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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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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W-N】.
其實清晨朦朧著的光線刺穿了塵埃飄忽到桌面上的時候,那種模糊地強烈分離感,會讓人更加想要親吻。
「哦呀親愛的阿諾德日安!谷绻吷倭藛柡颍古宥嗑透杏X他的早上少了些什么。
被喚作阿諾德的男子淡淡瞥了一眼幾近遲到才出現(xiàn)的同事,輕聲吐出了一個單音節(jié)以表示自己聽到了,之后又將目光移回了自己的文件上,完全沒有任何的被影響。
斯佩多開始坐回對面的辦公桌,看著對面的人笑。
他知道對方不會回給自己一個好臉色,不過起碼自己能夠一飽眼福。
而且只要看著他,斯佩多不自覺地就會開心地笑。
就像是清晨的朦朧,有種不自覺讓人想要親吻的魔力。
這里是彭格列總部。
位居于這里最當(dāng)頭的辦公室是霧云兩名守護者的辦公室。
「你很閑?」
時間慢慢流逝,隨著這變化著的溫度開始漸漸有些游移的是彭格列云守的注意力。對面的人一直沒有做任何事情,只是看似在發(fā)呆。
「沒有喲!
「那就去完成工作。」
「只是,忽然發(fā)覺怎么看阿諾德都看不夠!
「找打嗎!拱⒅Z德總是很討厭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談話,枯燥的像是在嚼蠟。
然而他們的生活確實沒有什么激情,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黑手黨的生活的話,也難得有什么事情能吸引起他的注意。
陽光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一成不變地在那里。
彭格列總部建造的地方雖然好,可是在最頂頭的辦公室卻有些被旁邊的叢林擋住了可以進來的光線。
巴洛克式的雕鏤著不規(guī)則紋印的窗戶將燦黃如潑灑了的流金般的切割成不均勻的小塊,刺目的陽光在云守的辦公桌上占據(jù)了一小部分位置。
彩色填涂著的玻璃將光線陰暗化,然后又落在了較為里面的霧守辦公桌上。
「那個,打擾了。」緊閉的房門被叩響,朝利雨月從門口輕笑著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之后說道,「primo找你們過去一下!
「哦呀首領(lǐng)又要挑些刺來了嗎?嘖還真是無趣啊!怪活欀[著眼睛笑的霧守開始輕輕搖晃著他的冬菇腦袋,走向門口,「親愛的阿諾德你要快一點喲!
完全無視了別人同為雨之守護者的存在。
云守瞇起了他微微上挑的鳳眸看著某只冬菇桌上沒有移動過的資料,薄唇輕啟,「不用你管。」
這里是彭格列初代首領(lǐng)的辦公室。
寬敞的米色房間中只有Giotto坐在沙發(fā)上,微瞇著的眼看著兩名守護者動作從容地從門口走進來。
「其實只是一個小事情,需要你們一起去解決一下!笹iotto站起身拿了一份資料交到阿諾德手里,然后又笑了一下,「就當(dāng)是放假吧。」
Giotto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吧全彭格列都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彭格列霧守是不干事的。
「嗯!拱⒅Z德盯著Giotto看了一會兒,然后起身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而D斯佩多仍然是保持著從進屋開始的姿勢,坐在沙發(fā)的扶手上笑了笑,「哦呀首領(lǐng)下次這種事情不要叫阿諾德去了喲!
【為什么?】
【因為這種有關(guān)于是否有非法走私的事情,如果讓首席大人查出了什么肯定就會死死抓著不放然后又是麻煩一大堆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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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G-H N-O-O-N】.
這里是被稱作為終年不凍港的海參崴。
因為北風(fēng)的侵襲而變得干燥的海參崴。
斯佩多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提著幾乎沒有裝什么東西的背包跟在阿諾德的身后。
從這種角度來看,剛好可以看見他的阿諾德干冷的風(fēng)吹得有些微凌亂卻又不狼狽的發(fā)絲,淺淡的黃色讓他很想要在靠近一些。好好地觸摸。
他瞇著眼睛笑,「阿諾德似乎很心急哦!
從旅店的頂樓向下看,已經(jīng)昏黑的街道泛起殷黃的燈光顏色,迷離的炫彩霓虹燈照映在旁邊的玻璃花窗上,每個人裹著厚厚的外套為了連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而忙碌。
「……」阿諾德將手銬甩了過去,淡淡地瞥了一眼正在參觀‘人間景致’的霧守,「有時間笑就去給我看資料,明天一早就出去。」
阿諾德皺著眉頭看著布滿玫紅色墻紙的房間,他討厭這種顏色。
「啊,阿諾德真是冷淡呢,畢竟是首領(lǐng)給我們放假的啊。」斯佩多仰面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一下子陷進被褥里德身影讓阿諾德看不真切。
就好像是斯佩多的頭陷在被褥間,看不見表情,模糊的埋葬。
卻又該死地符合他幻術(shù)師的身份?
「放假?」阿諾德略微回神上挑著輕淡的語氣看向斯佩多,「怎么可能!
空氣中聲音傳播還在繼續(xù),沒有了回音的房間愈發(fā)顯得陰暗。
睡著了。
那個剛才還在笑瞇瞇地男人撲進了自己的床位睡著了。
阿諾德咬了咬牙沒有理會身邊的人,沉寂下來的夜色一直都是那么淡然。
【這種沒有意義的東西我怎么會執(zhí)著如此】
在半邊天都被霓虹燈染紅的時候,安靜地不可思議。
這里是寒氣逼人的海參崴街頭。
人來人往,甜蜜地讓單身旅途者不知所措。
冷氣依舊的街道上,就連空氣都被渲染成淺淡的藍。
人們不回頭地走向自己的目的地,然后陌生地擦肩而過。
「啊真是對不起!
斯佩多在清晨被同房間的阿諾德拉起來后就開始強迫性地被命令出去調(diào)查,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應(yīng)該去哪里開始調(diào)查。
明顯混日子不干活拿工資的生活阿諾德清清楚楚,但是一出門就看不見阿諾德的身影,斯佩多當(dāng)讓知道是人家故意不讓自己跟著。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阿諾德也算是幫著自己完成工作了吧。斯佩多嘴角仍然掛著笑地走出了旅館的大廳,然后慢悠悠地在街上晃。
可是出門沒有走好運,撞上了一個不知名的路人。斯佩多下意識地笑瞇瞇地說了句對不起象征性地道歉,然而青年什么話也沒有說。
細細地眼睛散發(fā)著犀利的光看著斯佩多。
斯佩多抬起腳步離開了。
「哦呀真是很棒的眼神吶~」
青年的身后傳來斯佩多輕挑的聲音,在干冷的風(fēng)塵中飄蕩著不平穩(wěn)的火苗。
總有些什么在不自覺地時候跟你拉開了距離,你們唯一的羈絆就在一瞬間被剪斷。
【我也許需要一些東西來壓抑一下這種不可思議的情緒了】
斯佩多想起來自己莫名其妙的陰暗。
他忽然開始想念那個獨自出去完成任務(w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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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S-K】.
這里是不知名的田野,在被北風(fēng)踩踏過后少了些生氣的地方。
遠離了市井的喧囂莫名其妙地美麗。
斯佩多手里把玩著上了漆的魔鏡,被風(fēng)吹得有些泛干的嘴唇開始起皮,然后被斯佩多緊緊咬上,一點一點地滲出殷紅的血。
他站在一旁的梧桐樹下面,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阿諾德的,甚至連阿諾德本人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追蹤過來的,所以我們的首席大人還在安穩(wěn)地調(diào)查著。
「啊,假期時間是快結(jié)束了吧!顾古宥嘣揪o緊皺著的眉頭開始緩和,就像是一陣風(fēng)吹過了之后,飄飄然地有些空寂。
他泛起冰藍色的眸子沒有波瀾地看向前方的那個挺立著的身影,瞇起眼睛笑了一下。
【斯佩多笑起來很好看。】
【有點像光線刺穿了黑夜破空而出然后侵染昏黑的感覺。】
【前提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然后那片被梧桐陰影掩蓋的黑色更加濃郁了一些。
阿諾德輕輕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徑直走開。
「Giotto我并不喜歡你這個首領(lǐng)。」斯佩多懶懶地靠在一旁的沙發(fā)扶手上,眼瞼輕合著似乎沒有一點兒在意。
「所以我決定重新開始度假!钩读顺蹲约阂驗轱L(fēng)的鼓動而蓬亂的發(fā)絲,斯佩多褪下了手上的指環(huán)放在一邊,然后淡淡地說了一句,「只是度假喲,首領(lǐng)。」
一旁的朝利雨月輕輕搖了搖頭,走到Giotto的旁邊輕聲說,「阿諾德還沒有回來!
「我知道,所以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想怎么向他解釋!
任務(wù)順利完成,阿諾德回到了意大利。
慶祝宴上霧守缺席,雖然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特別的事情,可是Giotto還是詢問了阿諾德情況。
云守阿諾德與霧守斯佩多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沒有什么不可公開的了。
「我不知道!拱⒅Z德披上了自己的外套,「他沒有跟我說過任何東西!
然后Giotto看著自家云守揚長而去的身影皺眉。
阿諾德回到了家里。因為有一段時間沒有打理過的房子有些微灰塵沾染了上去,阿諾德想他需要那只冬菇來打掃衛(wèi)生。
然而事實是這只冬菇從開始出任務(wù)就一直沒有蹤影。
真是該死的煩人。
歐式典雅的房間昏黃的燈光照在阿諾德的臉上,那光線沒有陽光刺眼。
阿諾德站起身瞇著眼睛走回了臥室。
茶幾上的紙片被遺棄在了一邊。
【需要救贖!
【讓我解脫!
【阿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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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N-I-G】.
「哦呀primo已經(jīng)回來了呢,怎么,你還不打算出手嗎?」
Demon斯佩多的聲音在熄滅了燈光的房間內(nèi)悄然響起,他拿著手里的杖子戳了戳地面,對著對面不知名的青年說道。
斯佩多覺得很新奇,這個青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就找到了自己。
之后才知道他原來是跟自家primo爭奪彭格列之位的那個人。
啊,也就是讓初代彭格列引退移居日本的人。
【哈哈真是不錯的游戲至少比枯燥無聊每天的黑手黨的生活會更好】
「切那種人……」不知道話語里面是否有著什么引申的含義,青年不耐而且輕蔑的聲音中透露著絲絲霸氣。比起Giotto那種溫柔得堪比日光的聲音,他的聲音似乎更有一種醇厚。
帶著一些讓人興奮于能夠找到很棒的對手一樣的聲音。
這也是吸引斯佩多的一個地方。
「還沒有必要吧。」對方停頓了一會兒,低沉地聲音繼續(xù)回響在空曠的房間里,「讓他再平和一會也沒有什么大事,最好在他最放松的時候一舉打下會更有成就感!
斯佩多愣了一愣
「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很有趣!
這樣的人,很有趣。不知道阿諾德遇上了這樣的人,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肯定是毫不留情地銬殺了他。
可是如果銬殺不了呢?
「你走神了。」
思緒還未收回,對方冷清而又干燥的聲音沒有不耐地拉回了斯佩多的思緒。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愿意幫助我!瓜はに魉鞯囊铝蠌P磨聲開始預(yù)示著對方將要離開的動作,「但是如果你幫助了我,我一定會讓你有最好的收獲!
猖狂如此。如此猖狂。
門板被碰地關(guān)上,不算粗魯也不算溫柔。他的動作無論任何的事情都帶著一些霸氣,好像本來就是睥睨一切的人物。
斯佩多覺得如果是這樣子,會不會就能讓這樣瘋狂的反抗把自己從深淵里面拉出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不像個樣子。
像是一只翻滾在開水里的貓。
喘著燙熱的氣息,擁抱著瀕死的彼方,翻滾在燙熱的水里。
皮毛混合著熱水與血水。
「都是你……害得我……這么……」
略微停頓的聲音像是被卡住了喉嚨,沒有辦法發(fā)出連貫的聲音,連這些基本的生理也被他控制著不能自己。
「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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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
「阿諾德,D斯佩多已經(jīng)確認叛逃了。」
「我知道了!
「可是...」
「Giotto你什么時候廢話那么多!
有些淡淡的陰影在兩人身后蔓延著,阿諾德不耐煩的表情在Giotto還想要說些什么來安慰的時候徹底地爆發(fā)。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那么多!拱⒅Z德說著皺了眉停頓了一下,「你只需要想著怎么抓捕那只冬菇。」
之后的一段時間,彭格列云守請假去了一次海參崴。
相較于前些時候寒冷干燥的天氣,明顯有些緩和。原本深灰的天染上了粉藍,微弱的光芒開始在眼底浮現(xiàn)。
阿諾德瞇起眼睛感覺似乎整個人被溫暖包圍。
模糊地藍色充斥了大腦,結(jié)果壓抑著的呼吸被忽如其來的黑色吞噬。
他也許知道斯佩多去了哪里,也許回頭就能找到他在哪里。
「混蛋是想被我逮捕嗎。」
阿諾德沒有睜開眼睛,任由空氣的溫度逐漸降低,不在乎眼瞼外改變的顏色。
一絲光線從阿諾德所在的樹蔭旁邊劃過,突兀的溫暖讓人忍不住打哆嗦。
就好像身在冰窖卻被人握住了手。
【阿諾德阿諾德阿諾德!
【我們一起解脫。】
【一起走吧!
阿諾德輕輕吸了一口氣,幾乎無法聽見的聲音擴散在了空氣中。
「……絕對逮捕。」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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