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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城(全)
殺生丸,你有曾經(jīng)愛過的人嗎?
雪白的紗巾拂過他的臉,帶著無盡的哀怨墜入了一片黑暗。
這個世界每天都有生與死的輪回,他很快忘記了那雙充滿落寞的眼睛,忘記了那個女人凄艷而絕望的微笑。
你是個混蛋!一個陌生男人攔截在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處,痛苦而憤怒地沖他揮出自己的拳頭。殺生丸輕輕攔截住他的怒火,不屑一顧地把他推開,眼神高貴而冷酷。
我從沒有愛過任何人,更不會去向任何人做任何承諾,殺死她的是她的愚蠢和自以為是,懂嗎!
男人崩潰地哭泣。
燃燒欲望的烈酒,碎裂的冰塊,散發(fā)著墮落氣息的香水,令人迷醉的幽暗燈光,憂愁的煙霧一層一層地朦朧著這個世界。
斯諾克清脆的撞擊聲撞碎了人心底的脆弱,勝利的笑容浮現(xiàn)在那張英俊而邪惡的臉上。
“殺生丸,”他得意洋洋地噴出一口煙,“也許你在其他方面勝過我,但是對于這種小球游戲你從來沒有贏過我。”
殺生丸冷冷地喝著酒,喝著孤獨。
“還在對你老爸遺產(chǎn)的事耿耿于懷嗎?算了吧,你老爸把公司公寓車甚至女人都留給了你,只留給你弟弟一件無用的垃圾,你還有什么好不滿的!
“閉嘴,奈落!”
奈落讀出了他眼里的陰鷙。
如果真的那么想要那樣?xùn)|西,就不擇手段地?fù)寔戆;如果真的那么恨那個人,就殺了他。
“換成是我,這會是件非常容易解決的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殺生丸一桿打散了所有的球,不斷有女人向他靠攏,個個都打扮得妖嬈光鮮但神色頹靡,她們用驚艷的目光注視這個男人但又因為他與生俱來的冷酷而不敢靠近,只敢把他當(dāng)成神那樣近乎虔誠地仰慕著。
這個男人的靈魂中藏著一把天生的利刃,可以斬殺女人的柔情。
開車回寓所的時候,天邊已經(jīng)泛出了灰蒙蒙的光亮,車轉(zhuǎn)過一個拐角停在亮起紅燈的十字路口。遠(yuǎn)遠(yuǎn)地走來兩道熟悉的身影,少年手中捧著一大束鮮艷蒼白的花朵,那是犬夜叉和戈薇,他們每個星期一都會去看望一個人。
那個女子就像犬夜叉手中的花朵,有一種蒼白之美,她在一場人為的災(zāi)禍中永遠(yuǎn)地閉上了那對曾經(jīng)明亮憂郁的眼睛,她活著卻再也不會醒來,再也不會有憎恨,再也沒有愛情。
殺生丸知道那是奈落的杰作,每個人有每個人生存的方式,他管不著,綠燈亮起,他與他們擦身而過。
他回到家,洗完澡后用大大的毛巾揉著頭發(fā),當(dāng)他正準(zhǔn)備打開電視看新聞的時候,黑暗深處傳來女人低沉的笑聲,他撩開絲絨窗簾的一角,眩目的陽光正好照射在那個女人身上,她正斜倚在沙發(fā)上,因為突如其來的光明而不習(xí)慣地瞇縫起眼,卻依然帶著若有所思的神色審視著他。
殺生丸沒有問她為什么不跟著奈落卻跑來他身邊,他自顧自地穿衣服,調(diào)酒,看新聞,她自始至終帶著那種奇異的神色追蹤他的一舉一動。
“我是來跟你告別的,我要走了!
殺生丸無動于衷。
“我一直在問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你了,我要離開奈落去一個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所以我來見你最后一面!
她把一根漂亮的羽毛插在他的床頭,這是我唯一可以留給你的東西,我的心在這里,它不再屬于奈落。她輕輕吻了吻他,她的唇和她的手一樣冰冷,然后,她帶著另外一根羽毛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我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里的一陣風(fēng),風(fēng)是那么地自由和灑脫,我要和這風(fēng)一樣飛去我想去的地方,哪怕付出粉身碎骨的代價。
殺生丸本想把她的結(jié)局告訴她,但他最終選擇了沉默,因為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不會言悔。
幾天后,警察敲響了他住所的大門,請他去認(rèn)尸,那是一具胸口被殘酷貫穿的女尸,衣領(lǐng)上別著一根已被罪惡污濁的羽毛,他在認(rèn)尸單上填上了她的名字。
神樂,他已為她的生命畫上了一種圓滿。
今夜,他的球打得特別好,他第一次覺得奈落令他惡心,每一局,他都逼得這個笑容陰森的男人走投無路。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奈落輸?shù)煤軕K,但他始終保持那抹可惡的微笑,“是不是因為神樂死了才讓你如此興致高昂呢……”
女人中爆發(fā)出一片驚呼,殺生丸手中的酒不偏不倚潑了奈落滿頭滿臉。
奈落冷笑,我很遺憾我們不再是朋友。
我們從來就不是朋友!
幾個體格魁梧的男人包圍上來,女人們驚恐地退到一邊,殺意,那是殺生丸最不屑的東西,即使砍向他生命的是死神手中的鐮刀他也要親手把它折斷。
烏煙瘴氣的世界里一片混亂,女人的尖叫混合著殘酷的血腥味,男人們相繼發(fā)出痛苦的慘叫,他們扭曲的表情和身體暴露在燈光下無處隱藏自己的失敗,殺生丸不屑一顧地冷笑,用孤傲的背影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他聽到了奈落那陰魂不散的聲音,從地獄傳來。
殺生丸,不要把自己想得那么清高,你靈魂中所背負(fù)的血腥并不比我的少,想想那些因你而死的女人,你就會明白你和我一樣都是殘忍無情的男人。
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和我才是同類。
永遠(yuǎn)不會愛上任何人,永遠(yuǎn)不能容忍背叛,永遠(yuǎn)孤獨……
雨,開始肆無忌憚地鞭打這個世界,殺生丸安靜地開著車,安靜地欣賞著大自然帶給這個世界的狂暴,冰冷的雨和冰冷的風(fēng)透過打開的車窗前仆后繼著向他逼來,雨刷拼命擦拭從天空墜落入人間的淚水,但怎么也消除不了它們存在過的痕跡。他在雨霧交織下的模糊中迷失的方向,然后,他看見了一個人的臉,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那是他的母親,她的美麗傾城傾國,但是卻冰冷得讓人顫栗,父親后來愛上了生下犬夜叉的那個女人,因為那個女人有母親所沒有的溫柔。
有的花注定要嫵媚而狂野地綻放,最終寂寞地枯萎,因為它美艷的身體遍布染滿巨毒的刺,會把深愛它的人扎得傷痕累累。
中了愛情之毒后,愛得越深,傷得越重。
他看見母親在黑暗深處沖他微笑,如此凄艷,如此絕望,和那些女人自殺前的表情一樣。
紅燈突然亮起,他冷不防一腳踩下剎車,但是,車并沒有按照他的意志停止,而是發(fā)瘋似地沖向遠(yuǎn)方。
他非常確定自己沒有踩錯,他知道這是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報復(fù),他平靜地閉上眼睛。
那個男人,因為內(nèi)心深處的絕望和無助,所以害怕失去與背叛。
所以始終孤獨……
殺生丸,你有曾經(jīng)愛過的人嗎?
你是誰?為什么總問我相同的問題?
我是你的心……
他慢慢睜開眼睛,感覺心臟一片疼痛,疼痛得無法呼吸,但是,正因為疼痛他知道自己依然活著。
生命本身就是疼痛的。
他躺在雪白的病房里,形形色色的人來了又走了,他們是誰說過些什么他一無所知,他只知道自己最終打敗了死神,雖然付出了一條胳膊的代價,但是他不在乎。
贏了就好,他從不在乎自己的對手是什么人。
然后,他發(fā)現(xiàn)每天都會有一個滿頭繃帶的女孩偷偷打開他的房門看他,他的下屬告訴他,當(dāng)他的車失控沖過去后,有兩個生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是這個女孩唯一的親人,她只有九歲卻成了孤兒。
律師告訴他可以付一大筆錢給這個孩子,然后送她去孤兒院或者為她找個監(jiān)護人,她這一生都可以不用再為錢發(fā)愁。
女孩每次看見殺生丸都會綻放天真可愛的笑容,雙眼流露著一種惹人疼惜的純真,他不明白為什么她要沖他笑,不明白為什么她的目光坦率而純粹,他在女人的眼睛里看見的從來就只有絕望和淚水,難道是因為她還小所以還不懂怨恨與痛苦嗎?當(dāng)她真正明白事實殘酷的時候,眼淚和絕望一定也會從那雙稚幼的眸中無助地釋放出來。
他出院那天,小女孩被領(lǐng)養(yǎng)她的女人帶走,她頻頻回頭,鬢角新系上的紅蝴蝶結(jié)顯得那么寂寞,她充滿童真的依戀觸動了他的某根神經(jīng),令他不安。當(dāng)他坐入車中的一剎那,小女孩突然狠狠掙脫開女人的束縛,飛奔到他身邊,她默默地看著他,不愿離去。
殺生丸冷冷地注視她一會兒:“你叫什么名字?”
玲!
一個無足輕重的名字卻像烙印一樣印入了他的生命。
她總是微笑,總是那么快樂,似乎從來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憂愁與不幸的存在;她總是那么乖巧,總是那么懂事,殺生丸的任何命令她都言聽計從,她從不去打擾他的沉思,從不妄圖打破他的冷漠,從不用多余的言語和舉動困擾他的生活,她只是靜靜地跟隨在他身邊,在比零遠(yuǎn)一點點的距離看著,呼吸著。
她從不會感覺寂寞,她總是能照顧好自己,然后在殺生丸感覺疲倦的時候報以他溫暖燦爛的笑容,她像空氣那樣沉默而又不可或缺地存在著。
她偶爾會看見一個神情詭異笑容陰森的男人來找殺生丸,他們的見面迸發(fā)著某種一觸即發(fā)的危險,她自顧自地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殺生丸讓她看的書,一邊好奇地觀望著他們那種奇怪的關(guān)系。
她并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但是她能感覺到殺生丸對那個男人的厭惡,那種冰冷的,帶著殺意的憎惡。
殺生丸討厭的人就是她的敵人,所以玲也討厭這個男人,所以她每次都對這個男人抱以敵視的目光。
有一天,她像往常那樣抱著收拾好的畫筆畫紙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她突然聽到了那個男人發(fā)出的刺耳的冷笑,她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頭,接著,她的手一松,畫具散了一地。
殺生丸被這響聲驚動了,他把酒杯砸在桌上,冰冷犀利的視線直指奈落,玲已經(jīng)躲入了殺生丸的身后,緊緊抓著他的衣角。
奈落大笑,你是被我的眼神還是被我的紋身嚇到了呢?
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被無數(shù)煙頭燙過的密密麻麻的痕跡,那些陰郁的傷痕排列成一個詭異的蜘蛛形狀,像一種代表潰爛與罪惡的印記,經(jīng)過歲月無情的折磨殘酷而刺目地縱橫在那里。
殺生丸,我從未想過你會對一個小孩子產(chǎn)生興趣,他冷笑著轉(zhuǎn)動手中的玻璃杯,玻璃的棱角在光線下折射出一種凜冽之美,我已經(jīng)看到這個女孩的結(jié)局了。
殺生丸,你的靈魂注定要被女人的血污濁,這就是你的命運,除非你死,你活著就只能注定孤獨。
注定和我一樣……
“奈落,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奈落笑笑,伸手要去撫摸玲的頭發(fā),殺生丸狠狠一掌抽開了他的手,眼神冷酷而凌厲。
那個男人走后,玲依然不能抑制自己的恐懼。
笑意第一次從她的眼睛里消失了。
我們是不是要分開?
玲是不是會再也見不到你?
殺生丸只是沉默,然后,他輕輕撫摸玲的頭發(fā)。
你為什么不恨我?我令你失去了親人你卻總是對我微笑……
玲輕輕撫摸殺生丸的眼角。
因為殺生丸大人總是很寂寞,因為殺生丸大人從來都沒有笑過,因為你總是一個人,和玲一樣總是一個人……
他從未在意過孤獨,也從未有過脆弱,數(shù)不清的女人過客般從他生命中匆匆掠去,他不知道她們的名字,不理解她們的感受,她們哭喊著疼痛著企圖獨占他,祈求著他的愛情,然后一個一個悲慘地死去,像煙花那樣把自己拋入絕境轉(zhuǎn)瞬即逝。
愛過他的女人,沒有一個可以生存下去。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同樣愚蠢的人,他想到神樂,想到她的逃離她的放棄,想到自己的那場車禍,想到玲。
那個男人,一直以來都用一種他獨有的殘忍方式霸占著他的生命,他偏執(zhí)地恨著抑或愛著,偏執(zhí)地毀滅著,殺生丸從未愛過任何人,卻因為被愛而孤獨。
殺生丸終于想起那個時常徘徊在耳邊的聲音出自何處了,曾經(jīng)彷徨無助的少年拉著他的手,撲在他的肩頭,在黑暗中不可抑制地顫抖和哭泣,被絕望淹沒,愛慕并嫉妒著另一個神一樣高貴優(yōu)雅的少年,獨自忍受被這個世界遺棄的痛苦和暗戀同性的屈辱。
因為一無所有而恨著,因為孤獨而恨著,因為不能愛而恨著。
他是這個世界陰暗角落里的一只蜘蛛,頑固地編織著著那張晦澀的網(wǎng),糾纏那些軟弱無力的靈魂,把她們投入地獄中接受沉淪。
3 欲望之城(殺生丸和奈落的愛情,不是你死即是我亡。
她從不會感覺寂寞,她總是能照顧好自己,然后在殺生丸感覺疲倦的時候抱以他溫暖燦爛的笑容,她像空氣那樣沉默而又不可或缺地存在著。
她偶爾會看見一個神情詭異笑容陰森的男人來找殺生丸,他們的見面迸發(fā)著某種一觸即發(fā)的危險,她自顧自地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殺生丸讓她看的書,一邊好奇地觀望著他們那種奇怪的關(guān)系。
她并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但是她能感覺到殺生丸對那個男人的厭惡,那種冰冷的,帶著殺意的憎惡。
殺生丸討厭的人就是她的敵人,所以玲也討厭這個男人,所以她每次都對這個男人抱以敵視的目光。
有一天,她像往常那樣抱著收拾好的畫筆畫紙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她突然聽到了那個男人發(fā)出的刺耳的冷笑,她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頭,接著,她的手一松,畫具散了一地。
殺生丸被這響聲驚動了,他把酒杯砸在桌上,冰冷犀利的視線直指奈落,玲已經(jīng)躲入了殺生丸的身后,緊緊抓著他的衣角。
奈落大笑,你是被我的眼神還是被我的紋身嚇到了呢?
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被無數(shù)煙頭燙過的密密麻麻的痕跡,那些陰郁的傷痕排列成一個詭異的蜘蛛形狀,像一種代表潰爛與罪惡的印記,經(jīng)過歲月無情的折磨殘酷而刺目地縱橫在那里。
殺生丸,我從未想過你會對一個小孩子產(chǎn)生興趣,他冷笑著轉(zhuǎn)動手中的玻璃杯,玻璃的棱角在光線下折射出一種凜冽之美,我已經(jīng)看到這個女孩的結(jié)局了。
殺生丸,你的靈魂注定要被女人的血污濁,這就是你的命運,除非你死,你活著就只能注定孤獨。
注定和我一樣……
“奈落,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奈落笑笑,伸手要去撫摸玲的頭發(fā),殺生丸狠狠一掌抽開了他的手,眼神冷酷而凌厲。
那個男人走后,玲依然不能抑制自己的恐懼。
笑意第一次從她的眼睛里消失了。
我們是不是要分開?
玲是不是會再也見不到你?
殺生丸只是沉默,然后,他輕輕撫摸玲的頭發(fā)。
你為什么不恨我?我令你失去了親人你卻總是對我微笑……
玲輕輕撫摸殺生丸的眼角。
因為殺生丸大人總是很寂寞,因為殺生丸大人從來都沒有笑過,以為你總是一個人,和玲一樣總是一個人……
他從未在意過孤獨,也從未有過脆弱,數(shù)不清的女人過客般從他生命中匆匆掠去,他不知道她們的名字,不理解她們的感受,她們哭喊著疼痛著企圖獨占他,祈求著他的愛情,然后一個一個悲慘地死去,像煙花那樣把自己拋入絕境轉(zhuǎn)瞬即逝。
愛過他的女人,沒有一個可以生存下去。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同樣愚蠢的人,他想到神樂,想到她的逃離她的放棄,想到自己的那場車禍,想到玲。
那個男人,一直以來都用一種他獨有的殘忍方式霸占著他的生命,他偏執(zhí)地恨著抑或愛著,偏執(zhí)地毀滅著,殺生丸從未愛過任何人,卻因為被愛而孤獨。
殺生丸終于想起那個時常徘徊在耳邊的聲音出自何處了,曾經(jīng)彷徨無助的少年拉著他的手,撲在他的肩頭,在黑暗中不可抑制地顫抖和哭泣,被絕望淹沒,愛慕并嫉妒著另一個神一樣高貴優(yōu)雅的少年,獨自忍受被這個世界遺棄的痛苦和暗戀同性的屈辱。
因為一無所有而恨著,因為孤獨而恨著,因為不能愛而恨著。
他是這個世界陰暗角落里的一只蜘蛛,頑固地編織著著那張晦澀的網(wǎng),糾纏那些軟弱無力的靈魂,把她們投入地獄中接受沉淪。
玲,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在你身邊,我也希望你不要流露出絕望和悲傷的神情,因為任何一個人都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
殺生丸為她蓋好小毯子,最后看了一眼她熟睡的小臉,輕輕關(guān)上命運之門,默默投入這個世界的黑暗。
他知道奈落此刻一定在那個最奢靡的酒吧里買醉,為每一個對他獻媚的美麗女子揮金如土,那里的空氣永遠(yuǎn)彌漫著一種可以腐蝕心靈的甜味,永遠(yuǎn)有數(shù)不盡的溫香軟玉將你包圍,永遠(yuǎn)有瘋狂的音樂和渴求不絕的墮落,一切執(zhí)著在那里卸甲,一切癡迷在那里淪陷。
當(dāng)殺生丸站在奈落面前時,整個世界都在為這個神一般的男子驚嘆,空氣,呼吸,罪惡都在那一秒凝結(jié),所有的眼神都在那一秒停滯。
奈落失控地大笑,笑得杯中晶瑩昂貴的液體如眼淚般廉價地潑灑了一地,殺生丸冷冷地看著他,看著這個注定不幸的男人,高高在上地看著,不可一世地看著,鄙夷而又不屑地看著,奈落在他的逼視下慢慢失去笑容,他的眼底浮上一層不易覺察的憤怒,是的,憤怒,因為這個男人在任何時候都能用一柄無形的利刃斬殺他心底僅有的驕傲和自尊,斬得那么無情那么徹底,他的任何偽裝在他面前支離破碎。
殺生丸要了三杯酒,他把一顆蒼白的藥丸丟入其中一杯,小小的藥丸冒著氣泡漸漸消失,他叫調(diào)酒師把三杯酒的位置打亂。
每場游戲或者戰(zhàn)斗里總要有人接受失敗的命運,讓我們用一種最公平的方式來結(jié)束。
他們各自為自己的命運做了選擇,然后輕輕碰杯,對他們來說,死,是一種永別;而活著,是一種永劫。
殺生丸,奈落在自己的心里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你有曾經(jīng)愛過的人嗎?
然后,他聽見自己的心黯然碎裂的聲音,那么凄涼,那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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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無所有而恨著,因為孤獨而恨著,因為不能愛而恨著。
對他們來說,死,是一種永別;而活著,是一種永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