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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屬之地
“不要難過,只要我們同在,就不會孤獨!
結(jié)果還是無力反抗嗎?
命運……什么的。
不,或許不該稱之為命運。
這只是,必然。
回到渚先生這已經(jīng)有一個月了。
瑤二他……還好么?
沒了以前的記憶,應(yīng)該會很好吧?
沒關(guān)系的。
沒關(guān)系的。
我只要瑤二能活著就好。
因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必將再會】……的希望。
所以。
沒關(guān)系的。
即使是見不到瑤二,即使是失去自由,即使是那越發(fā)不能忍受的疼痛。
『……渚先生的實驗,又失敗了呢!
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見過陽光了呢?
每次睜開眼,看見的就是周圍淡綠色的液體。即使擺動脖子,也只能看見那些冰冷的機械,以及,身上交錯的管子。
……是打算【廢物利用】么?
閉上眼,試圖逃離那些不快的感覺。
哪怕是在夢中,也想再一次見到你啊……
瑤二。
少年被血染紅的左手。
緊皺的眉。
『難道我不來你就打算在這流血到死啊混蛋?!』
『沒事的,反正又不會痛!
陽光傾灑的破舊教堂內(nèi),互相追逐著的少年們。
『敢嘲笑我?瑤二你給我去死吧。!』
少年無意間流瀉的悲傷。
……以及,那陌生的感覺。
是……【疼痛】嗎?
『我……作為【——】的獻(xiàn)祭者是我唯一的生存意義啊,我,只要【——】就夠了……』
『我也是,只要瑤二,就夠了!
溫暖的身體,令人安心的擁抱。
絕望的吻。
以及,虛假的誓言。
『……不離開你。絕不!
“醒醒,喂,瑤二,醒醒!”立夏搖晃著明顯被噩夢纏繞的瑤二。
“呃……”費力的睜開眼,眼前是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瘟嘶芜未清醒的腦袋,總算看清面前的人!傲⑾陌 趺戳?”
“你好像做噩夢了!笨隙ǖ恼Z氣中帶著一絲關(guān)心。
“噩夢啊……”瑤二瞇著眼想了下,“不記得了呢!
“……是嗎?”難道,夢到以前的事了么?催眠的效果看來快要消失了……“那么,起來收拾一下去吃早餐吧!
“嗯……”
……說不記得,其實是騙人的。
只是,總覺得,不能說。
夢中的兩人,那深深的絕望,以及,不安。
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會是自己失去的記憶么?
那么,那個一直無法聽清的名字,會是一切的關(guān)鍵么?
那個人,會是我很重要的人么?
跟隨者立夏的腳步,瑤二也走出了臥室。
房內(nèi),初春的風(fēng)吹開了嫩綠的窗簾。
陽光照射下,空氣中細(xì)小的塵埃描繪出一幅夢幻的畫卷。
窗臺上,兩只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著,忽然,像被什么驚擾到,撲騰著稚嫩的翅膀,飛走了。
“……我做夢都想著這個地方啊……”
窗簾卷動間,一抹微紅一閃而過。
瑤二住進我妻草燈和青柳立夏的家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
立夏告訴他,似乎是由于意外事故使他喪失了之前的記憶。
也就說,現(xiàn)在的瑤二,是從一個多月前醒來的那天開始存在的。
那么,過去的【瑤二】又是什么樣子的呢?
正如所有失去記憶的人一樣,現(xiàn)在的瑤二正試圖尋找過去的瑤二。
但是,不管是草燈還是立夏,都不肯告訴他。
是的,他確信這兩個人知道過去的一切。
不過最近,他有一種真相就要浮出水面的感覺。
證據(jù)就是——
【噩夢】。
既然順其自然記憶也會蘇醒,那自己也不必去刻意尋找了。
懷著這樣樂觀的心態(tài),瑤二度過了和平的一天又一天。
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拿著湯匙在碗里隨意的攪著——草燈早就不知道去哪閑逛去了,立夏的話已經(jīng)去了學(xué)校。
“……我現(xiàn)在該做的,或許就只是【活著】而已吧?”
那模糊的記憶中,似乎有人曾經(jīng)對他說過,【要活著就有希望】。
如果你真的是我重要的人,那么,就一定會來找我的吧?
不論我在哪里,終會找到我。
一定。
等著我。
等著我。
就快了。
我,就快能來找你了。
……瑤二。
侵泡在綠色液體里的少年,嘴角輕輕地,勾起了一個弧度。
“渚先生!一號實驗體心臟機能開始衰竭!”穿著白色大褂的實驗人員焦急的對一旁的渚匯報著觀測結(jié)果。
“……哼!失敗品果然不中用,如果是另一個孩子的話我的實驗一定早就成功了!”瞳孔深處的瘋狂直直的射向被困住的少年,“繼續(xù)觀察,有新的結(jié)果再給我匯報,死了的話就給我扔出去!”
聽到這個答復(fù),實驗員的身體瞬間僵直,“……了解!”
……那還只是個孩子啊,真要這樣看著他慢慢死去?
山木看著被幽綠色光芒包圍著的【實驗體】,目光復(fù)雜。
……這是……哪?
再次睜開雙眼,奈津生發(fā)現(xiàn)自己正漂浮在空中。
……我,死了么?
似乎不是這樣。
那么,眼下這種情況,該怎么解釋呢?
……或者說,是夢?
這樣的話,即使是瑤二那里,也可以去了吧?
我的……夢想之地。
對我來說,瑤二就是我的一切。
我所有的愛,所有的痛,所有的夢想,所有的希望。
有人曾說過,若不愿被人思念,就孤獨而死吧。
那么,現(xiàn)在的我,是不是可以算做【孤獨】了呢?
這樣的話,即使就此死去,也不會被人思念了吧……
雖說本來就不回有幾個人會思念自己。
但是,至少瑤二……至少,不想讓他因為自己而難過。
『不要難過,只要我們同在,就不會孤獨。』
可是明明已經(jīng)無法在一起了。
現(xiàn)在的我根本無法從這囚禁著自己的牢籠掙脫。
那至少,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可以讓瑤二忘記過去的一切呢?
在此之前,先去往那個【夢想之地】吧!
這里我曾經(jīng)來過。
奈津生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
嫩綠的窗簾,柔軟的床,嘰嘰喳喳的麻雀。
溫和的陽光。
還有——
瑤二。
熟睡的瑤二看起來比平時可愛多了。
奈津生點頭以示同意這樣的觀點。
他伸出手。
透明的手指距離瑤二的臉不到五厘米。
想了想,最終還是放下了。
——反正也碰不到。
于是他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那個他不知道看了多少年的人。
“……你知道么?我的夢想啊,永遠(yuǎn)在這里!
“不好了!山木先生!”白衣的實驗員慌慌張張的跑進辦公室,山木認(rèn)出這是他特別安排去觀測【一號】的人。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心中有些不安,難道是那孩子出了什么事么?
“【一號】……!【一號】精神波動異常!身體機能衰竭加快!”說完這些,實驗員臉上已是慘白一片。
……怎么會這樣!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神啊,你真的不愿放過這個可憐的孩子?
山木握緊雙拳,急速的朝實驗室奔去。
“終有一日……你會想起過去的一切吧,可是,到時候你一定會很痛苦吧……即使是無法感覺到【疼痛】的瑤二也……一定不能忍受那種感情!
但是我呢,不想你體會那種感覺呢。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
絕對不要想起我!
“因為……你是我的夢想啊,我的夢想之地,一直都只有這里……”
“……你們都出去!”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一號】的各項身體數(shù)據(jù),山木憤怒的一拳砸在墻壁上。
……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至少最后,讓他回復(fù)自由也好。
輸入密碼,打開艙門,幽綠的液體傾瀉而出。
他走上前去抱起少年無力的身體,脫下身上的白大褂給他裹上。
然后,慢慢的走出這個罪惡之地。
懷中的軀體動了動,睜開了雙眼。
“……是……你放了我么?”長久沒出聲的嗓音微微有些奇怪,“……謝、謝……”
山木瞬間收緊懷抱少年的手。
他感到喉嚨有些發(fā)緊。
“……不用……不用對我道謝……接下來……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他放下了懷中的重量。
少年扶著一旁的樹慢慢站了起來。
“……想去……的地方……么?”
少年的眼神飄向遠(yuǎn)處。
一步。
兩步。
三步。
他漸漸走遠(yuǎn)了。
走得那么慢。
那么慢。
卻又——
那么堅定。
“啊啊,真是的,明明是晴天,怎么突然下起雨來了。”
山木眼中,少年的背影漸漸模糊了。
然后,他也轉(zhuǎn)身離去。
“……想去的地方……只有那里……”
少年微笑著倒下了。
“就這樣約定了唷,瑤二,等你醒來,就再也不會想起以前的一切……”
以前,以及,有關(guān)于【奈津生】的一切。
夢想之地,便是歸屬之地。
對于我來說,唯一的地方,也只有瑤二的身邊了。
“我就在這里唷,瑤二。”
我的思念,會一直,一直,守護著你。
所以,忘記我吧。
俯身,印上一個虛幻的吻。
“喂!瑤二該起床——”推開瑤二房間門的立夏楞在了門邊。
瑤二床邊,一個淡淡的身影朝他露出一個模糊的微笑。
消失了。
『我就在這里唷,瑤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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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瑤奈是loveless里面最喜歡的一對,也許這種喜歡也有聲優(yōu)的關(guān)系吧,因為我戀聲,齋賀姐姐是我最喜歡的聲優(yōu)之一。然后就是作為ZERO的瑤二和奈津生,倭和江夜,總覺得他們內(nèi)心其實是很痛苦的呢,雖然感覺不到□□上的疼痛,但是誰又能說只有□□上的疼痛才是真的痛呢?而且,渚先生剝奪他們作為人類的感覺之一,真的,可以么?不知道疼痛的,只有機械吧?即使是ZERO之一的倭,也是能感覺到疼痛的不是么?雖然用渚先生的話來說,這是失敗品的體現(xiàn)……總之,我真的希望這兩對能夠幸福(那你寫毛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