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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不,不要,我不要去……”
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帶著沙啞和哭腔在同一個漆黑的房間內(nèi)響起,可是沒過多久,就安靜下來了,那個不久前還在四肢亂甩地反抗的孩子終于被拖走了——沒有意識地被帶離了。
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只是根本就不可能成功。不可能成功的事情,還有必要去爭取嗎?一點意義都沒有啊。
這里是科學(xué)院第五十七實驗室,這個房間里,當(dāng)然,還有很多房間里的人,都是實驗品。來自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種族,年齡各不相同,而唯一有著共同點的就是,實驗品全都是孩子,是當(dāng)?shù)貫榱吮CI出來的‘保命符’。
都是一群被拋棄了的人啊……那個一直待在角落里的女孩,冷冷地看著這一切。而她也沒注意到,在研究員把那孩子帶走的時候,打開著的門被放出來的光,在她的眼眸里冰冷地發(fā)光,銀色的光芒在那金色的瞳孔里閃爍,甚至可以發(fā)現(xiàn)她的瞳孔是豎起來的。
就像是……蛇,伺機待發(fā)的蛇。
同樣在另一個角落的男孩,好吧,他就是本書的主角,羅在心中不免這么想。他能夠感覺到那個女孩身上危險的氣息,但就是忍不住地興奮。事實上,這個時候的羅對于未知的東西都是很容易興奮的,即使將來下海,對于未知的興奮感還是依然存在。
這種莫名其妙的興奮讓他對這個擁有蛇瞳的女孩一下子產(chǎn)生了好感。……他從一周前,是一周吧,除了每日三餐,根本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傊瑥乃麕滋烨氨淮謇锶恕矮I”出來,并被抓到這里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對周圍的事情有所觸動。
“我叫多拉法爾加•羅,你呢?”羅往女孩的方向挪了挪,小小的眼睛看著女孩的臉,很一般的臉,而那雙金瞳,也因為四周的灰暗而失去了剛才的耀眼,這讓羅不免有些失望。
女孩似乎并沒有聽到,于是羅耐心地又問了一遍:“我叫羅,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依然沒有說話。
羅似乎明白了什么,放棄了詢問。一切又歸回了靜寂。
然而,羅的眼睛卻沒有停止端詳女孩,和自已一樣的黑色的頭發(fā)——這大概就是他們至今也沒有被拉去試驗的原因吧,因為不顯眼,所以被放在了后面。
然而羅的“觀察作業(yè)”才剛剛開始,門又開了。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人,徑直走向女孩。他手上戴著手套,戴著個口罩,全身上下除了眼睛露在外面,所有的地方都包的嚴嚴實實。
女孩毫無反抗地被帶走了。就像一個聽話的娃娃,這讓本來還打算給女孩注射麻醉劑的研究人員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不過,女孩走的時候,一眼也沒有看過羅。
羅卻看到了,女孩順從的眼眸下閃著的反叛的光。
門關(guān)了。
房間內(nèi)又一次黑了。
不一樣的是,現(xiàn)在只剩下羅一個人了。
“終于要輪到我了嗎?”大約過了一天,當(dāng)他聽到從遠到近的腳步聲時,喃喃地說。聲音稚嫩而帶有淡淡的輕蔑。
只是,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失落。但絕對不是因為她沒有回來的原因,羅暗暗想。
事實上,除了在女孩之前那個孩子是昏迷著被丟進來了以外,沒有孩子再回來了。羅不是傻瓜,他已經(jīng)想到會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那個女孩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之所以難受,只是因為她的特別罷了。
然而羅和女孩一樣,順從地跟著研究人員走向?qū)嶒炇业臅r候,還是忍不住鄙視了一下自己。人家都不理你,你還在臨死前想著別人……真傻。
很幸運的,羅沒有死。
這是他再一次睜開眼睛時的想法。
然后他有些疑惑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沒有缺胳膊少腿,甚至身上沒有一點疼痛。
“你是被注射了興奮劑,感覺不到痛的!甭詭硢〉穆曇繇懫,明明還帶有些奶氣的聲音卻有一種魅惑的感覺,讓人不自覺地被吸引。
是她。羅看到了熟悉的金眸,瞳孔一下子收縮起來。接著,便從心底傳來一種連自己也說不出來的心安。明明,自己有著生命危險啊,怎么還會心安呢?
不過這并不會困擾羅太久,“你叫什么名字?”羅的耐心永遠源于他的興趣。
這一會,女孩再也沒有無視他,轉(zhuǎn)過臉,似乎是鄙視:“你是笨蛋嗎?在這種地方是不可以隨便信任別人的!
“我沒有相信你的話,我只是問你你的名字!绷_知道女孩是想表達要和自己劃清界限,可是就是想去曲解。只是知道名字也是好的啊。
女孩用那波瀾不驚的眸子一直看著羅,看不出來她的想法,而那豎瞳就那樣注視著羅,讓羅不寒而栗。
“司娜科•厙”
“我是羅,法拉洛爾加•羅,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同伴了吧!
女孩沒有說話。似乎剛才的話只是幻覺,其實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嗎?女孩,也就是厙,開始決定接受羅了吧,開始接受這個“同伴”。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沒有被拉去做什么試驗。
不得不說的是,羅和厙并不是在原本的小黑屋里了,他們和一些更奇怪的人在一起,住在一個至少有燈有床的房間。
說是奇怪的人,其實也就是魚人,當(dāng)然,還有各地的一些擁有特殊體質(zhì)的孩子。
這里是五十七實驗室,是相對而言比較受世界政府關(guān)注的一個實驗室。從世界各地挑來或抓來一些或特別或普通的孩子,然后做人體試驗。目的就是為了給幾年后的政府增加一批強大的戰(zhàn)力。
而不久前一個個帶走,也只是為了斷定血統(tǒng)或體質(zhì)。有特別血統(tǒng)或者是特殊體質(zhì)的就被重點培養(yǎng),而沒有長處的,就拿去做試驗,等到試驗成功了,就把成品用在那些被重點培養(yǎng)的孩子身上。
很殘酷,但很現(xiàn)實。
而幸運的是,羅和厙都被重點培養(yǎng)了。
這些都是另外的一些孩子告訴羅和厙的。聽完后,羅冷笑。而厙,依舊看不出來表情。
羅是因為被注射成功而被留下來的,因此,每隔一段時間,羅都會去被重新注射那種興奮劑。一來二去,羅也抓住了一些信息,這種興奮可以再短時間內(nèi)使人感覺不到痛。大致原理就是使一部分神經(jīng)處于極度興奮狀態(tài),而部分神經(jīng)處于癱瘓狀態(tài),而癱瘓的那部分就是痛覺。服用不會出現(xiàn)異常,但若是長期服用……那就是正在羅身上研究的東西了。
羅知道自己說不定那年那月就會因為這該死的副作用死掉,但是,他想活下去,不怕死并不代表沒有生的本能。終有一天,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而厙此刻也面臨著一場劫難。
隨著一陣機械運作的摩擦聲,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告知自己是魚人和人類的后代。而那種魚人是一種生活在深海的蛇類,是蛇中之王。研究人員一邊報告著,厙也一刻沒有停止思考。她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的眼睛和別人不一樣,為什么所有的動物都對自己退避三舍,而對蛇卻分外親近。原來,她和那些可愛的小生物們才是同類。
這么一想,她突然覺得被村里人拋棄厭惡并不是那么令人難以忍受的了。自已,其實也是一直有伙伴的。
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多拉法爾加•羅
厙和羅終于逃了出去。
事情的起因是一個孩子再在注射的過程中極度反抗,誘發(fā)了藥物的強烈的藥勁。而在與研究室的護衛(wèi)人員搏斗時,那種血的氣味刺激到了同被注射同種藥物的其他人,壓抑的精神被強烈的藥物瞬間爆發(fā),那塊地區(qū)基本處于極度混亂。而平時飽受折磨的孩子一看逃跑的機會來了,想也不想地發(fā)揮自己各種各樣的能力,發(fā)了瘋似的斬殺擋路的人。研究室瞬間變得瘋狂,慘叫聲和無意識的吼聲,血腥味和藥味,鮮血的紅與研究室的白……
“厙,現(xiàn)在怎么辦?”因為厙的聰明,羅習(xí)慣性地詢問厙的意見,雖然他現(xiàn)在也有逃跑的沖動。
“世界政府會很快派人來。這些人,政府肯定寧可毀掉也不會讓他們流落到外面成為禍害。這個地方我無意中觀察到,是一個孤立的小島,要是離開,只能用軍艦?墒且坏┥宪娕,就身不由己了,所以……”厙一邊把羅往火葬場跑,一邊解釋說。
羅自然是明白厙的,將近三年的相處,他愿意相信她的決定,她不會害他。如果失敗了,一起死,他也心甘情愿。
關(guān)于厙的研究并不簡單。因為她特殊的體質(zhì),她總是被注射各種奇奇怪怪的誘導(dǎo)劑,那些研究人員試圖去激發(fā)她身體里各種可能存在的能力。研究帶來的傷害有的是會影響一生的。就像是羅的失眠,就像是厙的脆弱。
厙是一個失敗品。她自己明白,她除了身體構(gòu)造越來越接近魚人外,基本體質(zhì)甚至比一般人類要脆弱。就連是現(xiàn)在的奔跑,雖然速度很快,但沒跑幾分鐘,她就開始咳血。猩紅的血沾在白色的病人衫上,顯得觸目驚心。
羅很難受。她是他唯一的同伴,是他在這個地方活下去的理由,是他想要保護的對象,也是他變強的動力。他不希望她受傷,甚至痛苦。一把背她,他決定了,帶著她一起跑。
厙并沒說什么“放開我”“你先走”這樣煽情的話,因為她知道,如果沒有自己,羅一個人也不可能逃出這里。自己的利用價值,一定要最大限度的發(fā)揮。
“只有兩個選擇,羅。”依然是沙啞的聲音,“跳入海里,游到下一個島上;蛘,在這里等死!
“彭”島的另一邊突然爆炸,升起的火光正好映著厙的半邊臉,詭異而又魅惑。
出乎厙的意料,羅想也不想地就向下跳。在海里,有厙事先安排好的水蛇在帶路,而能不能成功到達下一個島嶼,就看羅能不能再興奮劑的力量下,有著個體力游到了。
只是厙也沒有忘記,羅在跳下去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我相信你。”
就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軍艦開始起航了。羅和厙看著軍艦的遠離,而不過幾十分鐘,當(dāng)軍艦到了海里距離島嶼一定范圍時,軍艦爆炸了。
距離剛好,是爆炸波及不到的邊緣。
羅本想說點什么,卻被厙一句“保持體力”,硬生生地壓下去。
一天過去了,海面上依然空空如也。天已經(jīng)黑了,完全是靠著厙和那條水蛇之間的“心電感應(yīng)”來判斷方向。
厙不行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四肢已經(jīng)是在機械化的運動了。能撐到現(xiàn)在,本來就是靠著部分魚人的血統(tǒng),而現(xiàn)在,羅即使沒有了自己,也可以成功地一個人到達對岸了吧。
于是,羅看到厙停下了劃動,一點一點地,沉向海的深處。
“再見,羅!眳嚨难凵駡远ǘ鴽Q然,還有期許和祝福。
羅掙扎了。他相信她,但他也不愿意放棄她。可是,他相信她的判斷,如果兩個人一起,誰都活不下去。而她,希望自己活著。
他沒有停下劃動,他的眼神變得堅定。即然是她的愿望,他一定會實現(xiàn)。
厙沉下去后,并沒有死。她的頭腦是清醒的,只是沒有力氣。她用意識召來許多的水蛇,載著她前進。
她知道,自己的“死亡”可以讓羅更加堅強。她知道羅已經(jīng)有些支撐不下去了,她也知道,他對自己的重視和依賴,似姐似情人的依戀。所以她選擇用這種方法來幫助羅。這也算是她對羅的離別禮物吧。
別怪我的自私,羅。
當(dāng)羅游到了下一個島上。他已經(jīng)累的暈過去了,而當(dāng)他醒來時,是在一個干凈的屋子里。
他是被一個漁民在海邊撿到的,這戶人家有一個是漁民的丈夫,一個當(dāng)裁縫的妻子,還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有些特別,他從小就不合群,而自從鎮(zhèn)子里來了一個劍客后,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死心塌地地跟著那個劍客,認他為老師,一心一意鉆研劍術(shù)。
當(dāng)然,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并不在羅關(guān)心的范圍之內(nèi)。只是從這些對話中,他得知了這里是北海,也知道這個鎮(zhèn)的風(fēng)土人情。
這戶人家倒也將羅當(dāng)親生兒子養(yǎng)了,羅每天和那個家原本的兒子,一起學(xué)習(xí)劍道。
羅很拼命,也很樂觀,至少所有人都這么認為。
只是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那段在研究室里度過的三年黑暗的時光,和那段黑暗中他唯一個光明,為他而死的厙。他還沒忘記,他是如何看著厙一天天變得消瘦,一天天變得蒼白。他也沒忘記,他背著她時那傳來的冰冷的體溫,他徹夜失眠時那冰冷卻溫暖的蛇瞳。
厙一直在用意識驅(qū)使著水蛇,她去了另一個比較遠的島嶼,那是一個無人島。在樹林里修生養(yǎng)息了一段時間后,一個海賊團來了。她二話不說地要求加入。
這個海賊團里的海賊一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要求加入,輕蔑地哈哈大笑,甚至有幾個還挑釁說:“你個小屁孩還是快點滾回家喝……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正在笑的眾人們再也不敢輕視眼前的女孩了。只見那剛才出言不遜的海賊,已經(jīng)被蛇直接貫穿心臟,然后直接被那蛇整個的吞下肚。
一些資歷淺的已經(jīng)吐了。而轉(zhuǎn)眼間,船員們驚悚地發(fā)現(xiàn)自家的船長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勒死了。而眼前的女孩,用冰冷的蛇瞳注視著這一切,沙啞的聲音響起:
“服從我,否則死!
羅很有天賦。他的老師如是說。
羅可以短時間內(nèi)迅速的成長,當(dāng)然這也得益于實驗室的藥物,他的學(xué)習(xí)能力和接受能力都是一般人的幾倍,說他是天才都不為過。
而厙,當(dāng)了金蟒海賊團的團長,三年來混得風(fēng)生水起。年僅十五,就在北海成為窮兇極惡的海賊之一,懸賞金八千萬。
據(jù)說,金蟒海賊團團長司娜科•厙十分殘忍,每到一個島上,都要把當(dāng)?shù)卣娜巳珰⒐,海軍基地全殺光,而對于一般的人,也不會手軟?br> 這一切,羅都不知道。他的世界里,只有變強,只有自由,只有厙托付給他的愿望。
那天,羅去野外修煉。而傍晚回去的時候,卻在山上看見城鎮(zhèn)一片火海。
當(dāng)他以最快的速度到時,也不過是幾分鐘。而他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倒在血泊中,那個哥哥,在一邊奄奄一息。一群海賊在海軍的基地里燒殺擄掠,囂張狂妄。
羅眼紅了,雖然只有三年的時光,但是這些人畢竟還是對他有恩,他是在不愿意看到身邊的人死在自己的眼前。于是,他沖上去,在血海與火光中廝殺。
這是一種快感。殺戮的快感沖破了他最后的理智,而當(dāng)最后一個人倒下的時候。他卻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紅艷的場景里,一襲熟悉的白色閃過,一點一點靠近。
這是個女人,而且很虛弱。羅一邊判斷她的腳步聲,一邊壓抑自己狂跳的心。他期待見到這個走來的人,但他說不出來自己為什么期待。
“就是你,把我的部下們?nèi)鉀Q了嗎?”沙啞的聲音傳來,和羅心中一直回響著的聲音重合。雪白的長裙在邊角沾滿了地上的血,像是一圈紅邊。長長的衣袖隨風(fēng)飄蕩,顯得穿著這衣服的人極其虛弱。黑色的長發(fā)飛揚,金色的豎瞳仿佛正在盯著獵物的蛇,盯著羅。
似乎熟悉的面龐,只是和記憶中輪廓更加分明,聲音也不再是拖著腔的了。只是,再怎么變,他都不會忘記,也不會認不出來,這是他的光,他的厙。
只是,這樣的她,很陌生。
她似乎不認識自己了,也許是失憶了。
“厙……”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就是你一個人解決了我所有的部下?”陌生的聲音,仿佛被冰貫穿身體。
羅莫名有些疼。比身上任何的傷都疼。
許久,當(dāng)厙終于不耐煩想要出手的時候,羅開口了!拔乙尤肽銈儭!
“哦~”略有興致地聲調(diào),表明了聲音主人的游戲的心態(tài)。“那么,就把那個角落里的人解決掉吧,看你有沒有誠意!
羅看向角落,那個自己名義上的,共相處了三年的哥哥。他有點喘不過氣,他不明白厙的用意。事實上,從以前到現(xiàn)在,一直都只是在聽她的安排。
他把刀刺進男孩的胸膛,是要害,而且沒有猶豫。連他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不久前還為了保護他為他廝殺,轉(zhuǎn)眼自己卻可以親手殺了他。而且一點感覺也沒有。手撫上自己的心臟,還是跳動的。
“不錯!眳嚨难劾镩W過一絲贊賞,從身邊手下的手里接過一個盒子,丟給羅!拔覀儾皇招『⒆,這就當(dāng)送給你的禮物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法拉洛爾加•羅,再見!
羅聽到了,雖然很小聲,但終究是聽到了。他又一次無法抑制地心跳,只是不知為什么,他追不上去;蛘哒f,他選擇不追上去,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對面,站在她的旁邊,站在她的身后。
羅沒有再留在島上。他偷了一艘船,什么也沒有準備就起航了。
打開箱子,里面是一個有奇異花紋的果子,他隱約的覺得,這就是傳聞的,吃下去就可以得到惡魔力量的惡魔果實。
沒有質(zhì)疑,他吃了。
什么變化也沒有,除了那個味道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能力了,一點點變強,一次次戰(zhàn)斗,一個個伙伴,有了新的船,有了懸賞金,有了很多曾今沒有的東西。
“法拉洛爾加大當(dāng)家的,這是今天的報紙!
接過手中的報紙,頭條就是“金蟒海賊團被覆滅”的消息。羅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然而,羅的表情依然沒變,輕松地笑容依然掛在臉上,隨著他的一個響指,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兒,安靜下來。只聽見他說:
“現(xiàn)在改變航向,目的地是偉大航路!
另一端追逐的故事,正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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