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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名字是隨手想的,沒什么意思,就是寫著寫著突然想到白茶清歡無別事這句話,覺得略適合這兩的生活,所以就用了,以上。
內(nèi)容標(biāo)簽: 正劇
 
主角 視角
太虛
互動
離經(jīng)
配角
鐵牢
山居
花間
紫霞

其它:劍三

一句話簡介:純陽太虛×萬花離經(jīng)的故事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642   總書評數(shù):4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3 文章積分:197,30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古色古香-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1213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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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太虛×離經(jīng))

作者:柒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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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夏日里鳴蟬在樹間發(fā)出綿綿的聲響,午后真是連半絲風(fēng)也沒有,陽光透過茂密的樹冠間偶有的空隙落在地上,灑了一地晃動的碎金。
      一間小草屋門前擺了一排低矮的爐子,正當(dāng)中一個爐中的火燒得木柴噼啪直響,燃起的火光幾乎燒紅了爐前蹲著的小女孩子的臉。那女童看上去也就十一、二歲年紀(jì),頭發(fā)上挽著花髻,一雙明亮大眼就盯著爐子上的砂煲,不一會拿了布將那砂煲拎起來小心翼翼將里頭的東西倒出來。
      藥味撲面,不多不少正好倒了一碗,黑色的藥汁看上去苦得令人發(fā)指,那女童卻笑得兩頰通紅,捧起藥碗進了草廬。
      “師兄,喝藥了。”
      “嗯!崩镱^的躺椅上仰躺著一個青年男子,長發(fā)布衣,長相也只是一般清秀而已,說話的聲音卻如山間泉水流淌一般,清透動聽得很。
      青年放下手中書卷,那女童便將藥碗放入他掌中,側(cè)身在一旁的矮凳上坐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來,攤開卻是長長短短大小不一的銀針數(shù)十根,密密麻麻地插滿了布包里的內(nèi)袋。
      “師兄!
      那青年微微一曬,將縮在袖中的右手伸出來放到她膝上。那大概是世上最好看的手了,手指修長清瘦指節(jié)圓潤,是一雙適合執(zhí)筆抑或執(zhí)針,但斷斷不適合于舞刀弄槍的手。
      女童將他手腕翻過來,這雙世間最好看的手,掌心卻布滿了錯綜復(fù)雜的丑陋傷痕,將掌中紋路砍得支離破碎,一道道往上延伸到手腕處,猙獰得嚇人。
      那女童凝神看著他的手,將布包中的銀針一根根抽出,插入他的手腕處。
      那青年喝過了藥只是閉目養(yǎng)神,不時出聲道:“神門,仰掌腕橫紋尺側(cè)段稍上。太淵,腕橫紋之橈側(cè)凹陷處……”
      突地有道男聲插進來道:“離經(jīng)!
      躺椅上那青年緩緩睜開雙眼,見到門口背著陽光的人,一瞬間辨認(rèn)不出他的面容,只能呆然地眨了眨眼,又過了半會才露出點笑容道:“紫霞!
      那人身著道袍,背著把長劍立在門口,面容是頂英俊的,神色柔和地看著他。
      萬花家的小師妹將他手腕上的銀針都收了起來后,將離經(jīng)的手放回他腿上,再扯過袖子擋住。將藥碗收拾下去之前又道:“師兄,你的熱癥不好曬太久的陽光!
      “我曉得。”離經(jīng)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抬頭對紫霞說,“陪我去花海走走吧!
      萬花谷的機關(guān)素是一絕,那躺椅只是被他輕輕一擰一拍,竟然直起了椅背,兩旁的支架收起,木輪子落了地,紫霞接過萬花家小師妹遞過來的傘,一手撐了起來,一手運氣推動他的輪椅走了出去。
      花海的景色就如紫霞數(shù)年前看到的那樣美,風(fēng)一吹藍紫色的花瓣就如浪一般低下去搖曳著,像海潮微翻一般,陽光一照,又帶著些艷麗的好看。
      “你的手!
      離經(jīng)笑了笑,輕道:“你也曉得,傷了經(jīng)脈就是斷了根,這輩子連只針都提不起來了!
      紫霞默然不語,許久才蹲下身來,隔著袖子按住他的手腕道:“你可是醫(yī)者啊!
      這樣平淡的數(shù)個字,卻說得慟入心肺,差點落淚。
      離經(jīng)只是微微地闔上眼。醫(yī)者,太久了,久得如前塵一夢,久得他已經(jīng)記不清楚銀針尖上的光芒,青草藥上的微刺勾痛皮膚的觸感了。
      甚至,看到紫霞的一瞬間時,也差點記不起那和他長著一副面容的人,總是冷冽懾人的雙眼了。

      入萬花的時候,師父說,谷中素有兩種心法,兩者取其一方能精純,要么,花間游奪命于封經(jīng)截脈,要么,太素九針祛病除邪。他聽得有些迷茫,在萬花花海里呆立了半日,直到日頭西斜了,師父又來問他的時候他說,我不喜歡血腥,我還是學(xué)救人的吧。
      師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你要記得,若為醫(yī)者,天下人命皆為我命,天下人心皆為我心。”
      他似懂非懂,只聽到師父背著手自言自語道:“離經(jīng)易道只為一人,荒謬,魔障,不可為之,不可為之……”
      嘆息聲清淺若無卻久久盤旋不去,在他的心頭上打了個轉(zhuǎn)兒又散開了。
      少年離經(jīng)就在這樣的日子里一天天長大了,岐黃之術(shù)愈發(fā)精進,下針時寸寸精準(zhǔn)針到病除,不多時已經(jīng)是谷內(nèi)最好的醫(yī)者了。十七歲那年,師父臥床不起久病不愈,任何藥石針灸都治不好,離經(jīng)說他要出谷,遍尋天下名醫(yī),求治病之法。
      師父咳了又咳,只是抬手撫了撫他的頭扯了個笑容道:“治不好的,我心里清楚,只是不讓你出谷,到底是埋沒了你,去吧!
      當(dāng)日夜里,師父就咯血身亡了。
      離經(jīng)終還是背了包袱出了谷,出谷時臉上猶有淚痕。醫(yī)術(shù)雖精進又有何用,到底還是有救不了的人。
      他遍訪名醫(yī),到絕谷之地摘取稀世藥草,一年時光如白駒過隙彈指而去。那日在瞿塘峽,離經(jīng)攀著崖壁去采取石縫里的藥草,只是微微動了一下身子,腳下的石頭似乎就輕輕晃了一下,登時便有些僵硬了,咬著下唇,還是伸手去勾。
      這一勾是采到了,但還沒來得及高興,腳下一空,整個身體都往下掉,風(fēng)聲在耳旁呼嘯而過,初時是驚慌的,但到底天性淡然豁達,數(shù)秒心思回轉(zhuǎn)后,只是想,終又能看到師父淺言輕笑了。
      冷不防就掉進了水里,激起了厚重的水浪,他萬萬沒想到這條命就這么撿回來了,冰涼的海水迅速地灌入鼻子和嘴里,嗆了好幾下,連游泳都忘記了,只是掙扎著劃動了幾下就往下沉。
      突然覺得有人一把圈住他的腰,奮力將他拉上去。重出水面的時候離經(jīng)咳得滿臉分不清是水還是眼淚,只覺得鼻子喉嚨火辣辣的疼,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了,才看到在水里環(huán)抱他的人竟然是個紅袍將軍。
      “咳咳,天……天策府?”
      那青年笑得爽朗,道:“正是,在下鐵牢!
      那時正是秋末,頭發(fā)衣服在水里都濕了個透,冰寒刺骨,但不知怎么地離經(jīng)看到他這笑容時突然覺得恍如夏日抬頭看見的燦爛驕陽一般,直照得人心暖暖。
      突然就想起師父離世那晚撫著他的頭發(fā),咳得厲害,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自你幼時起便教導(dǎo)你,若為醫(yī)者當(dāng)有一視同仁之心,凡是值得救的,都要全力去救。”
      “只是你不知道,太素九針最大的威力,其實是一心一意!睅煾缚攘艘慌磷拥难,鮮艷得能刺痛雙眼!肮适廊顺Q,離經(jīng)易道只為一人耳!
      他扶著師父,有些慌張地說:“師父說,這是魔障,不可為之。”
      “記這句倒是清楚。”師父卻笑了起來,邊咳邊笑吃力得很,“動心動情方能做到一心一意。我不愿教你啊,你這孩子心腸太實在,一旦動情又落空就怕萬劫不復(fù),這樣不好……不好……”
      師父幽幽長嘆了一聲,離經(jīng)伏在榻前靜默無語,感覺師父枯瘦無力的手指在自己的長發(fā)上一下下輕輕撫動著。那雙濟世妙手,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的溫潤如玉,卻還是如幼時離經(jīng)所感覺的那般,帶著憐愛期許,偏又有些傷心無奈。

      “你這人也真有趣,這副狼狽樣子了,竟然還有心情發(fā)呆!
      這一聲調(diào)侃把離經(jīng)從回憶里拉了出來,他這才醒悟過來,有些尷尬地扶著鐵牢的手臂爬上了岸,濕衣服裹在身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一會功夫腳下的沙地便濕了一片。
      鐵牢從附近撿了些干燥的樹枝回來,放到一起扔了個火折子進去燃起小小一堆火,然后說:“烤一烤衣服吧,免得染上風(fēng)寒!
      他自顧自解著外袍,卻見離經(jīng)站在原地不動,不由又道:“怎么?”
      “我……不慣于他人面前寬衣!彪x經(jīng)的臉上有些紅暈,幾分是因為身上濕透了風(fēng)一吹寒冷入骨所致,卻有幾分是因為頗有些羞澀。
      “都是男人,有何關(guān)系。”鐵牢嘟嚷了一句,卻還是背過身去!耙擦T,就這樣吧!
      離經(jīng)這才解下外袍挨著火烘烤著,鐵牢背對著他,正好方便他偷偷地打量。天策府的青年將軍那身紅袍因為濕了水而變顯出一種鮮明艷麗的紅來,甲胄上折射了陽光而時不時閃爍著。站起來的時候腰背挺拔,透著一種隱而不發(fā)的堅韌和沉穩(wěn)。
      他竟然喜歡上了這萍水相逢的救命恩人。
      離經(jīng)微微低下頭,一手摸著鋪在腿上的黑底紫紋外衣,已經(jīng)有些干了。再抬起頭又想說些什么,忽然聽到水面上有水波輕微動蕩的聲響,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白衣藍冠從水面上掠過的姿勢正如優(yōu)美的水鳥,不自覺地便要讓人多看上幾眼。那襲藍白相間的道袍寬衣大袖,在躍動中鼓了風(fēng)便似仙人謫降一樣。只見他躍得高了,離經(jīng)抬起頭,那人背后的陽光四射讓他有些睜不開雙眼,待到再落下時已是站在岸邊,這踏水渡江而來,足尖上竟然不沾半點水花,仗劍而立,飄逸瀟灑得令人忍不住要喝一聲彩。
      離經(jīng)再去看他的臉,不由得怔住了。他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人,眉飛入鬢薄唇微抿,面容也是丹青難貌的英俊,只是那臉色就如他道袍上那冷如霜雪的白一樣,雙眼微闔卻寒氣四溢。
      “亮兵器。”他的聲音便如他的人一樣冰冷,只說了這三個字,手腕微動,并指在前。劍氣本是無形之物,這一刻離經(jīng)卻仿佛看到了有形的劍氣于空中似白練拋下,落地便入了三分,四周頓時連空氣似乎都有些阻滯了,仿佛悉數(shù)被此人掌控一樣。
      鐵牢卻是一笑,長槍在手,對離經(jīng)道:“太虛這小子打起架來可是全不顧及他人的,你離遠點,免得被劍氣所傷。”
      離經(jīng)聞言退了幾步,仿佛走出了那人劍氣的范圍之外了,這才覺得籠住心口的緊滯略微松了一松,大口呼吸到的空氣頗有些絕處逢生之感。
      很多年后離經(jīng)還會想起初見那日,鐵牢和太虛那一場切磋。鐵牢固然長槍帶風(fēng)防的滴水不漏,但太虛的劍氣同樣如急流傾瀉而出,將人牢牢困在其中,劍勢又快又狠,陽光落在劍上便抖落了一地閃爍的白光。
      劍氣多有波及之處,離經(jīng)捂著心口有些透不過氣來,只覺得內(nèi)里氣血一陣翻騰,有些把持不住。尚不知他們要打到幾時,卻見到太虛擰身一躍往后翻去,長劍持于身后,頭上的道冠端端正正的戴著,衣衫沒有半點打斗后的凌亂,仍是一副飄然若仙的樣子。
      鐵牢也持槍退了幾步,抬起手看了一眼袖子上被劍氣劃出的平整開口,皺了皺眉道:“你倒從來沒有愛惜過我的衣服!
      太虛執(zhí)劍默然不語,雙眼微微闔著站在那里總有些不動如山的意味。離經(jīng)卻發(fā)現(xiàn)他腰間右側(cè)那青白的道袍上微微透出點粉色來,不及思考已經(jīng)脫口而出:“你受了傷!
      鐵牢聞言挑眉:“是誰?”
      “兩營交戰(zhàn)在所難免!碧摼従忛_口道,“他也早已見不到明日的陽光!
      這話清冷中透著煞氣,離經(jīng)聽到耳里生生地打了個寒戰(zhàn)。只是醫(yī)者天性使然,他上前有些局促地說“你的傷……讓我看看可好?”
      太虛將他視為無物,眉眼也不曾抬一下,只是腰間滲出來的那粉色無端又深了些。
      鐵牢忍不住開口道:“你既然受傷了,便傳書于我,不必來赴這趟約定便是!
      “言之而當(dāng)有信!
      “死腦筋!辫F牢嘀咕了一聲,抬手拍了一下離經(jīng)的肩,“你莫要理他這副樣子,快些幫他看看傷勢要不要緊!
      離經(jīng)下意識深吸了口氣走上前去,見他冷冷瞟過來一眼,仍是如冰雪一般難以親近,但大抵是奔波過后扯動傷口,眉間微微蹙起,多了幾分人氣,倒也不如初見時那么懾人可怕。對于離經(jīng)輕輕伸過來的手,卻也并未抗拒。
      “失禮!彪x經(jīng)小聲地說著,雙手輕輕拉開他的腰帶,將敞開的外袍褪去一半,褻衣腰側(cè)的部分已經(jīng)被血染濕了,艷紅色觸到指尖只覺濕潤溫?zé)幔x經(jīng)不由得心里一顫。
      這樣的傷勢若是尋常人恐怕也覺得多有苦痛,而這純陽宮的道長卻毫不關(guān)己一樣,連身形都不曾有半絲緩滯。而這樣冷如華山上萬年冰雪的人,血卻熱得恍惚能灼痛指尖。
      太虛低垂著雙目,卻正好看得到略矮了半個頭的離經(jīng)從懷中掏出些瓶罐來,又展開針包抽出銀針扎了幾個穴位,再將止血散灑在自己腰側(cè)的劍傷上。只感覺藥散灑落下去時被他手指輕輕按住的肌肉因疼痛而條件反射地繃緊了些,面上卻仍是維持著那副不動聲色的凝然。
      這青年長得并無什么出色之處,太虛本不會注意他。但微垂了雙眼卻看得到他略低著頭認(rèn)真地查看傷勢,陽光下分辨得出略長的睫毛微微翹起,衣襟上有股淡淡的藥草澀味,聞在鼻間卻覺得心里舒服寬慰得很。那雙手指尖有些微涼,但手勢當(dāng)真是溫柔如水,每一下按在肌膚上都如羽毛般輕巧。
      “這是中品止痛丸,你記得一日三次,按時服用!
      “……多謝!碧摰穆曇艉丸F牢的醇厚截然不同,是另一種帶了些微沙沙質(zhì)感的清亮。而后便看到離經(jīng)抬起頭展顏一笑,毫不驚人的五官卻突然像點亮了一般,燦爛得炫目。
      心里似有什么被微微撥動了一下,瞬間又回復(fù)成一片寂然。
      “接下來如何?”鐵牢在一旁早已烤干了衣物披上,一邊扣著護腕一邊問。
      “先回浩氣盟。”
      “也好,下月昆侖一戰(zhàn),還需好好合計一番!辫F牢抬起頭來看著離經(jīng),又說,“小兄弟,你要去哪里?”
      離經(jīng)咬了咬唇,許久才輕道:“不知去哪里。”
      鐵牢聞言微微一怔,突然又笑了起來:“如此和我們一道去浩氣盟如何?你是醫(yī)者,于我盟中兄弟大有益處,再好不過了!
      “好!彪x經(jīng)抬頭看了他一眼,眉眼彎彎。不知怎地,又下意識看了太虛一眼,卻只見那人仍是一臉漠然地看著前方,似乎全不在意。
      三人快馬加鞭,不日就回到了浩氣盟。浩氣盟山水秀美,一派蔥蔥郁郁的蓬勃樣子中透著些莊然氣氛,沿著山路策馬而上,才到正門,遠遠就見到一個黃衣青年緩步走來。
      “山居!辫F牢急急地躍下馬,快步跑到那青年面前卻又停了下來,許久才微微笑了笑,“我回來了。”
      那青年長得眉目疏朗,生著江南人那般略顯清秀柔和的面容,卻自有一股威嚴(yán)的英氣,抬起頭來淡淡看了他一眼,只是微微抿了抿唇,聲音卻流露出些他人不易察覺的溫柔,輕道:“回來就好!
      話音落了,又抬起頭來對著太虛略頜了下首,看到一旁的離經(jīng),遙遙拱了下手,朗聲道:“在下山居,先生有禮!
      離經(jīng)連忙下馬回禮,臉色有些泛紅地看著他:“叫我離經(jīng)就好!
      山居一笑:“那么我?guī)щx經(jīng)先安頓下再說,你們二人自去吧。”
      直到兩人走遠了,才聽到鐵牢拍了拍太虛道:“你看他對旁人比對我還要溫柔還要好!
      太虛不發(fā)一語,只是一震肩膀,徑自牽了馬匹往前走去。
      “純陽宮那么多人,也就你比冰雪還滲人,看哪個不長眼的會喜歡你!辫F牢唇畔微勾,拍了拍馬脖子,笑道,“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吧兄弟!
      山居帶著離經(jīng)一路到了后院,推開一間屋子的門走了進去:“你便先住在這里,有什么事不知道的可以問我,我住在你邊上那間!
      “謝謝!彪x經(jīng)輕聲說著,片刻才又問道,“鐵牢將軍平日里……不知做些什么?”
      “他?”山居目光閃爍,略想了半刻后才道:“你看他吊兒郎當(dāng)?shù)暮孟袷裁炊紱]做,但其實一月后與惡人谷決戰(zhàn)昆侖一事,他其實盤算得最多。”
      “我也看得出來,將軍……是生性開朗以此平他人之憂,并非不務(wù)正業(yè)!
      “嗯!鄙骄討(yīng)了一聲,許久才又輕道:“他本就是最值得信賴可依靠之人,你有什么不明白,也可以問他!
      離經(jīng)點了點頭,本就微微泛紅的面色看上去有些羞澀,片刻后又說,“你和鐵牢將軍都是可親之人,就是太虛道長,我有些怕他!
      山居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抿了唇微微笑道:“太虛就是這個性子,冰雪不化,生人勿近,若有得罪之處,你別怪他。”
      離經(jīng)忙搖頭道:“不會,我明白的。”
      “舟車勞碌多日,你早些休息!吧骄油顺鲩T外,輕輕關(guān)上了門。
      離經(jīng)環(huán)顧四周,只覺屋內(nèi)布置清雅得很,耳中隱隱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號角聲聲,便在椅子上坐下。不小心碰到了包裹,針包從包袱中掉落出來攤開一角,他彎腰撿起,只見那一根根寸許長的銀針針尖微微閃爍著寒光,不由伸出手輕輕地?fù)崃藫後樕怼?br>  “師父……徒兒對太素九針的奧義,或許已漸有領(lǐng)悟!

      次日清晨便起了個大早,推門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昨夜下過了雨,空氣中還有朝露未去的濕潤,寒意有些懾人。離經(jīng)拉緊了衣裳,信步走了出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覺得下了山路又逛了一段,遠遠看到湖水微波輕蕩,碧水映青山甚是好看。
      才走近了些,就聽到有人輕聲說話。他向來耳聰目明,覺得在遠處聽到多少有些不好,又舍不得那碧波清澄的湖水,當(dāng)下貪心地多望了兩眼,正想轉(zhuǎn)身而去,就聽到一人說:
      “你這些日子,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嗯?”
      聲音中固然是情意無限,但那能讓離經(jīng)停下腳步的醇厚聲線卻正是鐵牢所有。
      一口氣微微一滯,側(cè)眼望去,見到斜倚在樹干上背對著自己的正是鐵牢那身紅袍甲胄,一側(cè)還露出黃衣一角,從背后望去見他雙臂圈緊,想來懷中抱著一人。
      山居靠在他懷中,卻只是閉目養(yǎng)神并不說話。任他一手握著自己的十指把玩著,指尖握槍磨出來的繭有些粗糙卻實在。
      “不曾想,又如何!
      “你這個人……”鐵牢輕輕嘆了一聲,側(cè)頭在他面上親了一親,“只要離開你半日,便覺得心里空了什么一樣,蕩蕩的不落地!
      “昆侖,我會陪你去!
      “兇險萬分,我不能讓你去!
      山居卻只是抬頭,將唇湊到他唇邊,輕聲淺笑道:“正是因為兇險萬分,才不能與你分隔兩地!
      離經(jīng)聽到這里,有些慌亂地退了幾步,只覺得心里緊了一下有些酸澀難過,一回頭要走卻撞入一個人懷中。睜開眼便是藍白相間的清冷袍子,好似一揮袖便可抖落一地寒霜。
      太虛撐著把淡白色的油紙傘,一雙亮如黑曜石的雙眼定定地看著他,突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拉著他一路往前走。他手上力道極大走得又飛快,離經(jīng)竟然掙脫不得,只能被他拉著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著,手腕上硬生生的痛竟然無暇顧及心里一剎那冒出來的難受。
      直聽到嘩嘩水聲,太虛松開了他,抬起頭向上望去。離經(jīng)揉著手腕,許久聽不到他說話,便隨著他看去,只見清泉急流而下,半空竟掛著一道七彩霓虹,似乎觸手可及一般,耀眼得動人心魄。
      “為什么……”
      “百般愁苦,當(dāng)可如清泉之水,擊石而去,自在飛空!甭曇羧允堑臎]有什么起伏波動,卻少了幾分森然的寒意,多了半點平和的安然。
      離經(jīng)怔怔地聽著,仰頭望著那飛虹懸空,只覺得心里一剎那震驚的苦楚,都似乎在這嘩嘩的水瀑流動聲中,被漸漸沖淡了些。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察覺到頭上原是有把油紙傘在那許久地?fù)沃辉鴦臃趾,再多飛濺的冰涼水花都被擋在傘面上。
      這寒如霜雪的道士,在此刻竟然有種如春般暖人的溫存。

      昆侖一戰(zhàn)一觸即發(fā),花間在營地見到離經(jīng)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揉了眼睛看了又看才道:“小師弟,你怎地在此?你又是何時入了浩氣盟,我怎地不知!”
      “前些日子。”離經(jīng)被他拉著,柔柔地笑了笑。
      “不行,你心地良善,醫(yī)術(shù)雖高但武功可不怎么樣,我不能讓你上戰(zhàn)場。”花間斬釘截鐵地說著,眉間已經(jīng)有隱隱的怒氣。
      “師兄,我……”離經(jīng)正要說話,卻聽到外面有些響動聲,便掀開了簾子出來,只見太虛站在不遠處,身旁又站著個面目與他極為相像的少年,只是眉宇柔和了不少。
      那少年笑著開口道:“在下紫霞,我兄長太虛和我提過離經(jīng)先生。”
      花間似笑非笑地勾著唇看了他一眼,見那少年別開臉去,心里一聲輕哼,回頭又拉著離經(jīng)道:“你回不回去?”
      離經(jīng)下意識看了太虛一眼,見他淡淡地看著自己,片刻后便對身旁的紫霞說:“走吧!
      一轉(zhuǎn)身便走開了,背影如青竹般孤傲,一身拂不去的冷淡。
      “師兄,既然來了,就不能回去!
      花間看了他好一會,才冷笑了一聲道:“你是為了那個叫太虛的道士?”
      “我……不不,怎會……師兄不要胡說!彪x經(jīng)一急起來就會有些結(jié)巴,慌亂地分辨了片刻,看著花間的笑容覺得擺明了是不信,當(dāng)下便閉口不語。心里只是想,怎么會是為了他,他那樣的一個人……
      那樣是哪樣卻又想不明白,腦海中紛紛亂亂的都是相處時冷若陌生人的點滴,還有浩氣盟當(dāng)日他不多見的半點溫存,心里一緊,抬起手撫著心口說不出來。
      若要說第一次動心的感覺,分明是鐵牢無疑,但離經(jīng)生性淡泊無欲,即使撞見鐵牢與山居一起,一慟后也便過去了,此后見到溫潤有禮形如摯友,心里卻再也沒有什么念想。
      花間見他沉默,又是一笑,甩了手道:“我不管你了,只是你千萬不要逞強!
      他溫順地點了點頭,輕聲道:“我懂!

      從未見過戰(zhàn)場,便不知道戰(zhàn)場是如何的凜冽。人間修羅地獄場也不過如此,處處都是劍光寒影,一潑潑血飛濺開來落在白雪上就是觸目驚心的腥紅,滾燙而生腥地刺激著雙眼。晴空下人頭飛起滾落在腳邊,一雙眼珠子還不甘心地轉(zhuǎn)著,發(fā)出桀桀的聲響。
      離經(jīng)掩著口鼻退了一步,每一個被割肉斷骨的同盟衣衫都已被染紅了,白茫茫的日頭照著從頸間便開始覺得燙起來,燙得頭暈眼花。
      他在繚亂的人影中搜索著眾人的身影。鐵牢長槍上挑起揮落了一串血珠,山居劍上閃動的粲然金光映著臉頰上的血污;ㄩg的筆尖上沾的不再是墨而是沉甸甸濕潤的血水往下滴落,紫霞的六合獨尊舞動一身劍氣滴水不漏。
      他卻在找太虛的身影。那襲藍白相間的道袍總是洗的干干凈凈,融入這青天白雪中似乎能勝卻了這皚皚昆侖,此時卻也不免沾了血漬,只是不知道是敵人的或是自己的。手中白練如虹氣貫長空,周身都是森然迫人的殺氣。
      他身上或許是有傷的,血水沿著他手背上的筋骨蜿蜒地流到劍柄上,一點點滴落在雪地里。腹側(cè)的舊傷才剛結(jié)痂沒多久,不知道這番激烈的打斗是否還會扯裂開來。便是再好的好手,也不及這樣車輪戰(zhàn)一般的眾人圍攻。
      離經(jīng)急步上前,以他那并不出色的身法險險避開了幾人揮來的刀劍,一心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到太虛身邊。太虛身上有傷,不及時施針,恐怕難以維持。
      有人劈過來一刀,被花間以商陽指震開,離經(jīng)甚至能聽得到師兄怒極的吼聲:“你這個傻子,偏什么一定要去救他!”
      他心里一凜,抬頭看到太虛遙遙望過來的眼神,那雙眼里不知何時起竟然在殺氣蓬勃中滲出些溫柔來,離經(jīng)手指一顫,握緊了手中的筆。
      “師父,徒兒明白。”
      動心動情,只為一人。
      太虛一個縱身長嘯,執(zhí)劍一揮逼退圍攻自己的幾人,向他直直奔了過來。離經(jīng)一定神,握緊手中的筆,從腰間掏出銀針來,旁邊卻斜斜劈來一劍,又快又狠,猝不及防地在他手腕間劃了一刀,銀針散落了一地。
      花間眼角瞥到目眥欲裂,心里又痛又悔,苦于被兩個人纏著脫不開身,下手也越發(fā)狠起來。離經(jīng)的武功確實是不怎么樣的,稍微遇上個高手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只是在這戰(zhàn)場上又有誰人能分心去救他。那把劍用力在他抬起格擋的手心中狠狠刺了下去,分筋錯骨,劍尖已經(jīng)刺入了三分。
      “我便毀了你這雙醫(yī)者的手!”那人獰笑著要轉(zhuǎn)動劍柄,卻覺得背上一痛,一口血從心頭竄起就噴了出來,噴了離經(jīng)一臉的血污,身體再用不上氣,連帶著劍軟軟地倒在一側(cè)。
      太虛在他背后拔出刺入他心口處的長劍,一臉如地獄修羅重返,再不是那般清冷不著煙火的道士,滿眼都是血光。伸手一把抓住離經(jīng)的手把他拉入懷里,緊緊地環(huán)住他的腰間把他扣在懷中。
      “你的傷……”離經(jīng)用受傷的手有些顫抖地要去撿地上的銀針,另一手又從懷中掏出一刻丹藥來喂入太虛口中。
      冷不防地卻覺得太虛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定定地看著自己眼睛,許久才終于露出個笑容:“心里怎么就……有你了啊……”
      這是離經(jīng)第一次看到他笑,笑起來便像萬年冰雪初融,春風(fēng)拂面一般的俊美,卻沒有辦法思考更多,只感覺他的身體軟軟地靠過來,背后不知何時被人以暗器擊中,淬了毒的暗器密密麻麻地嵌在體內(nèi),唇間溢出的血混著凝滯的黑色滴落在離經(jīng)手上。
      鐵牢長槍疾刺而來,擋去了那數(shù)人下一輪的進攻。山居一躍而起手執(zhí)重劍以鶴歸狠狠砸在人群之中,兩人一擋一攻,快速地把幾人擋退了數(shù)尺。紫霞執(zhí)劍喝了一身,直指地上的離經(jīng)和太虛兩人。
      “鎮(zhèn)山河!”
      離經(jīng)顫著受傷的手,腿一軟扶著他跪坐了下來。眼角一瞥地上的銀針,拿起來就往自己受傷的手腕上扎了下去。
      “你干什么!”花間已到了身邊,劈手拍落他手上的銀針怒喝,“你是瘋了,還是想廢了自己這雙手。”
      “師兄我求你!”離經(jīng)抬起頭,一向溫溫軟軟的眼神里滿是凄苦和疼痛,還有些讓人無法拒絕的強硬,“只有這樣才能救他,你幫我逼出他體內(nèi)的暗器,我先封住他幾處穴位,以免毒攻心脈。”
      “你的手筋脈已斷,這樣是廢定了啊離經(jīng)!”
      “先前我不懂,但現(xiàn)在我懂了,師父不會怪我的,離經(jīng)易道只為一人,若此人不在,離經(jīng)又有何意義成為離經(jīng)!”
      花間抿了抿唇,見他從雪地中撿起銀針凝神扎入自己手腕,當(dāng)下別開眼去。雖低下身扶起太虛,心里卻是恨恨,手上毫不留情地連拍了幾下,將好些細如毫毛的長針逼出體□□入雪地中,這才松開了手。
      離經(jīng)將余下的銀針扎入太虛周身幾處大穴,又從懷中掏出唯一一粒師父留給自己的碧露丹,要塞入太虛口中,但那人已經(jīng)神智不清,連吞都吞不下去。離經(jīng)將丹藥放入自己口中嚼碎了,低頭顫著覆在太虛唇上,只覺那人唇也是冷冰冰的全無溫度,用舌尖僵硬得挑開一線,再緩緩渡送了進去。
      最后一根銀針入穴,他的右手也已經(jīng)抬不起來了。雙方死傷慘重,惡人谷退到昆侖山后,一地的尸首和血色漫天,呼呼卷過的風(fēng)落在身上時腥冷刺骨。
      鐵牢山居紫霞三人快步奔了過來,就見花間將離經(jīng)抱起,冷冷地說:“送這小子回純陽宮,毒雖緩卻未解,但眼下我?guī)煹芤呀?jīng)脫力昏迷,再也沒法解他身上的毒了,自求多福。”
      話音一落,抱著離經(jīng)便走了,遠遠還隨著風(fēng)聲傳來他的聲音,原本總是帶笑的人,此時卻顯得凜冽無情!拔?guī)煹軓拇瞬还荜嚑I中事,浩氣盟惡人谷,還有你純陽宮,都與他再無瓜葛!
      那雙世間上最好看的手,曾執(zhí)針救過無數(shù)人的手,從懷中垂落下來微微晃動著,血珠滴落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蜿蜒的印記。
      “師兄……”
      “我?guī)慊厝f花谷,乖。”
      “嗯……”

      也許當(dāng)真是心痛如絞,那個他緊緊相處了不足一月的人,離經(jīng)從未與他說過喜歡,太虛也從未提及。更多時候想起來的也只是那個人冷若冰雪的雙眼,總是淡淡地看過來并無情緒。但午夜夢回時也曾想起他微微帶笑,滿眼都是不真實的溫柔情意。
      “怎么心里就有你了呢!
      離經(jīng)躺在榻上,書卷從身上滑落了下去,他彎腰想撿起,那個小丫頭進門時看到就跑過來按著他的身體搖搖頭,然后把書卷撿起來拍落塵土,再放回他手中。
      “師兄,喝藥!
      “嗯!彼攘硕嗌偎幰菜悴磺宄珵楹魏髞砭偷昧藷岚Y,不能曬太久陽光,不知是不是昆侖雪地里呆了太久落下的病根。
      紫霞偶爾會來,趁花間出谷的時候一人悄然而來,和太虛一樣英俊并無二致的面容看著自己溫柔淺笑,離經(jīng)心里只是靜靜地想,到底不是他。
      “兄長還未醒來,師叔師祖?zhèn)兌荚谙敕ㄗ,那毒素太過奇詭,好在先生當(dāng)時封了兄長身上的穴位,又喂了顆碧露丹,才不致他……身死!
      離經(jīng)只是淡淡點了點頭,撫著自己再也不能拿針的手腕輕道:“我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花間有時看他怔怔出神的樣子,會氣不過說:“你莫要再等了,兩年時光白駒過隙,他若是不醒來也早已廢了,若是醒來,怕也不一定記得你是誰了!
      “嗯!彪x經(jīng)還是輕輕笑了笑,“師兄,你對我好,我知道!
      花間被他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一甩簾子就出去了,在院子里和小丫頭吵吵嚷嚷地說要拿仙鹿做試驗,沒半分安靜。卻也只有如此,這草廬才又多了點人氣。
      今天西山落日,明天紅霞漫天,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倒也沒有什么出奇。離經(jīng)的心越發(fā)沉靜了,萬花谷四季如春青草蔥郁,但他偶爾也會想起不遠的純陽宮,據(jù)說是高山雪封,一片蒼茫茫的白,是像他心里那襲道袍上面清楚的白。
      “師兄師兄,喝藥!
      離經(jīng)接過藥碗,喝了一口又道:“明天開始我不喝了可不可以?”
      小丫頭瞪大眼睛,偏著頭想了一會才說:“師兄,是不是太苦了?亭兒明天加點山楂進去好不好,就不苦了!
      離經(jīng)撫了撫她的頭,微微笑道:“好!
      草廬的竹簾子被掀開了,一個人背著光站在那里,身背長劍,白色的袖子滾著寶藍的邊垂了下來。離經(jīng)被這陰影籠罩了,抬起頭來看過去。
      面容是頂俊美的,看上去冷冷淡淡的沒有什么人味,整個人都像凍了萬年的華山冰雪,眉目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挽著道冠的頭發(fā)卻是雪白的垂在身后。
      離經(jīng)眨了眨眼,手中的藥碗微微傾了些,聽到小丫頭急急地說了句:“師兄,藥要倒出來了!
      “啊……嗯。”他低下頭輕笑了笑,將碗湊到唇邊一飲而盡。
      那人緩步走了進來,看上去清瘦了很多,寬袍大袖被門口灌入的風(fēng)微微鼓了起來。
      萬花家的小姑娘回頭看了他一眼,奇道:“紫霞哥哥?不,你不是紫霞哥哥,但是你又長得和紫霞哥哥一樣,你是誰?”
      “亭兒出去!彪x經(jīng)將藥碗輕輕放到她手中,看著她聽話地起身出了門。
      那人走到他椅榻邊蹲下,伸出手撫了撫他右手上的傷口,然后一路往上,捏住他的下巴,低下臉將唇覆了上去。
      “會苦……”才發(fā)了兩個音便悄無聲息了,那樣溫柔的唇覆蓋下來,舌尖挑開嘴唇探入口中輕柔地掃過齒間,輕輕地吮吸著。
      過了半晌才悄然分開,離經(jīng)許久才說:“你似乎……有些山楂果子的酸甜味。”
      “嗯!碧搼(yīng)了聲,抬起手撫了撫他的長發(fā),將他擁在懷里!伴T口拿了你家?guī)熋冕労玫墓映粤藗!
      “你是怕我苦……么?”離經(jīng)靠在他懷中,微微笑著問。
      太虛半晌無語,白色的發(fā)垂下來錯雜了他的黑色長發(fā),夾雜在一起縷縷分明。離經(jīng)單手挑起他的發(fā)與自己的并在一起,許久才輕聲說:“越發(fā)像雪了,看著冷冰冰的。”
      “對你,不是!碧撛谒竭呡p啄了一下,“以后晴晝?椿ǎ邵E巖觀瀑,都有我陪著你!
      “嗯!彪x經(jīng)微微一笑,許久才說,“我還想去看看鐵牢山居!
      “好!
      “看看浩氣盟的彩虹!
      “好!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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