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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近來,云雀發(fā)現(xiàn)迪諾有些不對勁兒。
先是來日本找他的時候少了,這還可以總結(jié)為是最近工作太忙;可是接下來草壁的一番話令云雀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委員長,今天迪諾先生沒來嗎?”梳著飛機頭的手下回到并盛中學,在敲完門并得到一聲一如既往的冷冷的“進來”后推門進入了接待室。他環(huán)視著空蕩蕩的房間,有些驚訝地問。
云雀頭也不抬地處理著文件,道:“他最近沒說要來。”
“這樣啊……可是……”草壁欲言又止。
“什么?”不滿于對方的吞吞吐吐,云雀不耐煩地抬起頭,微微皺起雙眉,用一種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逼問的語氣道。
張張合合幾次嘴,草壁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今天我和風紀委員們?nèi)パ膊殒?zhèn)子,遠遠看到一個金發(fā)的背影。個子挺高的,穿著迪諾先生一貫喜歡的綠色外套和棕色褲子,所以我想是不是迪諾先生來找您了!
聞言云雀放松雙眉,又低下頭去,“那家伙來日本又不是只為了找我。不要亂想!闭f著抬頭掃了草壁一眼,眼神里是不容忽視的威脅。
“是……是……”被那一眼看得后背發(fā)涼,草壁忙應了兩聲,卻又想起什么,“哎,可是……我那陣看見……”
“……”云雀沒有說話,但是表情和動作已經(jīng)很明顯地表現(xiàn)出他此刻的不耐煩。
“……我看見迪諾先生和一位小姐走在一起!
“……”云雀一怔,似是沒有意料到他的話,一時間愣在了那里。
“委員長……”草壁擔心的輕喚,心里著實后悔自己怎么就嘴賤把這事兒說出來了。
短暫的沉默過后,云雀一言不發(fā)的再次開始處理文件?雌饋硭坪跬耆辉诤踹@件事,但是草壁知道,委員長只是不好在他面前展現(xiàn)出怒火罷了。于是離開。
果然,他前腳剛走,下一秒,云雀便把手中的筆扔向?qū)γ,狠狠地插進了墻壁!盎斓胺N馬……”他站起身,雙手撐著桌子,咬牙切齒地念叨了一句。細長的手指緊蜷起,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接下來幾天云雀都沒有見到迪諾,但是從對阿綱的旁敲側(cè)擊中他得知迪諾這段時間確實在日本。
不對勁兒,真的不對勁兒。
云雀開始回憶兩人最后一次見面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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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彌,恭彌,你有在聽我說話嗎?”迪諾抱著好不容易制服的別扭戀人,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根本沒在聽。無奈之下,將唇貼到云雀耳邊道。
云雀稍稍一縮脖子,對方說話時呼出的熱氣拂過他的耳廓,有點癢。“嗯!
“那就這么說定了,不能反悔哦!苯鸢l(fā)的男人笑瞇瞇地揉揉少年的頭,在他臉上親一口,笑的五分失落四分勉強一分不知所措。
雖然根本沒聽到迪諾說了什么,但是想必這家伙不會害自己,肯定又是什么幼稚的游戲,應了也就應了。于是又是淡淡一聲“嗯!
接下來就是長達一個月的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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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云雀停下手中的筆,疲憊地倒向椅背,按按隱隱發(fā)酸的太陽穴,心里不期然的浮現(xiàn)出那個人的樣子。
似蜂蜜一般的金發(fā);俊朗的容顏,笑起來似乎能夠點亮夜空般燦爛炫目;栗色的眸子時而戲謔時而嚴肅,但最多的還是能夠溺死人的溫柔;屬于歐美人的高大又修長的身形,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
平日里他總是圍在自己身邊“恭彌”長“恭彌”短的團團轉(zhuǎn)著。自從認識以來,像這樣一個月沒有見面還是第一次的事兒。似乎……有點……不習慣啊……
喂,你是打算離開我了嗎?
就算撕裂云雀的嘴他也不可能這么說,所以他只是獨自一人蜷縮在角落里舔著傷口,不讓任何一個人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
已經(jīng),陷得這么深了啊……是否,已經(jīng)無法再回頭了呢?
一眨眼,十月要過去了。
十月末似乎有一個叫“萬圣節(jié)”的外國節(jié)日,并盛中將要舉辦盛大的化妝舞會。云雀本是沒有什么興趣的,但是聽阿綱說迪諾可能會來時,他又轉(zhuǎn)變了主意:去吧,趁這個機會和他把話挑明吧。
十月三十一日的晚上,穿著各色奇裝異服的少年少女們涌入并盛中。
云雀沒有做任何打扮,依然是白襯衫和校服。在人群中倒是尤為顯眼。他選了一個能清楚看到舞會入口的地方,靠在墻上,靜待迪諾的到來。
“呀——!!”忽然,從門口傳來陣陣少女的尖叫,不像受驚嚇,倒像是欣喜。
云雀抬眸望去,那個帶著華麗羽毛面具邁進門來的男人不是迪諾又是誰?他穿著充滿歐洲貴族風格的禮服,揚唇微笑時現(xiàn)出兩顆尖尖的“犬牙”,看樣子,扮的是吸血鬼。
打一進門,迪諾便開始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么人。
略一猶豫,云雀正想走上前,卻見一個女子迎向迪諾,拉著他的手臂親密地同他說著話。迪諾也展露淺淺的笑容,回應著她。
那是誰?為什么那樣親密地站在他的身側(cè)?
云雀感到呼吸緊滯,一動也無法動,只能呆呆地僵硬地站在那里看著迪諾和女子走進舞池隨著樂曲翩翩起舞。
心口很疼。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自內(nèi)心的最深處蔓延而出,似一把最鋒利的小刀,狠狠劃開他的心臟。血在滴落,他知道,卻無法做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于是他逃了。生平第一次的逃脫,無比狼狽,無比慌亂。他只想離開這里,離開那兩個人的身邊。
那邊,迪諾一邊同女子說笑著,一邊關(guān)注著周圍的情況,驀地,瞥見一個熟悉的穿著校服的身影沖出禮堂。顧不上禮儀,他匆匆對女子說了兩句話便追了出去。
一路跑回家,“砰”地甩上門。云雀靠在門背后大口的喘著氣,然后慢慢沿著門板滑落,坐到地上。
“我這是……為什么……”他抱住雙膝,將臉埋在膝蓋上,無聲的哭了。
啊啊,有多久不曾哭過了?溫暖的液體自眼眶滑落,沿著臉頰一路落到膝蓋上。他什么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他只想哭一場。不是為了被戀人背叛的難過,只是為自己逝去的這段戀情而哀悼。明天,明天,他依然是那個強大堅韌令學生們“聞風喪膽”的云雀恭彌。只有今晚,讓他放縱一下吧。
萬圣節(jié)的前夜,在這個陰冷又黑暗的晚上,據(jù)說惡靈會在今晚重返人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即使那樣,也比現(xiàn)在好多了。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是他以前從未體驗過的。
突然,敲門聲響起,伴隨的是陣陣焦急的呼喚:“恭彌!恭彌!開門好不好?你怎么了,恭彌?!”
是迪諾的聲音。不愿理會,既都已經(jīng)拋棄他了,還來做什么?
半晌后,敲門聲漸弱,直至無聲。
他走了嗎?
下一秒,卻聽見另一個熟悉的聲音:“云……云雀學長……”食草動物?
本也想不加理會,但是里包恩卻說如果自己不開門他就用暴力手段轟開們。為了保護自家門的安全,云雀擦掉眼淚,深吸一口氣,開了門,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只見阿綱穿著黑色的小惡魔裝,提著一個籃子,身后是做木乃伊打扮的獄寺和做僵尸打扮的山本。
“不給糖就搗亂!”猛的,兩個小小的身影自阿綱身后竄出,跑到他面前,一蹦三尺高,還顯稚嫩的童音帶著不諳世事的純真。
是裝成黑白奶牛的藍波和做幽靈扮相的一平。兩個孩子舉高手里的小籃子,開心的咬著糖。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心漸漸地溫暖起來,云雀不由得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退后一步讓出門口,“等一下,我去拿糖!
誰料一個高大的身影一下子抓住空擋沖進來,順手關(guān)了門。
“……!”云雀收斂起笑意,冷冷地瞪著面前的男人。
“哎呀,別這么兇嘛恭彌!钡现Z苦笑,伸手想拉云雀,卻被對方靈敏閃過,只得無奈問,“怎么了,又在鬧什么別扭?”
“……”
“是在氣我最近沒有找你嗎?”
“……”
“但是我們不是說好分開一段時間讓你好好想想我們的關(guān)系嗎?……我不想強迫你。”
“……什么時候說的!
“……呃……恭彌,你不會是沒聽見吧……”
“嗯!焙芨纱嗟囊宦。
“啊啊,真是敗給你了呢!钡现Z扶額苦笑,隨后又抬頭道,“一個月前我不是跟你說我覺得你在我們的關(guān)系中太被動了,似乎是我在強迫你,所以我們先分開一個月,你好好思考一下我們的關(guān)系。等萬圣節(jié)的這個晚上我們在舞會里見面,你來告訴我的想法。不管是繼續(xù)還是停止我都接受!鳖D了一下,他又道,“照這樣看,你沒有想啊……”
“……用不著!痹迫秆瞿樋粗现Z,眼底浮現(xiàn)出絲絲倔強,“我的事情我一直都很清楚,用不著這樣子再想。”
“……那,恭彌的意思是……”
“……就保持這樣子吧!痹迫钙^臉,注視著地面,半晌才別扭地擠出一句話。
“……恭彌,我愛你!币蝗缤舻臏嘏瘧驯А
“…………我……也是……”
后來啊,據(jù)說并盛中流傳起一個說法:只要是在萬圣節(jié)前夜解開心防互相告白的兩人就能夠永遠地在一起,成為最親密的戀人。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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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要給學校動漫社的萬圣節(jié)稿子,結(jié)果趕腳有些跑題啊喂!于是重寫一篇交上去,這篇扔來這里大家圍觀吧。=W=
歡迎指點。=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