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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表示JJ一整天都抽得真的真的貼不上新章節(jié)也不知這條留言會不會被萌們的苦逼某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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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意外身份
聽到水蓮的驚呼,在里面剛換好衣服的嵇白羿連忙現(xiàn)身,而外面等候老者上藥的某金髻烏馬也沖了進來。
只見身著雪白長裙的年輕姑娘半跪著身子,雙手扶托住老者的肩膀,一向冰冷的漂亮面孔上多出了幾許焦急之色,原本捧在手中的衣物也散落了一地。
[ 我沒事。] 平復(fù)下因為突來的激動而不穩(wěn)的氣息,薩那海微微喘著氣,睜開眼朝著水蓮安撫般溫和的淡淡一笑。
剛剛,眼前瞬間一片黑暗……
老者說著抬起頭,看向同樣因為擔心而蹲在了他身旁的嵇白羿,以及默默站在嵇白羿身后的某金髻烏馬,最后當視線落到地上的那封信時,眼神忽變得深邃。
[ 老師……]
[ 水蓮,扶我起來。] 拄著手中的白木杖,薩那?聪蛩沂謧(cè)的水蓮,輕聲道。
對上老者的眼睛,水蓮只覺得心猛然一緊?墒撬彩亲盍私饫险邎(zhí)著的人之一,想勸說他去休息的話一時哽在了喉間,沒有動作。
“大祭司?”伸手虛扶,見薩那海沒有反對才穩(wěn)穩(wěn)托住他的左臂,嵇白羿試探性輕問。
“嵇公子,無事!敝里佐嘞雴栕约菏欠裼许,薩那海笑了笑,神色平和。
而某金髻烏馬,直接將一旁的一個蒲團叼著拖了過來。另兩個人一見,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一個穩(wěn)穩(wěn)扶住老者,一個則是從某馬那里接過蒲團鋪好,然后一起扶著他緩緩坐下。
這一次,老者沒有拒絕。
[ 謝謝你,天迦。] 坐定后,薩那海抬頭看向那雙仍盯著他看的藍色清透的眼睛,很溫和的一笑,蒼老的面孔慈祥依然。
“多謝,嵇公子!鞭D(zhuǎn)向左側(cè)的嵇白羿,薩那海再次言謝道。
嵇白羿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以示無妨,然后起身走到那封大帥給他的信旁邊,撿起。這封信,當初他也是臨時起意才會順手帶上,一路隨身帶著……
再次走回到薩那海的身旁,嵇白羿親手將這封信遞了過去,微微笑道:“方才大祭司看的,可是此信?”
“不知能否借嵇公子此信一觀?”輕一頷首,薩那海沒有否認。
“大祭司請便!彪m然對于老者會突然注意到這封信有些意外,但是嵇白羿還是笑了笑,將信交給了他。按理說,這封信怎么看都像是一封很普通的家書,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只有大帥的私印,而一般的人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玦璧”的朱印,即使真的有人看見了這封信也不太可能會像薩那海這般在意。
剛才老者的目光直直落在信上,心細如嵇白羿,自然第一時間便察覺了。而他最在意的是,這位古摩遺族的大祭司是否知道些什么……
某金髻烏馬在一旁默默看著他們兩者之間的互動,雖然敏銳地感覺到氣氛有一絲微妙,卻也不免多出了幾分好奇。
【姓嵇的不會是被抓包了吧?】沈夏這般想著,卻不知為何,心中莫名多出了一縷名為“擔憂”的情緒。
然而,薩那海接過那封信后竟然沉默了很久,垂眼看著那信封面上的墨字和朱印,一動不動。
不知道老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連緊緊守著他旁邊的水蓮也感覺到有一絲不安。
而嵇白羿,靜靜等待。
倒是某金髻烏馬,似乎感覺到了薩那海身上傳來的某種情感,也慢慢沉默下來。那是一種忽然打開了記憶的恍然,懷念,感慨,猝然再遇,卻已經(jīng)物是人非……
待感覺到對方身上那些紛雜的情緒再度沉淀下來,沈夏毫不意外地看見老者動了——閉上眼,唇邊淺淺一綻,仿佛嘆息般地無聲微笑。
少帥……
公子……
只要看見這方朱印,以及信封那親近的稱呼,便可知這位被天迦帶回來的年輕人與少帥的關(guān)系匪淺。這么多年未見,除了偶然聽到的消息之外,幾乎再未有過聯(lián)系……
睜開眼,枯老的手指輕輕撫摸過那熟悉也陌生的字跡,再然后是這一方少帥從不離身的朱印,薩那海仿佛又看見了當初那兩位風采卓然的人,眼角甚至有了些微濕潤。
緩緩抬起頭,那雙灰色的眼睛已重歸平和安詳,只是依然有一絲瑩光閃動。老者看向嵇白羿,輕聲道:“嵇公子,恕我唐突一問,不知……少帥是你何人?”
“少帥?”眼中浮出極淡的疑惑,嵇白羿意外的同時心中忽隱隱有所猜測。難道是大帥?還是說,這位老人真的知道些什么……
“看我糊涂了!彼朴行└锌,薩那海失笑,搖了搖頭,而后看向嵇白羿再次開口道,“是成璧,成將軍!
少帥……也只有自己這些老家伙還記得這個稱呼吧……
雖然已經(jīng)有所猜測,但此刻從薩那?谥型蝗宦犚姶髱浀拿,嵇白羿還是忍不住吃驚,略一沉吟便坦誠道:“是羿家?guī)煛!?br>先不說這位老者知道大帥的名字,單是這封信里有大帥對自己的特別吩咐,嵇白羿就覺得自己沒有隱瞞的必要,盡管他并不知道大帥和這位古摩遺族的老人之間有何種關(guān)系。
聽到這意料之外又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薩那海動了動唇。抬頭看了看一旁的某金髻烏馬,然后又落回到嵇白羿的身上,忽淡淡一笑,最終只發(fā)出一句宛如自語的感嘆。
[ 天意么……]
嵇白羿自然聽不懂古摩遺族語,但是水蓮卻是聽見了。
對于嵇白羿竟然是東延國鎮(zhèn)北大帥的弟子,水蓮自然也是十分詫異,要知道那位軍神的威名在整個漠北草原可謂如雷貫耳。但薩那海如此激動的情緒畢竟很少見,于是她只能按下自己滿腹疑惑,輕輕喚道:[ 老師?]
“水蓮,你去看看穆扎爾是否忙完了,若是他得空就讓他來我這里一趟。”轉(zhuǎn)頭看向水蓮,薩那海忽吩咐道,甚至刻意用了東延國語。
微微一愣,水蓮下意識地看了看同樣有些意外的嵇白羿,而后垂斂雙眸,恭敬應(yīng)道:“是,老師!
這一下,就連沈夏都明白過來——薩那海對嵇白羿的態(tài)度,又變了!
可是,原因呢?
不知道為什么,沈夏很在意剛剛老者那一句“天意”,特別是他看了自己然后再看向嵇白羿的眼神,似乎是有某種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了。
【丫的……到底怎么回事?】
為什么一封信,一句問話,就能讓薩那海大祭司對姓嵇的小白臉改變態(tài)度啊啊啊啊啊啊啊?!
***
領(lǐng)地,邊緣處——
清點完后,聽到族人回報給自己的消息,穆扎爾猜想可能是因為那些堆放在羊圈中的篦木油不慎染了火后才會燒著了整個羊圈。
羊圈中,也有一些空間是做為倉庫使用的,篦木油是古摩遺族日常生活中一種常用的東西,比如撮繩時必須將那些麻線放入這種植物油脂中浸泡透徹,這樣撮出的繩子結(jié)實有韌性且不易斷開,當然也可以做一些鐵器的保養(yǎng)使用……
至于最初的火源,按照吉泰他們說的,他們雖然為了檢查羊圈中的情況但也只點著了一個火盆。按理那火盆離那些裝著篦木油的油桶有一大段距離,不可能燒起來……
想了想,穆扎爾暫時將這件事放在了一旁,比起這個意外,眼下先派人重新修理好羊圈更為重要。
[ 大族長!] 正在這時,阿孛兒匆匆跑了過來。昨晚知道有狼來襲,這小子就沒閑下來過,一心想著要報仇,后來偷偷跟來時被左提逮了個正著!
[ 你看!壯觀不?] 停在穆扎爾面前,少年咧嘴笑著,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不遠處,一臉難掩的興奮。
隨他所指,只見地上擺放著一具具的狼尸,一字排開,足足有十六匹!
在這些幾乎和一個成年男子等高的狼尸中,那六具插著箭羽一擊致命的尤為扎眼。特別是阿孛兒知道嵇白羿一人一弓就射殺了那六匹狼,而且用的還是大族長那副長弓,第一次對某位“東延國大官”有了崇拜。
要不什么時候,找他教教自己?不知道行不行……少年心想。
雖然事后,有人在殘骸中又找到了一具已燒焦的狼尸,不過他們并不知道那是嵇白羿射死的第七匹狼,而且還是一匹狼王……
看到此景,穆扎爾很淡的一笑,正要開口說點什么,眼角余光忽瞥見遠遠駕馬朝這邊飛奔而來的一道白色身影。
片刻后,那個漂亮的年輕女子便輕巧地勒馬,停在了離他僅五步之遙的地方。下馬時,她扭頭看了看那些狼尸,當看見那幾匹插著箭的時目光特意停留了一下,這才收回視線,走向穆扎爾。
[ 大族長。] 點頭招呼,水蓮淡淡道。
[ 出了什么事?] 心知水蓮跟在薩那海身旁,不可能平白無故跑到這里,穆扎爾開口問道。
[ 老師說,你若現(xiàn)在無事,到他那里一趟。] 臉上冷冷淡淡的神情不變,水蓮道,想了想后又加了一句。
[ 應(yīng)該是與嵇公子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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