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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說明:標簽中大蛇丸在前僅代表從其視角描寫。
[大蛇丸/+自來也]《鈴鐺》
在木葉的時候,他被稱做是天才。
雖然那些已經(jīng)是許久以前的事情了。
在忍者學校也好,做為下忍也好,三人一組也好,暗部也好,他是被稱做天才的人。
那是個戰(zhàn)亂的年代,所有的一切,都帶著混亂的印記。
六歲的時候按部就班的從那個保育院一樣的忍者學校畢業(yè),做為下忍,三人一組的結隊,跟隨一位上忍老師執(zhí)行任務訓練。
和他同組的,是喜歡打賭,一身怪力的綱手姬,還有吊車尾的自來也。據(jù)說這樣的分配是為了使各組實力相當。
他們的老師,是二十八歲的猿飛,那個矮個子的男人,對于他的喜愛幾乎是盡人皆知。甚至于當著他的面對他說:大蛇丸阿,你是數(shù)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阿。
但是事實上,那個被稱為忍術之神的男人,那個木葉的三代目,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圍著自來也打轉(zhuǎn)。
“自來也你這又是怎么回事!”
“自來也你怎么不學學大蛇丸!”
“自來也你…………”
他經(jīng)常歪著頭看著猿飛無奈的對著自來也嘆氣。而自來有又常常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瞪著他。
與綱手以及自己相比,自來也未免太愚笨了,這樣的人,耗費了猿飛老師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而他和綱手,經(jīng)常是自己練習。
在他看來,自來也那家伙頭腦簡單,胸無大志,苯手笨腳。那個頭發(fā)長得好象刺猬一樣,喜歡女色和酒的家伙,是個毫無用處的人。
三人一組,第一天做的事情,就是搶鈴鐺。那個白發(fā)的男孩,穿著木屐就這樣來了。綱手嘲笑自來也說哎呀你以為是在居酒屋喝酒嗎?還穿著木屐。我打賭你一定搶不到!
自來也鼓著臉說:羅嗦!你這種賭什么都輸?shù)娜诉敢跟我說這種話。
猿飛老師咳嗽了幾聲之后無奈的對他們說:你們要抱著殺死我的決心把鈴鐺搶到。
那個愚蠢的自來也,不知道是怎么從忍者學校畢業(yè)的,居然連最基本的陷阱都躲不開,被埋在土里,被繩圈套到,最后被猿飛用繩子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
這是那個人和別人都不一樣的地方。
非常的愚蠢。
笨蛋就是笨蛋,這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情。
到了最后,綱手得意的在那家伙面前搖晃著小小的鈴鐺,“自來也,和你打的賭是我贏了。
連賭運一向奇差無比的綱手都賭贏了,他垂著手斜著眼睛看那個被綁在木樁上的自來也。
那家伙用力的踢著腿胡亂的掙扎著,大聲的吼道,“羅嗦!超級洗衣板綱手!”
結果理所當然的被綱手揪住一頓暴打。
猿飛老師說這就算結束了,叫他們兩個回去吃便當,自來也要一直被捆在那里,直到晚上。
他和綱手帶著便當又回去了。
綱手說要在自來也面前吃才有味道啊,他只是覺得,在哪里吃,都無所謂啊。
去看看自來也的那張蠢臉,也許會有趣一點吧。
綱手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自來也的面前,一旁吃著便當,一邊做著鬼臉朝自來也吐著舌頭。
被綁在那里的自來也斜著眼睛看他們的便當,鼓著嘴巴,眼珠不停的轉(zhuǎn)著,然后落在了他的身上。
“分你吃一點好了。”他舉起便當盒,遞到了自來也的面前。
盯著他的自來也表情相當?shù)墓殴,“猿飛老師叫你們不要管我的!
有趣,他倒是很想看看,猿飛能把他怎么樣。
他打開了便當盒,用筷子夾起飯團塞在自來也因為吃驚而張大的嘴巴里。
因為驚嚇所以被飯團噎住的自來也,拼命的蹬著腿,伸手想要去拍胸口,卻怎么也夠不到,他替那家伙拍,拍了兩下之后不耐煩,于是用手里劍割斷了繩子。
綱手張大了嘴巴又合了起來,安靜了一會兒之后慢慢的說道。“……你們兩個死定了。”
但是,背著手轉(zhuǎn)回到小河邊的猿飛,卻贊嘆的說你們通過了,從今以后,你們就是真正的下忍了。
吃驚的綱手連便當盒都掉在了地上,聽著猿飛在那里羅嗦的解釋著什么團隊合作的時候,他垂下了眼睛,看到盤著腿的自來也埋著頭拼命的吃便當?shù)臉幼印?br> 那個矮個子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愧是大蛇丸我的學生啊。然后又轉(zhuǎn)過頭教訓自來也:好好學學大蛇丸吧,自來也。
他微笑著什么也沒說。
只是心想,原來這個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啊。
真是⋯⋯無趣啊。人總是喜歡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解釋別人的行為,看穿了之后就會覺得真是無趣呢。
他從小就覺得……
世上的事,真無趣啊。
看著不動的東西,雖然很有趣,但是很快就會喪失樂趣?偸悄菢右怀刹蛔,除非毀掉它,除非它腐朽掉,否則就和昨天一樣,沒什么區(qū)別。
看著會動的東西,就會覺得很有趣。你總是要盯著看啊,否則就錯過了,但是……看久了就會知道它接下來會怎么動,也會漸漸變得無趣起來,世上的事就是如此,河水,花,苦無,人⋯⋯所有的一切不都是這樣嗎?
這種事情,他從小就知道了。
活著的話,是很無趣的。
沒有誰來親近他,他也沒想過去親近誰,戰(zhàn)亂的年代,上忍和暗部都忙著出任務,村子里本來就沒有多少小孩,他經(jīng)常一個人坐在那里看著庭院里的木蓮花。
那些被雨水打濕的厚重的花瓣,還有雨滴滴落的聲音,那些連綿不斷的敲打著地面和樹葉的聲音,那個庭院里的世界潮濕而陰冷。他躺在那里,閉上了眼睛,因為無聊而覺得苦悶。
自來也經(jīng)常來找他一起去出任務,有一次他覺得煩了,就對自來也說:“你不用來找我,我自己會去的。”
但是自來也盤著腿坐在那里理直氣壯的說那不行,難道我要去找綱手?那可不行。
“為什么不行?”他難得有了些好奇心。
“那是一代目和二代目住的地方!”自來也振振有辭的回答說。
他瞇起了眼睛,“你怕嗎?”
自來也老實的回答說是啊。
他看著自來也脫在下面那雙滿是泥水的木屐,不知道為什么微笑了一下。
無父無母的自來也,和大蛇丸一樣是一個人住,不同的就是大蛇丸住的地方要比自來也那里大許多,也空許多。
自來也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別的忍者都努力的學習忍術幻術體術的時候,他卻很認真的研究著澡堂的哪個位置用來偷窺比較有利。所有的孩子里面,只有自來也穿著木屐,好象這樣也絲毫不影響他偷窺時逃跑。
不過綱手稱其為色鬼,倒是一點也不冤枉那家伙。
曾經(jīng)在看色情小說的時候不小心被綱手看到,結果被暴打到滿臉青腫,然后理直氣壯的跑到他家去要藥。
噯呦噯呦的叫喚著上好了藥之后繼續(xù)去澡堂偷窺。
那種時候,似乎總是在陽光溫暖又明亮的下午。河水旁的開闊地那里,就算是猿飛老師不在,自來也也沒辦法偷懶。
經(jīng)常被綱手教訓的自來也無法反駁的時候就大叫著羅嗦羅嗦!綱手你一定嫁不出去!
他斜著眼睛看著自來也,看那家伙呲著牙張牙舞爪的一副兇樣,順手丟了一堆苦無和手里劍過去。
那家伙好像青蛙一樣一跳一跳的,驚慌的躲避著,然后竄到他的面前,用力的扯著他的單衣,“你這家伙把苦無都藏在哪里了?”
如果不是他用力的打掉那家伙的手,說不定會被那個笨蛋扯掉衣服吧。
猿飛教授他們通靈術的時候,他第一次就成功的召喚出了比他們?nèi)撕显谝黄疬要粗的蛇,自來也很辛苦的召喚出的□□,托在手上來給猿飛老師看,結果看到他腳下的蛇,下巴就掉到了地上。
“喂!我說你這家伙為什么要召喚出來蛇啊!蛇!”那家伙猴子一樣彎著膝蓋半蹲在那里,頭發(fā)也弄得亂七八糟的。
趴在那家伙手心里的那個小東西對著他這個方向瑟瑟發(fā)抖,他腳下的蛇昂起了頭愉快的吐著血紅色的信子。自來也指著他的臉匆忙的后退了好遠,“你這家伙在想什么。∧阒啦恢郎呤恰酢醯奶鞌嘲!你叫我怎么辦!”自來也蹲在差不多安全的地方難以置信的看著盤踞在他腳下的長蛇。
他歪了一下頭,笑著看向自來也,“你是笨蛋嗎,自來也。”
自來也氣呼呼的把那只□□塞在懷里,很不爽的蹲在那里瞪著他和他的蛇,長長的雜草一樣的白發(fā)落下來,然后胡亂的抓著,喪氣的垂下了頭不知道在嘟囔著什么。
直到后來自來也召喚出來□□文太,這種單方面的爭執(zhí)才算結束。
但是……和他召喚出來的萬蛇不同,和那個暴虐卻又毫無頭腦的萬蛇不同,文太是個自大無比的家伙。也許是因為萬蛇的緣故,那只□□似乎看他相當不順眼。
“喂喂!自來也!那個蛇一樣的家伙是誰。
“喂!那是我的伙伴!伙伴!”自來也盤著腿坐在文太的頭頂,笑得好象一個傻瓜,“他叫大蛇丸!”
綱手召喚出來的蛞蝓,倒是性格溫和安靜的不出一聲。
那時候,大概是最平靜的時候了吧。
因為是戰(zhàn)亂年代所以人手相當?shù)木o張,在猿飛二十五歲當上三代目之前,還經(jīng)常性的出任務,就算是身為三代目,也忙碌的不可交加。
自來也也曾經(jīng)當著猿飛的面抱怨說有什么好打的啊,
猿飛背過手去,看著遠處的天空,喃喃的說著:人阿,總是會為了想要保護的東西而戰(zhàn)。
自來也踢著草,低聲的嘟囔著:我什么都沒有。
雖然聲音很小,但他還是聽到了。
他歪著頭看了自來也一眼。
綱手認真的說:弟弟。我要保護我的弟弟還有木葉村。
猿飛點點頭。
那時候,綱手還沒遇到斷,她最愛的那兩個男人,還好端端的活在木葉村。
真是諷刺,不是嗎?
想要保護的東西,卻是因為你要保護的東西而失去的。
于是那個時候的猿飛又轉(zhuǎn)過去問到自來也,那家伙甩甩頭,嘿嘿的笑著回答說:“………………女人………………全部的年輕女人……”
結果惹地綱手暴怒,揪住自來也一邊揍一邊說“你這個色鬼!早點去死吧!”
猿飛勉強的嘆了口氣,說也還不錯。
問到他自己的時候,他迷惑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沒什么想要保護的東西,但是他又不喜歡撒謊。
自來也指著他的臉,一副好象自暴自棄的樣子說著:既然大家都說你那么厲害,就來保護我們吧。
他稍微楞了一下。
綱手攥緊了拳頭,“自來也!你是忍者!你能不能稍微象樣一點!我們組的人都被你丟盡了。”
那天他似乎才想到,是非常突然的才想到,忍者,我是忍者。
雖然被稱做是天才,雖然身為忍術之神的弟子,但是……
他所知道的忍術,還遠遠不夠。
就好象廣袤海洋的一個小小海灣,就好象遙遠天空中的小小云彩,他所知道的,也還遠遠不夠。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xiàn)在他心里,就好象扎了根似的,那種渴望野草一樣的蔓延了起來,迅速的占據(jù)了他荒蕪的心田。
澡堂偷窺回來的自來也,有一次躺倒在他家的走廊上,問他說你總是在看這些東西,不會累嗎?
他從卷軸上抬起臉來,看著自來也躺在木蓮花旁邊滿足的仰望著天空,一條腿翹在另一條上,腳上的木屐一晃一晃的,總好象要掉下來一樣。
他只是覺得時間都不夠用,又怎么會覺得累呢。
如果可以把睡覺的時間都拿來用就好了。
“有時間研究這個還不如去看……”自來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丟過去的卷軸砸到了頭。
自來也的那套他已經(jīng)聽到厭煩了。
“再漂亮的女人也會變老變丑,你為什么總也不明白。”
“我們也會變老變死,你研究這個,就算搞得再清楚,到最后還是白辛苦一場!
他楞住了。
他只覺得時間不夠用,但是他忘記了就算終其一生他也不可能學會這世間所有的忍術……
人類的一生是那么的短暫,會老去,會死去,會腐朽,直到與塵土合為一體。
他掀翻了那些高高堆起的卷軸,站了起來微微發(fā)抖。
他覺得自己終于找到的樂趣,一下子被擊得粉碎。
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呢……他記不清了,大概是個淅淅瀝瀝的季節(jié)。
那段日子里,似乎總是在落雨,看不到水藍色的天空,那些雨好象透明的玻璃線從天空的高處直直的落下。
不出任務的話,他就坐在走廊上,輕輕的靠著紙門,看那些被雨水打濕的花瓣沉重的壓低了花枝。
自來也也總是來找他,有時候躺在塌塌米上,用攤開的卷軸遮住了臉,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用力踢的話,那家伙就會象人偶一樣翻身滾動。
然后可以聽到很輕的鈴鐺的聲音。
雖然被他說:不要再我這里睡覺。但是對自來也這樣的人卻毫無用處,戰(zhàn)亂年代的孩子,除了任務和訓練,就什么都沒有了。
自來也無聊到了發(fā)狂的地步時,曾經(jīng)在他家的走廊上連續(xù)鋪開幾十米長的空白卷軸,開始寫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東西。
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自來也看著他的臉詭異的嘿嘿笑著,“要不要看啊?”
他哼了一聲,冷冰冰的走了過去。
后來他進了暗部,似乎也沒什么改變,就算是出任務回來,也可以看到自來也毫不客氣的呆在他的家里,在走廊上沉沉的睡去,臉上和身上都是被壓得極低的花枝那水一樣的影子。
翻身的時候,可以聽到那輕微的鈴鐺聲。
他們那個時候似乎就已經(jīng)被稱為三忍,但他們已經(jīng)不在一組了。
身為一代目的孫女的綱手,似乎很少能夠接到危險的任務,倒是他和自來也,一起出過許多次。
就算是出任務的時候自來也也要穿著木屐,如果除去喜好女色這個毛病的話,的確能算是一個不錯的隊友。
他對于殺人,一向是沒有什么顧忌的。
但是自來也曾經(jīng)摸著死去敵人的脖子,表情奇怪的喃喃說著,“是個女人!
他站在自來也的身后,沒有出聲。
雖然他應當提醒自來也不要靠近死亡的敵人,死去的忍者也是危險的,但是他只是安靜的看著自來也,看著那家伙從那個死去忍者的手下面,拔起那朵被壓得很難看的花。
“打仗啊戰(zhàn)爭啊這種事情真討厭,”回去的路上自來也抱怨道,“大家老實的呆在自己的村子里不好嗎?”
“你真是笨蛋啊,”他在自來也前面不留情面的說道,“那忍者也不必存在了!
“就算我是笨蛋好了!”自來也出奇的認真,“我只要一個人活得開心就行了,等戰(zhàn)亂停止,我要去云游四方。”
他不知道那個笨蛋還有這樣的念頭。
“去看盡天下的美女!弊詠硪埠芸斓挠盅a了這么一句。
他斜著眼睛看著那家伙,心想著果然是自來也。
果然是⋯⋯笨蛋啊。
永生不死的念頭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開始的時候,他只是用不知道誰的忍犬來做實驗,但是,到了后來,囚犯也好,敵人也好,似乎都不夠用了的樣子,他開始對暗部的同僚下手了。
反正他一直對殺人毫無顧忌。
那時候,自來也并不在暗部,身為上忍的自來也,經(jīng)常被派著去出任務,二十四歲的時候,終于也開始帶學生了。
但是他一直沒有想到,自來也第一次帶的那個金發(fā)男孩,竟然會成為木葉的四代目。
他后來所帶的,也有不少。其中有一個叫做御手洗紅豆的女孩,脾氣和自來也很是相似,精力旺盛,象個男孩子。
其實,有很多事情,都是那時的他沒有想到的。
比如為什么許久之后,再次回到木葉的他,為什么沒有帶走或者干脆殺掉那個叫做紅豆的女孩。
那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研究咒印了。
在紅豆身體上留下的那個實驗性質(zhì)的咒印,似乎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的樣子。跟在他身后慢慢走回村子的女孩,沿路都在愉快的張望著,精力充沛得要命,不象別的女孩一樣喜歡花,卻喜歡撲打飛蟲和追逐小獸。
自來也對他說你干脆給她加大體術的訓練吧。好好消耗消耗那孩子的體力,她精神得連我都受不了了。
他斜著眼睛看著枕著手躺在那里哈欠連天的自來也,然后看看那些孩子。樹蔭里自來也閉緊了嘴巴安靜了下來,看上去好像要睡著了的樣子。
那家伙整個人毫無防備的躺在那里。
樹蔭落在那家伙的臉上,一塊塊的,半透明的斑點一樣,大小不一的落在那家伙的臉上。風帶著草尖的氣息,輕輕的掠過那家伙的臉,還有雜草一樣的那頭白發(fā)。
遠處孩子們的嬉鬧聲突然變得遙遠了起來,他輕輕的抬起了手,朝自來也伸去。
但是突然靠近的腳步聲卻令他收回了手。
那個金發(fā)的男孩魯莽的沖了過來,用力的搖晃著自來也,“老師起來教我結。
于是自來也就揉著眼睛嘆著氣爬了起來。認命的垂著肩膀跟著那孩子走到那片陽光下的開闊地去。
他仍舊坐在那里,在那片濃重的陰影里安靜的看著那些孩子在陽光下嬉鬧?醋詠硪矊χ切┖⒆有Φ煤孟裆倒弦粯。
風吹過他的單衣,然后又安靜的離開了。
再后來的自來也,有一天喝醉了跑到他的家里,撲通一聲躺倒在走廊上,仰面朝天。
他走了過去,用腳踢著自來也的身體。
也許是因為雨聲,他沒有聽到那細小的鈴鐺聲。
那家伙翻了個身,沉重的木屐滾落了下去,外面的雨勢開始變大,遠處的樹木和天空都那匆匆的雨水模糊了。
那家伙突然看著他笑了起來,揉著眼睛說“大蛇丸,我被綱手拒絕了!
他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家伙不知道是在說什么?雌饋碛植幌笫鞘軅臉幼樱恢赖降资鞘裁词虑。
他走過去的時候,被自來也抓住了腳踝,雖然并稱為三忍,但是他從來沒想到過會在這種情況下被對方抓住。
差點兒摔倒在走廊上的他,很快穩(wěn)住了身形,手掐在自來也的脖子上,還沒有用力,聽到對方開了口,“我被綱手拒絕了!
自來也的喉結在他的手下面奇怪的竄動著,奇怪的是⋯⋯他這次明白了。
“你是笨蛋嗎?”他收回了手,站了起來,白色的單衣被吹了起來,他站在走廊上俯視著那個躺成大字形狀的男人。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他冷冰冰的這么說道。
那天的雨一直淅瀝瀝的下個不停,腦袋歪了過去的自來也,什么也沒說。他安靜了一會兒,跨過了那個男人的身體,去看那家伙的臉。
那是一張難看的臉,被自來也舉起手,用力的遮住了。
他坐在了走廊上,看那些在庭院里開得如同重重疊疊的云錦一般的花朵,那些被陰冷的雨水塌濕的淡紫色的花朵,那種水一樣的顏色似乎會流下來一般的氤濕著,他安靜的坐在那里,一直到自來也沉沉的睡去,就好像之前那許多個雨天一樣。
他轉(zhuǎn)過了身去,抬起了手,他已經(jīng)在紅豆的身上留下了咒印,他想也許他還需要一個強壯的試驗品,也許自來也很合適。
他的手放在了自來也的脖頸那里。
他安靜的屏住了呼吸,自來也閉著眼睛睡著的時候,好像孩子一樣。
只要咬下去就可以了,自來也這種笨蛋,就算痛醒了也很好騙吧。他撫摸著那個溫暖的地方,和自己冰冷的身體完全不一樣的溫度。
況且這個家伙還喝得這么醉。
他低下了頭,黑色的長發(fā)落在了自來也的臉上,離得那么近,那家伙的呼吸落在了他的耳邊。
他站了起來,好像受到驚嚇一樣的后退著,怔怔的看著平躺在他腳下的那個男人。
他最終還是沒有在自來也身上留下那尚在實驗階段的咒印。
連綿不絕的雨水,庭院里的水流上殘落的花瓣打著旋朝低處流去,那個男人滿是泥水的木屐在走廊下面被雨水沖得一干二凈。
淡紫色的細小花瓣一重重的塌在庭院的地面上,平緩的水流越積越高,他躺在塌塌米上,扔開了卷軸,然后用手遮住了眼睛。
再然后⋯⋯十幾年后吧。
三忍只有他還留在木葉了。自來也和綱手,都已經(jīng)離開了。
他終于也⋯⋯呆不下去了,被猿飛發(fā)現(xiàn)了的那一天,他以為一定會被猿飛殺掉的,但是他居然能夠離開。
他不知道猿飛到底是因為懼怕,還是因為⋯⋯憐憫。
前來追他回去的,沒想到會是那個早已經(jīng)外出云游的自來也。
他站在樹上,冷冷的嘲笑著那個氣喘吁吁的男人。
那個已經(jīng)許久不見的男人。
“自來也,你是笨蛋嗎?”
那個男人憤怒又迷惑的看著他,好像不懂他在說什么的樣子!拔覀儾皇峭閱?”
他笑了起來,但是他已經(jīng)忘記了。
笨蛋終究是笨蛋啊。
這個自來也永遠都不會明白。
他再也不會象十幾歲時那樣笑了。
再也不會象那個時候一樣。
就好像許多年前那個陽光溫暖的下午,搶到鈴鐺后的他,歪著頭看著那個被綁在木樁上的男孩。
“你是笨蛋嗎?自來也!
朝著他吐著舌頭的男孩撇著嘴巴,把腦袋歪了過去。那男孩窮兇極惡的吃著他的便當,吃得干干凈凈的這才抬起了頭來。臉上還粘著飯粒,然后滿足的看著他說:“你這家伙不壞嘛!”
他斜著眼睛看著那個笨蛋笑得傻乎乎的,嘴角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
“你笑起來很好看哦!
那個色鬼這么說道。他有些困惑的想著我哪里笑了。
那個家伙伸手搶到了他的鈴鐺。
然后得意洋洋的舉到他的面前,大言不慚的說著:“是我的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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