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愛情的問題

　　原作：BonesBBLover
　　原著：美劇《急診室的故事》（ER）
　　配對： John Carter & Peter Benton
　　原文地址：http://www.fanfiction.net/s/4994788/1/A_Question_of_Love

　　“卡特總說那是一見鐘情。說他看到我在餐桌邊品嘗醫(yī)院的劣質(zhì)咖啡那一瞬，就明白我們最終會在一起。嗯，也許他是從最初就知道，但對我來說，卻花了更久才得出同樣的結(jié)論�！�

　　“怎么會？”里茲問到，眼睛因為好奇而閃閃發(fā)亮。他的父親從未提及約翰•卡特。哪怕圣誕節(jié)克洛伊問，他們是否該給他寄張賀卡時，他父親也從未回應(yīng)過。

　　“你先前見過他的，”彼特笑了起來，那個低沉的笑聲為里茲所深愛，因為他能從骨頭深處感受到，這讓他露出了一絲微笑�！艾F(xiàn)在，想象一下他剛從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的情景，仍然年輕，比現(xiàn)在的他舉止更笨拙。你能明白為什么我會漏過嗎？”

　　里茲回報了一個微笑，他的快樂顯而易見地流露出來�！澳悄愫髞碓跤指淖兞酥饕猓俊�

　　“花了很長時間，”彼特?fù)u搖頭承認(rèn)道。“5年多的時間里，我一直對他很刻薄，之后你出生了，我和你媽之間的矛盾，我和克洛伊走到一起，在我能看清楚就擺在自己面前的事實之前，他被人刺傷了。”

　　“這么說，你意識到你愛他，就因為他差點死掉？”里茲問到，他試圖不對這種白爛狗血橋段翻白眼。他還是個少年，而這個故事逐步變成了值得終生回味的原創(chuàng)電影了。

　　“不是。”彼特再次搖搖頭，“幾乎失去他，才讓我意識到，我在意他的程度遠(yuǎn)比自己承認(rèn)的要多得多。但這個結(jié)論同樣也迫使我更加疏遠(yuǎn)他。確認(rèn)他身體已無大礙后，我又回到了過去那種幾乎無視他的狀態(tài)，那是我犯過的最大錯誤�！�

　　里茲的頭稍稍往左邊靠了靠，近距離地盯著他父親的臉。他在哭泣嗎？

　　彼特繼續(xù)訴說他的故事，視線糾結(jié)在洶涌閃現(xiàn)的回憶里，完全無視了里茲的存在。他已經(jīng)將那段記憶壓抑太久太久了�！熬驮谀菚r，約翰意識到，我不會和他在一起。他心存期望如此之久，可一旦他徹底失去了它。。�！北颂赝Ａ讼聛�，雙手顫抖著，他努力想繼續(xù)說下去�！八_始過度服藥。當(dāng)時他正面對著痛苦異常的刺傷口，還有一顆破碎的心。。。很容易明白他為什么會選那條道路。。�！�

　　里茲并不完全理解父親在說什么，約翰選擇了哪條道路，但他無法打斷。他不確定如果他那樣做的話，他父親是否會注意到。

　　“然后他們安排了那次干預(yù)會議。這是我見過的某些聰明絕頂?shù)娜俗鲞^的最蠢事。他奮起還擊。說他們都瘋了，為自己辯解，然后跑了出去。而我站在那里，眼睜睜看著那一切發(fā)生。這是我犯的第二個錯，但當(dāng)我追出去時，我開始彌補自己的錯了。我不能讓他逃跑，毀掉他的生活，尤其那一切都是我的錯所造成。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存心推開他。”

　　彼特停下了，雙手不再顫抖，他的頭低得很低，雙眼茫然地凝視著前方。

　　“后來怎么樣了？”里茲催促他繼續(xù)，被他父親和另一個男人的愛情故事迷住了。

　　似乎過了一小時之久，他重新開始敘說，視線依舊凝固在昔日的回憶中。“我在街上趕上了他，懇求他接受幫助，告訴他我很抱歉，我再也不會離開他。。。任何事，所有的事，以便說服他去亞特蘭大。我無法坐視他就那樣毀掉他的生活，還有他的前途，我太在意他了，因為我喜歡。。。不，我愛那個孩子。我陪他上了飛機一起去亞特蘭大。和他一起待了幾天，直到郡總醫(yī)院需要我回來，不過我對他保證，當(dāng)他回家時我一定會去接他。有一段日子，他不再是那個卡特，不再是我曾經(jīng)教過，并逐漸愛上的男人，但隨著時間流逝，他又重歸了原先的他。他只是有段時間迷失了自己，他告訴我，對我的愛給了他理由熬過戒癮療程，而我會和他在一起的信念，促使他更加努力地戰(zhàn)斗。”

　　隨著故事的繼續(xù)，彼特的表情開始改變。不再充滿痛苦和郁悶，展現(xiàn)出夾雜著憂傷的微笑。

　　“你們?yōu)槭裁床辉谝黄�？”里茲不解地問到。如果他父親沒和克洛伊結(jié)婚，形勢會完全不同。

　　“他說那是一見鐘情，但僅有愛情是不夠的，”彼特緩緩地回答。“他和艾比糾纏到一起，我再次被你媽媽的事分散了注意力，然后我離開了醫(yī)院，以便和你待一起。重要的不是我們彼此相愛，愛情并不足以讓我們在一起�！�

　　“你后悔過嗎？”里茲清楚，這多半是他能得到坦率回答的唯一機會了。

　　“有時候是，”回答來了�！爸髱啄�，他離開醫(yī)院去了非洲，我再沒聽到他的消息，直到上周我發(fā)現(xiàn)他就在醫(yī)院�！�

　　“你打算做點什么嗎？”

　　“現(xiàn)在來說太晚了。從我和克洛伊結(jié)婚那刻起，那個機會就消失了�！北颂氐难凵窠K于重新有了聚焦，他低頭注視著坐在地板上的兒子。

　　“她知道嗎？”里茲垂下雙手，詢問似地挑起眉頭，并不打算得到答案。

　　“我現(xiàn)在總算知道了�！笨寺逡猎陂T廊邊宣布，雙手揮舞著。

　　“克洛伊，”彼特的嘴唇緩慢地移動著，小心翼翼地吐出這個詞。

　　里茲站起身走到房間的一側(cè)，遠(yuǎn)離他的父母。他遠(yuǎn)遠(yuǎn)沒有理解這場談話，他所能見到的，只是他父親眼中的哀傷。

　　“你干嘛不告訴我？”克洛伊飛快地問完，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她太激動了，里茲對此一清二楚，當(dāng)他沒完成作業(yè)時，她就是這幅表情。

　　“你不會理解的，”彼特再次低下了頭，里茲清楚他已經(jīng)放棄了。

　　“你說得沒錯，”她說到，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肌肉繃得緊緊的，動作急促。眼下的她遠(yuǎn)非激動可以形容，里茲能肯定，她離開是因為心煩意亂。

　　房門在她身后砰地撞上了，窗戶和墻壁都被震得搖晃了一下。

　　里茲站起來走向樓梯，他在最底下那層臺階上停了下，回頭注視著他的父親，后者仍然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捂住頭。他搖搖頭，朝自己的臥室走去，猶豫著是否為整件事寫一個時下流行的醫(yī)務(wù)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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