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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貓EG]戲老龐by兩只的歲月
“展護(hù)衛(wèi),你看那頂轎子!蓖醭聪虺情T,疑惑,“他們怎么沒有經(jīng)過盤查,就放行了呢?”
展昭略一思量,猝身帶領(lǐng)眾人趕到城門口。
一守城衙役忙上前拱手見禮:“展大人。”
展昭也不看他,只盯著那遠(yuǎn)去的轎子:“那是何人大轎?”
“太師府龐太師的大轎!
“龐太師?”展昭皺眉,“沒有擺駕,沒有鳴鑼,你可曾查問過?”
“展大人您說笑了,小人有幾個(gè)腦袋,敢去盤查龐太師的大轎!
展昭不由生氣:“荒唐!”
小衙役嚇得一個(gè)得瑟,退后縮身不敢言語。
“你我受欽命盤查過往,你竟把圣旨當(dāng)做說笑!”
展昭一番話,衙役只剩下諾諾之聲:“小的不敢!
展昭自是氣惱這等怯畏權(quán)貴之人,也知多說無益,立時(shí)號令傳下:“王朝、馬漢、張龍、趙虎!”
四人應(yīng)令而答:“在!
“你們到別處去盤查,我去查那頂轎子!
“是。”四人令至而行,四散而去。
這一番耽擱,那頂轎子早已遠(yuǎn)去。展昭恐生變故,也顧不得大街之上,一個(gè)縱身越脊踏欄穿街追去。只一會兒,便看見那頂轎子匆匆而行。暗運(yùn)千斤墜的功力,在那急行的轎頂輕巧一踩,眾轎夫便再抬它不起,一個(gè)空翻,紅衣翩然落至眾人之前。
轎旁隨行的盧師爺乍見那一襲紅衣,眼角一陣抽搐。
紅衣官員面含威嚴(yán),正氣浩然,抱著巨闕禮貌應(yīng)見:“盧師爺!
盧師爺冷哼道:“展昭,太師的大轎也是你踩的嗎?”
“展昭奉旨追緝亂黨,盤查過往,欽命在身,還請盧師爺見諒!
盧師爺怒道:“你把太師當(dāng)成欽犯,你該當(dāng)何罪?”
“師爺何需如此出言恫嚇?”展昭不為所動,“展昭只想看看轎內(nèi)坐的是何人,即使冒犯,相信太師也會容情。”
“展昭,你敢!”
“展昭奉旨行事,自有擔(dān)當(dāng),得罪了!闭f罷,向轎門走去。
太師府一干隨行侍衛(wèi)立馬護(hù)于轎前,隨盧師爺一聲令下,沖展昭而去。
這些人展昭自是不放在眼里,也不出劍,單憑身子輕巧,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片刻便將一干人等打到于地,身姿偏還如閑庭散步般優(yōu)雅。
盧師爺面色大變,眼見展昭沖轎門而來,忙擋在其前,伸臂阻道:“展昭,你敢!”卻是再放不出其他狠話。
展昭看他一眼,揮手擋過他的臂膊,俯身拉開轎簾,仔細(xì)一看,不由一驚,看來自己所猜有誤。
看龐太師冷著臉從轎中走出,展昭只得拱手行禮:“御前四品帶刀護(hù)衛(wèi)展昭,參見太師!
“哼,”龐吉難得抓住展昭的把柄,自不會放過,“你雙膝離地,與老夫同肩,這也叫參見嗎?你口口聲聲奉旨行事,你眼里可還有尊卑之分?”
“展昭……”
盧師爺打斷他的解釋,指著他道:“你還不跪下參拜?你可是讓我家太師去到開封府向包大人問問道理?”
縱有千般不愿,展昭也顧不得膝下的黃金,長劍駐地,單膝下跪,垂首無語。但那腰桿卻依然筆直。
龐太師臉色稍霽,嗯了一聲,點(diǎn)頭道:“好,展昭,這下可如了你的愿了,老夫可以上轎回府了嗎?”
知他語有諷刺,心雖不甘,可展昭畢竟不是莽撞之人,依然跪禮低首道:“展昭魯莽,太師海涵。”
“欽命嘛,老夫毫無怪罪之意,嗯,”龐吉揮手,仿若施恩般,“你可以下去了!
也不多語,展昭起身略一拱手行禮,轉(zhuǎn)身欲走。
“慢著,你可謝過恩了?”盧師爺?shù)故巧畹谬嬞\欺人的精髓,“你們開封府的人是一點(diǎn)規(guī)矩都沒有。”
這般侮辱,展昭只恨的咬牙,但大體不得有失,握緊巨闕,展昭回身下跪:“謝太師!”
龐吉這才心滿意得離去。
展昭起身于一側(cè)站著,耳聽呼呼風(fēng)聲,一伸手扯住趙虎的腕子,拉于身后;腳尖飛起,點(diǎn)上張龍膝間環(huán)跳穴,瞪著他們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展昭,你放手!”趙虎掙了兩下掙不開,大聲道,“我去揍那姓龐的。”
“胡鬧!”手上使力,展昭制下他的沖動,“他是太師,你如何打得?”
“那就任由他欺負(fù)我的兄弟!”
展昭心里一暖,倒不覺的今日所受侮辱是那般令人難受了。輕拍拍趙虎的肩,笑道:“虎哥莫惱!币幻嬗纸饬藦堼埖难ㄎ唬敖袢罩拢瑑晌桓绺鐒e放在心上,龐太師的晦氣尋了又不是這一兩次,何必如此在意!
“這次不同,龐賊……”
“莫說了,兩位哥哥,咱們還在執(zhí)行公務(wù),怎能尋事,陷大人于不利?”展昭有些討好之態(tài),“還有。希望兩位哥哥回去,莫宣揚(yáng)此事!
張龍道:“今天‘哥哥’‘哥哥’叫得真勤快,不讓我們說,怕白兄弟知道?”
展昭道:“他是個(gè)火爆脾氣!
趙虎道:“我也是火爆脾氣!
張龍扯住趙虎走開,回頭道:“展護(hù)衛(wèi),屬下去城南查巡了!
展昭低頭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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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shí)證明,趙虎確實(shí)夠火爆脾氣。
晚飯時(shí),眾人齊聚開封府后堂,一起用膳。
聽趙虎大嘴說出日間之事,展昭不待怎的,白玉堂卻是恨得內(nèi)里發(fā)疼。這貓一向被他放在心頭,半點(diǎn)委屈都不舍得他受,今番被龐賊如此羞辱,怎會輕易饒之。
心中不快,這晚飯就沒動幾下,抖抖衣袖,白玉堂就離了眾人。
展昭知他意思,也忙隨他而去。推開門,正見玉堂執(zhí)了畫影欲走,忙攔道:“玉堂,不可意氣用事!”
“貓兒,若不去,這口氣我怎的也咽不下。你莫攔我!
知道阻他不得,又怕他行事過頭,展昭只好退一步:“那我和你一塊去!
待展昭取了巨闕,兩人便攜手同去。行至龐府,卻見人來人往,張燈結(jié)彩,好不熱鬧。這才想起今日乃是老龐生辰之日。
白玉堂眼睛一亮,心里暗喜。扭頭看展昭,卻見那人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眼中滿是寵溺。明白他不會阻自己出手,更是喜上眉梢。
此刻天還未黑透,白玉堂帶了展昭沿墻而行,瞅無人注意,輕飄飄越過墻去,顯是輕車熟路。
兩人隱于假山后,四處張望,恰看見一位老儒生搖搖擺擺走來,口內(nèi)嘟嘟囔囔:“了弗得,了弗得,這般摳門……年年包子,歲歲包子,吃弗得,吃弗得……幸有酒可入口,來,朱兄,再來一杯……”瞅著四下無人,便趔趄著到假山根處,解了汗巾子,淅淅瀝瀝起來。
白玉堂小聲對展昭道:“斯文人醉后也不見斯文態(tài),你倒好,醉后也乖巧得很。”
“米兄,吾來了!庇忠焕先迳鷵u晃著走來,醉有十分。為老不尊的灑了黃水后,兩人相扶離去:“走,走,還得陪老龐吃黑面包子……”
正相扶著,忽的膝間一痛,兩人扯著摔了個(gè)狗吃屎。早被酒意浸透的身子軟如爛泥,哪里爬的起來?罵罵咧咧,頭巾也扯散了,才搖擺著站住。兩人勾搭著走了兩步,不覺膝間又一痛,再次摔了個(gè)嘴啃泥。
先前那個(gè)米姓儒生罵道:“姓朱的,了弗得,作死呢,摔了吾兩會!
朱老儒生不理他,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米秀才無法,只得自己費(fèi)力爬起,嘴里嘟囔:“睡死個(gè)你,累我找人來抬你……”
正掙扎著,忽見一白影飄忽而至,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已架在脖子上,立時(shí)全身骨軟,跪伏于地,叩頭哀告:“大王爺饒命!弗要?dú)⑽!?br>
白玉堂也不答言,將他輕輕一提,扭至假山后,故意使聲音有些蒼老:“吾乃夜游神是也。且告知吾你二人姓名、身份!
“大神在上,書生姓米,單字崇,他姓朱名敨,同是龐府門生,是太師的謀士,大神有何指示?”
冷笑一聲,一手刀將人劈暈,白玉堂剝下米崇衣衫,提劍削了他頜下胡須,又把朱敨提到后山,依法施為。
展昭一旁看著,不明白這老鼠意欲何為:“你這是做什么?”
“咱兩個(gè)去赴宴!
龐太師一抬頭,見米先生和朱先生相扶而至,高聲道:“兩位先生何事去了許久?幸好跟得上,待會兒看我女婿孝敬!
正說著,只見仆從抬進(jìn)一個(gè)盆來,說是姑老爺孝敬太師爺?shù)暮与圄~,極其鮮美,并且不少。
米先生眼珠一轉(zhuǎn),立時(shí)高聲道:“妙哉!妙哉!河豚魚乃魚中至味,鮮美異常!
龐吉面有得色,吩咐廚子速做來,與眾人分食。仆從抬盆退下。
米先生放眼望去,見眾人歡喜,估計(jì)是包子早已吃的惡心,聽言眾人皆停箸不動,單等吃河豚魚。低聲對朱先生道:“貓兒,你別多說話,且看我的手段。”
“朱先生”無奈,假借醉態(tài)靠在“米先生”肩上:“莫過了!
白玉堂眼珠一轉(zhuǎn),咳了一聲道:“都言吳人愛食河豚,說來味道極佳,今日托太師福氣,吾等也可効那吳人的吃態(tài)了!
龐吉道:“先生這話是何意?”
白玉堂道:“吳人吃河豚時(shí),因其味美,常有食之不盡之意,為了多吃幾口,吃時(shí)皆屏聲斂氣,埋頭不語,唯恐少吃了去,文人也是這般,論那吃態(tài),可謂吳地一絕。”
眾人聽言,都有些口涎下咽,兩眼俱各發(fā)亮。龐吉暗吞了口唾沫,肚里饞蟲蠕動,也放了手里最恨的黑面包子,盼著那河豚魚上來。
不多時(shí),河豚魚抬上,眾人皆分的美味,龐吉舉箸向眾人讓了一聲:“請呀!
眾門生答應(yīng)如流,俱各道:“請!請!”哪里還得再謙讓,只聽杯箸一陣亂響,如風(fēng)卷殘?jiān)瓢悖⒖瘫P狼藉。眾人舔嘴咂舌,無不稱妙。
展昭也要舉箸嘗試以應(yīng)景,白玉堂忙壓下他手,口內(nèi)道:“來來,朱兄,先陪愚弟喝一杯。”
忽聽“咕咚”一聲響,大家看時(shí),只見麥先生連椅兒栽倒在地上,俱各詫異,一人喚道:“麥先生怎么了?”
正疑惑,一旁的“米先生”恍然驚知般嚷道:“哇呀,了弗得,了弗得!河豚有毒!河豚有毒!吳人食河豚,也常有喪命的!這是受了毒了,大家俱要栽倒的,俱要喪命的呀!這還了得!怎么一時(shí)吾就忘了有毒呢?總是口頭饞的弗好!”
眾人經(jīng)他一喊,登時(shí)大亂,龐吉更是面如死灰,一時(shí)覺得肚里翻江倒海一般,腸子疼的要命,丑態(tài)盡顯:“救命啊!
展昭心下暗笑,配合道:“如此說來,我們是沒得救星的了?”他學(xué)朱敨的聲音子不如白玉堂,好在此時(shí)大亂,哪里有人來顧及這“朱先生”聲音不似常日。
白玉堂作猛然想起狀:“還好,還好。有個(gè)方子可解,非金汁不可。如不然,人中黃亦可。若要速快,便是糞湯更妙!
這手段,當(dāng)真……狠毒。
米先生即是龐府智囊,龐賊豈會不信?忙吩咐仆從快快拿糞湯來。不多時(shí),兩個(gè)仆從抬了一個(gè)盛滿糞湯的大翡翠碧玉鬧龍瓶過來,一人忙取白玉碗盛了,奉于太師爺。龐吉待要不喝,又恐毒發(fā)喪命;若要喝時(shí),其臭難聞,實(shí)難下咽。正猶豫,只見眾先生各自動手,有用酒杯的,有用小菜碟的,儒雅些的卻用羹匙,魯莽的,抓倒瓶嘴對嘴,趕緊一氣用了不少。龐吉無法,只得端碗擰鼻,一氣灌了下去。
白玉堂暗爽,還覺氣不平,便繼續(xù)裝演。叫人扶住最早倒下的麥先生,自己蹲在邊上,用羹匙灌了幾口,暗里伸手解了他的睡穴。其實(shí)點(diǎn)穴也是多此一舉。白玉堂早觀此人面色似有疾,又眼見他夾了一塊河豚魚要吃,不料被他人搶去,心內(nèi)一惱,犯了舊病,因此栽倒在地。怕他爬起來壞事,白五爺便不客氣地點(diǎn)了他穴,好方便自己行事。
片刻麥先生已醒轉(zhuǎn),覺得口內(nèi)臭味難當(dāng),哪里猜得到是五爺灌了這好東西給他,還道是自己酒醉,哇了贓物而已。
白玉堂“關(guān)愛”道:“麥兄怎么樣呢?”
麥先生坐直道:“不怎樣。為何我這口邊糞臭得緊咧?”
“你不知,你受了河豚毒暈死過去,是小弟用糞湯灌你,已盡朋友之情的。”
麥先生一聽,爬起來跺腳道:“哇呀,怪道——怪道臭得很!臭得很!米兄,我是羊角瘋發(fā)作,為何用糞湯灌我?”說罷嘔吐不止。
眾人一聽,方知他非中毒,而肚里似乎也不見疼痛了。又見嘔吐,眾人誰不惡心?霎時(shí),便吐了個(gè)昏天暗地。
龐吉居于上席,眼見眾人撲地倒身嘔吐叫嚷,頓覺口里臭不可聞,捧住便便大腹,狂嘔不已。吐得太快,那吐不及的逆流而上,從鼻孔中噴泄而出,不由全身抽搐,恰似心肺都吐離了體,狼狽不堪。
登時(shí)之間,這宴席所在的先月樓中異味撲鼻,連一干仆從也忍不住“哇哇”干嘔。
展昭舉袖捂鼻,覺得惡心難當(dāng)。白玉堂一看要累及貓了,忙扯了他悄悄離去,這番才是心意暢快,舒心不已。趕至一棵大樹前,兩人躍身而上,找到樹枝間存放的衣物,換好之后,扯了面上假須和易容之物,攜了寶劍,躍下樹來。
展昭笑道:“這般你可滿意了?”
白玉堂斜睨道:“也不知這番作為是為了哪個(gè)?”
展昭心有感念,握了他手,笑道:“走吧。”
“且等等,”白玉堂眨眨眼,“怎好意思空手而歸?老龐今日大壽,好酒斷然不缺,給王朝他們捎帶些喝!
輕車熟路地來到酒窖,白玉堂鼻翼微動,掀開隔板,哈哈笑道:“果有好酒!”將畫影扔給展昭,拿麻繩穿了酒壇提線,約有七八壇,左右提了,興沖沖打道回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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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文章很久就打好啦,是2009年10月8日 星期四 22:19就寫好的,但一直沒發(fā)。
想來,偶在這個(gè)圈子里也混了有四年啦,對兩只從簡單的喜歡,到現(xiàn)在的成為一種理想,這份感覺已不是“有愛”兩字所能表達(dá)的。
偶不喜歡耽美、bl,在偶心里鼠貓是不屬于這個(gè)范疇的……似乎有些偷換概念不過,於我心有戚戚焉的朋友,怕不在少數(shù)
嗯,有些啰嗦啦~~~~
此文的背景是偶在看石老的《七俠五義》(其實(shí)應(yīng)該是《三俠五義》,但偶買這本書百二十回,就叫75)時(shí),偶爾萌發(fā)的。后來又重看了電視劇版75包公斗法王單元,兩下結(jié)合,便有了此文。倘若觀之眼熟,那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