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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的天空
十年已過,澤田綱吉從一個平均分只有17.5的廢柴少年蛻變成如今掌控整個地下世界的□□教父,為了伙伴,他義無反顧地踏上這條血與淚鑄就的不歸路,干凈的雙手沾滿血腥,澄澈的雙眼蒙上黑暗;為了伙伴,他以付出所有為代價踏過累累白骨登上黑暗王座,只求能用雙手保護(hù)心中所愛,為他們撐起一片藍(lán)天。
十年不過彈指一揮間,如同南柯一夢,夢醒時分早已物是人非,只有落單的飛鳥在天空中茫然地盤旋……
彭格列首領(lǐng)辦公室,連續(xù)數(shù)個夜晚不眠不休處理文件的彭格列十代首領(lǐng)——澤田綱吉•彭格列疲憊的停下已經(jīng)僵硬麻木的手,放下筆,輕輕地摘下金絲眼鏡,揉了揉紅腫酸澀的眼睛,仰頭將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寬大柔軟的辦公椅上,緩緩合上了那雙溫暖的橙色眸子,沉浸于自己的思緒中……
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呵……不過十年,云雀前輩與骸從不死不休到如今的生死相隨,獄寺與山本從冤家路窄到如今的形影不離,Reborn與藍(lán)波從槍彈橫飛到如今的甜蜜親昵,極限的大哥也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幸福家庭,京子和小春都早已加作人婦,只有自己,依舊是孓然一身呢……
現(xiàn)在大家都在做什么呢?上個月還跟著云雀前輩回到了日本去駐守云雀前輩最愛的并盛,一周前山本和獄寺接了一個談判任務(wù)一起飛往里約至今未歸,前天了平大哥請了探親假回家去看京子,昨天Reborn過來以工作太忙需要休假為由半逼迫半威脅的索要了半年假期后就拉著藍(lán)波坐上私人飛機(jī)消失得無影無蹤。
思緒至此,綱吉撐起脹痛的眼皮瞄了一眼辦公桌角落上一摞一人多高的仍未完成的文件,不由得輕聲嗤笑,平靜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在觸及桌面正中央靜置的一張單子時略略微停頓了一下,目光有了些許波瀾,那張慘白紙張的頂頭上的黑色字體赫然是彭格列十代目的身體檢查報告,往下瀏覽,那些數(shù)據(jù)讓人觸目驚心,如果不是白紙黑字的真實證據(jù),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年僅24歲的□□教父會有一具74歲的身體。彭格列的大空,澤田綱吉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借著優(yōu)秀的催眠術(shù)完美地瞞天過海,再一次的,選擇了獨自承擔(dān)。
可是,天空包容了所有,誰又來包容天空?天空,也是怕寂寞的啊……
“終究,還是只有我一個了嗎……”茫然孤寂的輕聲嘆息回蕩在寬敞的辦公室內(nèi)久久不散。驀地,那只纖細(xì)的手掌上所佩戴的彭格列大空戒冒出了一小簇溫暖的橙色火炎,一個熟悉的挺拔身影緩緩自虛空中浮現(xiàn)。綱吉不由得微微睜大了褐眸,帶著壓抑和慌亂地詢問:“G……Giotto?”“吶,綱吉,我感覺到了哦。”Giotto帶著招牌的大空式微笑淡淡地陳述著事實。綱吉的瞳孔略微收縮,稍稍撐起了身體,隨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無力地倒了回去,“Giotto啊,果然,我依舊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廢柴綱呢……”呢喃似的語氣、無所謂的語調(diào)中,透出的是深深的孤獨與寂寞,一滴清涼的淚水順著綱吉白皙的面龐滾落,沒入暖褐色的柔順發(fā)絲中消失不見。
額頭上忽然一暖,抬眼發(fā)現(xiàn)原來是Giotto的手掌輕柔地附在上面,“孩子啊,你累了嗎?”依舊是溫和的語調(diào),卻讓綱吉身子有了瞬間的僵硬,沉默半晌,綱吉才輕泣般的低聲嗚咽到:“是啊,很累了,真的好累啊,我只是一個廢柴綱而已,不是嗎?為什么,為什么我要背負(fù)這些,已經(jīng),撐不下去了啊……”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蒼涼的低鳴聲回蕩盤旋。
“那么,要跟我走嗎?拋下這一切!币恢粚捄竦氖终粕斓搅司V吉的面前。瞳孔驟然放大,綱吉不敢置信的看向Giotto,隨后的景象卻是讓他的褐眸再次張大了幾分,Giotto的身后又陸續(xù)浮現(xiàn)出八個身影,赫然是前幾任的彭格列首領(lǐng),每個人都用柔和的目光注視著他,Giotto退至這八位曾經(jīng)的梟雄前站定,再次對綱吉伸出右手,“來吧,綱吉,你……做得很好。我代表整個彭格列感謝你的付出,現(xiàn)在,你愿意跟我走嗎?!焙芷胀ǖ脑捳Z中透露出對自己的肯定和信任,讓這個獨自撐起一片天的青年瞬間淚流滿面,綱吉顫抖地伸出手,握住那只寬厚的手掌,終于破涕為笑,暖暖的笑容浮現(xiàn)在那張仍舊稍顯稚嫩的面龐上,緩慢卻堅定地說道:“我、愿、意。”橙色的大空火焰瞬間燃起,將這十人緊緊包裹,最后只余下一間空蕩蕩的辦公室。
彭格列十代首領(lǐng)——澤田綱吉•彭格列,宣告死亡,年僅2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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