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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嗖”一支勁箭刺入左胸。
“金虔! ……”
金虔只來得及聽到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呼喊,緊接著眼前掠過貓兒那張蒼白絕望、雙目赤血的臉孔,忽覺心口劇痛,不由顫顫伸出手,欲撫摸那令人心酸心痛的俊顏,卻突然身陷無數(shù)個漩渦中,漸漸失去了意識。
……
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金虔眼皮微微抖動幾下,緩緩睜開細眼,疑似夢中,眨了眨眼,發(fā)覺眼前情景絲毫未變,雪白的天花板,各種現(xiàn)代醫(yī)療器械,細眼頓時變作龍眼。
只聽一聲“。。。。。
“維塔斯算老幾,海豚音又如何?”整棟大樓里的人心中同時冒出這樣一句,醫(yī)生手中剪刀“啪”一聲,戳在了腳面上,護士手一抖,針頭一歪,竟扎在自己左手上,呼呼叫痛。這銷魂奪魄的高音足足持續(xù)了一分鐘,而半小時后,眾人才覺得那股魔音慢慢從耳邊消失,皆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長長呼出一口氣。
金虔一聲慘叫過后,才感覺胸口疼痛難忍,疼得她齜牙咧嘴,低頭一看,胸間密密麻麻纏滿了紗布,這才記起自己被黑衣鐵面人一箭穿心,難道自己又穿了,只是不知這次是穿到什么年代,什么地方。
正在疑惑思量間,有人走了進來,一襲白衣,桃花眼含笑,輕聲問道:“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金虔細目突睜:“白,白耗子,你你你怎么也來了?貓兒呢?”
來人聞言,伸手探上金虔額頭,“嗯,不發(fā)燒了,沒什么生命危險了。你先好好休息,等會兒護士來給你量下血壓!闭f著轉身要走。
金虔一把抓住來人手腕,死死盯著他的桃花眼問道:“你不是白耗子?現(xiàn)在是哪一年?這是什么地方?”
“錢錢,你終于醒了!你不會是傻了吧?”又有一人走進病房。
金虔先是大腦死機,毫無反應,瞬間又“叮”,系統(tǒng)恢復,一聲嚎叫:”死三料,你那個什么破機器啊!”
來人正是金虔損友三料博士后,三料尷尬的對先前之人笑笑:“我朋友重傷才醒,情緒有點激動,白醫(yī)生別見怪哈!那您有事先忙去吧,我來陪她!
白醫(yī)生道:“那好,我還得去查其他病房,有事叫我,拜拜。”
“嗯,拜拜!”
一轉頭,見金虔神色古怪的盯著白醫(yī)生的背影,忍不住給她個爆栗,“好色之徒!小命剛撿回來,看到美男又起色心了!服了you!”
“咱現(xiàn)在好歹也是個傷員,有你這樣的嗎?剛才那個是醫(yī)生?”
“給你做手術的主刀大夫,白家豪。人家可是這家醫(yī)院的院草,那些小護士的偶像兼夢中情人!不知道有多少像你這樣的女病人看上他,從此情網深陷呢!”
“什么咱這樣的,怎么說咱也是久經貓兒和白耗子美色考驗的,咦,貓兒……?我又穿了回來,那貓兒……”聲音越說越低,漸不可聞,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痛難抑。
“嗯哼,湯姆和杰克,老實交代你到底穿到什么地方?遇見什么人?還差點丟了小命?“
金虔聞言猛的抬頭,一把揪住三料衣領,咬牙切齒”你問我到哪了?我正要問你呢!叫你把我送到考試前,你把我送哪了?害得我被逼拜師學藝,整天出生入死,還要擔心哪天暴露了性別,被治個欺君之罪。這罪魁禍首到底是誰?你說!”
三料面皮一抖,心中一緊,難道那機器錯大發(fā)了?擠出一絲訕笑:“呵呵,錢錢,你先別激動,對身體不好,咱慢慢說,好不好?哦,對了,剛剛我打過電話給那個方簡,告訴他你回來了。“
“你告訴他了?糟了,他一來咱又要挨訓了! 金虔習慣性的垂下腦袋,忽又抬起:”你先告訴我我走了多長時間,又是怎么回來的。“
“這個么,你一下子失蹤了一年零兩個月零三天。昨天時間機器突然報警,然后你渾身是血出現(xiàn)在我的實驗臺上,嚇了我一跳!”
說起自己的杰作,三料頓時眉飛色舞,“幸虧當時我給你的信號接收器具有人體磁場綁定功能,一旦乘客遇到生命危險,生命征兆減弱時,時間機器就會自動啟動保護裝置,將乘客送回來。嘿,你不知道,這一年多,我又有了不少新的研究成果。這次你回來,我就有了第一手的實驗數(shù)據,正好補充下我的實驗記錄。你可是我的第一名志愿者!”
金虔滴汗,感情自己是上趕著給人做白老鼠呢!想到自己一年多毫無音訊,父母不知有多擔心著急。以前以為回家無望,只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思鄉(xiāng)流淚,從未在人前流露,F(xiàn)在突然回來了,不由的鼻子一酸,眼眶發(fā)紅,眼睛模糊起來。
病房門響,又一名年輕男子出現(xiàn)在門口。劍眉斜飛入鬢,雙眸更似幽幽深潭,望一眼,竟讓人有種身不由己被吸進去的感覺。來人站在門口定定望著金虔,臉上先是不可置信,接著變成驚喜更有激動,忽又傷心含著氣憤,又兼心痛憐惜,瞬息間轉了數(shù)十種表情,最后露齒一笑:“三料,你又欺負我家虔虔了!”
金虔看見來人,嘴一咧,強抑住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方簡,你,你不知道百合花有多貴么,心疼死咱了,下次折現(xiàn)給我!”
方簡走近金虔身邊,輕輕地摟過金虔,低聲說道:“真好,金虔,你還是一點沒變。你終于回來了!”
“咳咳,好一個郎情妾意。
金虔從方簡懷里抬起頭,帶著重重的鼻音說道:“死三料,你不知道方簡是我哥們嗎?”說完,順便就著方簡的衣袖擦了擦滿臉的眼淚鼻涕。
方簡雙眸一黯,瞬間恢復正常,怪叫一聲:“又拿我衣服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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