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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枝
是夜,濃黑的夜幕罩著大地,天上不見一絲星光。
白色的汁液不斷地從肩胛上流下,我靠在一棵樹上,從樹上獲取信息。我回到從前了,難怪我還沒被殺死,F(xiàn)在的奧尼亞應(yīng)是十分氣懊吧,因為他錯過了一個殺我的絕佳機(jī)會。如果他不是那么地想讓自己更成名,而讓我死在他的變形之下,那么他就不會在他變形時無意地把我拋入蟲洞,那我早死了,而不可能活在這個空間中。
我閉上雙眼,微風(fēng)中我嗅到了草木的氣息。就在不遠(yuǎn)處,應(yīng)該有一片樹林吧,我拖著雙腿向樹林走去。“真是些美麗的樹。 蓖矍暗臉淞,我微微地笑了!翱梢园涯銈兊牧α糠忠恍┙o我嗎?”幾乎同時,所有的樹葉抖了兩下,我坐到中央,伸出觸枝,伸向樹干。
“葉子,要回家了嗎?路上小心一點!不要太貪玩了!”“好,我知道了,老師再見!蔽乙宦沸∨艿貋淼搅宋页Hサ哪莻樹林,在一棵大樹下,我看見了一位睡著的姐姐;野咨钠つw,銀白色的頭發(fā),那么她的眼睛會不會也與白色有關(guān)呢?我好希望她可以醒來,那我就可以看到她的眼睛了。可是直到很晚,我要回家了,她還是沒有醒來。
腦海中出現(xiàn)了老爸那張臉,那太恐怖了,加速前進(jìn),趕快回家。一陣剎車聲在我耳旁響起,我在那人探出頭罵我之前趕緊開溜。氣喘吁吁地跑回家,開門對上的果然是老爸的那張臉。“完了,我死定了!”我在心中想著,老爸剛把我拎起來,拉開架式,要好好揍我一頓時,老媽把我從老爸的魔掌中解救了下來!梆I了吧,快去吃飯!薄鞍郑瑡,我剛才在樹林中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姐姐哦!不過她好奇怪啊,皮膚是灰色的,頭發(fā)是銀白色的,我還在想她眼睛是不是也是白色的,不過她一直在睡覺,我沒有看到!蔽乙袁F(xiàn)當(dāng)我談到那個姐姐的時候父母對望了一眼,母親眼中有著驚訝現(xiàn)欣喜,父親眼中更多是無奈。
我站在樹上,看著太陽慢慢地隱入遠(yuǎn)方的山中。突然,我在空氣中嗅到了混合者的氣息,這氣息和那天我醒來殘留在空氣中的氣息一模一樣。我從樹上跳下來,看見一個小女孩。她見我跳下來了,向后退了一步,然后驚奇地說:“姐姐,你的眼睛怎么是黑色的,我還以為是白色的呢!”我詫異了,從那女孩中我好像看見了那個人的身影,她是木燕的女兒吧,是的,不會有錯!敖憬悖莻,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突然,小女孩出聲了,“可以嗎,姐姐?”望著她眼中的希冀,我點了點頭,“太好了,我叫葉如煙,但大家都叫我葉子,姐姐,你也叫我葉子吧!薄拔医心救~,樹木的木,葉子的葉。”“木葉,這名字真好聽。”她笑了,我也淡淡地笑了笑,靠著樹干,和她聊著天,直到她說很晚了,她該走了。一直到她從我的視野中消失,我又笑了笑:“完全不像呢!沒想到木燕的和葉洗的小孩是這樣的,真想再見見他們!”
又過了幾天,我的傷也好了,空氣中動物者的氣息越來越濃了,似乎正朝這個城市聚集。這怎么可能,我從樹得到的信息是這個空間的基因化還是處于初始階段。怎么一下會有這么多動物園者,而且還在聚集中。難道“獵植”發(fā)現(xiàn)我了,但如果發(fā)現(xiàn)我了。應(yīng)該是派高級動物者,而不是低級動物者。難道,我一驚“獵植”已經(jīng)知道,世界樹現(xiàn)處于這個城市。殺意在我的眼中浮同現(xiàn)。
好痛,全身就像被撕裂一般,我咬著牙,不讓自己喊出來。門開了,媽媽見我又趴在地上,大聲叫著父親的名字,然后媽媽握著我的左手,爸爸握著我的右手,手中傳來暖流,我知道,父母在輸送自己的能量來為我壓制體內(nèi)正在不斷沖撞的基因。不知過了多久,那些基因終于被壓制住了,我抬起頭來,給了父母一個虛弱的微笑,證明我沒事,母親又哭了,父親抱著母親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
幾天前,父母神色凝重的來到了我的房間。原來我不屬于這個空間,原來我是個混合者。而父親是一個高級動物者,母親是一個普通植物者。父親跟我說:“從今天起,你要學(xué)會控制自己的基因,因為我和你媽不會再壓抑那些基因了,最多當(dāng)那些基因沖撞時,傳給你能量,幫你壓制沖撞的基因。”從那天開始,我不能出去,每天隨時應(yīng)對著沖撞的基因。也是從那天開始,時常溫柔地笑著的母親哭了,每次看到母親哭,我都不忍,從母親第一次哭以后,每妝基因開始沖撞后,我都有會咬緊牙,不讓我痛苦的叫聲傳入母親的耳朵里。不知木葉姐姐怎么樣了。剛這樣想著,背上傳來一股暖流,順著血液,流向身體各處。我回頭一看,是木葉姐姐,她向我遞出手,把我拉起來。正要打開房門,突然她臉色一變,我看見木葉姐姐身上發(fā)出白色的,像細(xì)網(wǎng)一般的東西,穿過房門,朝外面伸展。那應(yīng)是觸枝吧。那么是那些追殺我們的人已來到我家了嗎?
“抱歉,葉子,我讓你看到你不該看的東西了!蹦救~姐姐把頭撇了過去。我只是靜靜地看著,直到房門打開。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是一臉緊張的父母,在見到木葉時,他們同時松了一口氣。木葉姐姐把我抱到母親的懷中。:“快點走吧,他們已經(jīng)來了。”“不行,葉子的基因沖撞還沒有穩(wěn)定下來,我不能用她的命來冒險!备赣H是一臉的堅毅。木葉也沒再說什么了,大概是知道她再說什么父母出是不會聽的吧。最后,木葉姐姐在她走之前,以乎做了一個決定,“那么,我去找這個空間的世界樹,你們就去那吧,總比這要安全得多。而且也可以守衛(wèi)世界樹,有你們在的話,那我也放心多了。在我回來之前,不要去找
他們。我會去解決他們的!比缓,木葉姐走了,白色的頭發(fā)在風(fēng)中
飛舞。不經(jīng)意的,我看見父親肩頭上的傷已經(jīng)愈合了。
終于到了,望著眼前與阿樹同樣美麗的大樹,我笑了!澳憬K于來了!弊谑澜鐦湎掠^望的小女孩對我說!笆堑模襾砹,你就是我的銀葉鳥嗎?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我為什么會來到這個空間了,不是蟲洞打開,現(xiàn)是世界樹把我拽入連衣裙個空間的吧!薄笆堑模医邪㈧`!蔽业你y葉鳥沖我一笑,然后飛上我的肩頭。“世界樹,可以告訴我阿樹的消息嗎?”我把手貼緊樹桿!笆裁,阿樹被砍了,這怎么可能,那不是來有夜鈴和其他植物者么?”我的淚一下子流了出來!盀槭裁窗鋾廊,為什么?阿樹嚴(yán)寒說要等著看我和其他守護(hù)者創(chuàng)造的空間?墒恰薄澳敲匆光徍推渌参镎叨妓懒税伞R光,看來我又失去了一個朋友啊!痹缫褱I流滿面的我低語著。“夜鈴,被動物者抓走了,現(xiàn)在生死未明!甭牭绞澜鐦溥@樣說后,我擦干了眼淚,放下了銀葉鳥,“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下次來時,我們一起去那個空間吧。那個一直在等我們的空間!蔽易吡,因為我要把葉燕他們帶來替我守衛(wèi)世界樹。
來到葉子家前,除了血的味道外,我聞到了奧尼亞的氣息。正好,我可以問問夜鈴的情況。一上樓,果然看到了正與葉洗撕殺的奧尼亞。我伸出觸枝,趁其不意,縛住了奧尼亞!耙光從兀磕銈儼阉ツ娜チ!薄澳闶钦f那個和葉洗一樣的叛徒嗎?雖然她未加入過“獵植”,但身為動物園者卻幫著植物者,真是該死,真想親手殺了她,卻讓首領(lǐng)給帶走了,不過她今后的日子可慘了,哈哈!蔽覄优,一瞬間,奧尼亞就成了一堆碎片。望著受了傷的三人,我無奈地?fù)u了搖頭,伸出觸枝,傳遞能量。
木葉讓我們跟著她走。我被母親抱著跟來到了一棵美麗的大樹前。那應(yīng)該就是媽媽所說的世界樹吧,真是美麗啊!一個白色的小女孩沖入木葉的懷中,木葉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然后將她放下!八邪㈧`!蹦莻女孩從木葉身生探出頭來,沖我們一笑!斑@個空間的世界樹就拜托你們了,阿樹已經(jīng)死了,夜鈴被抓了!甭牭竭@個消息后的父母臉上有著無盡的悲衰。母親抱著我的手不斷地顫動著。所以,請你你一定要保護(hù)好這個空間的世界樹,我要走了,或許以后都不會見面吧!蹦救~轉(zhuǎn)身走了,那片裂開了口子,木葉朝著那個口子前進(jìn),“等等我。”一只銀色的鳥兒飛上了木葉的肩頭。她們一直走著,走進(jìn)那道口子,消失在黑暗中。
幕后:在黑色的背景下,幾道金色的光芒穿越黑暗照在一棵銀色的樹上,一只銀色的小鳥靠著樹干安靜地睡著。
注:觸枝:高級植物者進(jìn)化所形成的,一般從軀干革命發(fā)出,顏色一般為黑色,一般不可從身體中折斷。但對此掌控很好的植物者可使其顏色多樣,如白色,褐色等,也可從身體中折斷,在空中形成任意形狀?捎脕砦乘说哪芰俊
白色汁液:某些植物者中類似血液的東西。不同植物者,其汁液顏色不同,有為綠色,紅色等到。
混合者:在木葉的空間,以人的基因為載體,插入動物或植物的基因,然后長成人。若插入植物基因則為植物者,動植物基因都有的稱混合者,但其個體很少,多因基因陋就簡沖撞而死。
世界樹;每個空間都有的一棵樹。樹干很粗,大約是十人才可合抱,葉為銀色,樹干為灰白色,極少落葉。在空間的某個角落生長,是空間守護(hù)者之一。
靈葉鳥:除眼睛外全身為銀白色的小鳥。只能與世界樹共生,沒有世界樹的庇護(hù)就會死亡,大部分世界樹上只有一只靈葉鳥。也是空間守護(hù)者之一。
“獵植”:是一個由動物者組成的一個組織。其組織領(lǐng)導(dǎo)不詳。以獵殺植物者,瘋狂破壞植物系統(tǒng),殺植物空間守護(hù)者為目的。
荒漠化:當(dāng)一個空間因基因化而走向衰敗時,即平衡被破壞;臻g便開始荒漠化,吞噬一切有生命的物體直到空間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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