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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愫的羈絆 文/Miss.四月
Chapter 1
康熙十二年,科舉考試揭榜的前一天。
二品官員張大人的千金——張雨凡,站在自家閣樓上眺望著狀元客棧,纖細的手指縷起胸前烏黑柔順的發(fā)絲,她鬼精靈一般邪笑著,好似打定了一主意,不顧小寧在身后喊‘小姐等等奴婢啊’,朝著張大人的書房跑去……
“阿瑪,阿瑪……”跑得有些急促,雨凡扶著張大人的書房門微微喘著氣。
“都多大了?還這么任性?讓丫鬟們看見小姐如此慌張,成何體統(tǒng)?”張大人搖搖頭,語氣里皆是對女兒此刻不淑女形象的不滿。
雨凡見阿瑪如此,立刻奔到張大人身后給他捏捏肩,順便環(huán)著張大人脖子撒起了驕來,“阿瑪,凡兒想嫁人了!
張大人一聽,立即從椅子上彈起來。驚訝的神情浮現(xiàn)在他臉上,他繞著雨凡轉(zhuǎn)著圈兒打量,最后撂下話,“女大不中留。⌒,阿瑪一定給凡兒尋個好婆家。”
“凡兒不要阿瑪選。凡兒要自己挑!睌蒯斀罔F的口氣。
“是不是一早就看上哪家公子了?”張大人柔聲細語。
“沒呢。凡兒想……凡兒想在明天的前三名中選夫婿!
“哦?”
“阿瑪支持凡兒好嗎?凡兒想拋繡球和出試題招親!庇攴舱f完,一轉(zhuǎn)身,立刻又陷進自己的遐想中,“阿瑪您想啊,您是朝廷二品官員,凡兒也出落得水靈,他們是會趕著來攀關(guān)系的吧!且不說他們文才出類拔萃,相貌也定不會差。關(guān)鍵是,三個文鄒鄒的男子又不會武功,搶繡球?呵呵,多好玩兒啊!即使他們在眾人中沒有搶到,凡兒還會出題目考試呢,他們準(zhǔn)能被選上,而凡兒,也準(zhǔn)能遇到那個人的吧……”
見雨凡不說話了,張大人承諾,“好,就照凡兒說的辦!
只是張大人不會知道的吧,雨凡口里的那個人,其實是早有人選。雖然15歲那年,她和寒知了在那場瓢潑大雨里彼此依依不舍的分別,他也沒有承諾給她什么,但她始終記得他在雨里跑遠了又回過頭雙手放在嘴上做喇叭狀對她喊,“凡兒,給我兩年時間,科舉考試,我一定會有所成就的!我一定會去京城找你!
為了這句話,雨凡等了兩年,盼了兩年。她堅信,明天的揭榜,即使寒知了不是狀元,也至少會是探花。如果有愛的力量,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那天下午,小寧偷偷摸摸抱了兩套男裝進了雨凡房間,兩人在里面開始搗騰,晚飯都沒吃。
Chapter 2
科舉考試揭榜這天,街上一片喜慶。人們也有了兩個期待——
一是期待著科舉考試的名單公布;二是期待著去參加張府小姐的相親比賽。
雨凡算著揭榜的時辰,和小寧穿上了男子的衣服從后門偷偷地溜出了張府,出現(xiàn)在狀元客棧對面的面攤前,點了兩碗面,假意的吃了起來。
雨凡突然放下筷子,側(cè)頭看著狀元客棧,桌下的腳輕輕碰了一下對面小寧的腳問,“真的打聽清楚了?寒知了的確在里面嗎?”她說話的聲音在小寧看來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臉,會在自己不經(jīng)意間就紅了。
小寧剛回答道,“是,打聽清楚了!,鑼鼓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從皇宮里傳出來的消息通過報喜者的嘴吆喝,探花的名字是雨凡不認(rèn)識的人。她坐在面攤前有一點沮喪,看著那個探花被很多人舉起來,拋向空中,笑得格外燦爛。
“小姐別擔(dān)心,說不定寒公子是狀元哦!”小寧從對面的位置挪動身軀到雨凡身邊握緊了她有些出汗的手。
不久后,又一陣兒鑼鼓打響。當(dāng)聽到榜眼是寒知了時,雨凡和小寧同時激動的站了起來,那根長凳子‘啪’的倒地,證明了雨凡的興奮程度。小寧把倒地的凳子扶起來,放眼望去,雨凡已經(jīng)在人群里不見了蹤影。
人群阻礙著雨凡的路,她靠不近寒知了。她只能憑著自己不大的力氣向前沖,就在快要靠近她心心念念的人的時候,她被一名男子推倒。
男子道,“敢擠大爺,不想活了你!
雨凡的帽子滾落在一旁,那一頭烏黑的秀發(fā)披散開來,透露出了她女兒身的本質(zhì)。
隨后,她被人小心翼翼的牽了起來。四目相望,眸子泛發(fā)出久違不見的光!
“筱……鑰?是你嗎?真的是雨凡你嗎?”寒知了有點興奮的捏著雨凡肩膀,雨凡抽搐了一下嘴角發(fā)出‘嘶’的聲音。他便趕緊松了手連連說著抱歉。
手與手的相牽,無視掉所有人,張雨凡跟著寒知了前行的步伐歡快的跳躍起來。
他們穿過了熱鬧的集市,跋過山涉過水,途徑過一片綠油油的樹林,在茅草屋前停留。彼此拉著手依偎坐在一起,靠在寒知了肩膀雨凡問,“那之后,你過得好嗎?”
“好。”
“寒大人待你,如同自己的親生孩子般嗎?”
“是。”
“從來也沒讓你受過委屈嗎?”
“恩!
見寒知了回答得簡單,雨凡也就不問了。即使她很想知道他這些年的情況,卻也不愿為難他再去回憶起那些自己不開心的事情。
Chapter 3
那年的寒府經(jīng)商不順,寒夫人和寒老爺絕望的雙雙服了藥物躺在他們房間床上就再也沒有醒過來,還沒成人的寒知了,因了寒老爺?shù)倪z愿,命運是被寒老爺?shù)母绺珙I(lǐng)養(yǎng),自然要離開蘇州那個地方。而本是蘇州人的張雨凡因張大人升官便得隨了家人一起移居到京城。
同是要移居的兩個孩子那時很舍不得對方,在移居的前一晚各自逃離了家門冒著狂風(fēng)暴雨來到他們經(jīng)常玩耍的護河橋見面。他們在雨里擁抱在一起,哭泣得看不見眼淚。他叫她給他兩年時間,他會去找她。
如今看來算是值得了吧……
好似兩人都沉默著在記憶那些過往,突然……
茅草屋殺出來一個女子,女子用劍對準(zhǔn)寒知了的脖子,笑著道,“喂,本小姐看上你了,做我的夫君吧。”
寒知了皺眉,摸不清情況的盯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
這時雨凡急了,沖女子喊,“快把劍收起,會出人命的!辈涣希瑓s把劍引向了自己。
“皇……黃小貓,不得無禮?彀褎κ掌穑⌒膭e出事!币轮A貴的男子也踏入了茅草屋,后面還跟了四個仆人。
“什么?黃小貓?那皇……黃哥哥你……”女子眼珠一轉(zhuǎn),“哥哥你名字不比我好哪里嘛。黃小狗……對,黃小狗。哈哈哈……汪汪汪……”女子跳到男子跟前做鬼臉,被男子的眼神瞪得老實了起來。
“黃小貓?黃小狗?呵呵……貓貓狗狗,難怪是一家人!庇攴惭哉Z完,捂嘴笑了起來。笑容干凈純真,看得黃公子頓時迷了眼。
“大膽!迸雍退膫仆人異口同聲,著實嚇了雨凡一跳。
“出來玩,哪那么多規(guī)矩?況且是我們自己先說的名字!蹦凶用黠@有些發(fā)怒的瞪著女子和那四個人。轉(zhuǎn)過頭鹵莽牽起雨凡的手,“姑娘別怕,他們開玩笑的!
“咳咳……當(dāng)我不存在?”寒知了發(fā)話。雨凡甩開男子的手道了句:“失陪。”拉著寒知了朝著男子的方向越走越遠。
“我看上了那位姑娘!
“我看上了那位公子!
異口同聲的兩兄妹互相對視,再次默契的回過頭看著那四個仆人道,“去調(diào)查下她(他)的情況。”
Chapter 4
午時剛過,張府搭起的招親臺下面圍了很多男子,放眼一看,各種權(quán)貴皆在其中。
張大人走向臺前,雙手撐開,揚在空中示意大家安靜,他笑容慈祥,道,“謝謝各位光臨,讓張府篷碧生輝。大家都知道,張某唯雨凡一個女兒,所以今天這場招親有點特別,除了小女要拋繡球外,還要出試題考試。搶到繡球者和小女出的試題答得最滿意者,進入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令小女最滿意的人,便是張某的乘龍快婿。現(xiàn)在我去叫小女出來拋繡球,各位請先看著歌舞!
張大人從臺上離去,悅耳的琵琶聲便響徹了整個府邸。
此時的小寧在雨凡房門外,雙手摳在一起,腳步焦急的來回走動。見張大人朝她走來,魂兒嚇得丟了一半。
“小寧,快叫小姐出來,該拋繡球了。”張大人來到小寧跟前開心的說著。
“小小小,小姐還在梳妝!毙幗Y(jié)巴了起來。
“還在梳妝?都一上午了!睆埓笕四钸吨,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小寧尾隨其后。
張大人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兒沒見雨凡蹤影,眼神瞪向小寧時像一柄利劍。
‘咚’一聲,小寧跪在張大人面前,她不敢說實話,只好講,“奴婢也不知道小姐什么時候不見的!
張大人很生氣,心想,外面來了那么多人,這可如何是好?著急的他抬腳就把小寧踹倒在地。
“阿瑪,您有氣沖凡兒出啊,干嘛為難小寧?”是雨凡的聲音。
“小寧,你怎么樣?”雨凡俯下身子關(guān)切的問著小寧,小寧心想,“可回來了!卑蚕滦牡乃亓诵〗阍,“沒事兒!
張大人道,“一切都照凡兒的要求安排好了,現(xiàn)在……隨阿瑪出去吧!闭f完,跨出了雨凡房間。
和寒知了玩了整個上午的雨凡,此時還處于興奮狀態(tài)。小寧把那套純白色的衣服遞給她時,她傻樂的,都還合不攏嘴。因為她知道,呆會兒,她一定會再見到他的。
小寧扶著雨凡,一直從房間來到了招親臺前。張大人將繡球遞給雨凡,臉上呈現(xiàn)著喜悅!
主持官道,“現(xiàn)在,有請我們小姐,拋……繡……球……”洪亮的聲音剛落,臺下,人聲鼎沸。所有男子都歡呼了起來!
這時的雨凡心急了,眼珠子從東看到西,再從南看到北,都不見寒知了的身影。她有些失落!
“張小姐,你到是拋啊!
“對!拋啊!”
“拋啊……”
臺下的男子開始有些躁動了起來。
“咳咳……”隨著張大人連續(xù)的咳嗽,雨凡閉著眼睛,把繡球扔了出去……
Chapter 5
雨凡雙手摳緊,心,不安分的狂跳起來。
那么多男子搶一個繡球,有人為此摔倒的,也有相貌長得特別丑的抱緊繡球趴在地上直嚷著‘我搶到了……我搶到了……’楞是不起身,最后變成貴公子耍無賴,叫上幾個人對搶到繡球的人拳打腳踢硬是把繡球又弄到自己手里,得意的將繡球舉過頭頂望向雨凡道,“我,搶到……”
雨凡失望的閉了眼睛,卻聽那人沒道完話,臺下又騷動了起來。
小寧在旁邊激動的拉了拉雨凡的衣袖,“小姐,是寒公子!
就在雨凡睜眼的那一刻,寒知了飛起,把繡球從貴公子的手里踢了出去。他沿著繡球的方向姿勢優(yōu)美的飄了起來,卻在快得手時,突然又冒出個人。
著青衣的男子風(fēng)度翩翩,把繡球奮力朝天上一踢,在空中與寒知了動起了手來。
有一點遙遠的距離,雨凡看不清青衣男子的面容,可是心,卻不由的揪了起來。好象……是為這個剛到的青衣男子?‘不,不,不……’雨凡甩甩頭,閉了眼睛不敢看。
“小姐……小姐……是是是,是寒公子贏了。”
隨著小寧的叫嚷,雨凡睜開了眼,在她看向寒知了的時候,臺下的寒知了也正柔情似水的望著她。繡球,在他手里歡快的轉(zhuǎn)著圈兒舞蹈!
雨凡的喜悅之情此時早已掩蓋不住,她笑得很燦爛,好似篤定了夫婿就是此刻她認(rèn)定的人。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飄進了雨凡耳中,“那么,試題考試是什么題目呢?”
是著青衣的男子。雨凡看著他,沒來由的心猛的一揪,不敢接話。這種情況,這種感覺,很不好……
“回狀元郎的話,題目是:以小姐的名字,寫一首詩。”主持官道。
小寧打聽清楚告訴雨凡,著青衣的男子名叫寒宇飛,是寒知了的堂哥,自從寒知了被收養(yǎng)到他家,他們就一起學(xué)習(xí),一起長大……是這次科舉考試的狀元郎。
很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從寒宇飛的出現(xiàn),雨凡的心就好似不是自己的了,她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卻道不出講不明。
“請問,哪位公子要先來作詩?”主持官話音剛落,就聽有人接話,“我來!
是他……還是他——寒宇飛。
雨凡的心莫名不安跳動,雙手摳緊的她顯得異樣的緊張?墒,他還是聽完了寒宇飛念得深情款款的詩——
此境唯薄云
薄云愛青山
青山張雙臂
雙臂雨連綿
連綿凡世間
這一聽完,雨凡整個人,顯得更不安分了起來。她坐在椅子上眉頭糾得緊,這首詩,她到死都不會忘,是寒知了在給她過第一個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雖然那時的寒知了只有十四歲,作的詩也頗具青澀。但是雨凡喜歡極了!每一句的結(jié)束詞做了第二句的開端詞,重點又在每句的中間,‘唯愛張雨凡’,是那時懵懂的情愫在滋長。
可是眼前的寒宇飛,他怎么知道?
心完全被攪亂了的雨凡,之后的所有人作的詩她都沒再聽進去,連寒知了的詩,她也完全記不起一個字?墒,決定誰為自己夫婿的時候,她還是選了……
寒知了。
Chapter 6
知了和雨凡的婚期定在半個月之后。這半個月,他們不能見一次面,雨凡只能每天坐在書房里看著寒知了的畫像,飽受相思之苦。
偶爾雨凡也會記憶起寒宇飛,但都被她的意念刻意克制了下來。
本以為,定格的事再不會有任何變數(shù)?墒乔缣炫Z的事情還是毫無征兆的向雨凡砸了來……
根據(jù)可靠消息,寒知了被下了圣旨要娶宮里的格格為妻。她則要被選進宮里當(dāng)妃子。
聽到這樣的消息,雨凡再也按奈不住了,她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府!
雨凡在客棧找到寒知了時,他正脫下面圣的官府。雨凡什么也不顧,一頭朝寒知了的胸口栽去,她抱他,抱得那樣緊,卻也無法感受到他的疼惜。
寒知了讓雨凡在椅子上坐下,他給她倒了一杯茶。
她問,“是真的嗎?”
他答,“是!
“所以呢?是真的要娶格格拋棄我嗎?你不記得你對我的承諾了嗎?”雨凡急得落起淚來!耙,我們私奔吧?”
寒知了背過身去,“生活中很奇怪的是,你很容易忘記你想記得的事情,卻不容易忘記你想忘掉的事情。所以記得的事,在榮華富貴面前,也忘記了。況且,你不是也被皇上看中了么?對,就是你曾經(jīng)口中的那個黃小狗!
“所以,你打算忘記你對我的承諾也忘記我嗎?”
見寒知了不作答,雨凡撂下一句‘算你狠’后,飛速的跑掉了。即使寒知了是一個男人,也追得費勁。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氣急攻心的爆發(fā)力吧!
寒知了在懸崖的后面喊,“雨凡,你不要做傻事!
“我做不做傻事,現(xiàn)在和你有關(guān)系嗎?”雨凡哭泣的吼道。腳趾間的小石子被她觸碰滾落山崖,不見痕跡。
“雨凡,你不要做傻事,看你這樣,我的心都快碎了。”
是,寒宇飛。
“寒宇飛,我就知道……你還是會出現(xiàn)!焙撕芷届o的說。
“自從你請換臉大師換了我的臉,用了我的名,說你喜歡雨凡,會對雨凡好之后,我是打算從此也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想要見她的心,但即使招親大賽見了,我還是遵守了和你的承諾,不再和她來往也不把所有事情告訴她,可是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我那么心痛的退出,你卻辜負了她對你的愛。”
“她那不是對我的愛。”寒知了吼道!澳鞘菍δ愕。對真正的寒知了的愛。你知道嗎?從阿瑪收養(yǎng)你回我們家那天起,我就討厭你。所有阿瑪和額娘的愛,都被你搶走了。我發(fā)誓總有一天,我也要搶走你最在乎的東西。那些你書房里一疊一疊屬有張雨凡名字卻沒寄出去的信和那幅她的畫像,我想我知道了你的軟肋。恰巧在對的時候遇到對的大師,他有那門手藝把我變成了你,你變成了我?墒俏覜]有你的才華,如今狀元還是被你奪走,不過這樣,阿瑪會很高興吧,他們都把你當(dāng)成了我。哼,雨凡,你愛的女子,我接觸后卻嫉妒起她對你的愛,但始終不是對我的。我喜歡上了格格,那個用劍指著我說要我做她夫君的女子?蛇@段孽緣,終究該有個了結(jié)才能有結(jié)果的吧!
聽完這大段的闡述,雨凡懵了。眼淚忘了流,目瞪口呆的站在懸崖邊望著兩人。這么說來,其實真正的寒知了,是現(xiàn)在的寒宇飛嗎?是那個在招親大賽上令她莫名其妙心狂跳的寒宇飛嗎?是那個深情凝望她念出小時候記憶的那首詩的寒宇飛嗎?
“我都已經(jīng)那么心碎的退出了,你卻還辜負我那么深愛的人!闭嬲暮苏f完,衣袖垂直向下,一把匕首滑落在掌心。他握住匕首按了個開關(guān),變成了一把長而鋒利的劍。
劍直直的朝真正的寒宇飛胸口刺去。雨凡還是忍不住喊了句:“寒知了小心!焙巴旰蟛庞炙λ︻^自言自語:“不是,他不是寒知了,他是假的。他只是占有了他的臉龐!庇攴脖е煲ㄩ_的頭蹲了下去。
她看到寒宇飛躲開了那一劍,然后從腰間取出一丙鋒利透亮的軟劍。他們在搏斗著。雨凡心驚膽戰(zhàn)的注視著,絲毫不敢眨眼。她嘶吼叫他們停手,可是徒勞無功效。
眼看寒宇飛的劍離寒知了的胸口越來越近,雨凡嘶吼著:“不。!”后退一步,重心朝崖下倒去。是不是一切就該這樣結(jié)束……
Chapter 7
雨凡往山崖下倒去了……
寒知了見狀,立即朝雨凡的痕跡追了去,所幸抓住了雨凡的手,他們倆就那樣懸吊在崖邊,下面是看不見有多深的霧氣蒸騰上來。
如果此時,寒宇飛肯出手相救,一切……皆大歡喜?墒恰皭旱男χ媚_狠狠的踩了那只攀沿在崖上的手。
寒宇飛聽見兩個‘啊……’的聲音,從耳邊越來越消失不見,最后山崖恢復(fù)平靜,笑著離開了。
這個山崖的最下面,是一池水。霧氣籠罩,像溫泉一樣!
從那么高的山崖下摔下來,寒知了一直一直一直那么堅定的握緊了雨凡的手,死與不死,他們終于都可以在一起了。
水里面的寒知了,看著因驚嚇過度暈了過去的雨凡,嘴角裂出一絲笑意,迅速攬起心愛女子的腰,朝岸邊游了去。
寒知了把雨凡背著,進了一個山洞,放心不下雨凡,他不敢走遠,就在附近找來些干草,鋪在地上,把雨凡安放在上面,在一旁燃起了火堆。
醒來的雨凡看著寒知了,抱著他就再不放手。她知道他們都沒有死,這大難不死,就必有后福。
他們現(xiàn)在不能回去,不然雨凡就得進宮做皇上的妃子。
為了愛,寒知了也不要了狀元的官銜,就這樣一直陪著雨凡。因為他知道,有雨凡的地方,才是他的天堂!
他們養(yǎng)了很多鴿子,時不時給張大人傳信報告他們現(xiàn)在一切安好,在下面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
那一年,張府和寒府各自為雨凡和寒知了辦了喪事,寒宇飛也娶了格格為妻,在朝廷任了官職。皇上后宮三千,只是失去一個看中的女子,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逐漸淡然下去。
在所有人都以為寒知了和張雨凡死了的這一年的末尾,他們回去看望張大人。在每年一次的花燈燈會上,深夜巧遇寒宇飛,不是故意不是蓄意純屬巧合的,后者被當(dāng)場嚇?biāo)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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