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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煙草味的都靈迷情
“你說,我們是不是天生的敵對者?”低頭頗為著迷地望著自己所戀的人,勾起嘴角微笑著,雖然在對方看來或許是相當欠扁的笑容,
六道骸就那么笑著,問著不著邊際的問題,接著一個吻毫無意義地落到云雀的臉上。
“你在文藝嗎六道?并不適合你哦!痹迫柑羝鸫萄鄣某爸S笑容,甚至比六道骸更為燦爛的,閃了對方的眼,然后他伸手壓下六道骸的頭吻上唇,“為什么不干脆點?”
“クフフフ~小麻雀你這么主動我很高興哦,可是沒有剩余的時間了呢!绷篮∫韵喈斶z憾的口氣說著一邊回吻云雀,意猶未盡地舔唇,拿過自己的衣物穿上,視線漫無目的地晃蕩就是不落在云雀身上。
不滿地坐起身,云雀狠狠地盯向他:“沢田綱吉又讓你出任務(wù)了么?”不悅,相當不悅。憑什么要聽從那只草食動物的命令。
“這是沒辦法的事啊,畢竟我欠沢田綱吉一個人情。”六道骸寵溺地揉了揉云雀的黑發(fā),在上面印下一吻,“那么,我走了;貋砗笪覀?nèi)ザ检`吧!
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六道骸已經(jīng)消失了蹤影。有種又被六道骸忽悠了的感覺,云雀略為郁悶地縮起身子,畢竟在這個時節(jié)赤裸著身體暴露在空氣之中還是比較冷的,他又不像六道骸一樣對寒冷有很強的抵抗力。想起六道骸走之前所說的話,云雀抿起嘴唇。都靈……么?不會是為了巧克力吧。想到六道骸對于巧克力那超乎常理的執(zhí)著,即使是云雀也不免感到無語。都靈,意大利最甜的地方!懔,隨他去吧。云雀也知道在這里跟六道骸爭執(zhí)是根本不會有結(jié)果的,也就不再去想關(guān)于六道骸所說的話。
從來不會像這樣在意某個人。
你說,我們都是瘋子,無可救藥的瘋子。
當再一次看到六道骸的時候,云雀真想一拐子抽上去讓他徹底成為三級殘廢,但他沒有這么做,因為他還等著和六道骸一起去都靈。即使他是很不情愿的,但是他從來都對言而無信嗤之以鼻,所以他不會食言,即使當時沒有以言語來許下承諾。
“クフフフ~讓你看到這么狼狽的樣子真是抱歉呢!绷篮〕冻鲆荒ㄐθ,如同以往一樣但看著就十分吃力。
云雀一言不發(fā)地架起他,一步一步往他們的“家”走去。
也不管那紫發(fā)的少女是怎樣著急地呼喊著,也不管一邊的兩人是多么氣急敗壞。
云雀想著六道骸的傷要過多久才能痊愈,也不知他到底是疏忽到了什么地步才會讓別人傷到自己的右眼。難道他一點也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嗎?別忘了你現(xiàn)在不是附在別人身上……骸……突然停下了腳步,云雀冷聲問道:“為什么?”
六道骸站直了身體,不再靠著云雀,彎起嘴角:“夠了云雀恭彌,你沒有必要過問我的事!
超出了自己的預(yù)料,完全不明白六道骸到底是在想什么。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對方于是云雀只能選擇沉默。
身體漸漸化作霧氣散去,六道骸望著云雀:“從此,我們再無交集!
霧從指間溜走,抓不住。
親愛的,就讓我們回到原點。
……咬殺。
默默地在心底吐出兩個字。云雀轉(zhuǎn)身走向相反的方向。鵝黃色的小鳥盤旋著最終落到他肩上,睜著只有豆子大的眼睛盯著他看,想要看出什么似的,用喙輕啄他的臉頰,以稚嫩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云豆……也是從六道骸那里得來的呢。云雀垂下眼,掙扎一番決意不再去想關(guān)于六道骸的任何事。
“迪諾,過來一趟!
就此放縱自己,每天找上自己曾經(jīng)的家庭教師干上一架,抑或是找到初代云守把自己虐到遍體鱗傷,即使這樣也不停止,似乎一停下來就會窒息一樣,不斷地找人挑戰(zhàn),拖著一身的傷,也不知道是在做給誰看。當初代霧守說他是希望被六道骸注意到的時候,云雀一下子失去了意識。他實在是……太累了。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
親愛的,我們?nèi)ザ检`。
所以第二天云雀恭彌就身處遙遠的意大利了。
誰也無法解釋他為何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尤其是沢田綱吉在聽到云雀去往意大利的消息時異常震驚。
“別開玩笑了!云雀前輩的身體會支持不住的!”
“而且……”
“骸也在那里啊……”
“你到底在想什么?骸大人……”紫發(fā)的女子皺著眉望向身邊的青年。她不明白,明明六道骸是愛著云雀恭彌的,為什么要離開。
“你不用知道,我可愛的庫洛姆。”六道骸伸手揉了揉庫洛姆的頭發(fā),嘴角微微上揚一個細微的弧度,一邊臆想著此時的云雀是在想著自己呢還是在想著自己。
“骸大人……”庫洛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云雀君來都靈了……”
一瞬間詫異。
六道骸僵硬地收回手,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床上堆滿了讓部下購回的巧克力,空氣也充斥著巧克力甜膩的香味。
甜死了。
剝開一粒丟進嘴里咀嚼著,六道骸抬手覆住自己的右眼,看到的景物沒有什么變化。
我該怎么告訴你,我的力量正在慢慢衰退。
我該以什么表情面對你?
你會怎么看待毫無力量的我?
不想見到那樣的場景,所以我會逃,絕對不會讓你抓住我。
逃離,逃離,逃離你身邊,離你越遠越好。即使你恨我,我也要逃離你身邊。
好甜……比你的吻更甜……
將一大袋的巧克力都拆開了丟在杯子里任它們在熱水中融化,精神無法安定下來,六道骸捧著杯子呆呆地注視著什么也不存在的前方,接著將巧克力漿喝下。真是甜膩到了極點。其實他并不是很喜歡巧克力,只是對它獨有的苦澀情有獨鐘罷了。
我想著你,無關(guān)我的自尊或是驕傲。再怎么不倫不類,我還是我。
所謂入鄉(xiāng)隨俗,像一個都靈人一樣,安排自己的上午——清早到市中心散步,然后到杰樂多肖糕點店,買一塊有榛子和可可粉的蛋糕坐下品嘗。云雀打量著這個于自己故鄉(xiāng)完全不同的異都,都靈是最美麗的,但卻不以旅游而聞名于世的意大利城市,它將古老與現(xiàn)代完美地結(jié)合在一起,洋溢著強烈的歐洲精神,并被一種北歐和地中海文明之間的平衡氣氛所繚繞。甚至有些沉迷于眼前的景色了,但是,卻唯獨無法忘懷此行的目的。一定要找到六道骸問個清楚,這是他的執(zhí)著。抬頭看到正在為旅客作素描的一名老人,那絕不是一個西方人,云雀不禁走到近處觀賞起老人的作品。然后,竟然看到了自己。不,不對,那應(yīng)該是阿諾德。云雀迅速鎮(zhèn)靜了下來。
老人望向云雀,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年輕人,到都靈來是觀光的嗎?”
是日語……云雀釋然,回答道:“不,是來找人的!
“在都靈找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老人收起了畫筆,今日在此地的工作似乎已經(jīng)結(jié)束。
“那無法成為阻礙。”云雀說道。
是的,無論是什么也無法阻礙我。
若是成為了阻礙,咬殺掉就好。
僅此而已。
所以,在見到你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你咬殺。
不知從哪里飄過一陣淡淡的煙草香味,啊,雖然說是煙草,但并不是紅花煙草或是堇煙草的單純氣味,大概是與其它混合而產(chǎn)生的吧。想來絕不是Luckystrike,這樣平靜的地方是不會有首富存在吧,就算有,也不會去買這世界第一昂貴的煙,簡直是浪費。
云雀轉(zhuǎn)過身,從剛才起,就一直感覺到一股視線的存在,勾起嘴角。六道骸你還差得遠呢。
我想你,卻不能說。因為我是云。
不得不說沢田綱吉真是會壓榨部下,僅是來一趟都靈而已,也不放過短暫的悠閑時光。任務(wù),真想把彭格列都毀掉。云雀不禁嗤笑,因為他想到了六道骸一直以來的意愿:毀滅黑手黨。吶,如果你主動出現(xiàn)在我面前,請帶我走,說不定我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你,無怨無悔地為你做一些事情,比如說……毀了黑手黨。愈發(fā)地覺得自己很是可笑,于是云雀就笑著,自顧自地笑起來,在吸引到路人的注意之前收斂。開玩笑,群聚什么的,最討厭了啊。這種鬧市。哪里才會是空曠的地方呢?
怎樣在尋找六道骸的過程中順便解決掉從總部發(fā)過來的一疊任務(wù)單子,成了云雀目前思考的問題。他實在沒有太多的時間再為彭格列賣命,瞧瞧那些任務(wù)單子,都是什么波瀾不驚的內(nèi)容啊,就算要順帶做,也麻煩給些富有挑戰(zhàn)性的任務(wù)吧。沢田綱吉……回去之后先咬殺掉你好了。大概誰也不會想到,彭格列最強的守護者竟然會密謀著殺掉自己的首領(lǐng),當然,這一點在彭格列高層之間是眾人皆知的。哇哦,說曹操曹操到。隨意一瞥就瞥見了某一任務(wù)目標,該說是人品太好還是走了狗屎運呢,云雀無謂地聳了聳肩,悄悄地跟上。
目標七拐八拐地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一股濃郁的劣質(zhì)煙味撲鼻而來。
不禁皺眉,一邊腹誹著目標的毫無品味以及一定是干些違法犯罪的勾當吧,云雀也只好繼續(xù)尾隨著,如果因為沒有完成任務(wù)而遭到那只草食動物的埋怨,那是件很麻煩的事,而且Reborn也不會履行他們曾經(jīng)定下的戰(zhàn)斗約定吧。那種事情才不要。接著看到的情景讓云雀不由地愣在那里。喂,這一定是你惡趣味的幻覺對不對。
shit!不禁暗罵道,開了匣直接讓小卷使用球針態(tài)把目標碾壓成肉末。
“哦呀哦呀,真是過分呢~”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地起身,撿過自己的衣物套上,異色雙眸對上云雀帶有質(zhì)問的眼神,“彭格列云守這么喜歡多管閑事嗎?”
“任務(wù)!痹迫赴欀,視線一直盯著六道骸敞開的領(lǐng)口。白皙的皮膚上布滿青紫。再想到方才的畫面,不由地有種嘔吐的欲望。你到底想干什么?讓我徹底對你絕望嗎?別扯淡了。
“クフフフ~不愧是彭格列的云之守護者,到頭來還是心甘情愿地為彭格列做事呢!绷篮∧樕鲜窃迫冈偈煜げ贿^的笑容,充滿嘲諷意味的,把所有都不放在眼里的笑容,太過刺眼了。
云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突然,他們之間就好像真的從來都沒有過交集。十年前的黑曜之戰(zhàn)似乎也已經(jīng)煙消云散,什么都不能夠成為他們之間溝通的橋梁。該以什么借口提起那個單方面的約定?云雀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遇到六道骸之后就變得矯情許多,真是令人不悅。
六道骸同樣沉默著。是真的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表情來面對云雀,更何況被他撞見了那種場面,一定很生氣吧。不……可能他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回事,只是個過客而已,充其量也只是欠咬殺的對象之一。沒有自己,他照樣活得好好的。
我不明白你的想法。云雀最終還是沒能有勇氣實現(xiàn)自己之前的壯言,如此尷尬的氛圍誰能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明明最開始是你先死皮賴臉地賴上我的,現(xiàn)在又將我一把推開。把我當什么啊六道骸,我不是你的玩物。越想越不順暢,身體先于思想,提起雙拐打向六道骸。
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中了。
不是六道骸來不及閃躲而是他沒法躲開。
“為什么?”
云雀這樣問道。
六道骸笑著,只是笑著,看起來卻像是在哭。我到底該怎么告訴你我親愛的。對于這樣的我,你根本就不會在意。
云雀愈發(fā)地煩躁,因不知道對方的狀況究竟如何而煩躁。
不會吧……
心中的疑問擴大,驀然盯著六道骸的眼睛,云雀不由地開始顫抖。
“喂鳳梨!痹迫概Φ仄届o下自己的心情,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叫他。
六道骸疑惑地回望他。
“去Venchi吧。”云雀不容得六道骸有何異議,拉過他的手,替他扣好襯衣的扣子并打好領(lǐng)帶。
愣住,然后輕笑,六道骸皺著眉笑起來:“小麻雀你真是的……”這么溫柔該讓我怎么下定決心離開你啊。
“怎么?”云雀不可置否地挑眉。
“沒什么!绷篮∮H了親云雀的額頭,“我們走吧!
一時間的分離等同于從來沒有分離過。
我愛你,僅此而已。
親愛的,都靈被稱為巧克力之都可不是平白無故的哦。
我相信你一定會愛上它的,跟我一樣。
所以說……不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嗎?クフフ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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