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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忍界大戰(zhàn)第五年。
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讓雙方都身心疲憊、傷亡慘重,渴望一次休整。當聯(lián)合軍追擊著最后可見的敵方部隊來到這個村莊的時候,城郭已被毀去大半,斷壁殘垣還冒著煙火,寒風在破敗的房間內穿堂而過。病榻上的老村長臥坐床前,目光越過圍攏在身邊的友軍首領的肩膀望向窗外,面色沒有仇視戰(zhàn)爭的憤怒,沒有家毀人亡的凄涼,只是長嘆一口氣,滿心遺憾悵然,“再過幾天就是新年了,今年的慶典怕是又搞不成了。”綱手大人不知被什么情緒感染,渾身的怪力都用來抑制眼角的晶瑩,“我們也來幫忙,慶典一定如期舉行!”
天氣有陰有情,生活仍要繼續(xù)。這是村民們最常說的一句諺語。救死扶傷,相助相攜,村里架起一口大鍋給戰(zhàn)士們煮起了熱湯熱飯,毀壞的民居靠忍術更快的修復,神社前樹立起嶄新的鳥居散發(fā)著原木的清香,彩色緞帶掛上房檐,拴著銅鈴叮當作響。不管多么艱難困苦,年總歸是要過的。無論是強健的忍者還是平凡的百姓,活著的人們都同樣堅韌。
除夕夜,天空飄起細碎的雨,落進這個暖烘烘的小村莊里氤氳成一團融融的濕氣。酒足飯飽的男男女女聚集在神社前的空地上等待著新年的鐘聲。柴堆火高,每個人的臉都被映的紅彤彤,久違的節(jié)日氣氛讓人想起久違了的家鄉(xiāng),久違了的親友,久違了的幸福甜蜜。
沿村的小路上,手鞠在和鹿丸并肩巡邏,傘下是讓她起疑的沉默。相處了這么長時間,這個男人雖然什么都嫌麻煩,但也沒有懶到不動口舌。平日與自己談話對答、應付玩笑挖苦都機智百出,可今天見到自己卻始終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巡個邏也是一路低頭猛走。
“手鞠!鄙磉叺娜私K于有了動靜。
“嗯!
“砂瀑手鞠!彼D身停下腳步,眼睛卻瞥向一旁不敢看她。
“誒?”
“聯(lián)合軍第四部隊統(tǒng)領砂瀑手鞠!”突然連名帶姓加官職的稱呼讓手鞠懷疑自己是不是該向面前的總指揮行個禮。
“等這場戰(zhàn)爭結束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看到女方認真等待的表情后又萎了下去。頭腦一直很有系統(tǒng)性的鹿丸,現(xiàn)在卻無法有效整合語言及其含義,接下來的話亂七八糟毫無頭緒。
“我比你小三歲,而且,怎么說,作為一個普通人,我有欠缺的地方……此外,我還渾身都是毛病,回顧以往種種,我很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資格作這種請求,看起來好像是利用現(xiàn)在的地位壓迫人,而且在戰(zhàn)斗迫在眉睫的時候,在這種場合提出這件事,實在不應該……”
手鞠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她并沒有為對方表面上的混亂而迷惑,她已經(jīng)把握住了鹿丸的心情,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也加速跳了起來。
“但是,說了后悔總比不說后悔來得好……啊,真麻煩,從剛才起就一直只說我自己的事?傊傊,我希望你能和我結婚!
一口氣突破關卡的鹿丸,仿佛要吐空肺里的空氣似的,松了一口氣!拔蚁,兩國關系這么穩(wěn)固,讓你將來住在木葉,我愛羅應該不會不同意,媽媽她也會高興起來吧。而且……”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忘記索要答案,還在自顧自地說著。手鞠笑了。她早就決定要以微笑來面對這一刻。答應與不答應,對自己來說已是再明白不過的事情,現(xiàn)在只想用什么樣的方法才能停止他的手足無措。
于是她撥開鹿丸手中已經(jīng)明顯握不住的傘柄,踮腳在他還在扇動的唇瓣上親了一下,然后雙臂攬過他的肩膀,在他耳邊用不大又確保他能聽見的聲音說:“明天,明天就嫁給你。”
新年鐘聲敲響,禮炮劃過夜幕,在相擁情侶的頭頂上空綻放,打亂了雨絲,比繁星璀璨。
天氣有陰有晴,生活仍要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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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就覺得鹿丸很像楊提督,于是文中他求婚的語言改編自銀英中的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