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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十載,只為見證你的幸福。
后來她才終于明白,所謂穿越,只是想要那個自己喜歡的人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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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憎惡著穿越。
即便她深愛著二次元的人們。
她認為,所謂穿越,不過是強行剝奪別人的幸福罷了。
即便他們的幸福不過一場迷夢,不過轉瞬即逝;即便他們的幸福有著漏洞,有著缺陷;即便他們的幸福你無法接受,那也是他們的幸福。
愛情,打著愛情的旗號,拆散別人,那樣的愛情她不稀罕!
二次元總是無比的吸引人的眼光,特別是那些現實生活中不可能有的帥氣俊朗,陽光脫線,縝密邪惡……
那是女孩們的夢想,男孩們的噩夢。
同樣,那些迷糊懵懂,漂亮可愛,害怕著恐怖事物的女主角們總是被三次元的她們討厭,或者說不接受。
每個人心中都有夢,夢的大小,無關緊要,但是善惡……卻至關重要。
人們滿懷熱情,寫下自己心中的一個個夢。
寫下自己所期望的東西。
那么,轉回正文。
即使憎惡著穿越,她也仍舊穿越了。
沒有人征求她的意見,就這樣讓她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迷茫中,有人向她伸出了手。
“要一起來么?”
她是魂穿。
她無比肯定這一點。
面前的人她也很熟悉。
異色的雙瞳,怪異的發(fā)型,蒼白而瘦弱的身軀。
六道骸。
ろくどうむくろ。
Rokudo mukuro。
她喜愛的人物之一。
她心疼著他的遭遇,同時憎惡著他的殘忍。
無論是對蘭茲亞,亦或是對并盛所有遇襲的人們,她始終覺得不忍,即使知道那只是二次元的人物,并不存在于三次元。
她第一次見到如此殘忍而絕美的場景。
所有的人臉上都帶著痛苦不堪的神情,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宛若地獄。
她只有這樣形容。
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
她終于親身體驗了這一點。
大廳中充斥著濃厚的血腥味,在那之間,白衣紫發(fā)的少年微笑凝立。
她終究還是伸出手去。
即使會被當做異類,她也不愿背負冤屈而死。
更何況,誰也不能肯定死了之后會不會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并不算冷靜,幾乎是顫抖著將手和那人的手交握。
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欲望,站立。
然后他同樣向另外兩個男孩發(fā)出了邀請。
那是,犬和千種。
她無法描述此刻心中的感受。
興奮?不。
害怕?不。
她只知道,從這一刻,她已然做出了一個無法改變的決定。
無論對方正確與否,無論方向正確與否,無論這條路有多么不好走。
只能走下去。
和他們一起。
作為四個人中唯一的女孩,雖然很多事都不方便,但她還是慶幸,終于從那個地方出來了。
那充滿血腥與腐臭的地方。
她很慶幸,她還活著。
活著便有希望,沒人愿意就這樣死去。
和希望無關,只是人……或者說生物求生的一種本能的欲望。
活著就好,不管是否卑微,不管是否痛苦。
那其實也是一種折磨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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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著他們一起,開始了逃亡的生活。
逃亡的日子并不好受,但依靠著阿速的預言能力以及眾人的其他能力,他們好幾次與追來的獄卒們擦肩而過。
但有一句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他們終究被抓進了專門關押犯下重大罪過的黑手黨的監(jiān)獄里面。
但是,那所謂的監(jiān)獄其實也形同虛設,反而讓他們得到了更多的力量。
M.M、Birds、蘭茲亞。
雖然蘭茲亞只是因為被骸利用,但是,也是一份很強的戰(zhàn)力。
“日本?”看著面前藍紫色鳳梨頭的少年,阿速輕聲重復,她低著頭,其他幾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現在他們逃獄成功,正窩在一個小小的房間里面。
——終究還是逆不過“命運”嗎?和之前一樣,即使預言了那里不會有人,可還是忽然出現了那么多的抓捕人。
——那么,她的存在到底是為什么呢?她為什么會出現在他們的身邊呢?如果那就是命運的話,那么她又能改變什么呢?
“怎么?阿速不愿意和我們一起嗎?”藍紫發(fā)色的少年輕笑著看著她,血紅的右眼中,純黑色的“六”字顯得極為明顯——那正是他能力的體現:六道輪回。
“你這女人,骸大人邀請你你應該覺得榮幸!”犬首先被這話激了起來,大聲的吼著。
“阿速!币慌缘那ХN也用不贊同的眼光盯著她,但一向沉默寡言的他沒有多說,只是用比較含蓄的語調來反對著她。
——在他們眼里,那個拯救了他們的藍紫發(fā)色男孩的命令是最重要的。
“那么,即使是被復仇者抓去也無所謂么?”她低著頭,狹長的眼睛朝著他們的方向斜挑著,冷冷的詰問著,看的犬和千種一陣心慌。
“真的咩?Biang!比幌伦泳捅牧似饋恚恢欠耋@訝過剩,他蹦的太高,一下子撞在了天花板上,將它撞得一陣晃蕩。
“骸大人……”千種則望向了一邊的鳳梨頭少年,聲音里帶著微微的不安。
——復仇者,他們是聽說過的,不比這次的監(jiān)獄,復仇者監(jiān)獄據說是銅墻鐵壁,沒有人能夠闖進去,也沒有人能夠逃出來。
“還有你們,即使是死掉也沒關系嗎?”說著這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明顯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讓人火大。
——她是針對三個“同伴”所說。
“死掉?!”顯然這個消息對于兩個人沖擊力有點大,至于蘭茲亞,卻沒有明顯的情緒泄露,也許是不在乎了吧。
“クフフ……你們,是不相信我嗎?”鳳梨頭少年低著頭,露出詭異的笑聲,他偏著頭,看著阿速,“你在說謊哦,阿速!
——說謊,么……阿速撇過了頭,她確實夸大了那三個人的結局,但是,不會很輕松的啊,骸。
“你這混蛋,居然騙我們!”犬永遠是最沖動的一個,也是說風就是雨的一個,不知道是該說他單純還是單純。
“阿速……”千種明顯很是不解,他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微微有些迷惘。
她撇過了頭,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微微閉上了眼。
——彭格列十代目……么。
即將開始了還是已經開始了呢?那無法改變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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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速,今天是骸大人和庫洛姆的婚禮,你不去觀禮,真的好嗎?”
——那是千種的聲音,吧。
“阿速你真的喜歡的是小骸么?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傷心呢!
——那是誰的聲音?她覺得腦袋有些微微的發(fā)著暈。
“笨蛋阿速,笨蛋師傅讓ME來安慰你了!
——安慰?她有什么需要安慰的嗎?
“那個,阿速,骸他其實……”
——這是……誰?
阿速從睡夢中醒來,有些茫然的揉揉眼睛,剛剛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她似乎看到了很神圣的場景,身著黑色禮服的男人和身著白色裙裝的女孩交換了戒指……只是,面容很模糊,不知道是誰要結婚了,她這樣想。
從這個條件并不好的床上起來,她看著搭在自己身上的軍綠色校服,眸中忽然升起一抹暖光,既然她能出現在這里,就說明有改變的可能吧。
只是真的很諷刺呢,因為喜歡而想要做出自己以前最討厭的事情……
她下了床,懷中抱緊了那件軍綠色的校服,在凌亂糟糕的環(huán)境中向主屋——也就是骸他們所在的房間走去,不知道是刻意特殊化還是其他,她是唯一被安排了的人,這件事同時讓M.M很不滿,但是骸很快的就搞定了她——只是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
千種已經出去挑釁了,他的獵物是并盛打架第三名的獄寺隼人,也就是十代家族的嵐守。
看來她這一覺睡得有點長,只是不知道夢里的情景到底是為什么出現,而且,那兩個身影也讓她很在意。
“阿速,醒了么?”骸從沙發(fā)上抬起頭來,微笑著看著她。
“嗯,是的!卑⑺冱c點頭,有些不舍的將校服外套交給他,然后在一邊坐下,骸從來都不會介意她偶爾的親近,她看著男孩,有些怯怯的開口,“骸你真的沒關系嗎?沢田綱吉君應該快要來了。”
“連名字都知道嗎?看來真的是不得了的能力呢,只是你的臉色有點蒼白喲,阿速!焙∩焓痔羝鹆怂南掳,將她眼里的慌亂一掃無疑,他微微笑了,將手放下來,坐回原位。
“沒關系的!卑⑺儆行┗艁y的搖搖頭,只是心中本就已經不甚堅定的信念再次動搖起來——要不要,插手呢……
這真是絕美的誘惑。
“骸,如果你失敗了……”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開始,那才是一個故事的開始,可是她要的不是六道骸和彭格列的故事,她只是想要一個骸和她的故事……
“クフフ,阿速,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兵P梨頭少年這樣微笑著道,眼中流轉的情緒沒有一個人能明白。
“……啊!卑⑺禀鋈坏牡拖铝祟^,她果然沒有那么大的影響力呢,如果復仇者真的來了,那么她也會被抓去吧?
她并不擔心自己被抓,只是被抓了的話骸就要在那里面呆上十年,那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クフフ,我親愛的姑娘,你是特別的!绷篮∧菢诱f著,不知道是在安撫她還是其他……
“……謝謝你,骸!卑⑺傩α似饋恚瑓s并沒有回應他的話。
六道骸的眸色漸深,他微笑著,看著女孩子倒了下來,他伸手接住女孩,看向了一邊出現了動靜的地方。
“千種,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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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特別的,我最可愛的庫洛姆。]
[我愿意。]
阿速再次醒來看到的就是被沢田綱吉凈化掉黑色斗氣的六道骸無力的倒在地上的場景,她心中一悸,如果,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他就會被抓走!
“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奇怪的舉動,否則,我并不介意列恩走火!逼桨鍩o波的嬰兒音在這個寂靜空暗的地方顯得有些突兀,她這才注意到,她已經被奇怪的嬰兒指住了要害。
“骸……”那個人已經昏迷,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
她對嬰兒的威脅沒有半分反應,只是疾步上前扶起了男孩,子彈呼嘯而過,打在她的胸口,她卻沒有絲毫感覺。
——她是死不了的,她親身體驗過這種事情。
她最終沒能帶走他,因為復仇者來的很快。
她一定也會被帶走,她是這么以為的,但是復仇者只是戴上了骸、犬、千種三人。
“喂,為什么?”她鼓起勇氣問著那幾個人,為什么要留下她?她不也是和他們同行的嗎?為什么要遺留下她一個?
“我們沒有資格拘留你,[旁觀者]。”有人的聲音響起來,仿佛割鋸一般的聲音讓人聽著無比的難受。
“旁……旁觀者?”她猜到了這個詞的意思,但是她無法接受。
“請你好好的觀察吧,這場鬧劇!蹦莻復仇者那樣說道。
然后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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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剩下一個人了,她無比清醒的意識到。
沒有人理會她。
彭格列的諸位早就被醫(yī)療隊抬著離開,只有她仍在這兒失神。
她果然……是外來者么……說著想要改變,實際上什么都沒有做到,對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她能做什么呢?
劇烈的疼痛襲擊了她的神志,她明白是之前那槍的威力顯現出來了,是的,雖然不會死,但是會很疼,疼的讓人無法言語。
她再次醒來似乎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而且她并不是在黑耀醒來的,而是在沢田家醒來的。
——又做了這種無謂的事了呢,沢田綱吉。
睡覺確實是一種休養(yǎng)生息的好方式,至少對于她來說。
[你愿意么?]
[當然。]
她怎么忘了還有那樣一個人的存在呢?那樣一個特別的人。
指環(huán)戰(zhàn)已經過去,這是她問了沢田綱吉后知道的事情,犬和千種都在黑耀樂園,外加一個叫做“庫洛姆”的女孩。
她是在黑耀戰(zhàn)過去不久被沢田綱吉撿回來的,這個人真的很傻呢……她這樣想,卻慢慢勾勒出一個苦笑。
說什么她是特別的,對啊,她是獨一無二的,卻不是那個人的獨一無二。
[我喜歡你,骸。]
[我也喜歡阿速呢,只不過,我愛的是我可愛的庫洛姆喲~]
也許是夢境,也許是現實,但是一樣讓人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只是一個旁觀者。
不甘么?是的。不服么?是的。
世界似乎都漏下了她這么個人,什么事情都沒有她的份,他們也遺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她,就那樣按照原本的劇本一步步向前走。
戰(zhàn)斗戰(zhàn)斗戰(zhàn)斗!
[為什么不喜歡我?骸。]
[クフフ,喜歡那種事情,可不是你我能控制的,我可愛的姑娘。]
[為什么要將我推出去遮擋庫洛姆?]
[因為你不會死。]
是啊,她不會死,可是她會痛。
你真是誠實呢,骸。
在結婚典禮上遇襲是不可避免的,大家都知道,可是六道骸,你真是狠心的人。
她沒有繼續(xù)再觀禮,本來就不打算來,只不過被千種勸來了而已。
然后就是這樣的結果。
她有些累了,自己作為“旁觀者”,到底觀的是什么呢?她思考著這個問題。
或許只是為了來觀看他們的幸福的吧。
她閉上了眼,之前受到的槍傷再次劇烈的疼痛起來,只是這次不同以往的是,鮮紅的血液從身體里流了出來。
這就是最后的最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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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了她的世界,所有的事情仿佛不過夢一場。
過了許久,當她終于能將這件事放下去的時候,她似乎真正的明白了,她去那個世界到底是干什么。
即使被拉出來擋槍也無所謂,只是因為她喜歡他。
而她穿越二十載,所見證的就是那個人的幸福。
而她的不甘,一開始就不存在。
——因為,她只是喜歡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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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阿速死了。]
[……クフフ,死掉也好。]
不敢為了自己的愛而掙扎的人,死了也不會有人疼惜。
青年的笑容異常冷酷。
[骸,不要傷心了。]
[クフフ,你在說笑么?彭格列。]
世界就此進入終結。
[墮落吧,然后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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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啊阿速……不僅這么久才把這個賀文碼出來還碼的這么爛……【趴
實在對不起啊……【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