別扭的兄長,有許多的朋友,也有深愛的那個人。
而他自己則站在花田中,讓微風拂過面頰,仰望著云朵簇擁的炙陽。
唇角的弧度慢慢上挑,從眼角劃過的鮮血染紅了雙唇。
那血的味道苦澀而又甜美。
于是他再也沒有從夢中醒來。
聽說那片花田已經成了一片焦土,風中時常夾雜著濃濃的腥味,云朵像是擁抱著烈火,襯得殘陽如血。
一切,歸零。
【Happy birthday to Izuna】
——We love you。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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