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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假設(shè)我是鳳鳴寨中的一份子;假設(shè)我有妻兒,而我的妻兒也在鳳鳴寨里;假設(shè)我是個小面攤的老板,沒當兵的意愿,也沒有當大商人的意愿;假設(shè)雅言繼續(xù)用她的方式建城養(yǎng)兵打仗,華君繼續(xù)用她的方法建城賺錢……
假設(shè)某一天,雅言的某個敵人——小甲,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雅言可以以一人之力敵萬人,而這個小甲就想到了可以用萬箭齊發(fā)來射雅言,而且每一根箭的箭頭都涂滿了致命毒藥。假設(shè)小甲故意惹怒雅言,讓她跑去攻他的城。小甲下令關(guān)城,而這個城的防守力超強,雅言要攻進去都難。然后他下令萬箭齊發(fā),雅言很厲害滴閃掉了所有的箭,不過還是被其中幾根擦過皮膚,結(jié)果皮膚破皮。因為那是致命毒藥,所以雅言來不及龜息就昏迷了,奄奄一息地倒在了戰(zhàn)場上,被帶回扎在城外的兵營。
再來,假設(shè)華君跟著雅言出了鳳鳴寨,然后被小甲干了一些事,逼急了雅言。假設(shè)當雅言把華君藏在安全的地方然后出去打仗,那地方卻被小甲的人找到了并殺光了雅言的人,然后讓華君也服下了同樣的微量毒藥,她也昏迷了。假設(shè)華君中了毒藥的時間點跟雅言一樣,不解毒的話剩下的天數(shù)也跟雅言一樣。
最后一段假設(shè)。假設(shè)我在城里,知道了雅言和華君的情況,還無意中得到了一瓶解藥,這瓶解藥可以解她們的毒?墒撬姆至亢苌伲绻殖梢话胱寖扇硕挤,兩人都會死。沒有人知道我有這樣一瓶解藥。從我所處的地點出發(fā),去雅言那里跟去華君那里使用的時間一樣長。不可能都不救,因為如果他們兩人都死了,城寨一定瓦解,我的妻兒都會死。那我該選擇去救誰?
答案是,華君。因為雅言是神,華君是人,我只會救我的同胞。這不是說我不認為雅言不會死,而是,她死了又怎樣?反正雅言死了,還有華君當大家的王嘛。
也許大家還是不懂我干嘛救不會武功又不會用兵的華君,而不是神一般的天子雅言,我現(xiàn)在來詳細解釋。在我——一個平民老百姓——眼中的雅言,就是一個城主。她住在內(nèi)城,出門坐轎子,身上穿金戴銀的,奢華又尊貴。但怎么不下轎子呢?難道是嫌我們的路太臟,還是嫌我們太貧賤?呿,少狗眼看人低了。
我知道我們城的位置很容易防守,即使有人打來了我們的兵也能打退他們,卻不明白城主為什么那么喜歡領(lǐng)兵出去打仗。打完仗回來,愛吃我的面的那位洪大嬸成了寡婦,老陳沒了孫子,謝家一歲大的奶娃沒了爹?墒浅侵鬟是一次又一次地帶人去打仗,敗了死一堆人,勝了還是死一堆人。雖然死的人名字都刻在了某塊東西上,家屬都拿到了一筆撫慰金,但那又怎樣?錢能換香火嘛?家中男丁都死光了、絕后了,名字還怎樣給后代看?想跟孫子炫耀都沒辦法了呀。
唉,我兒子也一直囔著想當兵光宗耀祖,可我怎么能讓他去當?好不容易才脫離饑餓、得到了平靜的生活,怎能讓孩子再出城去冒險呢?要想想怎樣打消他的念頭了……
======以上是對雅言的看法,以下是對華君的。======
聽說城主死啦,她的人要搶城主這位子啦。不過被城主夫人壓制下來啦。我今天去提水時,見到了城主夫人來看我們啦。她好像在想什么,過了幾天后我們喝到了干凈的水,大家都傳那是城主夫人為我們做的事。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酒家和錢莊,這幾天又陸陸續(xù)續(xù)有了垃圾車之類的新奇東西,聽說也是她為我們做的。夫人的心腸真善良,可惜城主死得早,讓她成了寡婦啦。
======接下來是我拿到解藥時的心理活動=====
要救城主還是夫人?如果沒了城主,我們的城會變成怎樣?會被攻陷嗎?會內(nèi)亂嗎?……不、不對,之前城主不在時,內(nèi)亂也是夫人解決的。夫人那么聰明,會建城,那也會管城的吧。如果城主死了,我們擁立夫人當城主也可以啊。反正現(xiàn)在的城主那么喜歡打仗,害百姓一直死掉。哪怕是刻死人名字的那塊東西也是城主不在時立的,那大概也是夫人做出來的、給我們的補償吧?現(xiàn)在的城主才不管我們的人命。她每天穿金戴銀的,重視榮華富貴多過我們的命,都不給我們過平靜日子。夫人不同,她很關(guān)心百姓的生活。多虧了她我們才有干凈的湖水喝,不用再喝骯臟的井水。夫人的心那么善,不會領(lǐng)兵出去打仗的,肯定會讓我們過平靜的日子。不用出去打仗,我兒子就不會死在外面。那給他在城內(nèi)當捕快應(yīng)該能滿足他的愿望了吧?捕快比當兵安全多了,而且以后死了也能刻名字在那塊東西上。那時他都成家生孩子了,孩子知道他爸爸的榮耀,而我們家也不會絕后了。
救夫人吧。
======以下是如果我是個雅言口中的、跟著她是為了榮華富貴的單身兵,我會做出的選擇(身份:沒家人的小兵;位置:兵營里)======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城主和夫人都要死了,我要救誰?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等等、等等,我只是個小兵吧?副將他們會信我說的話嗎?不,說不定會當我是敵軍,把我捉起來吧。如果只是懷疑,他們也沒辦法讓其他人幫城主試藥,因為這只有一人份,喝了就沒了。【退阏嫘帕宋,讓城主喝了下去,如果城主因為其他原因死了,他們還是會怪我!可是如果城主醒了,真好了,我就能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了……不!還是不對!副將絕對會搶走我的功勞的!然后說不定會殺人滅口……不行!絕對不能把這東西交上去!就算城主會死也不行!
去救夫人吧,對,就該救夫人……不對!她死了我也會被殺的!而且我真的能及時趕到夫人身邊么?如果去了卻來不及,我變成了逃兵又拿不到賞,在外面真的能活下去么?而且就算夫人活著又怎樣?女人沒了男人還不是一樣活不下去!就算城主是女的,但城主比男的更強,所以是丈夫!沒了丈夫的女人活不下去!救了又死掉,會被懷疑是我動的手腳嗎?不,不行,我不能冒險,只好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呆在軍隊中,至少能保住留在鳳鳴寨里的權(quán)利……
那么,現(xiàn)在就該消滅證據(jù)。ㄔ诘厣贤趥坑,把解藥倒進坑里,踩碎空瓶子后丟進坑里,填起坑)
雅言啊雅言,只有手段是不足夠的啊。就算是古代的皇,也必須依賴民心與人望的(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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